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雷明的人，都嚣张点！
全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谁都没急，赵海波先急了。
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这要分出来，不得脑花子都打出来？
大家眼神直发愣，陆子明说完以后，几乎没人挪动脚步去拿钱。
因为“坡豪”的预备人选，齐涛还没讲话。
“给你们的泼天富贵接不住，一辈子就这叼样！”
“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你们以为，之前在游戏厅，小店，敲诈敲诈，要个几块钱，别人喊声大哥很有面子？”
“实际上被你们欺负的那些人，哪个心里不是骂你们全家都是憨批？烂货？”
“再混两年，城西随便冒个愣头青，把你们扎成马蜂窝就安逸了？”
“回乡穿个破洞裤，染个鸡窝头，就很有面子是吧？”
陆子明是真的怒，言语中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相当充沛，再进一步就得是痛心疾首的场面。
赵海波看这样子，陆子明像是真把他们当兄弟处啊！
是啊。
这骂声就像被金背大砍刀乱砍一样，不分章法砍的他们妈都不认识。
雷哥带他们挣钱，四千变一万二，要什么自行车？
齐涛咬着牙，低头：“雷哥对不起，这事的确是我们办错了。”
“别说了，分钱，滚吧。”陆子明背过身去摆手，示意赵海波数钱。
“猪哥，等等。”齐涛手摁在赵海波的手上，回头诚恳跟陆子明说：“雷哥，这钱，你给我们，我们也没脸要。”
陆子明坐下来，双脚搭在桌上：“那你意思？”
“我们都想跟雷哥当一个合格的流氓！”
其他人也都点头称是。
陆子明心想这他妈走的好偏，我好喜欢！
“你们知道真正的流氓是怎样的？”
范勇又来充当智慧担当，他努力回忆雷哥讲的那些话：“卖盒饭，游戏厅，网吧，酒吧……”
是啊。
大金链子，人字拖，每天看看场子，收收租，路人给他发烟。
在他们的观念里，这就是流氓顶流！
陆子明摇头嗬呲一笑：“你脑袋核桃那么大，就这点出息？”
不是？
众人一怔。
“出入上流场所，做慈善，搞人脉，谈笑间拿麻袋装钱。别人费了巴劲都办不成的事，到你这就一句话能解决。别人眼里高攀不上的姑娘，到你跟前舔脸喊你爷。”
“得到这些不是靠你们死不要脸，而是身份，地位，财力！”
“这，才他妈才是你们的目标！”
好深奥，头皮痒，要长脑子了！
这伙人没几个能听懂，作为为数不多的人，齐涛范勇突然热血上涌，眼眶都被洗的有些润了。
当流氓，也可以这样？
真的可以吗？
“以后雷哥不管说什么我都听！”
“雷哥说的没错，出来混，讲究的就是肝脑涂地，我们真知道错了！”
眼看着马上要成情绪汪洋，陆子明烦躁地点烟：“行了，说正事。”
太过敏感，陆子明只叫齐涛范勇，赵海波到后门走道上。
可今天，他们眼神悄然发生改变。
待齐涛范勇进去之后，他们乖乖的守在外边，甚至陆子明没在场盯着，他们都不敢找个座位坐。
走道上，陆子明开口就问。
“你们今天被大乐金饰的人轰出来了？”
陆子明嗬呲一笑，要不说有的时候是天助我也呢？
齐涛范勇几乎同一时间面面相觑，想起来就憋屈。
他们俩连坐一下大乐金饰台阶，都被人当狗似得嫌弃的赶走。
当时齐涛心想惹不起赶紧走。
为什么惹不起？
96年严打后，郑乐从不入流的混混，一跃而起。累积到第一笔财富。
接着是涉足金饰产业，短短一年就开了三四家。在这婚嫁开始流行三金的年代，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的从流，一个个也都从下三滥成了人上人，西装革履，夹着皮包到处商谈生意事。
这在圈内一度被誉为传奇，众江湖人的榜样。
而这大乐金饰的老板，郑乐，还有一个身份。
正是大乐蜂蜜的创始人！
圈内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从陆子明的视角看，他还有一个身份，澳亚蜂蜜骗局的缔造者！
“你们是跟我雷明的！下次遇到这事直接打回去，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么窝囊！都嚣张点行不行？啊？”
陆子明一番话彻底让齐涛二人有点想哭的冲动。
什么是老大！？
出了事不是他妈躲到一个大的地方叫老大，而是真正敢站出来，站起前面当门板的人！
陆子明抱着手：“郑乐没在，就明天吧，你俩到大乐蜂蜜厂去，就说我雷明点名要见厂长魏则新，让他定个时间！”
魏则新是郑乐的二把手。
这是老大要去讨说法了？
齐涛一阵激动，表示自己一定办好！
“说回来，盒饭我们还继续要搞，聚集三五个饭馆，专门供快餐。再发动弟兄再去找些临工分散卖，我们抽个一块钱提成。”
“然后这一块，以后不用每天跟我汇报，齐涛你自己操作，既然你今天表了忠心，我可以永远信你！”
齐涛霎时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学着电影里鞠躬点头致谢，现在就是让他卖命，他都卖！
陆子明继续作部署：“盒饭这块收账，今后老猪来盯。”
“嗯……啊。”赵海波高深莫测的摸摸下巴。
MMP的，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听不懂，这样显得我他妈很蠢啊！
范勇眼里一丝微不可查的质疑划过。
倒不是对陆子明，而是对赵海波。
对于这个“二把手”猪油仔，其实大家对他的了解还没有对雷哥多，总感觉没什么货。
“猪哥收账绝对稳的。”齐涛捧了一句。
“那肯定稳，老猪是我的智囊，过命的交情。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能安生，全靠他知道不？”
陆子明有意推推赵海波的地位，不能让他这么隐形下去，范勇那眼神里的质疑太明显了。
啊？
范勇显然被惊到了。
智囊？
真的看不出来，从认识到现在，猪哥就今天说话最多：嗯……啊。
两个字。
齐涛倒没有太意外，他早就看出雷哥猪哥的情谊不一般，远超兄弟的那种。
本人赵海波快他妈被吓死了，陆子明又要整什么花活？
“不信？知道我这眉毛怎么被砍的？”
陆子明指间一摸，露出略显凶意的断眉，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大家早就想问了！
“三年前，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子，在村里干点小活。惹了村霸，直接钳住我，刀口压在我眉头逼我下跪。”
陆子明那双眼充满了故事，把众人说的惊心动魄。
赵海波：那他妈不是你小时候砍柴摔个狗吃屎眉毛磕到门槛上搞的吗？
“村霸再逼我，不仅要下跪，还要把茅厕的屎吃了！”
“我宁死不跪，村霸也不含糊，压着刀背，眉毛就这么横着剌出一道血条子。”
“再下一刀，我必死！”
惊心动魄，齐涛范勇长长吸口气，他们斗殴也经常动刀，但都没开刃，虚的。真捅的那种，他们自己都发抖。
“吃了吗？”范勇刚说完就被齐涛打后脑勺。
陆子明横眉：“朱海波，也就是你们的猪哥，当时就跪了！大喊说他吃，他来吃。直接趴下炫了，我这才捡一条命。”
“所以你们知道吗？我能有今天的地位，甚至能被我岳父看得起！靠的都是兄弟拿命拿胆换来的。说起来，当时我们出来十三个兄弟，现在只剩老猪了……”
提到往事，陆子明略显伤感。
“嘶……”
原来雷哥和猪哥是这交情，怪不得猪哥能成为雷哥心腹。换做是齐涛，范勇，他们绝对都干不出来！
狼灭啊！
真他妈是铁骨铮铮的兄弟情！
一时间对猪哥都有点肃然起敬了。
范勇那质疑的小眼神也变得清澈，暗自想一定要巴结好猪哥。
？
？？
？？？
赵海波呆滞了几秒，两眼睛都合不拢：“嗯，嗯。啊？”
……
谁都没急，赵海波先急了。
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这要分出来，不得脑花子都打出来？
大家眼神直发愣，陆子明说完以后，几乎没人挪动脚步去拿钱。
因为“坡豪”的预备人选，齐涛还没讲话。
“给你们的泼天富贵接不住，一辈子就这叼样！”
“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你们以为，之前在游戏厅，小店，敲诈敲诈，要个几块钱，别人喊声大哥很有面子？”
“实际上被你们欺负的那些人，哪个心里不是骂你们全家都是憨批？烂货？”
“再混两年，城西随便冒个愣头青，把你们扎成马蜂窝就安逸了？”
“回乡穿个破洞裤，染个鸡窝头，就很有面子是吧？”
陆子明是真的怒，言语中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相当充沛，再进一步就得是痛心疾首的场面。
赵海波看这样子，陆子明像是真把他们当兄弟处啊！
是啊。
这骂声就像被金背大砍刀乱砍一样，不分章法砍的他们妈都不认识。
雷哥带他们挣钱，四千变一万二，要什么自行车？
齐涛咬着牙，低头：“雷哥对不起，这事的确是我们办错了。”
“别说了，分钱，滚吧。”陆子明背过身去摆手，示意赵海波数钱。
“猪哥，等等。”齐涛手摁在赵海波的手上，回头诚恳跟陆子明说：“雷哥，这钱，你给我们，我们也没脸要。”
陆子明坐下来，双脚搭在桌上：“那你意思？”
“我们都想跟雷哥当一个合格的流氓！”
其他人也都点头称是。
陆子明心想这他妈走的好偏，我好喜欢！
“你们知道真正的流氓是怎样的？”
范勇又来充当智慧担当，他努力回忆雷哥讲的那些话：“卖盒饭，游戏厅，网吧，酒吧……”
是啊。
大金链子，人字拖，每天看看场子，收收租，路人给他发烟。
在他们的观念里，这就是流氓顶流！
陆子明摇头嗬呲一笑：“你脑袋核桃那么大，就这点出息？”
不是？
众人一怔。
“出入上流场所，做慈善，搞人脉，谈笑间拿麻袋装钱。别人费了巴劲都办不成的事，到你这就一句话能解决。别人眼里高攀不上的姑娘，到你跟前舔脸喊你爷。”
“得到这些不是靠你们死不要脸，而是身份，地位，财力！”
“这，才他妈才是你们的目标！”
好深奥，头皮痒，要长脑子了！
这伙人没几个能听懂，作为为数不多的人，齐涛范勇突然热血上涌，眼眶都被洗的有些润了。
当流氓，也可以这样？
真的可以吗？
“以后雷哥不管说什么我都听！”
“雷哥说的没错，出来混，讲究的就是肝脑涂地，我们真知道错了！”
眼看着马上要成情绪汪洋，陆子明烦躁地点烟：“行了，说正事。”
太过敏感，陆子明只叫齐涛范勇，赵海波到后门走道上。
可今天，他们眼神悄然发生改变。
待齐涛范勇进去之后，他们乖乖的守在外边，甚至陆子明没在场盯着，他们都不敢找个座位坐。
走道上，陆子明开口就问。
“你们今天被大乐金饰的人轰出来了？”
陆子明嗬呲一笑，要不说有的时候是天助我也呢？
齐涛范勇几乎同一时间面面相觑，想起来就憋屈。
他们俩连坐一下大乐金饰台阶，都被人当狗似得嫌弃的赶走。
当时齐涛心想惹不起赶紧走。
为什么惹不起？
96年严打后，郑乐从不入流的混混，一跃而起。累积到第一笔财富。
接着是涉足金饰产业，短短一年就开了三四家。在这婚嫁开始流行三金的年代，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的从流，一个个也都从下三滥成了人上人，西装革履，夹着皮包到处商谈生意事。
这在圈内一度被誉为传奇，众江湖人的榜样。
而这大乐金饰的老板，郑乐，还有一个身份。
正是大乐蜂蜜的创始人！
圈内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从陆子明的视角看，他还有一个身份，澳亚蜂蜜骗局的缔造者！
“你们是跟我雷明的！下次遇到这事直接打回去，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么窝囊！都嚣张点行不行？啊？”
陆子明一番话彻底让齐涛二人有点想哭的冲动。
什么是老大！？
出了事不是他妈躲到一个大的地方叫老大，而是真正敢站出来，站起前面当门板的人！
陆子明抱着手：“郑乐没在，就明天吧，你俩到大乐蜂蜜厂去，就说我雷明点名要见厂长魏则新，让他定个时间！”
魏则新是郑乐的二把手。
这是老大要去讨说法了？
齐涛一阵激动，表示自己一定办好！
“说回来，盒饭我们还继续要搞，聚集三五个饭馆，专门供快餐。再发动弟兄再去找些临工分散卖，我们抽个一块钱提成。”
“然后这一块，以后不用每天跟我汇报，齐涛你自己操作，既然你今天表了忠心，我可以永远信你！”
齐涛霎时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学着电影里鞠躬点头致谢，现在就是让他卖命，他都卖！
陆子明继续作部署：“盒饭这块收账，今后老猪来盯。”
“嗯……啊。”赵海波高深莫测的摸摸下巴。
MMP的，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听不懂，这样显得我他妈很蠢啊！
范勇眼里一丝微不可查的质疑划过。
倒不是对陆子明，而是对赵海波。
对于这个“二把手”猪油仔，其实大家对他的了解还没有对雷哥多，总感觉没什么货。
“猪哥收账绝对稳的。”齐涛捧了一句。
“那肯定稳，老猪是我的智囊，过命的交情。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能安生，全靠他知道不？”
陆子明有意推推赵海波的地位，不能让他这么隐形下去，范勇那眼神里的质疑太明显了。
啊？
范勇显然被惊到了。
智囊？
真的看不出来，从认识到现在，猪哥就今天说话最多：嗯……啊。
两个字。
齐涛倒没有太意外，他早就看出雷哥猪哥的情谊不一般，远超兄弟的那种。
本人赵海波快他妈被吓死了，陆子明又要整什么花活？
“不信？知道我这眉毛怎么被砍的？”
陆子明指间一摸，露出略显凶意的断眉，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大家早就想问了！
“三年前，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子，在村里干点小活。惹了村霸，直接钳住我，刀口压在我眉头逼我下跪。”
陆子明那双眼充满了故事，把众人说的惊心动魄。
赵海波：那他妈不是你小时候砍柴摔个狗吃屎眉毛磕到门槛上搞的吗？
“村霸再逼我，不仅要下跪，还要把茅厕的屎吃了！”
“我宁死不跪，村霸也不含糊，压着刀背，眉毛就这么横着剌出一道血条子。”
“再下一刀，我必死！”
惊心动魄，齐涛范勇长长吸口气，他们斗殴也经常动刀，但都没开刃，虚的。真捅的那种，他们自己都发抖。
“吃了吗？”范勇刚说完就被齐涛打后脑勺。
陆子明横眉：“朱海波，也就是你们的猪哥，当时就跪了！大喊说他吃，他来吃。直接趴下炫了，我这才捡一条命。”
“所以你们知道吗？我能有今天的地位，甚至能被我岳父看得起！靠的都是兄弟拿命拿胆换来的。说起来，当时我们出来十三个兄弟，现在只剩老猪了……”
提到往事，陆子明略显伤感。
“嘶……”
原来雷哥和猪哥是这交情，怪不得猪哥能成为雷哥心腹。换做是齐涛，范勇，他们绝对都干不出来！
狼灭啊！
真他妈是铁骨铮铮的兄弟情！
一时间对猪哥都有点肃然起敬了。
范勇那质疑的小眼神也变得清澈，暗自想一定要巴结好猪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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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波呆滞了几秒，两眼睛都合不拢：“嗯，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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