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残齐

    《燕召公世家》·昌国君·残齐

    大家都知道，燕国历史上著名的子之乱政事件，起因是燕王哙景慕古代圣贤禅让之道，结果引发了燕国内乱。毗邻燕国的齐国虎视眈眈，早就想兼并燕国，于是趁燕国内乱出兵。

    据说孟子先生曾经劝齐宣王出兵，“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也，不可失也。”，后儒家学派的不少人极力否认孟子有事，但是在《史记》中明确记载了孟子劝齐宣王伐燕，如上。在后世流传的《孟子》一书中，有人问孟子，或问曰：“劝齐伐燕，有诸？”曰：“未也。沈同问‘燕可伐与’，吾应之曰：‘可’。书中说孟子没有这回事。孟子解释说，他问我燕国可以伐吗？我说可以。但是我没说齐国可以啊。

    不管怎么样，且不去作考证研究。这次齐国伐燕，几乎灭亡燕国。起初燕国百姓开城门夹道欢迎，孰料齐国将士很残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燕国百姓很愤怒，于是组织反抗，加之国际上对齐伐燕有很多不满，尤其是赵国。最后的结果是齐国撤兵，赵国扶持的燕昭王即位。

    燕昭王也不是一个懦弱的主儿，一心要报国仇，于是卑身事贤，卧薪尝胆，招纳贤才，乐毅苏秦等人就是这个时候来到燕国的。复仇没有那么容易，燕国本来底子薄，国力弱，而齐国是老牌的大国，怎么办？据说燕国一面由乐毅在国内进行改革，一面派出间谍仕齐，争取各种机会削弱齐国，趁机复仇。

    这个间谍是大名鼎鼎的苏秦，也有说是苏代，总之间齐这事不假，差不多20多年，燕昭王也真能够忍，在这期间诱导齐国灭宋，挑拨齐国与各国关系，让齐国在国际上被孤立，然后“聚天下兵而图之”。齐愍王西向攻秦，南下灭宋，并欲向中原扩展，加深了齐与各国的矛盾。燕昭王趁机派乐毅等穿梭各国联络，很快形成五国联合攻齐的局面。

    复仇大计开始执行，乐毅以燕上将军职，佩赵国相印，率燕、秦、赵、韩、魏五国联军攻齐。齐愍王得知联军渡过黄河，急命触子为主将，达子为副将，率领齐军全部主力迎击联军。齐军苦于连年征战而斗志消沉，暴虐的齐愍王以不战即杀头、掘祖坟相威逼，更使将士离心。

    联军发起猛攻，触子临阵倒戈，下令退兵，只身逃亡，联军乘势进击，歼灭齐军主力。达子收集残兵，退保国都临淄。乐毅随即遣还远道参战的秦、韩两军，派魏军攻占原宋地，赵军夺取河间，率燕军直捣临淄，一举灭齐。谋士剧辛拘守燕军不能独力灭齐的成见，反对长驱深入，主张攻取齐国边城而还。乐毅认为齐军精锐已失，国内纷乱，燕弱齐强的形势已发生变化，坚持率燕军乘胜追击。

    齐将达子请愍王犒赏将士，以激励其死战，反遭申斥，士气更加低落。齐军再败，达子战死，燕军攻入临淄。愍王出逃至莒，后被以救齐为名的楚将淖齿所杀。燕昭王闻齐都已破，亲至济水慰劳燕军，封乐毅为昌国君。

    为减少齐人敌对情绪，以利夺取全部齐地，乐毅严申军纪，禁止掳掠，减轻齐民赋税，并以官爵、封地笼络齐吏，争取人心。随即分兵出击，燕军势如破竹，半年内攻克70余城。随又集中兵力围攻仅存的莒和即墨二城，长期相持未下。

    区区弱燕，数月几欲灭齐，留即墨与莒城，但是形势陡然有变。乐毅并没有在短时间内乘胜攻取即墨与莒城，而是采取了怀柔政策，燕昭王死，惠王即位，怀疑乐毅暗怀异心，于是撤乐毅军职务，齐国田单出奇计谋复国。燕国近三十年精心谋划终成空，乐毅为什么没有速战速决全力灭齐，究竟真如燕惠王所想怀有异心，抑或有其他的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