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年级第一名
“阿布拉导师不是让你护送阿德金斯回来吗？他人在哪里？”阿奇尔的视线越过巴里的肩头，望向空荡荡的门口。
“他……他……”巴里语塞，擦着阿奇尔的胳膊走到威尔森的床前。“他怎么样了？要不要找校医过来看看？明天就要参加入园考核了。”
“放心，威尔森没事儿，最多就是鼻梁折了。”阿奇尔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我已回答你的问题，你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阿德金斯去哪里了？”
“谁规定你问，我就必须答？”
巴里直视阿奇尔的眼睛，寸步不让。
“我想你还是应该关心一下威尔森。他受你撺掇怂恿，挑战阿德金斯，被那个自称霍贝努的家伙打倒在地，摔断鼻梁。倘若他因此没有通过考核，未能加入亚伦学园，威尔骑士势必追查到底。据我所知，威尔骑士不以胸怀宽广著称。”
“少拿威尔骑士吓唬我！即使他迁怒于我，我已是亚伦学园的学生，他拿我也没什么办法。”阿奇尔扬起下巴，傲然地反驳巴里。
“你说得没错，但你想没想过你的父母？亚伦学园肩负保护学生的义务，却不包括他们的家人。”
“你——，”巴里的话戳到阿奇尔的软肋，他蹙起眉头，恼怒地瞪视巴里。突然，他呵呵地笑起来。“我不相信堂堂欧神族的骑士会对付平民！”
“或许别的骑士不会，但我不敢保证威尔骑士不那么做。我好奇地问一句，如果将来你的儿子被同学所伤，你有没有可能找那名学生的父母出气？”
巴里从阿奇尔的神情中寻到答案。“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哼！”阿奇尔气冲冲地转向彼得和安德鲁，“你们两个赶紧去请校医，告诉他威尔森血流不止，请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彼得和安德鲁面面相觑，他们不想违背欧神族的信条，他们不想撒谎。
“还不快去！”阿奇尔吼道，“如果你们不去，我保证你们通不过明天的入园考核！”
很多时候，信念、信条在切身利益面前形同虚设，触之击溃。
彼得和安德鲁瞟了一眼巴里——后者看向别处，他们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宿舍。
宽敞的宿舍中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昏迷不醒，剩下的两个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巴里，”阿奇尔打破安静。“我以为我们应放下对彼此的成见——我们曾亲密无间地在利斯特森林试炼，相互帮助，共同进步。那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霍贝努强得一塌糊涂，你我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我们必将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不过，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即使暂时不是他的对手，将来超越他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巴里沉默着，脑子里回荡着父亲的殷切期望。
“儿子，你将通过考核，加入亚伦学园，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你的目标决不应该止步于此。你知道吗，我欧神族十二位烈焰骑士，八人在毕业的时候是第一名，进而获得更高一级学府的重点关注和培养。”
巴里眯起眼睛，想起巴里大骑士笼罩着一层淡淡遗憾和懊悔的坚毅脸庞。
“当年，我以年级第三名的身份毕业，欣喜不已。虽然我的父亲，你的爷爷早在我加入亚伦学园的时候就告诫于我，一定要争取年级第一名。我问为什么。他回答说年级第一名将得到更高一级学府的关注和培养却天差地别。”
“接下来的六年中，只要能够在与永暗魔物的斗争活下来，第一名有九成的概率晋升为烈焰骑士，后面的人——纵使你获得第二名、第三名——连一成的概率都没有。”
“对此，我嗤之以鼻。年轻气盛，骄傲自负的我没将你爷爷的话放在心里，花在学习和训练上的心思和精力只有获得第一名的那人的一半。所以，当我获得第三名时，我自信可在将来完成对他的反超，将九成的概率抢到手。”
“我错了。我族研制出的秘药只用在第一名的身上。秘药能够唤醒我们细胞中某段沉睡的基因，所起到的功效非后天的努力可以比拟的。除非……别人睡觉的时候，我在训练。别人游乐的时候，我在训练。别人与姑娘约会，谈情说爱，我在训练……”
“无论我多么刻苦、努力地训练，我都没能超越那位同学，没能成为烈焰骑士。我为轻狂付出代价。”
“儿子，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从加入亚伦学园的第一天起，你就要铆足劲，打起十二分精神，付出十二分的努力，务必获得年级第一名！人生有许多遗憾，明明可以得到却没有得到是最大的遗憾之一，将伴随你一生，直到你进入坟墓！”
巴里不明白父亲的遗憾，却牢牢地记住父亲充满期待的眼神。
此时，阿奇尔提到霍贝努，巴里的心里升起深深的危机感。他与霍贝努交过手，被无情地碾压。
诚实地说，他不认为自己在毕业的时候能够达到准大骑士的水平。但阿奇尔的话激发巴里的记忆，激起他的斗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喂，巴里，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的提议？你该不会被那个家伙吓住了吧？”阿奇尔见巴里的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又浇上一些油。
“吓住了？哼，我记得我冲向那个家伙的时候，有些人将脑袋缩到裤裆里，大气都不敢出！”
“哈哈——，哈哈——，够劲儿！”阿奇尔冲巴里伸出手。
巴里握住阿奇尔伸过来的橄榄枝，使劲攥了攥。
“现在可以告诉我阿德金斯去哪里了吗？”阿奇尔直直地望着巴里的眼睛，嘻嘻笑了。
…………
“阿布拉导师，我没骗你，我真的听到惨呼声。”
阿布拉审视不慌不忙的阿德金斯，试图在他的脸上和眼神里找到谎言的踪迹。
阿德金斯的眼睛纯净如一张空白纸，阿布拉确定他没撒谎，却想不明白既然他听到惨叫声，他是如何做到这般镇定的。她觉得她好像从来不认识阿德金斯似的。
“跟我来。”
阿布拉在前，阿德金斯在后，二人沿着螺旋状的楼梯来到二楼。
站在园长办公室的门前，阿布拉变得紧张起来。奥斯汀的叮嘱犹在耳边，她却成为违反的人。
“你怎么了，阿布拉导师？你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额头上还渗出汗珠，是不是不舒服？”
阿德金斯眨着人畜无害的眼睛，脸上的关切寡淡如水。
“我……我没事儿，我很好。”
被学生看到窘迫的模样，阿布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以冷漠高贵著称，从来没有在学生面前出过丑——这是第一次。
“你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还有没有惨叫声。”
她迅速转移话题，掩饰羞愧。
“噢。”阿德金斯乖乖地执行阿布拉的命令。他费了一番力气扭转脖子——没错，不是旋转身子——将耳朵凑向办公室的门。
“停下！”就在阿德金斯的耳朵与厚重的门还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阿布拉厉声喝止，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情。她伸手去抓阿德金斯，但太晚了！
房门的表面荡起一层透明的涟漪，奥斯汀设下的铭文生效了！
在亚伦学园中，没有一个人比阿布拉了解奥斯汀园长的手段。她曾经是烈焰十二骑士之首的阿德金的女友——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未跻身烈焰骑士之列，十分清楚烈焰骑士的恐怖实力。
不过，她认为奥斯汀的实力在绝大多数烈焰骑士之上。如果给他充分时间准备铭文，阿布拉认为他甚至能够同阿德金掰掰手腕。
奥斯汀在铭文上的造诣，整个欧神族无出其右者。
所以，阿布拉才尖叫出声，懊悔不已。她责备自己应当想到以奥斯汀园长谨慎的性格，他一定会布置铭文防止被外人打扰。
这种铭文虽然不致命，却能将擅自闯入者击晕，令其陷入昏厥。如果来的人是像阿德金斯这样的孩子，大概率留下可怕的后遗症。
阿布拉一边提醒阿德金斯，一边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准备将铭文的力量引到自己的身上，最大程度降低对阿德金斯的伤害。
但是，她心里没底。
“什么？！”
阿布拉望着自己抓着阿德金斯的小臂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没有感受到铭文的力量！
她抬头看向阿德金斯。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看见阿德金斯的右耳朵结结实实地贴在门上，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偷……倾听！
阿布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她彻底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他……”巴里语塞，擦着阿奇尔的胳膊走到威尔森的床前。“他怎么样了？要不要找校医过来看看？明天就要参加入园考核了。”
“放心，威尔森没事儿，最多就是鼻梁折了。”阿奇尔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我已回答你的问题，你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阿德金斯去哪里了？”
“谁规定你问，我就必须答？”
巴里直视阿奇尔的眼睛，寸步不让。
“我想你还是应该关心一下威尔森。他受你撺掇怂恿，挑战阿德金斯，被那个自称霍贝努的家伙打倒在地，摔断鼻梁。倘若他因此没有通过考核，未能加入亚伦学园，威尔骑士势必追查到底。据我所知，威尔骑士不以胸怀宽广著称。”
“少拿威尔骑士吓唬我！即使他迁怒于我，我已是亚伦学园的学生，他拿我也没什么办法。”阿奇尔扬起下巴，傲然地反驳巴里。
“你说得没错，但你想没想过你的父母？亚伦学园肩负保护学生的义务，却不包括他们的家人。”
“你——，”巴里的话戳到阿奇尔的软肋，他蹙起眉头，恼怒地瞪视巴里。突然，他呵呵地笑起来。“我不相信堂堂欧神族的骑士会对付平民！”
“或许别的骑士不会，但我不敢保证威尔骑士不那么做。我好奇地问一句，如果将来你的儿子被同学所伤，你有没有可能找那名学生的父母出气？”
巴里从阿奇尔的神情中寻到答案。“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哼！”阿奇尔气冲冲地转向彼得和安德鲁，“你们两个赶紧去请校医，告诉他威尔森血流不止，请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彼得和安德鲁面面相觑，他们不想违背欧神族的信条，他们不想撒谎。
“还不快去！”阿奇尔吼道，“如果你们不去，我保证你们通不过明天的入园考核！”
很多时候，信念、信条在切身利益面前形同虚设，触之击溃。
彼得和安德鲁瞟了一眼巴里——后者看向别处，他们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宿舍。
宽敞的宿舍中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昏迷不醒，剩下的两个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巴里，”阿奇尔打破安静。“我以为我们应放下对彼此的成见——我们曾亲密无间地在利斯特森林试炼，相互帮助，共同进步。那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霍贝努强得一塌糊涂，你我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我们必将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不过，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即使暂时不是他的对手，将来超越他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巴里沉默着，脑子里回荡着父亲的殷切期望。
“儿子，你将通过考核，加入亚伦学园，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你的目标决不应该止步于此。你知道吗，我欧神族十二位烈焰骑士，八人在毕业的时候是第一名，进而获得更高一级学府的重点关注和培养。”
巴里眯起眼睛，想起巴里大骑士笼罩着一层淡淡遗憾和懊悔的坚毅脸庞。
“当年，我以年级第三名的身份毕业，欣喜不已。虽然我的父亲，你的爷爷早在我加入亚伦学园的时候就告诫于我，一定要争取年级第一名。我问为什么。他回答说年级第一名将得到更高一级学府的关注和培养却天差地别。”
“接下来的六年中，只要能够在与永暗魔物的斗争活下来，第一名有九成的概率晋升为烈焰骑士，后面的人——纵使你获得第二名、第三名——连一成的概率都没有。”
“对此，我嗤之以鼻。年轻气盛，骄傲自负的我没将你爷爷的话放在心里，花在学习和训练上的心思和精力只有获得第一名的那人的一半。所以，当我获得第三名时，我自信可在将来完成对他的反超，将九成的概率抢到手。”
“我错了。我族研制出的秘药只用在第一名的身上。秘药能够唤醒我们细胞中某段沉睡的基因，所起到的功效非后天的努力可以比拟的。除非……别人睡觉的时候，我在训练。别人游乐的时候，我在训练。别人与姑娘约会，谈情说爱，我在训练……”
“无论我多么刻苦、努力地训练，我都没能超越那位同学，没能成为烈焰骑士。我为轻狂付出代价。”
“儿子，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从加入亚伦学园的第一天起，你就要铆足劲，打起十二分精神，付出十二分的努力，务必获得年级第一名！人生有许多遗憾，明明可以得到却没有得到是最大的遗憾之一，将伴随你一生，直到你进入坟墓！”
巴里不明白父亲的遗憾，却牢牢地记住父亲充满期待的眼神。
此时，阿奇尔提到霍贝努，巴里的心里升起深深的危机感。他与霍贝努交过手，被无情地碾压。
诚实地说，他不认为自己在毕业的时候能够达到准大骑士的水平。但阿奇尔的话激发巴里的记忆，激起他的斗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喂，巴里，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的提议？你该不会被那个家伙吓住了吧？”阿奇尔见巴里的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又浇上一些油。
“吓住了？哼，我记得我冲向那个家伙的时候，有些人将脑袋缩到裤裆里，大气都不敢出！”
“哈哈——，哈哈——，够劲儿！”阿奇尔冲巴里伸出手。
巴里握住阿奇尔伸过来的橄榄枝，使劲攥了攥。
“现在可以告诉我阿德金斯去哪里了吗？”阿奇尔直直地望着巴里的眼睛，嘻嘻笑了。
…………
“阿布拉导师，我没骗你，我真的听到惨呼声。”
阿布拉审视不慌不忙的阿德金斯，试图在他的脸上和眼神里找到谎言的踪迹。
阿德金斯的眼睛纯净如一张空白纸，阿布拉确定他没撒谎，却想不明白既然他听到惨叫声，他是如何做到这般镇定的。她觉得她好像从来不认识阿德金斯似的。
“跟我来。”
阿布拉在前，阿德金斯在后，二人沿着螺旋状的楼梯来到二楼。
站在园长办公室的门前，阿布拉变得紧张起来。奥斯汀的叮嘱犹在耳边，她却成为违反的人。
“你怎么了，阿布拉导师？你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额头上还渗出汗珠，是不是不舒服？”
阿德金斯眨着人畜无害的眼睛，脸上的关切寡淡如水。
“我……我没事儿，我很好。”
被学生看到窘迫的模样，阿布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以冷漠高贵著称，从来没有在学生面前出过丑——这是第一次。
“你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还有没有惨叫声。”
她迅速转移话题，掩饰羞愧。
“噢。”阿德金斯乖乖地执行阿布拉的命令。他费了一番力气扭转脖子——没错，不是旋转身子——将耳朵凑向办公室的门。
“停下！”就在阿德金斯的耳朵与厚重的门还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阿布拉厉声喝止，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情。她伸手去抓阿德金斯，但太晚了！
房门的表面荡起一层透明的涟漪，奥斯汀设下的铭文生效了！
在亚伦学园中，没有一个人比阿布拉了解奥斯汀园长的手段。她曾经是烈焰十二骑士之首的阿德金的女友——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未跻身烈焰骑士之列，十分清楚烈焰骑士的恐怖实力。
不过，她认为奥斯汀的实力在绝大多数烈焰骑士之上。如果给他充分时间准备铭文，阿布拉认为他甚至能够同阿德金掰掰手腕。
奥斯汀在铭文上的造诣，整个欧神族无出其右者。
所以，阿布拉才尖叫出声，懊悔不已。她责备自己应当想到以奥斯汀园长谨慎的性格，他一定会布置铭文防止被外人打扰。
这种铭文虽然不致命，却能将擅自闯入者击晕，令其陷入昏厥。如果来的人是像阿德金斯这样的孩子，大概率留下可怕的后遗症。
阿布拉一边提醒阿德金斯，一边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准备将铭文的力量引到自己的身上，最大程度降低对阿德金斯的伤害。
但是，她心里没底。
“什么？！”
阿布拉望着自己抓着阿德金斯的小臂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没有感受到铭文的力量！
她抬头看向阿德金斯。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看见阿德金斯的右耳朵结结实实地贴在门上，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偷……倾听！
阿布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她彻底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