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初棠，那你过来跟我坐
时间，就像茅厕的屎，猝不及防就被炫掉一大口。
从游戏厅出来已是11点了，赵海波追着陆子明问：“蜂蜜买了，逼也装了，屎也吃了，胆也吓破了，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干嘛吧！”
陆子明想想也是该揭开谜底了：“那你叫我一声姐夫。”
“嗷嗷！！”
赵海燕是赵海波的逆鳞，每每陆子明拿来开玩笑就想刀他。
于是陆子明只好简单讲了一下关于澳亚蜂蜜的事。
所谓的大乐蜂蜜厂产出的澳亚蜂蜜，为什么检测出来成分跟澳亚蜂蜜一致？
因为他是真卖的进口澳亚蜂蜜啊！
郑乐从海上搞来的，10万进货，9万卖出去。这就是市场上为什么郑乐的价格只是原装的70%。
以亏损1万的速度，迅速扩开市场，销量直接爆了。
造成表象上是在疯狂挣钱。
这时候再顺理成章发起项目，大量收取投资，跑路。
陆子明记得很清楚，就是名为【澳亚蜂蜜养殖场二期扩建项目】，集资200万。
没错，郑乐已经干了一期。收来20万投资，年底给别人分红40万！引得社会面轩然大波，都想着二期肯定要投钱！
那既然都是作的局，何不从源头上降低成本，以假蜜当真蜜卖？
郑乐有没有这个心思陆子明不知道，但魏则新身为厂长，他一定有！
10万去买的澳亚蜂蜜，陆子明5万卖他一模一样的，能不心动？
赵海波亮起清澈的小眼神：“不懂。”
“好家伙。”陆子明拍拍兄弟肩膀：“有空检查检查你们村的水质。”
？？
“不是，老陆，其它的暂时放到一边。下次这种玩命的能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不？”
“好比你这一叠钱，他们如果真要分，怎么办？”
“露馅不说，真钱分出去那也心疼啊！”
陆子明：“钱进了我口袋，想走就走？”
走进路边小店，陆子明要了两碗小面。赵海波犹犹豫豫，要坐不坐的。陆子明只觉得好笑。
“你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拿钱？”
赵海波理直气壮：“那是他们憨批，要是我肯定拿钱走。”
“我给你打个比方。”陆子明拉下赵海波坐下：“好比你把钱放在我这里，我答应每年固定给你涨20%，平时每个月都按时给你利息。到期后，你拿不拿走？”
“那肯定不拿啊，比银行利息高多了，不仅不拿，我还把利息投进去，我又不是傻子……”
呃……
赵海波愣住了。
“那我再换句话，两天我四千赚一万二，这个时候我踹你下车，让你别跟我混了。这钱，你拿不拿走？”
他不说话了。
“最好赚的，是人的贪欲！”
“吃面。”
陆子明吃的嘿咻嘿咻，满嘴是油。
此时的赵海波并不明白澳亚蜂蜜项目，甚至最浅显的，干什么，怎么赚钱的都不知道。
他只是被陆子明这番话惊出一身冷汗。
这年，十八岁的赵海波被上了人生第一课，关于钱，他从未见过4000块这么厚捏在手心。
关于赚钱速度，他也从未见过短短半月挣到他全家半年才挣得到的钱。
关于为什么穷，他也从陆子明口中得知，是贪！
而且，他甚至机智的，窥探到了一丝人性！
陆子明斜眼去看吃面的赵海波，不禁感慨。
这货后世是怎么当了自己两年老板的？
上一世，1998-2001，陆子明留校三年，赵海波刚毕业就去往羊城，02年陆子明投奔他的时候，彼时他已在羊城有自己一席之地，酒杯碰撞一轮下来，笑中谈下数十万的生意。
他并没有踩上什么风口，就干一件事，传统劳务！
要知道那个特殊的时间点，羊城是什么局面？
草莽并起，大佬割据。
赵海波一个师专生能崛起着实不易，尤其是干劳务！
当时陆子明决定出去单干，差点钱，赵海波二话没说提来二十万。
所以，98-01这三年。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人家盘古开天，他这海波开智，还一飞冲天？
“擤哼！”
面毕，赵海波擤了一把鼻涕。
“我还是没明白，听你话里，魏则新大小是个厂长，他凭什么鸟你？你雷明的身份唬得住这些二混子，唬得住魏则新这种大人物？”
陆子明嗬呲一笑：“魏则新？算个鸟的大人物。”
？？
98年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层面，意识里是农民＜民工＜国企职工＜私企职工＜体制内＜企业领导。
魏则新是到顶的阶层，你陆子明什么身份，也敢跟他比？
算了不说了。
这陆子明就是个疯批。
……
“丑的人还在梦中酣睡，而我已经被自己帅醒准备去学习。你们逝去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本该在转动命运齿轮的年纪，却以一己之力生生焊死。”
垂死梦中惊坐起，赵海波听到有人狗叫，马上起来套上袜子。
穿了一半，沉默了。
“给我带份包子，一个酸菜一个肉的，谢谢。”陆子明又躺下了。
王灿晕晕乎乎：“老赵你就惯着他吧！顺便给我也带一份。”
3月的渝万清晨，空气依然清冷。陆子明揣着兜去到学校图书室。
毕竟把本土蜂蜜“变成”澳亚蜂蜜，不加害人添加剂的情况下，挺难的。
就知道点三花淡奶，浓汤宝肯定搞不定。
要用点合成材料知识。
师专本就不大，图书室就两层小楼，平时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光顾。
早上根本没人，陆子明走去一排排书柜找着目标。
师专有渝万区最全的图书收录，没想到还真能找到！
陆子明抱书找座位，蓦然看到靠右桌子上贴着福尔摩斯经典烟斗男人头，挺酷。而且桌面好干净，就是有本教研课堂实录摆在桌上，想来是有人占座了。
“什么东西这么碍事？”
陆子明把教案扔到旁边桌子，坐下。
虽然教师那点素质全都丢了，但学习能力可没停止，做着笔记飞速记下步骤。
陆子明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图书室进来几拨人，约莫还有七八个留在这。
奇怪的是，一点都没认真学习的样子，反而都在窃窃私语。
“那个男的知道坐的是李初棠的位子吗？”
“陆子明？被许沫雅甩了的那个软饭王？”
“我看看，还真是他！不过他现在没软饭吃了，听说因为跟许沫雅分手，留校名额都被摘了。”
这年代的学生群体，他们不敢当面说李初棠那种顶级位面的背景。但是对有点小背景的，却是经常在公共场合开口说人家靠关系如何如何。
人长得帅，天生就会引得很多非议。
在这之前，陆子明和许沫雅谈朋友，引来太多嫉妒。本身许沫雅就是英语班班花，漂亮，许沫雅妈妈还是师专资深教师，简直不要太优越。
作为男朋友的陆子明，不管自己多努力，实力有多强，拿多少奖，自然每次都会被说靠关系，走后门。
而且还盛传留校名额板上钉钉有陆子明一个，久而久之，谁私底下都说陆子明是软饭王。
大概陆子明在师专两年就是这么过过来的。
“真不要脸啊！女生的座位都抢，那待会儿李初棠来了坐哪？”
“不会李初棠看到有人坐，直接走掉吧？”
李初棠每天都有来图书室的习惯，敢情是一堆老舔凑一起，假装学习隔着远远的观望观望。
这种人在学校很常见，刻意的时间点去刻意的相遇，闹腾出一点动静引的对方片刻目光的停留，极为满足。
只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自我感动到极点，实际上对暗恋对象一点毛影响都没有。
“哗啦。”
门被推开。
起初是一捧发晕的光影，待到关上门后，那素净的身姿才尽数展现在眼前。
几人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直愣的看，有些人低下头，生怕短暂的秒数时刻与她视线碰撞，心底都会发虚。
她穿的实在是很普通，随意绑扎的高马尾，素色长裙搭着毛衣，配上体制内职工很常见的黑色平底单鞋。
但总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让你会觉得这女孩好干净，好璞真，又好让人不敢接近。
很遗憾，李初棠目空一切，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
她抱书径直走向后排，中途停顿一下，捏捏拳头，似乎在攒劲。又犹豫走几步，突然发觉自己脸好烫好烫。
今天自己常坐的位子被别人坐了，而且看眉眼，好像是……昨天帮她折伞的人？
这么巧？
她不得已坐在了陆子明的前面。
陆子明是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脑子塞满，此时他正准备小憩一会儿，随手翻翻放在旁边的那本课堂实录。
第一页来自三年级上册：《饮湖上初晴后雨——苏轼》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小学生解析：从“晴方好”“雨亦奇”这几字，可以想见在不同天气下的湖山胜景，也可想见诗人即景挥毫时的兴会及其洒脱的性格、开阔的胸怀。
？
陆子明心想98年的小学生鉴赏能力都这么高吗？
按年龄推，这是妥妥的90后，这么高的逼格，后来是怎么人均头发挡眼的？
“可能跟年代也没什么关系，我国自始都是少年强。”
即便3202年了，不同人看见美景，小学生会引据古今，初高中生会高谈人生哲理，大学生只能喊声6震惊一下子。
“6。”
感慨一番准备合上，却发现做好笔记的注解写的格外漂亮。
清秀优雅、遒劲有力，亲切、随性又文艺，总觉得很熟悉，才惊觉这好像小静蕾字体，那个在后世现代诗歌、短文，商业类广告运用的极多的字体！
正要翻回封面看看是哪位同学这么有才气，突然一张纸条，像是扭捏的害羞姑娘似得，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被推了过来。
陆子明抬头，一眼看到纸条内容。
【同学你好，可以把我的课堂实录给我吗？】
刚定神，又推来一张。
【我记得你，折伞同学】
李初棠推纸条的时候只是侧半张脸，但已是绝色，陆子明瞧着她，低头也写了一张纸条。
【你过来跟我坐，我就给你】
……
从游戏厅出来已是11点了，赵海波追着陆子明问：“蜂蜜买了，逼也装了，屎也吃了，胆也吓破了，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干嘛吧！”
陆子明想想也是该揭开谜底了：“那你叫我一声姐夫。”
“嗷嗷！！”
赵海燕是赵海波的逆鳞，每每陆子明拿来开玩笑就想刀他。
于是陆子明只好简单讲了一下关于澳亚蜂蜜的事。
所谓的大乐蜂蜜厂产出的澳亚蜂蜜，为什么检测出来成分跟澳亚蜂蜜一致？
因为他是真卖的进口澳亚蜂蜜啊！
郑乐从海上搞来的，10万进货，9万卖出去。这就是市场上为什么郑乐的价格只是原装的70%。
以亏损1万的速度，迅速扩开市场，销量直接爆了。
造成表象上是在疯狂挣钱。
这时候再顺理成章发起项目，大量收取投资，跑路。
陆子明记得很清楚，就是名为【澳亚蜂蜜养殖场二期扩建项目】，集资200万。
没错，郑乐已经干了一期。收来20万投资，年底给别人分红40万！引得社会面轩然大波，都想着二期肯定要投钱！
那既然都是作的局，何不从源头上降低成本，以假蜜当真蜜卖？
郑乐有没有这个心思陆子明不知道，但魏则新身为厂长，他一定有！
10万去买的澳亚蜂蜜，陆子明5万卖他一模一样的，能不心动？
赵海波亮起清澈的小眼神：“不懂。”
“好家伙。”陆子明拍拍兄弟肩膀：“有空检查检查你们村的水质。”
？？
“不是，老陆，其它的暂时放到一边。下次这种玩命的能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不？”
“好比你这一叠钱，他们如果真要分，怎么办？”
“露馅不说，真钱分出去那也心疼啊！”
陆子明：“钱进了我口袋，想走就走？”
走进路边小店，陆子明要了两碗小面。赵海波犹犹豫豫，要坐不坐的。陆子明只觉得好笑。
“你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拿钱？”
赵海波理直气壮：“那是他们憨批，要是我肯定拿钱走。”
“我给你打个比方。”陆子明拉下赵海波坐下：“好比你把钱放在我这里，我答应每年固定给你涨20%，平时每个月都按时给你利息。到期后，你拿不拿走？”
“那肯定不拿啊，比银行利息高多了，不仅不拿，我还把利息投进去，我又不是傻子……”
呃……
赵海波愣住了。
“那我再换句话，两天我四千赚一万二，这个时候我踹你下车，让你别跟我混了。这钱，你拿不拿走？”
他不说话了。
“最好赚的，是人的贪欲！”
“吃面。”
陆子明吃的嘿咻嘿咻，满嘴是油。
此时的赵海波并不明白澳亚蜂蜜项目，甚至最浅显的，干什么，怎么赚钱的都不知道。
他只是被陆子明这番话惊出一身冷汗。
这年，十八岁的赵海波被上了人生第一课，关于钱，他从未见过4000块这么厚捏在手心。
关于赚钱速度，他也从未见过短短半月挣到他全家半年才挣得到的钱。
关于为什么穷，他也从陆子明口中得知，是贪！
而且，他甚至机智的，窥探到了一丝人性！
陆子明斜眼去看吃面的赵海波，不禁感慨。
这货后世是怎么当了自己两年老板的？
上一世，1998-2001，陆子明留校三年，赵海波刚毕业就去往羊城，02年陆子明投奔他的时候，彼时他已在羊城有自己一席之地，酒杯碰撞一轮下来，笑中谈下数十万的生意。
他并没有踩上什么风口，就干一件事，传统劳务！
要知道那个特殊的时间点，羊城是什么局面？
草莽并起，大佬割据。
赵海波一个师专生能崛起着实不易，尤其是干劳务！
当时陆子明决定出去单干，差点钱，赵海波二话没说提来二十万。
所以，98-01这三年。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人家盘古开天，他这海波开智，还一飞冲天？
“擤哼！”
面毕，赵海波擤了一把鼻涕。
“我还是没明白，听你话里，魏则新大小是个厂长，他凭什么鸟你？你雷明的身份唬得住这些二混子，唬得住魏则新这种大人物？”
陆子明嗬呲一笑：“魏则新？算个鸟的大人物。”
？？
98年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层面，意识里是农民＜民工＜国企职工＜私企职工＜体制内＜企业领导。
魏则新是到顶的阶层，你陆子明什么身份，也敢跟他比？
算了不说了。
这陆子明就是个疯批。
……
“丑的人还在梦中酣睡，而我已经被自己帅醒准备去学习。你们逝去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本该在转动命运齿轮的年纪，却以一己之力生生焊死。”
垂死梦中惊坐起，赵海波听到有人狗叫，马上起来套上袜子。
穿了一半，沉默了。
“给我带份包子，一个酸菜一个肉的，谢谢。”陆子明又躺下了。
王灿晕晕乎乎：“老赵你就惯着他吧！顺便给我也带一份。”
3月的渝万清晨，空气依然清冷。陆子明揣着兜去到学校图书室。
毕竟把本土蜂蜜“变成”澳亚蜂蜜，不加害人添加剂的情况下，挺难的。
就知道点三花淡奶，浓汤宝肯定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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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专本就不大，图书室就两层小楼，平时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光顾。
早上根本没人，陆子明走去一排排书柜找着目标。
师专有渝万区最全的图书收录，没想到还真能找到！
陆子明抱书找座位，蓦然看到靠右桌子上贴着福尔摩斯经典烟斗男人头，挺酷。而且桌面好干净，就是有本教研课堂实录摆在桌上，想来是有人占座了。
“什么东西这么碍事？”
陆子明把教案扔到旁边桌子，坐下。
虽然教师那点素质全都丢了，但学习能力可没停止，做着笔记飞速记下步骤。
陆子明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知图书室进来几拨人，约莫还有七八个留在这。
奇怪的是，一点都没认真学习的样子，反而都在窃窃私语。
“那个男的知道坐的是李初棠的位子吗？”
“陆子明？被许沫雅甩了的那个软饭王？”
“我看看，还真是他！不过他现在没软饭吃了，听说因为跟许沫雅分手，留校名额都被摘了。”
这年代的学生群体，他们不敢当面说李初棠那种顶级位面的背景。但是对有点小背景的，却是经常在公共场合开口说人家靠关系如何如何。
人长得帅，天生就会引得很多非议。
在这之前，陆子明和许沫雅谈朋友，引来太多嫉妒。本身许沫雅就是英语班班花，漂亮，许沫雅妈妈还是师专资深教师，简直不要太优越。
作为男朋友的陆子明，不管自己多努力，实力有多强，拿多少奖，自然每次都会被说靠关系，走后门。
而且还盛传留校名额板上钉钉有陆子明一个，久而久之，谁私底下都说陆子明是软饭王。
大概陆子明在师专两年就是这么过过来的。
“真不要脸啊！女生的座位都抢，那待会儿李初棠来了坐哪？”
“不会李初棠看到有人坐，直接走掉吧？”
李初棠每天都有来图书室的习惯，敢情是一堆老舔凑一起，假装学习隔着远远的观望观望。
这种人在学校很常见，刻意的时间点去刻意的相遇，闹腾出一点动静引的对方片刻目光的停留，极为满足。
只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自我感动到极点，实际上对暗恋对象一点毛影响都没有。
“哗啦。”
门被推开。
起初是一捧发晕的光影，待到关上门后，那素净的身姿才尽数展现在眼前。
几人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直愣的看，有些人低下头，生怕短暂的秒数时刻与她视线碰撞，心底都会发虚。
她穿的实在是很普通，随意绑扎的高马尾，素色长裙搭着毛衣，配上体制内职工很常见的黑色平底单鞋。
但总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让你会觉得这女孩好干净，好璞真，又好让人不敢接近。
很遗憾，李初棠目空一切，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
她抱书径直走向后排，中途停顿一下，捏捏拳头，似乎在攒劲。又犹豫走几步，突然发觉自己脸好烫好烫。
今天自己常坐的位子被别人坐了，而且看眉眼，好像是……昨天帮她折伞的人？
这么巧？
她不得已坐在了陆子明的前面。
陆子明是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脑子塞满，此时他正准备小憩一会儿，随手翻翻放在旁边的那本课堂实录。
第一页来自三年级上册：《饮湖上初晴后雨——苏轼》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小学生解析：从“晴方好”“雨亦奇”这几字，可以想见在不同天气下的湖山胜景，也可想见诗人即景挥毫时的兴会及其洒脱的性格、开阔的胸怀。
？
陆子明心想98年的小学生鉴赏能力都这么高吗？
按年龄推，这是妥妥的90后，这么高的逼格，后来是怎么人均头发挡眼的？
“可能跟年代也没什么关系，我国自始都是少年强。”
即便3202年了，不同人看见美景，小学生会引据古今，初高中生会高谈人生哲理，大学生只能喊声6震惊一下子。
“6。”
感慨一番准备合上，却发现做好笔记的注解写的格外漂亮。
清秀优雅、遒劲有力，亲切、随性又文艺，总觉得很熟悉，才惊觉这好像小静蕾字体，那个在后世现代诗歌、短文，商业类广告运用的极多的字体！
正要翻回封面看看是哪位同学这么有才气，突然一张纸条，像是扭捏的害羞姑娘似得，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被推了过来。
陆子明抬头，一眼看到纸条内容。
【同学你好，可以把我的课堂实录给我吗？】
刚定神，又推来一张。
【我记得你，折伞同学】
李初棠推纸条的时候只是侧半张脸，但已是绝色，陆子明瞧着她，低头也写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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