第二十章 少学院统考
清晨，药庐。
无缺运行心法结束，缓缓收功。可能是前些年吃的补品太多，能量一直积聚在体内，如今厚积薄发，过去九个月时间，无缺狂开窍穴，达到了135窍。第二层观气境也强化到了第十二穴，丹田之中的气团已经能够自动缓慢旋转蓄力了。
无缺在出云县没见过什么厉害的武人，又怕失手打坏老神医，一直手痒痒的找不到人切磋功夫。
自前三个月起，他每个月都进一趟墨云山脉里找山兽，刚开始一头上吨重的高大巨虎不服，看着送上门来的点心，“吼”的一声就扑上来，然后被无缺闪身避开，再抓住尾巴甩出二十米远，砸坏了不少灌木。从此巨虎变猫咪，每次远远闻着无缺的味道靠近都“嗷呜嗷呜”地惊慌四处奔逃。
“小无缺！快起来啦！看我准备了什么！”言羽在厅里呼喊。无缺赶忙走出去，见到言羽正捧着一屉冒着热气的包子笑着等他。
“这……这是奶香包？！”无缺惊喜道。
言羽笑嘻嘻道：“是呀！听你说过几回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奶香包，这可是我求了省城的同学很多次才买到的优质牛奶！小无缺，祝你生日快乐呀！嘻嘻！”
无缺上前闻了闻，好香！于是问道：“那我可以吃了吗？”
言羽笑道：“吃！不够厨房还有一笼！”
无缺一手抓一个，往嘴里啃食。这不是香花记的味道，不是安宁城的味道，但是依然很香很香，是言羽姐姐才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也不知爹和娘现在怎么样了，每年过生日他们都在的；也不知道小念念怎么样了，长薇姐姐和无疾哥哥读书早，没人陪伴小念念，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陪伴小念念，想办法逗她开心的；也不知无疾怎么样了，没有人帮忙，会不会被同学欺负；也不知长薇姐姐怎么样了，自己是顽皮了点，但长薇姐姐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到澜海世界……
“噫，小无缺你哭什么！过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呀！”
额？我哭了？无缺惊愕，却不知自己正一边吃着奶香包一边眼泪纵流。
“我……我……”
无缺流着泪，也不知怎么解释，言羽却突然一手把他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说道：“傻弟弟，想家了吧？不怕，家在那边，但这儿也有姐姐在呢！姐姐会送你回家的，一定！”
本只是下意识流泪的无缺，再也忍不住，抱着跟前帮自己过生日的异姓姐姐，失声哭起来。
他真的好想念家里人了！
从后门进来的老神医见此情形，生气地捂上眼睛，骂道：“早起上个晨便的功夫，你们在干什么呢！成何体统！”
言羽松开无缺，对老神医说道：“爷爷～今天不是无缺生日嘛，小无缺想家想哭了！”
老神医闻言也不好再生气，只没好气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把眼泪憋回去！转化为变强的力量！”
言羽拆台道：“爷爷，当年知道爹走了的时候，你哭得可惨了。”
“……！”老神医为之一噎，转而又骂道：“臭丫头！这不所以爷爷武道不够强么！”
老神医骂骂咧咧的想拿包子吃，言羽却把包子藏到身后去。
“咋的，爷爷都不能吃个包子？”老神医吹胡子瞪眼道。
言羽应道：“能啊！”
老神医说道：“那你藏什么！”
言羽翻白眼，说道：“先洗手。”
“……”老神医觉得有点心梗……
等老神医洗手回来，无缺已经哭完在擦眼泪了，老神医拿起包子边吃边抱怨道：“臭丫头，我发觉你变了，以前你从不惹爷爷生气的，现在三天不被你气一次都谢天谢地了！”
言羽嘻嘻笑道：“嘻嘻，爷爷，我当你是在夸我啦！”
无缺擦干眼泪道：“谢谢你了，言羽姐姐！这奶香包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言羽笑道：“谢什么呀！以前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现在多了个弟弟，帮弟弟过生日不是应该的嘛！嘻嘻！”
无缺破涕而笑，说道：“言羽姐姐真好！爷爷待我也很好！”
言羽对老神医说道：“爷爷～无缺夸你呢！还不把礼物拿出来！”
无缺一惊，还有礼物？
只见老神医从怀里掏出一份身份文牒来，说道：“拿着！早些天就办好了，只等着你生日这天给你惊喜。”
无缺接过一看，乐不可支，真是自己在澜海世界的正式户籍、身份证件！
老神医说道：“出云县这边姓夏的村不多，户籍司那边找了好久，才找到以前有个叫甘竹村的小地方姓夏，后来发洪水整个村没了，我就说是在甘竹村附近捡到你的，你爹娘都被水冲走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无缺喜不自胜，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反正我真正的爹娘也不在这边！咦？监护人这栏写的言……累？是谁啊？”
言羽闻言噗嗤一声开始狂笑。
老神医满脸黑线，然后站起来骂道：“臭小子，爷爷我叫言素！看清楚！你的监护人！言！素！！真气死我了……”
无缺一脸不好意思，连忙和老神医道歉：“嘻嘻，对不起啊爷爷，这一年都只喊您爷爷，却从来不知名讳，是我不对啦！”
老神医也不好和小辈真生气，只得叹道：“唉!变了，自从你来到药庐，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什么东西变了？又说不出，可能是命变短几年了？
无缺有了正式户籍，终于可以参加良光城一年后的少学院统招了。
……
时间飞梭，很快又十一个月过去了。
药童的工作越来越熟练，老神医也不再对无缺的自由时间加以管制，于是无缺每次进墨云山脉的时间越来越长，探索的地方也越来越深。
除了找野兽实战，无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现在开穴越来越慢了，他得进山来寻灵兽和灵植。
牛头岭生活清苦，不像在家时娘亲总能三天两头给他吃补品，少了外力辅助，无缺终于理解老神医为什么说澜海世界几乎没有开180穴以上的人了。因为这边灵气并不浓郁，纯靠运转武学心法吸天地灵气太难开窍穴了啊！
自前一年狂开窍穴到135处后，而今又过去了十一个月，无缺才新开9处窍穴，达到天武阶的顶点，距下一阶至尊阶仅一步之遥。
可是如果按一年开九个窍穴算的话，澜海世界的武人自娘胎出生就开始修练，到十八岁窍穴停止发育，也确实只能开到一百八十处。可见武道资质品阶，除了人与人之间的天堑，中间还有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鸿沟。
众生，并未平等。澜海王朝限制着普通民众与中央世界的流通，就如同扼着澜海民众的命运之喉一般，贵族还可以通过资源弥补差距，那普通民众却是生来就只能弱上一筹。这才是为什么澜海世界开窍武者万中取一，几乎没有高于至尊品阶的强者出现；而安宁城却几乎家家习武，资质提升也从不受限的原因吧。
无缺在丛林中穿梭，如今的墨云山脉快成他的后花园了，他这趟进来已有两天，但除了揍过两头暴熊，毫无收获，没见到灵兽，也没找到灵药。
少学院统招会在开学前两个月举行统考，然后十日公布成绩。统考没参加或没录上的人，还可以参与单专业的技术学院的招录，比如言羽，就是直接参与医学院招录的。
无缺这次报名了统招的文试考核以及普科的武试考核，考期将至，如今他只得结束丛林探索，返回药庐。
自从无缺来到药庐，言羽也就安心回学院学习，每月只有休假才回来了，去年考高学院也很顺利，留在了良光城。
如今十六的言羽，每个月回家都和前一个月不太一样了，以前健康的麦肤，渐渐变得白皙，两年前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正在变尖，身体也似乎一下子挺拔了许多，变得窈窕而动人。
无缺回到药庐，见到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就站在门口等他。
见无缺从丛林中闪出，言羽笑嘻嘻道：“算算时间，我猜你也差不多该回到啦！爷爷早上被人紧急接去良光城出诊了，现在就咱俩，快洗手吃午饭吧！吃完咱也出发！”
无缺说道：“哈？可是言羽姐姐，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言羽说道：“等你回家收拾完行李，人家试都考完了！放心吧！提前帮你收拾好了！”
“哦！”无缺喜滋滋道：“言羽姐姐最好啦！”
言羽笑道：“快吃你的吧！吃完洗个澡，咱们就出发！”
“好！”
……
第三天，无缺跟着言羽来到考场门口。
“别紧张，我看了你统考的考场，就是从前面那个门进了，快去报到吧！统考只考四科，你可以的！我先去找爷爷，两天后再回来接你！乖哈！”言羽摸着无缺的脑袋说道。
十二岁的无缺来到澜海后生长变慢了，如今只有一米五，但也只比一米六的言羽矮半个头了。
“好的……言羽姐姐，我去了！”无缺告别言羽，往文监院走去。
他有点紧张，年少时不懂事，放火烧学校，因而被学校退了学。如今再回学校，有了自尊心，他却怕了，怕自己不适应校园的生活，怕学校不再接纳他，怕校园突然像人一般活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配再踏足学园圣地。
“啪！”一个纤纤玉手搭在无缺肩头，他回头，原来是言羽姐姐并没有离开。
“你这个样子，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晚，有心障呀！可是想起了当年火烧学校？心中有愧？”言羽安慰道。
“言羽姐姐……”无缺难过地应道，确实是这样的。
言羽拍拍无缺肩膀，说道：“可是你还记得姐姐那晚和你说的话吗？姐姐不记恨你。你因为中毒产生心障而伤害过姐姐，姐姐没有记恨你，学园仍容人之地，又怎会怪你年少时的无知？何况哪个学子不年少？放宽心态，来，对姐姐笑一笑！”
无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言羽噗嗤一声，反被逗笑了，说道：“行了！快去吧！”
无缺再次向前，这一次，步伐轻盈了许多。
无缺运行心法结束，缓缓收功。可能是前些年吃的补品太多，能量一直积聚在体内，如今厚积薄发，过去九个月时间，无缺狂开窍穴，达到了135窍。第二层观气境也强化到了第十二穴，丹田之中的气团已经能够自动缓慢旋转蓄力了。
无缺在出云县没见过什么厉害的武人，又怕失手打坏老神医，一直手痒痒的找不到人切磋功夫。
自前三个月起，他每个月都进一趟墨云山脉里找山兽，刚开始一头上吨重的高大巨虎不服，看着送上门来的点心，“吼”的一声就扑上来，然后被无缺闪身避开，再抓住尾巴甩出二十米远，砸坏了不少灌木。从此巨虎变猫咪，每次远远闻着无缺的味道靠近都“嗷呜嗷呜”地惊慌四处奔逃。
“小无缺！快起来啦！看我准备了什么！”言羽在厅里呼喊。无缺赶忙走出去，见到言羽正捧着一屉冒着热气的包子笑着等他。
“这……这是奶香包？！”无缺惊喜道。
言羽笑嘻嘻道：“是呀！听你说过几回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奶香包，这可是我求了省城的同学很多次才买到的优质牛奶！小无缺，祝你生日快乐呀！嘻嘻！”
无缺上前闻了闻，好香！于是问道：“那我可以吃了吗？”
言羽笑道：“吃！不够厨房还有一笼！”
无缺一手抓一个，往嘴里啃食。这不是香花记的味道，不是安宁城的味道，但是依然很香很香，是言羽姐姐才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也不知爹和娘现在怎么样了，每年过生日他们都在的；也不知道小念念怎么样了，长薇姐姐和无疾哥哥读书早，没人陪伴小念念，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陪伴小念念，想办法逗她开心的；也不知无疾怎么样了，没有人帮忙，会不会被同学欺负；也不知长薇姐姐怎么样了，自己是顽皮了点，但长薇姐姐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到澜海世界……
“噫，小无缺你哭什么！过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呀！”
额？我哭了？无缺惊愕，却不知自己正一边吃着奶香包一边眼泪纵流。
“我……我……”
无缺流着泪，也不知怎么解释，言羽却突然一手把他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说道：“傻弟弟，想家了吧？不怕，家在那边，但这儿也有姐姐在呢！姐姐会送你回家的，一定！”
本只是下意识流泪的无缺，再也忍不住，抱着跟前帮自己过生日的异姓姐姐，失声哭起来。
他真的好想念家里人了！
从后门进来的老神医见此情形，生气地捂上眼睛，骂道：“早起上个晨便的功夫，你们在干什么呢！成何体统！”
言羽松开无缺，对老神医说道：“爷爷～今天不是无缺生日嘛，小无缺想家想哭了！”
老神医闻言也不好再生气，只没好气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把眼泪憋回去！转化为变强的力量！”
言羽拆台道：“爷爷，当年知道爹走了的时候，你哭得可惨了。”
“……！”老神医为之一噎，转而又骂道：“臭丫头！这不所以爷爷武道不够强么！”
老神医骂骂咧咧的想拿包子吃，言羽却把包子藏到身后去。
“咋的，爷爷都不能吃个包子？”老神医吹胡子瞪眼道。
言羽应道：“能啊！”
老神医说道：“那你藏什么！”
言羽翻白眼，说道：“先洗手。”
“……”老神医觉得有点心梗……
等老神医洗手回来，无缺已经哭完在擦眼泪了，老神医拿起包子边吃边抱怨道：“臭丫头，我发觉你变了，以前你从不惹爷爷生气的，现在三天不被你气一次都谢天谢地了！”
言羽嘻嘻笑道：“嘻嘻，爷爷，我当你是在夸我啦！”
无缺擦干眼泪道：“谢谢你了，言羽姐姐！这奶香包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言羽笑道：“谢什么呀！以前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现在多了个弟弟，帮弟弟过生日不是应该的嘛！嘻嘻！”
无缺破涕而笑，说道：“言羽姐姐真好！爷爷待我也很好！”
言羽对老神医说道：“爷爷～无缺夸你呢！还不把礼物拿出来！”
无缺一惊，还有礼物？
只见老神医从怀里掏出一份身份文牒来，说道：“拿着！早些天就办好了，只等着你生日这天给你惊喜。”
无缺接过一看，乐不可支，真是自己在澜海世界的正式户籍、身份证件！
老神医说道：“出云县这边姓夏的村不多，户籍司那边找了好久，才找到以前有个叫甘竹村的小地方姓夏，后来发洪水整个村没了，我就说是在甘竹村附近捡到你的，你爹娘都被水冲走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无缺喜不自胜，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反正我真正的爹娘也不在这边！咦？监护人这栏写的言……累？是谁啊？”
言羽闻言噗嗤一声开始狂笑。
老神医满脸黑线，然后站起来骂道：“臭小子，爷爷我叫言素！看清楚！你的监护人！言！素！！真气死我了……”
无缺一脸不好意思，连忙和老神医道歉：“嘻嘻，对不起啊爷爷，这一年都只喊您爷爷，却从来不知名讳，是我不对啦！”
老神医也不好和小辈真生气，只得叹道：“唉!变了，自从你来到药庐，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什么东西变了？又说不出，可能是命变短几年了？
无缺有了正式户籍，终于可以参加良光城一年后的少学院统招了。
……
时间飞梭，很快又十一个月过去了。
药童的工作越来越熟练，老神医也不再对无缺的自由时间加以管制，于是无缺每次进墨云山脉的时间越来越长，探索的地方也越来越深。
除了找野兽实战，无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现在开穴越来越慢了，他得进山来寻灵兽和灵植。
牛头岭生活清苦，不像在家时娘亲总能三天两头给他吃补品，少了外力辅助，无缺终于理解老神医为什么说澜海世界几乎没有开180穴以上的人了。因为这边灵气并不浓郁，纯靠运转武学心法吸天地灵气太难开窍穴了啊！
自前一年狂开窍穴到135处后，而今又过去了十一个月，无缺才新开9处窍穴，达到天武阶的顶点，距下一阶至尊阶仅一步之遥。
可是如果按一年开九个窍穴算的话，澜海世界的武人自娘胎出生就开始修练，到十八岁窍穴停止发育，也确实只能开到一百八十处。可见武道资质品阶，除了人与人之间的天堑，中间还有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鸿沟。
众生，并未平等。澜海王朝限制着普通民众与中央世界的流通，就如同扼着澜海民众的命运之喉一般，贵族还可以通过资源弥补差距，那普通民众却是生来就只能弱上一筹。这才是为什么澜海世界开窍武者万中取一，几乎没有高于至尊品阶的强者出现；而安宁城却几乎家家习武，资质提升也从不受限的原因吧。
无缺在丛林中穿梭，如今的墨云山脉快成他的后花园了，他这趟进来已有两天，但除了揍过两头暴熊，毫无收获，没见到灵兽，也没找到灵药。
少学院统招会在开学前两个月举行统考，然后十日公布成绩。统考没参加或没录上的人，还可以参与单专业的技术学院的招录，比如言羽，就是直接参与医学院招录的。
无缺这次报名了统招的文试考核以及普科的武试考核，考期将至，如今他只得结束丛林探索，返回药庐。
自从无缺来到药庐，言羽也就安心回学院学习，每月只有休假才回来了，去年考高学院也很顺利，留在了良光城。
如今十六的言羽，每个月回家都和前一个月不太一样了，以前健康的麦肤，渐渐变得白皙，两年前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正在变尖，身体也似乎一下子挺拔了许多，变得窈窕而动人。
无缺回到药庐，见到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就站在门口等他。
见无缺从丛林中闪出，言羽笑嘻嘻道：“算算时间，我猜你也差不多该回到啦！爷爷早上被人紧急接去良光城出诊了，现在就咱俩，快洗手吃午饭吧！吃完咱也出发！”
无缺说道：“哈？可是言羽姐姐，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言羽说道：“等你回家收拾完行李，人家试都考完了！放心吧！提前帮你收拾好了！”
“哦！”无缺喜滋滋道：“言羽姐姐最好啦！”
言羽笑道：“快吃你的吧！吃完洗个澡，咱们就出发！”
“好！”
……
第三天，无缺跟着言羽来到考场门口。
“别紧张，我看了你统考的考场，就是从前面那个门进了，快去报到吧！统考只考四科，你可以的！我先去找爷爷，两天后再回来接你！乖哈！”言羽摸着无缺的脑袋说道。
十二岁的无缺来到澜海后生长变慢了，如今只有一米五，但也只比一米六的言羽矮半个头了。
“好的……言羽姐姐，我去了！”无缺告别言羽，往文监院走去。
他有点紧张，年少时不懂事，放火烧学校，因而被学校退了学。如今再回学校，有了自尊心，他却怕了，怕自己不适应校园的生活，怕学校不再接纳他，怕校园突然像人一般活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配再踏足学园圣地。
“啪！”一个纤纤玉手搭在无缺肩头，他回头，原来是言羽姐姐并没有离开。
“你这个样子，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晚，有心障呀！可是想起了当年火烧学校？心中有愧？”言羽安慰道。
“言羽姐姐……”无缺难过地应道，确实是这样的。
言羽拍拍无缺肩膀，说道：“可是你还记得姐姐那晚和你说的话吗？姐姐不记恨你。你因为中毒产生心障而伤害过姐姐，姐姐没有记恨你，学园仍容人之地，又怎会怪你年少时的无知？何况哪个学子不年少？放宽心态，来，对姐姐笑一笑！”
无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言羽噗嗤一声，反被逗笑了，说道：“行了！快去吧！”
无缺再次向前，这一次，步伐轻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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