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吓到你了，赔你钱
“爸，我真的挣钱了！按照这速度，不出一月就能把手里的蜂蜜全部销完。”
不同于削尖脑袋的冯广印，师专校长冯国裕是个圆脑袋，穿着行政衬衫，正坐在家里沙发翘二郎腿。
此时他正拿着留校预备名单审着，在前几行姓名后面打钩，笔尖来到陆子明名下，校长顿顿两下，还是在旁边画个叉。
王庆霞是师专教师中坚力量，加上陆子明两份课堂实录并未获得认可，摘掉这个名额也无可厚非。
最紧要是，都是一起共事多年，没必要为个学生得罪王庆霞，卖个顺水人情得了。
“说完了？”
冯国裕放下名单，他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天方夜谭，10万的货按计划一年才能销售完，你给我说一月就能卖空？
没忍住嘲笑一番冯广印太年轻，做生意起码要对对方了解，他这样肯定会踩坑。
“你最好跟那姓雷的离远点，签的什么合同？供完货才付款，要是他跑了你去哪找？而且给你的价格，在市面上哪里收不到，为什么收你的？”
冯广印：“可是我已经拿到第一笔货款了啊！”
“傻子，那是吊你胃口，好让你把剩下的货全都给他。你怎么不明白呢？我早说不让你做生意，没那头脑，你就不信。听我的，赶紧撤！”
冯国裕打击式教育很有一套，说起来冯广印做这生意起步，那还是靠他这位老校长的面子！
就凭学校那些老师，学生，买多少回去？
第一桶金赚到手，彼时大乐澳亚蜂蜜的消息传开，身为校长，自是在各种饭局上不免听到一些社会面的事，当即让冯广印不要搞了。
可他非但不听，还下重注！直接进10万的货压在手里，因为听说国产蜂蜜价格会涨！还能赚一手涨价。
好嘛，结果，国际上被查出氯霉素污染，出口量大大减少。转内销，国内也对本土蜂蜜存疑。
至少冯国裕认识的一些领导，不吃国产的。
为这事冯国裕不知道骂冯广印败家子多少回。
10万块，那可是校长日夜操劳攒的！要是失败，家底都得赔空！
冯广印有点不乐意了：“爸，你别不信。我结交的这个朋友，说出来吓死你！”
冯国裕嘲讽：“呵呵，你说，我看怎么把我吓死。”
“大乐蜂蜜厂厂长魏则新，唯他马首是瞻！我亲眼所见！他叫雷明，就让别人带一句话给魏则新，第二天我就出货了！”
“10块钱一斤原价收，用的是大乐渠道卖出去的。你要说雷明是假的，那大乐，不至于是假的吧？”
？
冯国裕惊愕的撇过头去看儿子，只见冯广印说完自豪极了，仿佛在说，你以为我傻？实际我聪明着。你不是说我不了解雷明？他你不认识，魏则新你还不认识？
这两句话的确把冯国裕的嘴塞住了。
作为近两年从无到有窜上来的民营企业。
大乐这个招牌在渝万很响！
从游戏厅到金店，再到生产企业，目前听说势头很猛，他们做的项目还能打破国外高价蜂蜜神话。
冯国裕的领域虽然只在教育，但他有交好的职校校长的，谁不想搞点学生去发展如此好的大乐就业？
自然，大乐台前两位，郑乐与魏则新，名气也迅速聚集。据说之前还是下三滥，今年就成农林业那方面领导的座上宾。
如今更是一般人都见不到。
冯国裕还是不信：“除非带我见到魏则新，不然你马上停掉跟那什么雷明合作！”
“爸！我就一下游供应商，魏总不一定会见我。”
冯国裕冷笑：“你报我名字，职务就行，他会见的。咱们之前酒局上见过面。”
“去就去！”冯广印恼了，当即下楼开着冯国裕的配车出发。
由于跟雷明手下朱海波交好，冯广印这张面孔在那天的确被魏则新还有厂内人记下。
起初还挺客气，魏则新小妹负责接待，于是冯广印说想带我爸，渝万师专校长见见魏总，结果小妹一句话让冯广印脑瓜子嗡嗡的。
“我们家孩子没人考师专，都上大学了。见魏总干嘛？”小妹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总之场面搞的很尴尬。
冯国裕还能勉强忍住，只能说小丫头片子不懂事：“还请你转一下魏总。”
见这么坚持，小妹去了，回来以后说：“魏总忙，不见。两位请回。”
？？
这回可把冯国裕面子拉地上踩，原本还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下就比驴脸还难堪：“你确定？你没说我名字职务？”
小妹仍旧是那怪脾气上来了，讽说：“说了，哎，大叔。要不是你儿子跟雷老板有点关系，今天门都进不来。”
冯国裕脑瓜子跟着儿子一起嗡起来，敢情进门都是靠雷明的面子，那他实际面子多大啊！
可生性多疑的冯国裕哪会相信？他总觉得这是一个局，只有见到魏则新他才相信！
所以出门才走两脚，突然转向，冯广印“诶爸”还没喊出来，一头闯进魏则新办公室。
？
冯国裕愣了。
魏则新正免提通着电话，口中念着“雷老板”“货款”之类的字样。
被这一闯进来，魏则新明显停顿住，脸上闪过一抹厌烦，竟没管冯国裕是坐是站，只是拿起听筒继续说。
赶来的小妹正要抓着吵，可看魏则新满脸严肃，也没敢搭话，恶狠狠的盯一眼冯国裕。
“什么动静？魏总很忙？”
“没，雷老板，有个下属突然来找我，咱们继续说……”
持续几分钟的交代，大部分时间都是魏则新自己在那说，陆子明不过是“嗯”，“可以”，这样来回应。
雷老板，想必就是雷明？
冯国裕瞳孔抽缩，无论是魏则新态度，还是他斟酌的言语，都让浸淫体制数年的冯国裕内心明白。
确有雷明此人！
魏则新对冯国裕都是爱答不理，可对这位雷明毕恭毕敬，一刹，或感慨自己势弱，又感慨雷明势强。内心跌宕，无法用言语表达。
“说吧，我就半分钟时间。”魏则新挂断电话，看都没看冯国裕，低头梳理着刚才的谈话。
“没，没事。”冯国裕苦笑，何曾这么被打脸过。
回去路上，冯广印见父亲脸色铁青，也不敢说什么。
“或许你这回是真结交到大人物了。”
“于情于理，现在市场这么不好的状况下帮你，该给人返点就返点。”
这时候，冯国裕又开始教起儿子为人处世上来。
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得谨慎。”
“如果可以，我想亲自拜访一下这位雷老板。本来你要赔光家产，这起死回生，说什么都要表达一个感谢。”
“你觉得呢？”
……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包，不想赚钱了？还带你爸见雷哥，你怎么不把全家带上呢？”
提货之时，赵海波怼着冯广印怒喷，骂的像孙子，后者削尖脑袋怂着一张脸。
“我，我就是虚荣。朱老板别生意。想着能认识雷老板这么大人物不是与有荣焉嘛！我爸就想着……”
赵海波强忍着，内心都他妈快吓死了，严肃道：“别再提这个事！不然别合作了！”
“不提，不提！绝对不提！”冯广印保证。
赵海波回到出租屋里就跟陆子明把事说了，不免还是有点慌，要是校长见着俩人，铁定露馅！
都他妈快把冯广印钓成翘嘴了，结果校长跑出来搅局？
“慌什么？他见不到我。”
“你又去哪？”赵海波见陆子明起身：“对了，齐涛范勇被用废了，今天去医院打葡萄糖了。”
“走，回校找帮手。”
？？
陆子明已经从魏则新电话里得知，郑乐很可能还有一周就会回来。
对于这位最终BOSS，陆子明并不敢托大，提早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所以抓住这个缺口期，加大出货量，靠着魏则新能多赚几笔就几笔！
“你们这两憨批，把宿舍当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什么？带了炒面？还有烟？”
“陆爷，哎。波？胖爷。快，请进，请进。”
王灿贱兮兮地接过东西，满满当当带了八份，外加一只烧鸡：“午饭都这么丰盛，晚饭还得了？”
“你狗几把的骗完午饭还想骗晚饭，不过还真让你猜对了，今晚上陆老板请客！出去吃！”
“我靠，阔了？”
王灿扒拉着炒面，忙不迭问：“你俩消失了几天，上哪发财了？”
“想知道？”陆子明挑眉：“一天20，我和老赵都赚麻了，钱根本花不完。”
“呵呵。”赵海波憨厚的笑。
？
20？
“你他妈买我命都行啊兄弟！哪找的，这种好事不告诉我？”被陆子明钦定为沙皮狗的王灿，顿时嗷嗷叫的受不了。
20啊！
天快热了，匀点钱出来能给隔壁班小花买上两双进口的透气短袜子，听说穿着舒服，她一直想要，自己赚钱送过去，那不美得嘞？
其它室友纷纷响应。
然后就被陆子明拉到作坊。
都是穷苦家孩子，没那么多废话，很快在赵海波的指挥下各干各的，倾倒，调制，装瓶，有条不紊。
陆子明干活丝毫不含糊，小作坊闷热不透气，整个人都汗湿了，正巧跑出来透气，刚脱上衣，蓦然发现对面私营超市台阶上，亭亭玉立的少女愣愣的看着他。
“福尔棠？”
李初棠怔一下反应过来，一会儿往左边走，一会儿又往右边，徘徊起来。
陆子明：？？
最后她索性站住不动，勉强笑一下，没敢看：“折伞同学，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打工赚钱。”陆子明指指身后封闭的小作坊。
那双月牙眼上扬观察，师专学生家境不好的都会勤工俭学，她像是明白什么。
下来台阶，走到陆子明面前说：“我刚刚吓到你了？”
“的确，这里离师专挺远，怎么逛到这边来了？”陆子明拿起水仰头喝。
刚放下，就看到李初棠斜上递来五块钱，一双眼睛无比澄澈。
？
“折伞同学，赔你钱。”
……
不同于削尖脑袋的冯广印，师专校长冯国裕是个圆脑袋，穿着行政衬衫，正坐在家里沙发翘二郎腿。
此时他正拿着留校预备名单审着，在前几行姓名后面打钩，笔尖来到陆子明名下，校长顿顿两下，还是在旁边画个叉。
王庆霞是师专教师中坚力量，加上陆子明两份课堂实录并未获得认可，摘掉这个名额也无可厚非。
最紧要是，都是一起共事多年，没必要为个学生得罪王庆霞，卖个顺水人情得了。
“说完了？”
冯国裕放下名单，他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天方夜谭，10万的货按计划一年才能销售完，你给我说一月就能卖空？
没忍住嘲笑一番冯广印太年轻，做生意起码要对对方了解，他这样肯定会踩坑。
“你最好跟那姓雷的离远点，签的什么合同？供完货才付款，要是他跑了你去哪找？而且给你的价格，在市面上哪里收不到，为什么收你的？”
冯广印：“可是我已经拿到第一笔货款了啊！”
“傻子，那是吊你胃口，好让你把剩下的货全都给他。你怎么不明白呢？我早说不让你做生意，没那头脑，你就不信。听我的，赶紧撤！”
冯国裕打击式教育很有一套，说起来冯广印做这生意起步，那还是靠他这位老校长的面子！
就凭学校那些老师，学生，买多少回去？
第一桶金赚到手，彼时大乐澳亚蜂蜜的消息传开，身为校长，自是在各种饭局上不免听到一些社会面的事，当即让冯广印不要搞了。
可他非但不听，还下重注！直接进10万的货压在手里，因为听说国产蜂蜜价格会涨！还能赚一手涨价。
好嘛，结果，国际上被查出氯霉素污染，出口量大大减少。转内销，国内也对本土蜂蜜存疑。
至少冯国裕认识的一些领导，不吃国产的。
为这事冯国裕不知道骂冯广印败家子多少回。
10万块，那可是校长日夜操劳攒的！要是失败，家底都得赔空！
冯广印有点不乐意了：“爸，你别不信。我结交的这个朋友，说出来吓死你！”
冯国裕嘲讽：“呵呵，你说，我看怎么把我吓死。”
“大乐蜂蜜厂厂长魏则新，唯他马首是瞻！我亲眼所见！他叫雷明，就让别人带一句话给魏则新，第二天我就出货了！”
“10块钱一斤原价收，用的是大乐渠道卖出去的。你要说雷明是假的，那大乐，不至于是假的吧？”
？
冯国裕惊愕的撇过头去看儿子，只见冯广印说完自豪极了，仿佛在说，你以为我傻？实际我聪明着。你不是说我不了解雷明？他你不认识，魏则新你还不认识？
这两句话的确把冯国裕的嘴塞住了。
作为近两年从无到有窜上来的民营企业。
大乐这个招牌在渝万很响！
从游戏厅到金店，再到生产企业，目前听说势头很猛，他们做的项目还能打破国外高价蜂蜜神话。
冯国裕的领域虽然只在教育，但他有交好的职校校长的，谁不想搞点学生去发展如此好的大乐就业？
自然，大乐台前两位，郑乐与魏则新，名气也迅速聚集。据说之前还是下三滥，今年就成农林业那方面领导的座上宾。
如今更是一般人都见不到。
冯国裕还是不信：“除非带我见到魏则新，不然你马上停掉跟那什么雷明合作！”
“爸！我就一下游供应商，魏总不一定会见我。”
冯国裕冷笑：“你报我名字，职务就行，他会见的。咱们之前酒局上见过面。”
“去就去！”冯广印恼了，当即下楼开着冯国裕的配车出发。
由于跟雷明手下朱海波交好，冯广印这张面孔在那天的确被魏则新还有厂内人记下。
起初还挺客气，魏则新小妹负责接待，于是冯广印说想带我爸，渝万师专校长见见魏总，结果小妹一句话让冯广印脑瓜子嗡嗡的。
“我们家孩子没人考师专，都上大学了。见魏总干嘛？”小妹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总之场面搞的很尴尬。
冯国裕还能勉强忍住，只能说小丫头片子不懂事：“还请你转一下魏总。”
见这么坚持，小妹去了，回来以后说：“魏总忙，不见。两位请回。”
？？
这回可把冯国裕面子拉地上踩，原本还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下就比驴脸还难堪：“你确定？你没说我名字职务？”
小妹仍旧是那怪脾气上来了，讽说：“说了，哎，大叔。要不是你儿子跟雷老板有点关系，今天门都进不来。”
冯国裕脑瓜子跟着儿子一起嗡起来，敢情进门都是靠雷明的面子，那他实际面子多大啊！
可生性多疑的冯国裕哪会相信？他总觉得这是一个局，只有见到魏则新他才相信！
所以出门才走两脚，突然转向，冯广印“诶爸”还没喊出来，一头闯进魏则新办公室。
？
冯国裕愣了。
魏则新正免提通着电话，口中念着“雷老板”“货款”之类的字样。
被这一闯进来，魏则新明显停顿住，脸上闪过一抹厌烦，竟没管冯国裕是坐是站，只是拿起听筒继续说。
赶来的小妹正要抓着吵，可看魏则新满脸严肃，也没敢搭话，恶狠狠的盯一眼冯国裕。
“什么动静？魏总很忙？”
“没，雷老板，有个下属突然来找我，咱们继续说……”
持续几分钟的交代，大部分时间都是魏则新自己在那说，陆子明不过是“嗯”，“可以”，这样来回应。
雷老板，想必就是雷明？
冯国裕瞳孔抽缩，无论是魏则新态度，还是他斟酌的言语，都让浸淫体制数年的冯国裕内心明白。
确有雷明此人！
魏则新对冯国裕都是爱答不理，可对这位雷明毕恭毕敬，一刹，或感慨自己势弱，又感慨雷明势强。内心跌宕，无法用言语表达。
“说吧，我就半分钟时间。”魏则新挂断电话，看都没看冯国裕，低头梳理着刚才的谈话。
“没，没事。”冯国裕苦笑，何曾这么被打脸过。
回去路上，冯广印见父亲脸色铁青，也不敢说什么。
“或许你这回是真结交到大人物了。”
“于情于理，现在市场这么不好的状况下帮你，该给人返点就返点。”
这时候，冯国裕又开始教起儿子为人处世上来。
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得谨慎。”
“如果可以，我想亲自拜访一下这位雷老板。本来你要赔光家产，这起死回生，说什么都要表达一个感谢。”
“你觉得呢？”
……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包，不想赚钱了？还带你爸见雷哥，你怎么不把全家带上呢？”
提货之时，赵海波怼着冯广印怒喷，骂的像孙子，后者削尖脑袋怂着一张脸。
“我，我就是虚荣。朱老板别生意。想着能认识雷老板这么大人物不是与有荣焉嘛！我爸就想着……”
赵海波强忍着，内心都他妈快吓死了，严肃道：“别再提这个事！不然别合作了！”
“不提，不提！绝对不提！”冯广印保证。
赵海波回到出租屋里就跟陆子明把事说了，不免还是有点慌，要是校长见着俩人，铁定露馅！
都他妈快把冯广印钓成翘嘴了，结果校长跑出来搅局？
“慌什么？他见不到我。”
“你又去哪？”赵海波见陆子明起身：“对了，齐涛范勇被用废了，今天去医院打葡萄糖了。”
“走，回校找帮手。”
？？
陆子明已经从魏则新电话里得知，郑乐很可能还有一周就会回来。
对于这位最终BOSS，陆子明并不敢托大，提早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所以抓住这个缺口期，加大出货量，靠着魏则新能多赚几笔就几笔！
“你们这两憨批，把宿舍当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什么？带了炒面？还有烟？”
“陆爷，哎。波？胖爷。快，请进，请进。”
王灿贱兮兮地接过东西，满满当当带了八份，外加一只烧鸡：“午饭都这么丰盛，晚饭还得了？”
“你狗几把的骗完午饭还想骗晚饭，不过还真让你猜对了，今晚上陆老板请客！出去吃！”
“我靠，阔了？”
王灿扒拉着炒面，忙不迭问：“你俩消失了几天，上哪发财了？”
“想知道？”陆子明挑眉：“一天20，我和老赵都赚麻了，钱根本花不完。”
“呵呵。”赵海波憨厚的笑。
？
20？
“你他妈买我命都行啊兄弟！哪找的，这种好事不告诉我？”被陆子明钦定为沙皮狗的王灿，顿时嗷嗷叫的受不了。
20啊！
天快热了，匀点钱出来能给隔壁班小花买上两双进口的透气短袜子，听说穿着舒服，她一直想要，自己赚钱送过去，那不美得嘞？
其它室友纷纷响应。
然后就被陆子明拉到作坊。
都是穷苦家孩子，没那么多废话，很快在赵海波的指挥下各干各的，倾倒，调制，装瓶，有条不紊。
陆子明干活丝毫不含糊，小作坊闷热不透气，整个人都汗湿了，正巧跑出来透气，刚脱上衣，蓦然发现对面私营超市台阶上，亭亭玉立的少女愣愣的看着他。
“福尔棠？”
李初棠怔一下反应过来，一会儿往左边走，一会儿又往右边，徘徊起来。
陆子明：？？
最后她索性站住不动，勉强笑一下，没敢看：“折伞同学，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打工赚钱。”陆子明指指身后封闭的小作坊。
那双月牙眼上扬观察，师专学生家境不好的都会勤工俭学，她像是明白什么。
下来台阶，走到陆子明面前说：“我刚刚吓到你了？”
“的确，这里离师专挺远，怎么逛到这边来了？”陆子明拿起水仰头喝。
刚放下，就看到李初棠斜上递来五块钱，一双眼睛无比澄澈。
？
“折伞同学，赔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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