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亡
空气中渐渐飘满了灰烬，带着点点火星缓缓汇聚到大殿前，又重新凝在了一起，化成了女尸的模样。
我眼中满是惊惧，转过头去问杨思慕：“这是怎么回事？”
她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心魔中清醒，脸上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含糊道：“这不可能。”
又重新活动起来的僵尸，四肢扭曲着趴下了身子，在院子外围不断徘徊，仿佛野兽捕食一般，一边紧紧盯着师父，一边不断发出低吼。
不知何处响起了二胡声，月琴跟着弹拨起来，不紧不慢的快板，一下下跟着。
女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正中央，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只见她手臂微微抬起，水袖一抖，双手轻轻转着，锣声一响，她下巴一挑，眼神里满是哀婉。
随着她红唇轻启，唱词在院子里响了起来：“想是我程雪娥生来薄命，因此上难得配如意郎君。”
腔调婉转变化着，她腰身轻扭，继续唱着：“我二人婚姻事已然言定，却为何无故地独自潜行？”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的乐器都停了下来，一切又归于平静。
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红色，女尸一步一顿的往前走着，脸上的生气竟然又缓缓的褪了下去，再次抬起头时，已是面色苍白。
她的声音又戚戚然起来，带着哭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又何故独自将我抛下？”
说到最后，竟然是转悲为怒，咬牙切齿。
她秀眉一挑，怒目圆睁地望着我，双眼竟是留下了两行血泪。
我不自觉往后一退，撞到了杨思慕身上，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我转头看去，只见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院中的女尸。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隐隐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女尸双臂一甩，水袖随着她舞了起来。
我又望向旺财，他此时已经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眼神木讷。
女尸双指又捏了个兰花，下巴轻挑，眼神中满是媚态。
站在她对面的师父竟看得痴了，他拖着手中的青铜剑，眼神迷离地向她走去。
我心急如焚，怕他们又陷进了女尸的幻觉之中。
“师父！醒醒！”我不停大声叫喊着，师父的步伐却丝毫没有迟缓。
一直站在我对面的那两孩子突然大笑起来，冲着我吼道：“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他们朝着旺财走去，旺财转过身子，双目失神，没有任何反应。
我紧紧抓起杨思慕的肩膀，不停喊着，她只是眼神空洞的回道：“没用了，没有用了。”
两个孩子已经到了旺财跟前，他们抬起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旺财只是一动不动地仍由他们将自己举了起来。
我立马朝着他们冲去，手中木剑一挥，挑开他们手臂，将旺财救下。
杨思慕此时恢复了过来，快步走到了我身边，我急忙冲她喊道：“有些不对劲。”
她神色惊慌的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木剑，盯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他们攻击没有得逞，退到了一边，不再有动作，只是继续大声叫喊着：“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院子里，师父已经快要走到女尸的面前，女尸慢慢抬起右手，手上的指甲不断伸长着。
我再也顾不了身后沈木心的棺材如何，对着杨思慕喊道：“我去救师父。”
转身就朝着院子里飞奔而去。
就在指甲即将刺进师父胸口之际，我挡在了师父面前，一剑朝着女尸眉心刺去，木剑居然径直刺穿了她的头骨。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一动不动的躯体，不等我反应过来，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微笑，又随着点点灰烬从她身上飘起，消失在了我眼前，只剩下一阵笑声，回荡在夜空中。
我转身就抓住师父，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子，试图把他叫醒。
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立马转过身去，却没有看到人影。
我紧紧贴着师父的身子，警惕着四周，就在这时候，我的手臂突然被握住了，我惊喜道：“师父你醒了。”
转过头去，我没有看到师父熟悉的面孔，反而对上了女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顿时脑袋昏沉了起来，就要往后倒去。
女尸伸出双手，就朝着我的脖子刺来，我赶紧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痛感袭来，立刻恢复了清醒。
我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的木剑，就朝着眼前的女尸劈去。
只见她身影一阵模糊，就已经消失不见，而师父此时正在躺在身前的地上，我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师父的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微弱了。
还来不及担心，空气中又浮起了带着火星的灰烬，缓缓朝着大殿内飘去。
我赶紧朝着杨思慕大喊：“小心。”
她回过头来，女尸已经在她身后不远处现出身形。
杨思慕就要往后退去，那两个孩子已经闪到了她身前，眼见前后夹击，已经没了退路，她卯足了劲，就朝着小男孩刺去。
小男孩身上肌肉又暴涨开来，一抬手握住了她刺出的木剑，轻轻一折，木剑断裂开来。
杨思慕丢掉手中断剑，反身就是一脚，往他身上踢去，却又被紧紧抓住了脚踝，她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她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她脸上写满了不甘，挥舞着拳头不停反抗者，却奈何不了两人。
随着小女孩两口气呼出，杨思慕的双臂已经泛着青色，无力的垂在了身子两侧。
我眼见情况危急，只能放下师父，就朝着殿里冲，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僵尸，纷纷扑了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女尸一步一步地朝着杨思慕走去。
面对尸群的围堵，我心中无比焦急，拼着背后被撕开一条血口，一剑刺穿了一只僵尸的胸膛，拔出木剑踩着它的尸体往前冲，却又被侧面的两只拦住了去路。
就在这时，旺财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拦在了女尸身前。
他眼神中满是疲惫，举起手中的木剑，朝着女尸挥去。
女尸抬手就将木剑打落，弯下腰掐住了旺财的脖子，旺财无力的抬起双手往女尸身抓去，悬在空中的双腿胡乱蹬着。
我握紧了手中的木剑，不断在尸群中冲杀，看着女尸手中越来越奄奄一息的旺财，我心中无比恐慌，朝着殿内大喊着：“住手！住手！”
随着掐住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旺财的四肢不再挣扎，瘫软着垂了下去，女尸随手将他丢到了一旁。
看着落在棺材边，一动不动的旺财，我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不住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无边的怒火，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死死的抓住剑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一剑刺穿眼前这具僵尸的胸口，手中剑势不停，不顾两侧已经刺进了手臂的僵尸利爪，继续推着身前这具尸体，不住往殿内冲去。
杨思慕看着倒在一旁的旺财，泪水夺眶而出，她转过头来，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尸，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两个孩子紧紧钳制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女尸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
杨思慕望着她的双眼，神情缓缓由悲愤变得呆滞。
女尸低下头来，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脖子。
我挥舞着木剑，奋不顾身的继续往前冲，一只僵尸已经咬上了我的手臂，我步伐不停，手臂上被扯下一块肉来，疼痛反而使我越发疯狂。
顶着最后两具僵尸站在殿前时，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身上的伤有多少处，浑身早已鲜血淋漓，眼中渗满了红色。
可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锐利的尖牙已经刺进了杨思慕的脖子，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杨思慕的双眼圆睁着，已经没有了生气，她嘴巴微张着，表情定格在最后望向女尸时的愤怒与不甘。
女尸擦了擦嘴角，两个孩子把杨思慕的尸体丢到一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口气喘不上来，我奋力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耳朵里满是嗡鸣。
恍惚间，隐隐有笑声传来，我抬头看去，殿内的两个孩子脸上挂满了癫狂的笑容。
我伸手推倒身前的两具僵尸，一剑狠狠扎进一具胸口，再抬起一脚重重地踩碎了另一具的头颅，然后蹒跚着走进了殿内。
我举起木剑，疯了般的扑向女尸和两个孩子，一剑刺去，女尸的身形逐渐模糊起来，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两个孩子，还在原地捂着肚子笑着，笑声不停再大殿内回荡。
望着一旁杨思慕和旺财的尸体，我近乎癫狂的冲向了他们。
他们没有闪躲，我听到木剑扎进血肉的声音，不像刺进尸体那般干瘪，抽出时带出青黑的血液，溅满了我的脸，我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机械式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等我回过神来，身前只剩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干呕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去。
女尸已经站在了师父身前，手中握着那柄青铜剑。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高高翘起。
剑尖指着师父的心口，刺了进去。
四周静得可怕，我听见了皮肉被划破的声音，跟我刚刚听到的，是那么的像。
泪水夺眶而出，我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无力的跪倒在杨思慕的尸体旁。
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师父身下的石板。
女尸拖着青铜剑一步步朝着我走来，剑尖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凉意，大脑放弃了思考，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等着她走过来。
终于，剑尖抵住了我的心口，女尸低头看着我，我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瞳，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她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我读懂了她所说的那个词。
死亡。
我眼中满是惊惧，转过头去问杨思慕：“这是怎么回事？”
她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心魔中清醒，脸上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含糊道：“这不可能。”
又重新活动起来的僵尸，四肢扭曲着趴下了身子，在院子外围不断徘徊，仿佛野兽捕食一般，一边紧紧盯着师父，一边不断发出低吼。
不知何处响起了二胡声，月琴跟着弹拨起来，不紧不慢的快板，一下下跟着。
女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正中央，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只见她手臂微微抬起，水袖一抖，双手轻轻转着，锣声一响，她下巴一挑，眼神里满是哀婉。
随着她红唇轻启，唱词在院子里响了起来：“想是我程雪娥生来薄命，因此上难得配如意郎君。”
腔调婉转变化着，她腰身轻扭，继续唱着：“我二人婚姻事已然言定，却为何无故地独自潜行？”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的乐器都停了下来，一切又归于平静。
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红色，女尸一步一顿的往前走着，脸上的生气竟然又缓缓的褪了下去，再次抬起头时，已是面色苍白。
她的声音又戚戚然起来，带着哭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又何故独自将我抛下？”
说到最后，竟然是转悲为怒，咬牙切齿。
她秀眉一挑，怒目圆睁地望着我，双眼竟是留下了两行血泪。
我不自觉往后一退，撞到了杨思慕身上，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我转头看去，只见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院中的女尸。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隐隐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女尸双臂一甩，水袖随着她舞了起来。
我又望向旺财，他此时已经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眼神木讷。
女尸双指又捏了个兰花，下巴轻挑，眼神中满是媚态。
站在她对面的师父竟看得痴了，他拖着手中的青铜剑，眼神迷离地向她走去。
我心急如焚，怕他们又陷进了女尸的幻觉之中。
“师父！醒醒！”我不停大声叫喊着，师父的步伐却丝毫没有迟缓。
一直站在我对面的那两孩子突然大笑起来，冲着我吼道：“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他们朝着旺财走去，旺财转过身子，双目失神，没有任何反应。
我紧紧抓起杨思慕的肩膀，不停喊着，她只是眼神空洞的回道：“没用了，没有用了。”
两个孩子已经到了旺财跟前，他们抬起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旺财只是一动不动地仍由他们将自己举了起来。
我立马朝着他们冲去，手中木剑一挥，挑开他们手臂，将旺财救下。
杨思慕此时恢复了过来，快步走到了我身边，我急忙冲她喊道：“有些不对劲。”
她神色惊慌的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木剑，盯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他们攻击没有得逞，退到了一边，不再有动作，只是继续大声叫喊着：“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院子里，师父已经快要走到女尸的面前，女尸慢慢抬起右手，手上的指甲不断伸长着。
我再也顾不了身后沈木心的棺材如何，对着杨思慕喊道：“我去救师父。”
转身就朝着院子里飞奔而去。
就在指甲即将刺进师父胸口之际，我挡在了师父面前，一剑朝着女尸眉心刺去，木剑居然径直刺穿了她的头骨。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一动不动的躯体，不等我反应过来，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微笑，又随着点点灰烬从她身上飘起，消失在了我眼前，只剩下一阵笑声，回荡在夜空中。
我转身就抓住师父，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子，试图把他叫醒。
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立马转过身去，却没有看到人影。
我紧紧贴着师父的身子，警惕着四周，就在这时候，我的手臂突然被握住了，我惊喜道：“师父你醒了。”
转过头去，我没有看到师父熟悉的面孔，反而对上了女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顿时脑袋昏沉了起来，就要往后倒去。
女尸伸出双手，就朝着我的脖子刺来，我赶紧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痛感袭来，立刻恢复了清醒。
我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的木剑，就朝着眼前的女尸劈去。
只见她身影一阵模糊，就已经消失不见，而师父此时正在躺在身前的地上，我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师父的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微弱了。
还来不及担心，空气中又浮起了带着火星的灰烬，缓缓朝着大殿内飘去。
我赶紧朝着杨思慕大喊：“小心。”
她回过头来，女尸已经在她身后不远处现出身形。
杨思慕就要往后退去，那两个孩子已经闪到了她身前，眼见前后夹击，已经没了退路，她卯足了劲，就朝着小男孩刺去。
小男孩身上肌肉又暴涨开来，一抬手握住了她刺出的木剑，轻轻一折，木剑断裂开来。
杨思慕丢掉手中断剑，反身就是一脚，往他身上踢去，却又被紧紧抓住了脚踝，她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她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她脸上写满了不甘，挥舞着拳头不停反抗者，却奈何不了两人。
随着小女孩两口气呼出，杨思慕的双臂已经泛着青色，无力的垂在了身子两侧。
我眼见情况危急，只能放下师父，就朝着殿里冲，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僵尸，纷纷扑了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女尸一步一步地朝着杨思慕走去。
面对尸群的围堵，我心中无比焦急，拼着背后被撕开一条血口，一剑刺穿了一只僵尸的胸膛，拔出木剑踩着它的尸体往前冲，却又被侧面的两只拦住了去路。
就在这时，旺财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拦在了女尸身前。
他眼神中满是疲惫，举起手中的木剑，朝着女尸挥去。
女尸抬手就将木剑打落，弯下腰掐住了旺财的脖子，旺财无力的抬起双手往女尸身抓去，悬在空中的双腿胡乱蹬着。
我握紧了手中的木剑，不断在尸群中冲杀，看着女尸手中越来越奄奄一息的旺财，我心中无比恐慌，朝着殿内大喊着：“住手！住手！”
随着掐住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旺财的四肢不再挣扎，瘫软着垂了下去，女尸随手将他丢到了一旁。
看着落在棺材边，一动不动的旺财，我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不住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无边的怒火，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死死的抓住剑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一剑刺穿眼前这具僵尸的胸口，手中剑势不停，不顾两侧已经刺进了手臂的僵尸利爪，继续推着身前这具尸体，不住往殿内冲去。
杨思慕看着倒在一旁的旺财，泪水夺眶而出，她转过头来，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尸，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两个孩子紧紧钳制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女尸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
杨思慕望着她的双眼，神情缓缓由悲愤变得呆滞。
女尸低下头来，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脖子。
我挥舞着木剑，奋不顾身的继续往前冲，一只僵尸已经咬上了我的手臂，我步伐不停，手臂上被扯下一块肉来，疼痛反而使我越发疯狂。
顶着最后两具僵尸站在殿前时，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身上的伤有多少处，浑身早已鲜血淋漓，眼中渗满了红色。
可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锐利的尖牙已经刺进了杨思慕的脖子，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杨思慕的双眼圆睁着，已经没有了生气，她嘴巴微张着，表情定格在最后望向女尸时的愤怒与不甘。
女尸擦了擦嘴角，两个孩子把杨思慕的尸体丢到一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口气喘不上来，我奋力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耳朵里满是嗡鸣。
恍惚间，隐隐有笑声传来，我抬头看去，殿内的两个孩子脸上挂满了癫狂的笑容。
我伸手推倒身前的两具僵尸，一剑狠狠扎进一具胸口，再抬起一脚重重地踩碎了另一具的头颅，然后蹒跚着走进了殿内。
我举起木剑，疯了般的扑向女尸和两个孩子，一剑刺去，女尸的身形逐渐模糊起来，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两个孩子，还在原地捂着肚子笑着，笑声不停再大殿内回荡。
望着一旁杨思慕和旺财的尸体，我近乎癫狂的冲向了他们。
他们没有闪躲，我听到木剑扎进血肉的声音，不像刺进尸体那般干瘪，抽出时带出青黑的血液，溅满了我的脸，我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机械式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等我回过神来，身前只剩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干呕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去。
女尸已经站在了师父身前，手中握着那柄青铜剑。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高高翘起。
剑尖指着师父的心口，刺了进去。
四周静得可怕，我听见了皮肉被划破的声音，跟我刚刚听到的，是那么的像。
泪水夺眶而出，我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无力的跪倒在杨思慕的尸体旁。
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师父身下的石板。
女尸拖着青铜剑一步步朝着我走来，剑尖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凉意，大脑放弃了思考，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等着她走过来。
终于，剑尖抵住了我的心口，女尸低头看着我，我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瞳，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她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我读懂了她所说的那个词。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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