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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恶

    这次的思维乱序是恶,一个算是我人生折点的观念。

    他说,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说出来厌恶,只要你还是人。

    说到恶,会不会首先想到的是恶心或者令人不愉快的反应,因为大多数时候,恶都是和恶心绑定到一起的,就算不是恶心,能和恶组合到一起的词汇大多都是负面的,可恶、憎恶、厌恶、恶劣、恶毒、罪恶等词汇都能直接的表达出词汇中的恶意。

    恶就是善的衬托,远离恶不一定能成为善,但却能让人内心更好过一点,能让人更舒服的过一点,大概就是不去做和恶相关的事情,更能让自己接受吧。

    我说,应该算是问心无愧那种心理状态把,不一定能帮助到什么,但内心应该能好过一点?

    “我”问,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会说,或者是表达出“厌恶”呢?

    那是小时候在公园认识的朋友,他们具体的名字我并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叫啊+姓称呼别人,所以到最后和他们分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他们也不会知道我叫什么,彼此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那段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知道的记忆,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证明,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这些不能证明的记忆,也是我思维乱序中的一份呢。

    某个夜晚的公园,我在和一位朋友玩的时候目睹了一件事情,那是另外几个小孩子在玩,或者该说是在欺负弱小的生物?他们在用沙子不断的掩埋着过路的蚂蚁,沙堆的其他方位有时候也会有零星的蚂蚁跑出来,他们就会一点点碾压过去,将跑出来的蚂蚁一点点消灭。

    我一点都不喜欢碾压蚂蚁,因为我曾经闻到过死去的蚂蚁留下的味道,又难闻气味又大。

    那个时候朋友开玩笑说碾死蚂蚁之类的生物,它们就会留下印记,让其他的蚁群过来。

    虽然现在想想应该是反过来才对,那些被碾死的蚂蚁更应该可能留下来的是警告的气味,用来警示危险的。

    “我”问,那样的话算不算一种“恶”呢?两边都一样。

    但就是从这件事开始,我们总是会不经意间目睹到恶的现象,老实说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总是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看到了好多事情,会不会就是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会不断分散目光,或者说是只有两个人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才会让我记住只有两个人一起看到的恶呢?

    印象里还有很深的一次是在一个中午,我们又看到另一些小朋友,在为了应该是一瓶冰水在争抢,他们应该是在游戏,或许是欺凌?我们距离那些小朋友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听不清楚,只能通过他们的动作来判断。

    这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歧义。

    我说,觉得他们是在玩,因为他们最后还是把水分给了一次都没喝到的人。

    他说,是不是因为他们玩够了,才把那最后一点的水给了没喝到的人呢?毕竟,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说一下,当年的对话肯定不是这样的,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我和他想法差挺多的。)

    于是我和那个总是一起看到恶的朋友有了一段对话

    他说,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说出来厌恶,只要你还是人。

    “我”问,那应该只是玩笑类型的话语吧。

    最后一段恶是来自我的恶。

    小学时期有一个同学,十分十分的内向,不会与他人交流,也不敢与他人谈话,在他转校后我听我的几个老师讲过,那个孩子好像因为这种情况已经转校好多次了,他的情况其实听不乐观的,当然,那个时候我也不会知道这种事,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这里就称呼他为B吧,我和B在日常上课中并没有什么交集,因为在小学那个时候我们班里就已经开始有了小团体,男生和男生之间、女生和女生之间、一个宿舍的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的在一起等等,班里被莫名其妙的划分成了好多个区域,在很多时候换座位的时候,同学们也会刻意的选择亲近的人一起。

    我就不同,我没那么多讲究,老实说换到哪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这个人本就挺随波逐流的,也不是说没有关系好的同学,只是我并不太想刻意去做什么,那时候的我就在想,反正下课也能去找同学玩,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那是上学的某一天,内向的B甚至不敢和我们一起朗诵课文,他从到我们班上来开始,就没有过一次配合过,老师要求一起朗诵、需要记忆的诗句词语、团队合作的大扫除,一次都没有过他的声影。说来也是,自从他转校了后,我才发觉他是有多么的内向。

    有一天,语文老师来拜托我一件事,她想让带带B,就是简单的读读课文就好。我的语文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在几个班里都很吃得开,总能和学生们玩在一起,对于不是自己教的孩子也是特别好,是个非常热心肠且温柔的好人。这次的请求其实是老师害怕B融入不了班级中,怕他一点内容都学不到,于是拜托了在班里比较安静的我,想试试我能不能带动一起B的上课情绪,让他也能够参与到学习中。

    语文老师对我挺好的,所以我并没有拒绝。然后在某个上学期间的休息时刻,语文老师带他来到我这边,让我带带B,我并不怎么会教人,所以我模仿了我的语文老师,在过程我有意的放慢了语速,慢慢的读了起来,在读完一小段后倾听他的朗诵,就这样我们读完了那篇内容,我记忆的不太清了,只记得是一篇关于鹿的内容,同样记不清的还有那天的时间,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带他一起读的,又读了多久,我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样看来是不是不能称为恶?但如果我刻意去思考的话,就会有一些想法。

    我说,我那时候不会是带他读了一中午吧,我记忆里那时候教室就我们两个,我算不算强迫他读了一中午,因为我记忆中并没有他的其他的说话内容,是不是在他眼里,我其实算是一个压迫者?让他读完了一整页内容不休息。

    “我”问,就算这样也不能算“恶”啊,因为就算你只是为了完成老师的任务,你还是耐心的和他读完了一整页,而且他也是人,如果真的读不下去了也会自己停下来的。

    但,如果他真的像我那几个老师说的那么严重的话,是不是他连自己拒绝都不会出现呢?

    很多时候我的思维乱序都不会有一个结果,就像我的思考一样,什么时候断掉都不知道。

    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会记住不能说厌恶,是小时候开始就思维乱序的结果吗?这会不会也算一种恶呢?我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