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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贼踪难觅

    徐三行是那种既玩世不恭又认死理的人,当年投入公门根本就是大哥张化永的主意,为的就是三位兄弟能奔个前程。实话实说,对这种套上嚼子的活计他不喜欢,因为不自在。不过既然干了就得像回事,他从未给大哥丢过脸。

    眼下大哥没了,四人中唯一叫他三哥的候七也没了,那羊粪蛋子早已在喉中化开,就是大罗天仙也救不得了。

    徐老道欲哭无泪,心里刀割般难受。曾几何时,他们兄弟快意江湖活得那叫一个自在,如今却阴阳两隔连说句话都不成了。报仇!对,跟他们死磕到底!剩下这条滥命就当赌注了,全押上,能赢多少算多少,输了就当白送!

    他还惦着一个人,唯一还有点希望的二哥曾乙,那些人能放过他吗?虽说二哥功夫了得,可他徐老道和候七不也是一等一的身手吗?快!一定要快!

    徐三行把候七的尸身暂且掩埋在林里,又叮嘱早已吓得没了半条命的掌柜报官便骑上马连夜往棣州赶了下去。

    ……

    曾乙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当他再睁开眼时早被绑在了一个黑屋子里。

    “嘻嘻!醒了。”说话之人似乎很懒散,那种毫无所谓的懒散。

    曾乙挣了一下,捆得紧紧的,饶是他有一身本领,但全身都被捆住了还哪还有身手。

    “什么鬼东西?快他娘的露个尾巴!”

    那人又嘻嘻了两声,慢条斯理道:“曾大英雄,有这必要么?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见面的,那有多晦气呀!”

    “那就痛快点,别他娘的在这放狗屁!”

    “哎!那可不行,留着你还有点小用,我此来只是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答我呦,不然可是要吃些苦头的,临死了怎么也求个舒服不是?”

    曾乙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婆婆妈妈不温不火的絮叨,闻言又瞪大了眼:“有屁就放,没屁滚蛋,惹急了我现在就把舌头咬下来!”

    “唉!这又何必呢?那多疼啊!”啰嗦人接着又劝:“听我一句良言,有道是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最起码也少受些罪呀!”

    “你他M到底问不问?”曾乙气得都要疯了。

    “行了,稍安勿躁!就一件事,你那个叫章立的大侄子去哪儿了?”

    这是些什么人?难道是朝廷派来的?曾乙暗暗摇头,不应该呀!上面明明知道我们也在找,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查问就是了。现在又截了逍遥王的货物,这不明摆着给皇家找麻烦吗?

    “实话告诉你,我们也在找。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那人也干脆:“没了,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还怎么好自为之?“娘的,要命就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那懒散的声音没了,房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徐三行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地赶到了宇宁,一到县城他便觉出了异样,那街上的人都像害了魔障一般,一个个神经兮兮的。徐三行一惊,怕是二哥出事了,瞧这架势肯定是凶多吉少啊!

    许信一帮人和宇宁县的衙役正里外忙乎着,宇宁的人一早就接到了客栈的禀报,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把住宿的客人连同车马货物都给劫走了。

    那伙人是提前到的,进了客栈就把掌柜的老婆孩子弄走了,扬言照着办事就只是虚惊,不听话就等着收尸!掌柜哪敢违逆,只得强做笑颜接着应付房客,而那个伙计就是他们的人。

    直到那些人办妥了该办的,这才告诉掌柜,不准声张,明日早起他老婆孩子自然就回来了。

    许信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却没想到这些人竟在如此热闹的地方动手,简直就是明火执仗。

    与宇宁的衙役查看了客房,结果一点痕迹都没有,老手啊,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掌柜的说是一伙人,却只对那个伙计有些印象,其他人不是蒙着面就是站在暗处,全然把店家蒙在了鼓里。

    徐三行在稍远的一家客栈把马拴好,这才顾盼着来到了那家出事的客栈。

    他是老江湖了,站在哪儿都毫不起眼,说他是遛街的闲汉也行,说他是杀猪的都有人信,但有的时候他更像个江湖骗子。

    “这么热闹,出啥事了?”他呲着板牙笑嘻嘻地问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老远就见这小子跟旁人嘀咕,滔滔不绝,一看就是个爱说话的人。

    年轻人看都没看张口便说了个大概:“五虎堂镖行被劫了,人和东西下落不明。听说是昨晚的事,官家现在才来,那不早都晚茄子了吗?要是孙猴儿干的早跑出去十万八千里了!哎,听说了吗?这可是给逍遥王府保的镖,这下咱们宇宁可要热闹了!”

    “胡扯吧你,王爷的东西都敢劫,不要命了?”一人道。

    “这算啥呀,永宁府州衙的同知都被人冒名顶替了,劫的不就是他逍遥王的货吗。”小伙子岁数不大知道的还不少,竟然被他几句话就道破了原由。

    “你就给你姐夫惹事吧,小心被割了舌头!”一人笑骂着,很显然这年轻人公门里有人,说的大概不会错。

    徐老道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可是个大计谋啊!谁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只是为了那些山珍和药材吗?他一向心思缜密,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为了这些东西得罪当今的皇叔?这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难道是……,他一下子冒出了一身冷汗。

    回想湖头岭那些人的狠辣,他料想二哥也绝难脱身,这是要把他们哥几个赶尽杀绝呀!然后再栽赃陷害,即便不能一举屠尽,那他们兄弟也还有安身之处吗?有皇命又当如何?谁又会替他们去申诉呢?

    还有,之前他就觉得章立的事大有蹊跷,奸细?谁能证明他是奸细?这下好了,兄弟几个和这个大侄子沆瀣一气,图谋不轨,怕是早就起了歹心吧!

    太傅和魏大人会不会秉公而言,这绝对是未知数。他们兄弟一年多寸功未立,如今又派来个藏头畏尾的老大,这明显就是冷落他们呀!而此时他们铤而走险,再来个诈死瞒名偷享富贵岂不顺理成章吗?

    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赶紧回都峰镇吧,二嫂和孩子必须马上走,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