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陈年秘史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这一觉睡得踏实，如果不是被肚子里的馋虫给勾醒了，也不知道能睡到什么时候。鬼子的房门还紧闭，估计还睡得正香，这一路遭的罪确实够他受的，想想实际上他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走这一遭。
随便在厨房找了点吃的，就去找小爷，小爷看到我以后点头示意我坐下，随手将煤油灯光线调亮了一点，我这才看清桌子上铺着一张中国地图。
反手将门带上，坐在小爷面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小爷似乎也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自顾拿着放大镜在那里研究地图，看他专注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只好自顾坐在那里，眼睛四处不停的张望。
小爷的书房也很简单，就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多书我连字都看不懂，看上去不像汉字，只能勉强辨别出一些书籍是藏文和英文的，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好在小爷没多久就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摘下老花眼镜，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说到：“你对你太爷爷的事知道多少？”
我做好了所有准备回答的问题，却没想到小爷会问出这种问题。
关于太爷爷我知之甚少，除了印象中奶奶给我讲过的那些事，以及我脖子上这个青铜钥匙的来历之外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小爷见状也不催促，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也知道的不多，很多事都是听说而来，并不能足信，但是关于当年龙窟夺宝那件事，也许我要再和你提一遍，毕竟我也知道的不多，看综合你的记忆能不能再得到什么线索。”
我心说也许要让小爷失望了，太爷爷那会的事我又能知道什么？但毕竟小爷开了口，我也不能驳回去，权当听个故事，等我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完以后，小爷爷才讲起当年和我爷爷之间的秘事。
原来当年小爷的父亲也参加了那次夺宝，受重伤回到寨子里没多久就过世了，而小爷那会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寨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加上与爷爷交情不浅，便被太爷爷托付，与爷爷一同南下。
到后面的事我大概了解一些，从南昌起义到长征途中分道扬镳。
说到这里小爷突然语气超重，对我说到：“从现在开始，我说的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你都必须要相信，并且接受事实！”
我被这气氛搞的有些不安，点头称是，小爷才继续说：“实际上，当年分道扬镳另有隐情，那是在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当时你爷爷已经重病不起，而我为了照顾他已经掉队，离大部队很远了，我们苦苦撑了几天，一切能吃的东西都已经吃完了，那一片沼泽地甚至连一根野草都没有了！”
长征苦，在课文中不止一次学习到，但真的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后来，你爷爷终究还是没能扛过去，死在了那片沼泽地，是我亲手将他埋在了那里！”
我大吃一惊，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呼不可能，如果我爷爷死在了沼泽地，那我父亲是怎么来的？我又是什么？总不能我父亲凭空出世，然后生下我？
“别着急，听我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我当时也快不行了，心想反正走不出去了，倒不如就留在那里陪你爷爷，也算不负你太爷爷嘱托。谁曾想，等我迷迷糊糊睡醒以后，却发现你爷爷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而我亲手安葬你爷爷的土堆还在那里！”
“那时候我神志不清，并没有能力想那么多，只知道后来我们走出了沼泽，并且追上了大部队，而且这寸草不生的一路，你爷爷总能找到各种食物和水！”
“有没有可能是您神智混乱，导致的错觉？”我小心翼翼提出一种可能。
小爷摇摇头：“追上大部队以后，你爷爷就不见了，我后来问了很多人，都说只见到我一个人，并没有看见你爷爷，而且我还发现我的行军囊中还有两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肉食！”
“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你爷爷在江西扎根以后联系了我，也没有提起沼泽中的事，只告诉我他有些事必须要去做，那时候已经有了你父亲，我也并没有追问，随后的几十年中我们也经常保持联系，每次你爷爷都是告知我一些事情，然后就会消失一段时间，一直到你出世没多久他就过世了。”
我点点头，后面的事我都知道，确实是我印象中的事情，也就没有插嘴，关于爷爷的事小爷必然还有一些事情没说完。
果然，小爷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你爷爷到底在调查什么，通过你爷爷给我零星的线索，加上我这么多年的调查，也只能大概猜出一个头绪。”
我突然猜到一个可能性：“小爷您当初来到这里也和这事有关？”
小爷楞了一下，随即有些赞许的看着我，微笑说道：“果然是吴家后裔，不错，当年你爷爷查到了一个线索，和青藏高原某处有密切的关系，刚好那时候阿坝这边调防，我就顺理成章的来了这里。”
“后来，当得知你爷爷过世的消息时，我没有一点悲伤，因为我知道那个并不是你爷爷，而且……”小爷顿了一下，严肃的对我说：“你这个爷爷也并没有过世！我曾亲自开棺验尸，那是一个空棺椁！”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惊呆了，有些无法接受，哆哆嗦嗦的手在兜里摸了半天才发现，囊中羞涩的我早已没有闲钱买烟了！小爷似乎知道我在找什么，从抽屉中拿出一盒‘云烟’推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气，点上一根使劲扒拉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有那么一会我才开口：“您之所以开棺，也是因为查到一些什么了？”
“准确来说应该称作查证，当年你爷爷应该是受到什么致命的威胁，所以不得不假死脱身，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而且，你爷爷选择定居在江西，也是因为找一个人。”
“谁？”
“当年的那个道士！或者是他的后裔传人之类的。”
“那我爷爷找到没？”
“一无所获，只能查到他来自三清山的一个道观，由于不知道名字，根本无法去查证，而且道观中人对于有没有道士进云南，都闭口不谈，隐晦至极。”
“但是他并没有死心，直到后来在三清山徘徊，一个路过的云游道人见到你爷爷手中的青铜钥匙才有所转机。”
我一惊，连忙从脖子上取下那枚青铜钥匙，递给小爷问到：“小爷您说的莫不是这个？”
小爷看见了也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帕将钥匙包裹住，轻声走到门口，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不放心还打开门四周观望了一下，这才放心的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以后才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这物件怎么会到了你这里？还有谁知道？”
见小爷如此神态，深知此事重要性，也不敢隐瞒，将奶奶过世，父亲如何将这枚钥匙交到我手上的经过和小爷如实交代，并且告诉他此事除了父亲和我，绝无他人知晓。
听完之后，小爷先是神色凝重，随后连连拍手叫好：“好！好！好！如此甚好！当初那道人见此物后神色大变，告诉你爷爷此物有违天道，不应出世，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在绝对安全之地妥善保管，后面你爷爷和道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从那以后，你爷爷就再也没有进过三清山，并且将钥匙交给你父亲，动用一切关系送进了国家最机密的机构。”
“那我父亲为何要将这枚钥匙交给我？”
小爷摇头表示不知：“你父亲既然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其中缘由我也猜不透，不过既然这枚钥匙到了你手中，也是天意！你必须妥善保管，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让我将物件收好，才挪步到地图面前，示意我过去看。
不就是一张中国地图吗？在地理课上都已经看了无数遍，能有什么玄机？
乍一看也确实如此，但当我仔细看以后，才发现其中奥妙。只见在地图上的有些地区被小爷用笔做了记号，而所有的记号都只分布在云、贵、川、青、藏这些地方，小爷为了区分还特意用了不同颜色的笔做记号。
“再仔细看看。”小爷道。
于是我排开心思，仔细研究起眼前这张中国地图。
地图是很普通的地图，和地理书中的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其中的奥妙必然是在小爷的这些记号中，我努力去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小爷也不催促，递过来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坐在那里吸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些标记如果连起来？想到这里脑子瞬间变的通畅起来，随手抓起笔就往地图上去，小爷也不阻止，就自顾在那里吸烟看着我。
随着我的笔触将地图上的标记一个一个连起来以后，脑子里出现一个词，顺口就说了出来：“龙衔尾！”
小爷点头，随手掐灭烟，接过我手中的笔，将我们现在的位置和另外一个地点特意标了出来，说道：“你再看看。”
放下笔的时候还提醒了一句：“那个地方就是当年你太爷爷龙窟夺宝的位置。”
这一次很明朗，我们的位置和那个龙窟的位置都隶属于青藏高原，小爷继续提醒：“你将这两个地点连接昆仑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再看看。”
我按照小爷的提示连好之后再去看，吸了一口气：“双龙戏珠！”
小爷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我倾尽一生，也仅仅只有这些线索，而地图上所标记的地方，我基本都已经去过，虽然知道你爷爷已经丧命于沼泽，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死而复生，但我还是全力配合现在的这个，因为我隐隐感觉他已经陷入一个非常难以理解的事件中，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将这些事交给你，希望你能解开这一切。”
说完以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房间。
这是一封很老旧的信件，但是保存的很好，收件人就是我小爷的名字，而寄件人居然是：吴二狗！寄件日期竟然是1991年，我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年！
难道我爷爷真的还活着？
我按耐住心中的疑团，慢慢将信封拆开，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昆仑山，冰川宫殿！
端着信看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我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混二祖，走投无路了才来到阿坝，原本也就想找个简单的差事混吃等死，却不想知道这一些秘事，从太爷爷开始一直到我这里四代，依旧没有头绪的谜团。
爷爷成了一个谜，而父亲也因为这些秘事不知所踪，如今我得到了这个钥匙，来到阿坝找到小爷，这一切看似偶然，但细想起来就像被人、或者说被一种神秘力量操控着，一步一步引导走向今天。
小爷留给我这封信，我也明白了他的意图，接下来我的行程，八九就是这昆仑山脉了！至于这个冰川宫殿，我也想不出来，难道在昆仑山脉某处真的藏着一个冰宫？
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去想，有些事既然走到这一步，又无法避免，还不如直面，想到这就准备将信件装回去，没想到信封一抖，才发现里面还有东西，抽出来一看，赫然是一张老照片。
背景我认不出是哪里，只能大概看出来是一个村子，照片上一共三个人，一个是年轻时的爷爷，那个驼背的识别度太高了，另一个我不认识，而最后一个是个女人，那张脸看着有些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我将信封合好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连忙将照片又掏出来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特娘的，照片上的是那半张脸！
不一样的是，这是一张完整的脸！
鸭笼里那半张脸的人，竟然真实存在！
随便在厨房找了点吃的，就去找小爷，小爷看到我以后点头示意我坐下，随手将煤油灯光线调亮了一点，我这才看清桌子上铺着一张中国地图。
反手将门带上，坐在小爷面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小爷似乎也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自顾拿着放大镜在那里研究地图，看他专注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只好自顾坐在那里，眼睛四处不停的张望。
小爷的书房也很简单，就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的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多书我连字都看不懂，看上去不像汉字，只能勉强辨别出一些书籍是藏文和英文的，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好在小爷没多久就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摘下老花眼镜，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说到：“你对你太爷爷的事知道多少？”
我做好了所有准备回答的问题，却没想到小爷会问出这种问题。
关于太爷爷我知之甚少，除了印象中奶奶给我讲过的那些事，以及我脖子上这个青铜钥匙的来历之外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小爷见状也不催促，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也知道的不多，很多事都是听说而来，并不能足信，但是关于当年龙窟夺宝那件事，也许我要再和你提一遍，毕竟我也知道的不多，看综合你的记忆能不能再得到什么线索。”
我心说也许要让小爷失望了，太爷爷那会的事我又能知道什么？但毕竟小爷开了口，我也不能驳回去，权当听个故事，等我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完以后，小爷爷才讲起当年和我爷爷之间的秘事。
原来当年小爷的父亲也参加了那次夺宝，受重伤回到寨子里没多久就过世了，而小爷那会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寨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加上与爷爷交情不浅，便被太爷爷托付，与爷爷一同南下。
到后面的事我大概了解一些，从南昌起义到长征途中分道扬镳。
说到这里小爷突然语气超重，对我说到：“从现在开始，我说的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你都必须要相信，并且接受事实！”
我被这气氛搞的有些不安，点头称是，小爷才继续说：“实际上，当年分道扬镳另有隐情，那是在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当时你爷爷已经重病不起，而我为了照顾他已经掉队，离大部队很远了，我们苦苦撑了几天，一切能吃的东西都已经吃完了，那一片沼泽地甚至连一根野草都没有了！”
长征苦，在课文中不止一次学习到，但真的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后来，你爷爷终究还是没能扛过去，死在了那片沼泽地，是我亲手将他埋在了那里！”
我大吃一惊，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呼不可能，如果我爷爷死在了沼泽地，那我父亲是怎么来的？我又是什么？总不能我父亲凭空出世，然后生下我？
“别着急，听我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我当时也快不行了，心想反正走不出去了，倒不如就留在那里陪你爷爷，也算不负你太爷爷嘱托。谁曾想，等我迷迷糊糊睡醒以后，却发现你爷爷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而我亲手安葬你爷爷的土堆还在那里！”
“那时候我神志不清，并没有能力想那么多，只知道后来我们走出了沼泽，并且追上了大部队，而且这寸草不生的一路，你爷爷总能找到各种食物和水！”
“有没有可能是您神智混乱，导致的错觉？”我小心翼翼提出一种可能。
小爷摇摇头：“追上大部队以后，你爷爷就不见了，我后来问了很多人，都说只见到我一个人，并没有看见你爷爷，而且我还发现我的行军囊中还有两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肉食！”
“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你爷爷在江西扎根以后联系了我，也没有提起沼泽中的事，只告诉我他有些事必须要去做，那时候已经有了你父亲，我也并没有追问，随后的几十年中我们也经常保持联系，每次你爷爷都是告知我一些事情，然后就会消失一段时间，一直到你出世没多久他就过世了。”
我点点头，后面的事我都知道，确实是我印象中的事情，也就没有插嘴，关于爷爷的事小爷必然还有一些事情没说完。
果然，小爷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你爷爷到底在调查什么，通过你爷爷给我零星的线索，加上我这么多年的调查，也只能大概猜出一个头绪。”
我突然猜到一个可能性：“小爷您当初来到这里也和这事有关？”
小爷楞了一下，随即有些赞许的看着我，微笑说道：“果然是吴家后裔，不错，当年你爷爷查到了一个线索，和青藏高原某处有密切的关系，刚好那时候阿坝这边调防，我就顺理成章的来了这里。”
“后来，当得知你爷爷过世的消息时，我没有一点悲伤，因为我知道那个并不是你爷爷，而且……”小爷顿了一下，严肃的对我说：“你这个爷爷也并没有过世！我曾亲自开棺验尸，那是一个空棺椁！”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惊呆了，有些无法接受，哆哆嗦嗦的手在兜里摸了半天才发现，囊中羞涩的我早已没有闲钱买烟了！小爷似乎知道我在找什么，从抽屉中拿出一盒‘云烟’推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气，点上一根使劲扒拉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有那么一会我才开口：“您之所以开棺，也是因为查到一些什么了？”
“准确来说应该称作查证，当年你爷爷应该是受到什么致命的威胁，所以不得不假死脱身，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而且，你爷爷选择定居在江西，也是因为找一个人。”
“谁？”
“当年的那个道士！或者是他的后裔传人之类的。”
“那我爷爷找到没？”
“一无所获，只能查到他来自三清山的一个道观，由于不知道名字，根本无法去查证，而且道观中人对于有没有道士进云南，都闭口不谈，隐晦至极。”
“但是他并没有死心，直到后来在三清山徘徊，一个路过的云游道人见到你爷爷手中的青铜钥匙才有所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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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看见了也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帕将钥匙包裹住，轻声走到门口，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不放心还打开门四周观望了一下，这才放心的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以后才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这物件怎么会到了你这里？还有谁知道？”
见小爷如此神态，深知此事重要性，也不敢隐瞒，将奶奶过世，父亲如何将这枚钥匙交到我手上的经过和小爷如实交代，并且告诉他此事除了父亲和我，绝无他人知晓。
听完之后，小爷先是神色凝重，随后连连拍手叫好：“好！好！好！如此甚好！当初那道人见此物后神色大变，告诉你爷爷此物有违天道，不应出世，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在绝对安全之地妥善保管，后面你爷爷和道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从那以后，你爷爷就再也没有进过三清山，并且将钥匙交给你父亲，动用一切关系送进了国家最机密的机构。”
“那我父亲为何要将这枚钥匙交给我？”
小爷摇头表示不知：“你父亲既然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其中缘由我也猜不透，不过既然这枚钥匙到了你手中，也是天意！你必须妥善保管，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让我将物件收好，才挪步到地图面前，示意我过去看。
不就是一张中国地图吗？在地理课上都已经看了无数遍，能有什么玄机？
乍一看也确实如此，但当我仔细看以后，才发现其中奥妙。只见在地图上的有些地区被小爷用笔做了记号，而所有的记号都只分布在云、贵、川、青、藏这些地方，小爷为了区分还特意用了不同颜色的笔做记号。
“再仔细看看。”小爷道。
于是我排开心思，仔细研究起眼前这张中国地图。
地图是很普通的地图，和地理书中的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其中的奥妙必然是在小爷的这些记号中，我努力去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小爷也不催促，递过来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坐在那里吸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些标记如果连起来？想到这里脑子瞬间变的通畅起来，随手抓起笔就往地图上去，小爷也不阻止，就自顾在那里吸烟看着我。
随着我的笔触将地图上的标记一个一个连起来以后，脑子里出现一个词，顺口就说了出来：“龙衔尾！”
小爷点头，随手掐灭烟，接过我手中的笔，将我们现在的位置和另外一个地点特意标了出来，说道：“你再看看。”
放下笔的时候还提醒了一句：“那个地方就是当年你太爷爷龙窟夺宝的位置。”
这一次很明朗，我们的位置和那个龙窟的位置都隶属于青藏高原，小爷继续提醒：“你将这两个地点连接昆仑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再看看。”
我按照小爷的提示连好之后再去看，吸了一口气：“双龙戏珠！”
小爷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我倾尽一生，也仅仅只有这些线索，而地图上所标记的地方，我基本都已经去过，虽然知道你爷爷已经丧命于沼泽，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死而复生，但我还是全力配合现在的这个，因为我隐隐感觉他已经陷入一个非常难以理解的事件中，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将这些事交给你，希望你能解开这一切。”
说完以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房间。
这是一封很老旧的信件，但是保存的很好，收件人就是我小爷的名字，而寄件人居然是：吴二狗！寄件日期竟然是1991年，我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年！
难道我爷爷真的还活着？
我按耐住心中的疑团，慢慢将信封拆开，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昆仑山，冰川宫殿！
端着信看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我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混二祖，走投无路了才来到阿坝，原本也就想找个简单的差事混吃等死，却不想知道这一些秘事，从太爷爷开始一直到我这里四代，依旧没有头绪的谜团。
爷爷成了一个谜，而父亲也因为这些秘事不知所踪，如今我得到了这个钥匙，来到阿坝找到小爷，这一切看似偶然，但细想起来就像被人、或者说被一种神秘力量操控着，一步一步引导走向今天。
小爷留给我这封信，我也明白了他的意图，接下来我的行程，八九就是这昆仑山脉了！至于这个冰川宫殿，我也想不出来，难道在昆仑山脉某处真的藏着一个冰宫？
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去想，有些事既然走到这一步，又无法避免，还不如直面，想到这就准备将信件装回去，没想到信封一抖，才发现里面还有东西，抽出来一看，赫然是一张老照片。
背景我认不出是哪里，只能大概看出来是一个村子，照片上一共三个人，一个是年轻时的爷爷，那个驼背的识别度太高了，另一个我不认识，而最后一个是个女人，那张脸看着有些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我将信封合好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连忙将照片又掏出来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特娘的，照片上的是那半张脸！
不一样的是，这是一张完整的脸！
鸭笼里那半张脸的人，竟然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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