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末日将至
“我们这样的防守，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的，赫克特教友，伟大的画皮之母将会赐予我们胜利，她将会让凡人们感受何为恐惧，”教主身披长袍，用激昂的语气重复着他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演说，“他们自以为围困了我们，而不知真正的救赎已经到来！”
“我们的潜艇几乎全部损失，只剩下我隐藏在后方的‘锤头鲨’，即使画皮可以让我们承受木卫二的水压，我们也不可能击沉外面成群的攻击潜艇，”赫克特摆弄了一下腰间的黑色手炮，表现的异常冷静，完全不像一个狂热的邪教徒，反而保持了自己一贯的冷静——联盟军官的冷静，“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布置了我们仅剩的力量，保证他们得到合理而有效的部署，而不是你们之前那些无脑的埋伏，但即使这样，也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联盟的炮火最终还是会把我们全数歼灭，我们只能拖延，仅此而已。”
“这就够了，赫克特……画皮之母的降临仪式即将到来，我们已经凑齐了所有的元素，静待时间，只要画皮之母愿意在我们的为难关头降临这个世界，留给凡人的就只有死亡……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牺牲最后的宿主。”
“宿主？我已经带给你们数十个宿主，难道这些都不够画皮之母的降临，”赫克特的语气透露着明显的烦躁，“为什么我们这些教徒反而没有被圣母降生的资格，还要所谓的凡人来成为我们的领袖？”
“圣母对宿主的选择……十分的苛刻，她不允许普通画皮的干扰……我本来已经失去希望，以为圣母永远不会赐福于我们……”教主突然抬起头，眼里闪烁着狂热的火花，“就在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圣母亲自给我指示了她心仪的宿主！就是玛利亚，她有着基督邪教所谓圣母的名字，现在圣母想以她的形态昭示所有的凡人，他们一切的努力都不堪一击，不论是他们的心灵，他们的信仰，亦或是他们的枪炮，都会被我们摧毁，然后化为新世界的基石！”
“我还是得把她交给你们，对吧……”赫克特突然拔出腰间的手炮，冰冷的枪口直指教主的头颅，“你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疯子临死的哀嚎，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五十几个宿主都不能完成你们所谓的仪式，凭什么她就可以，凭什么就要她来承受？”
“因为你一开始就不肯把她交给我们，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才是圣母心仪的宿主啊！”教主无视面前的钢枪，瘦弱双手直接掐住了赫克特的喉咙，“你怎么能去包庇一个凡人，一个我们大业的垫脚石？圣母对我们的惩罚就是浪费了几十具珍贵的躯壳啊，她在对我们…对你的愚蠢降下怒火！回到正道上来吧，兄弟，趁一切还不晚，我们仍然可以将画皮的荣光洒向整个冰洋！”
玛利亚缓缓起身，望向眼前这个可耻的叛徒，眼里没有惊慌，反倒有一种解脱感，仿佛身上的重担终于可以放下，她终于可以从这片冰洋中解脱。淡黄的光芒缓缓洒向这位心理医生，在她身前投下阴影，面容也随之模糊，在赫克特的眼中，玛利亚就是那些教徒们所说的圣母，威严而圣洁。
他战战兢兢的靠近，轻轻托起玛利亚的右手，整个画面随后定格，他们就这样站着，好似教堂的一副彩窗。过了很久，玛利亚轻轻把手收回，挪动脚步，走出囚室之外，身后是两个身披兜帽的教徒，他们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用手势指引着最后的元素走向祭坛，走向新生……
赫克特呆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说着晦涩的话语：
“找到……对抗黑暗的意义……见证……伟大的……蜕变…”
“各舰船及人员已经到位，哈克队长，可以对‘进化站’发动总攻！”
哈克清楚地明白，画皮教派的余孽根本没有与防剿局进行潜艇战的实力，寥寥几艘潜艇在提丰的强大火力下瞬间沉没，从中蜂拥而出的画皮感染者也逃脱不了被轰杀的命运。真正的威胁在于对‘进化站’的清剿，这些异星的遗迹有十分坚硬的墙体，而且大部分建筑结构都依靠岩体防护，直接轰炸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战术核弹也不能保证彻底摧毁整座建筑，这样的遗迹有着多层的防护措施，越是深处，就越是坚不可摧，如果真的想要以轰炸的方式解决问题，估计得花费数十颗核弹头，对于这样一个教派，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而且，核弹头的调动需要与军方协商，防剿局本部也仅仅持有5颗战术核弹，等到军方的审批，可能还不如直接把画皮困死在这。
而且，在这样相对靠近居民点的水域，大量使用战术核弹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对今后联盟的发展可以说是极为不利的，大片的水域都会遭到核辐射的污染。核弹这种东西，是联盟一直不愿调动的，不仅因为它的破坏性，还因为这些东西几乎是用一颗少一颗——联盟目前没有技术再去制造核弹头——从木卫二殖民到现在，大量核弹的使用只有分离主义战争期间，而对异星遗迹的轰炸，也是在分离主义战争，联盟对分离主义份子的最后一战，直接用核弹头夷平了那个遗迹，用上了15发核弹头。那片区域至今仍在封锁中，没人知道巨量的核辐射在那片水域滋生出了怎样的恐怖……
防剿局的舰队，只能在遗迹里与那些画皮展开惨烈的巷战……
哈克明白，无论他怎么样的调配，哪怕是最天才的指挥官，即将面对的恐怕都是一场惨烈的绞肉战，他只能迎难而上，毫无退路可言……
“全体注意，准备对‘进化站’登陆！”
在潜艇的呼啸声中，联盟黑色的大军涌入了站点，遗迹上层的部分很快被清空，各种设备，器具，快速搭建起来，短短半个小时，“进化站”的上层就建立起了一个临时营地，而他们甚至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
以目前来看，都在掌控之中，赫克特作为防剿局的精锐，是不会把人力浪费在上层这种易攻难守的地方的。联盟目前掌握的，也只有之前的探险队传来的上层地图，而那只探险队，已经在回程中遭到棕藻爬行者集群的攻击，沉没在了无底的渊洋，不能再告诉他们更为详细的信息，对于下层的黑暗，他们一无所知，只能拿生命去换取珍贵的情报。
从刚才的侦查中得知，下层似乎还被海水所淹没，也许那些教徒想依靠自己能在水下呼吸的优势在水中与他们展开作战。这他倒是不担心，他们这只队伍配备了完备的医疗设施，足以抑制任何可能的画皮感染，而至于火力……
哈克召集了十艘攻击型潜艇的舰长，将一支黑色的手炮摆到他们眼前，他抬起头，满意地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除了陈潜，他不仅没去看那支防剿局的新式武器，反而还望着他他身后的作战计划表，好像还想亲自来指挥这场行动——“这是联盟科学家最新的科学结晶——‘异星杀手’手炮，和手枪相比，除了后坐力相比，操作手感上没什么不同，”哈克拿起手炮，指向右手边的4毫米防弹钢板，一声巨响后，钢板上被撕下了一块明显的缺口，子弹甚至嵌入了下方的钢桌，“这种手炮采用的弹药能轻松击穿标准战斗潜水服的钢板，对绝大部分异星生物，这种‘刚素’弹药，甚至能穿透摩洛克的甲壳。”
哈克指示一旁的军官将10把手炮分配给舰长们：“接下来，联盟需要你们组织十支侦查小队，三人一组，为大部队调查下方的具体情况，这样的行动确实十分危险，甚至会有伤亡，但你们探查的地方越多，我们就能以越小的代价解决这些邪教徒的势力，接下来的2天里，你们会被派遣至不同的区域调查，希望你们都能取得胜利！”
“你有没有考虑到，”陈潜突然说道，“我们这十支侦查小队会遭受埋伏，甚至全灭？有没有考虑到，这样的任务，就是在派我们送死？”
“你们的伤亡会被联盟铭记，像这样的剿灭战，不付出伤亡，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把伤亡最小化，而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活下来。”哈克严阵以待，等着陈潜的下句发难。
陈潜点点头，收起那把异星杀手，随后一言不发，恭敬地等着下一步指令，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大约两分钟后，哈克咳嗽几声，随后下达了解散命令。各个舰长才回到岗位，准备起侦查小队的人选，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任务，就相当于是派自己的船员去死。舰长们召集起自己的船员，向他们坦白事情的原委，勇敢的船员们站了出来，愿意以自己的牺牲换取其他人一个生的机会。他们在众人崇敬的眼神中穿上潜水服，拿上手中的钢枪，无畏地迈向黑暗，迈向未知。
在那些无畏者之中，人们惊讶的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舰长的身影——舰长陈潜，他的身边，是最后的先驱们——弗里曼，瓦西里。
“我从不会派自己的船员为我而死。如果我必须选出几个人迈向死亡，那么我选的第一个人，将会是我自己。”
“先驱从来都是敢为人先，我不会退缩，我会为他们点燃火炬。”
“我的命已经不值钱了，一个残疾人，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倒不如省点东西给他们嘛。”
“有的，赫克特教友，伟大的画皮之母将会赐予我们胜利，她将会让凡人们感受何为恐惧，”教主身披长袍，用激昂的语气重复着他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演说，“他们自以为围困了我们，而不知真正的救赎已经到来！”
“我们的潜艇几乎全部损失，只剩下我隐藏在后方的‘锤头鲨’，即使画皮可以让我们承受木卫二的水压，我们也不可能击沉外面成群的攻击潜艇，”赫克特摆弄了一下腰间的黑色手炮，表现的异常冷静，完全不像一个狂热的邪教徒，反而保持了自己一贯的冷静——联盟军官的冷静，“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布置了我们仅剩的力量，保证他们得到合理而有效的部署，而不是你们之前那些无脑的埋伏，但即使这样，也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联盟的炮火最终还是会把我们全数歼灭，我们只能拖延，仅此而已。”
“这就够了，赫克特……画皮之母的降临仪式即将到来，我们已经凑齐了所有的元素，静待时间，只要画皮之母愿意在我们的为难关头降临这个世界，留给凡人的就只有死亡……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牺牲最后的宿主。”
“宿主？我已经带给你们数十个宿主，难道这些都不够画皮之母的降临，”赫克特的语气透露着明显的烦躁，“为什么我们这些教徒反而没有被圣母降生的资格，还要所谓的凡人来成为我们的领袖？”
“圣母对宿主的选择……十分的苛刻，她不允许普通画皮的干扰……我本来已经失去希望，以为圣母永远不会赐福于我们……”教主突然抬起头，眼里闪烁着狂热的火花，“就在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圣母亲自给我指示了她心仪的宿主！就是玛利亚，她有着基督邪教所谓圣母的名字，现在圣母想以她的形态昭示所有的凡人，他们一切的努力都不堪一击，不论是他们的心灵，他们的信仰，亦或是他们的枪炮，都会被我们摧毁，然后化为新世界的基石！”
“我还是得把她交给你们，对吧……”赫克特突然拔出腰间的手炮，冰冷的枪口直指教主的头颅，“你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疯子临死的哀嚎，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五十几个宿主都不能完成你们所谓的仪式，凭什么她就可以，凭什么就要她来承受？”
“因为你一开始就不肯把她交给我们，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才是圣母心仪的宿主啊！”教主无视面前的钢枪，瘦弱双手直接掐住了赫克特的喉咙，“你怎么能去包庇一个凡人，一个我们大业的垫脚石？圣母对我们的惩罚就是浪费了几十具珍贵的躯壳啊，她在对我们…对你的愚蠢降下怒火！回到正道上来吧，兄弟，趁一切还不晚，我们仍然可以将画皮的荣光洒向整个冰洋！”
玛利亚缓缓起身，望向眼前这个可耻的叛徒，眼里没有惊慌，反倒有一种解脱感，仿佛身上的重担终于可以放下，她终于可以从这片冰洋中解脱。淡黄的光芒缓缓洒向这位心理医生，在她身前投下阴影，面容也随之模糊，在赫克特的眼中，玛利亚就是那些教徒们所说的圣母，威严而圣洁。
他战战兢兢的靠近，轻轻托起玛利亚的右手，整个画面随后定格，他们就这样站着，好似教堂的一副彩窗。过了很久，玛利亚轻轻把手收回，挪动脚步，走出囚室之外，身后是两个身披兜帽的教徒，他们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用手势指引着最后的元素走向祭坛，走向新生……
赫克特呆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说着晦涩的话语：
“找到……对抗黑暗的意义……见证……伟大的……蜕变…”
“各舰船及人员已经到位，哈克队长，可以对‘进化站’发动总攻！”
哈克清楚地明白，画皮教派的余孽根本没有与防剿局进行潜艇战的实力，寥寥几艘潜艇在提丰的强大火力下瞬间沉没，从中蜂拥而出的画皮感染者也逃脱不了被轰杀的命运。真正的威胁在于对‘进化站’的清剿，这些异星的遗迹有十分坚硬的墙体，而且大部分建筑结构都依靠岩体防护，直接轰炸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战术核弹也不能保证彻底摧毁整座建筑，这样的遗迹有着多层的防护措施，越是深处，就越是坚不可摧，如果真的想要以轰炸的方式解决问题，估计得花费数十颗核弹头，对于这样一个教派，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而且，核弹头的调动需要与军方协商，防剿局本部也仅仅持有5颗战术核弹，等到军方的审批，可能还不如直接把画皮困死在这。
而且，在这样相对靠近居民点的水域，大量使用战术核弹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对今后联盟的发展可以说是极为不利的，大片的水域都会遭到核辐射的污染。核弹这种东西，是联盟一直不愿调动的，不仅因为它的破坏性，还因为这些东西几乎是用一颗少一颗——联盟目前没有技术再去制造核弹头——从木卫二殖民到现在，大量核弹的使用只有分离主义战争期间，而对异星遗迹的轰炸，也是在分离主义战争，联盟对分离主义份子的最后一战，直接用核弹头夷平了那个遗迹，用上了15发核弹头。那片区域至今仍在封锁中，没人知道巨量的核辐射在那片水域滋生出了怎样的恐怖……
防剿局的舰队，只能在遗迹里与那些画皮展开惨烈的巷战……
哈克明白，无论他怎么样的调配，哪怕是最天才的指挥官，即将面对的恐怕都是一场惨烈的绞肉战，他只能迎难而上，毫无退路可言……
“全体注意，准备对‘进化站’登陆！”
在潜艇的呼啸声中，联盟黑色的大军涌入了站点，遗迹上层的部分很快被清空，各种设备，器具，快速搭建起来，短短半个小时，“进化站”的上层就建立起了一个临时营地，而他们甚至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
以目前来看，都在掌控之中，赫克特作为防剿局的精锐，是不会把人力浪费在上层这种易攻难守的地方的。联盟目前掌握的，也只有之前的探险队传来的上层地图，而那只探险队，已经在回程中遭到棕藻爬行者集群的攻击，沉没在了无底的渊洋，不能再告诉他们更为详细的信息，对于下层的黑暗，他们一无所知，只能拿生命去换取珍贵的情报。
从刚才的侦查中得知，下层似乎还被海水所淹没，也许那些教徒想依靠自己能在水下呼吸的优势在水中与他们展开作战。这他倒是不担心，他们这只队伍配备了完备的医疗设施，足以抑制任何可能的画皮感染，而至于火力……
哈克召集了十艘攻击型潜艇的舰长，将一支黑色的手炮摆到他们眼前，他抬起头，满意地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除了陈潜，他不仅没去看那支防剿局的新式武器，反而还望着他他身后的作战计划表，好像还想亲自来指挥这场行动——“这是联盟科学家最新的科学结晶——‘异星杀手’手炮，和手枪相比，除了后坐力相比，操作手感上没什么不同，”哈克拿起手炮，指向右手边的4毫米防弹钢板，一声巨响后，钢板上被撕下了一块明显的缺口，子弹甚至嵌入了下方的钢桌，“这种手炮采用的弹药能轻松击穿标准战斗潜水服的钢板，对绝大部分异星生物，这种‘刚素’弹药，甚至能穿透摩洛克的甲壳。”
哈克指示一旁的军官将10把手炮分配给舰长们：“接下来，联盟需要你们组织十支侦查小队，三人一组，为大部队调查下方的具体情况，这样的行动确实十分危险，甚至会有伤亡，但你们探查的地方越多，我们就能以越小的代价解决这些邪教徒的势力，接下来的2天里，你们会被派遣至不同的区域调查，希望你们都能取得胜利！”
“你有没有考虑到，”陈潜突然说道，“我们这十支侦查小队会遭受埋伏，甚至全灭？有没有考虑到，这样的任务，就是在派我们送死？”
“你们的伤亡会被联盟铭记，像这样的剿灭战，不付出伤亡，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把伤亡最小化，而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活下来。”哈克严阵以待，等着陈潜的下句发难。
陈潜点点头，收起那把异星杀手，随后一言不发，恭敬地等着下一步指令，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大约两分钟后，哈克咳嗽几声，随后下达了解散命令。各个舰长才回到岗位，准备起侦查小队的人选，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任务，就相当于是派自己的船员去死。舰长们召集起自己的船员，向他们坦白事情的原委，勇敢的船员们站了出来，愿意以自己的牺牲换取其他人一个生的机会。他们在众人崇敬的眼神中穿上潜水服，拿上手中的钢枪，无畏地迈向黑暗，迈向未知。
在那些无畏者之中，人们惊讶的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舰长的身影——舰长陈潜，他的身边，是最后的先驱们——弗里曼，瓦西里。
“我从不会派自己的船员为我而死。如果我必须选出几个人迈向死亡，那么我选的第一个人，将会是我自己。”
“先驱从来都是敢为人先，我不会退缩，我会为他们点燃火炬。”
“我的命已经不值钱了，一个残疾人，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倒不如省点东西给他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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