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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红衣卷风尘何为天道

    若说这庞大的建筑是宅院那也不尽然,这世间哪有如此广阔的府邸?内有青山连绵自东向西,郁郁葱葱,林中百鸟争鸣声声悦耳。偶有猛兽吼叫令人胆寒心惊…宽千丈银河如玉带贯穿南北,不时有鱼儿不甘寂寞的跃出水面展了个白肚,又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消失不见。一望无际的稻田已然成熟如黄金铺就,微风吹过如海浪一般卷向远方的尽头。天空不时飞过几只仙鹤,引风弄云好不惬意欢畅。

    宅院正中央处,一座雄伟的山峰高耸入云,欲与苍天作高下。透过层层云雾,隐约可看到一座座庞大的宫殿隐与其中多了几分神秘。在那山顶有一处偏殿,长宽足足百丈,殿顶空无片瓦只看到云雾飘飘。殿内由龙珠翡翠为灯千年璞玉为地。左右18根巨柱纯金打造,雕刻游龙戏凤。中央处一尊铜鼎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乃是上好的熏香不知其名,清新淡雅闻之心安神宁。令人不禁感叹,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如此仙境圣地端的富丽堂皇惹人留恋!

    此刻大殿里一个身穿红裙的少女亭亭玉立,正值金钗之年。生的唇红齿白,瓜子脸,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如雨后春笋既长且微微上翘。肤白如雪吹弹可破,一头青丝及臀赤着一双洁白如玉的天足。远观似山水动静皆宜。近看佳人绝色倾国倾城!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不知这天地多少岁月方可养育出此等天姿绝色?席地而坐单手托腮。一边吃着葡萄一双妩媚勾人的丹凤眼看向门外远方的天空愣愣出神!忽然间似有察觉,回头向大殿一侧看去。只见那殿角一侧是个巨大的石台,台上有条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神龙。长有一丈,龙身盘绕间四脚凌空皆生五爪。爪尖锋利如刀龙头向天。巨口之中含着一颗龙珠足有三岁孩童头颅一般大小,此刻正散发出浓烈的紫光。

    少女猛地站了起来,一串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取代了片刻的呆滞。残影闪过…人已经站在了那龙头下方。伸出右手龙珠落入掌心,随即芊芊玉指按在龙珠之上。口中低吟:道法悠悠,持之为妙,破千障,消万难,重开无极,千里寻踪。霎时间紫雾更浓,不消片刻团团紫雾形成了一片光幕。光幕中有景像缓缓浮现出来。正是那王富误开石门紫气冲田,李念闭着眼睛一路匍匐。只听咔嚓咔嚓石门缓缓落下紫光消失不见。李念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紫色光幕慢慢消散。大殿里恢复如初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少女眼睛微微眯起,颇有一副阴险威胁的味道。殊不知她自以为凶狠,若是落在旁人的眼里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儿郎。哼…可恶小賊,竟然敢偷本姑娘的东西。害得我好久不曾寻到,原来是用黑玄石藏了起来?如此卑鄙小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呼呼的伸出手指放入口中,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蹑手蹑脚的走到殿门旁鬼鬼祟祟的向两边瞧瞧。看到并无旁人,这才拍了拍胸脯手指入口吹了个响哨。哨声落下…一声清脆的鹤鸣传来。远处的天空似有风声,一个白色的小点由远及近眨眼间便到了跟前,原来是一只仙鹤。这鹤稍有不同,高五尺有余,头顶为红色,两爪为金,浑身雪白如腊月的雪,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色。少女见仙鹤落下喜形于色。压低声音:“小美”快过来小点声。那被唤作“小美”的仙鹤两只小眼睛颇为人性化的一撇低鸣一声,似是很无奈一般迈着两只细长的腿优雅的走到少女旁边。少女高兴的抱住仙鹤的脖子。小美,我终于找到了那可恨的賊子,这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他。随即一跃而上骑到了那被唤作小美的仙鹤上。一拍“小美”的的红色头顶,只听一生鹤鸣冲天而去速度之快转眼间便看不见踪影。

    在那无数华丽的大殿之中,有一处显得颇为巨大。位于山峰最顶端陈设相对简单。那大殿外一片竹海,一座石亭。坐于其中可闻涛涛翠竹风中摇曳,能及茫茫云海万里层云。如此美景!若是闲看云卷云舒品茗论道何不快哉!此时亭中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白衣容颜绝丽不可方物,绝代芳华不似人间。面前一床古琴通体乌黑模样普普通通。十指挑拨间弦音绕梁。时而轻柔婉转如江南水乡,时而狂放不羁似北国风光。一旁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衣。不系丝绦亦无束发。赤着一双脚斜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手拎着白玉酒壶,一手托着下巴,双目微闭嘴角上扬。突然女子十指按弦转头向那巨大石门的方向看去。缓缓起身,秀眉微皱不悦的轻声说道:这孩子,唉…衣袖一甩刚行一步却被那男子拽住了裙摆。男子睁开双眼,两道白光如闪电一般迸射而出。只及数丈缓缓消散。伸了个懒腰温柔的看着绝美的女子:墨儿,孩子长大了总要经历一些事情。虽说那幽果不算珍贵亦可有可无,但总归是我们的东西。况且思儿这孩子从小性子便是如此…随她去吧。白衣女子紧张的说道:可是月师说过……一声大笑,男子打断了白衣女子的话。缓缓收起了笑容走到凉亭边缘。看着无尽的翠竹仿佛是对着岁月:如果一切都有天命,那又何必躲藏呢?“道”之一字不就是逆天而行嘛!微风吹过…掀起了鬓角的一缕长发露出了几点斑白。白衣女子一愣。看着那沧桑的背影缓缓走到男子背后,绝美的脸贴到了温暖的背,留下的是一抹心碎。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永远。

    张府老太君屋外那一群男男女女已经不在,屋内又多了一人正是李念。刘圣手起身走了几步沉默片刻,诸位:有一事需当有言在先,老夫此法虽可续命几年但也颇为凶险。此法乃是换血之术。张家众儿女听刘圣手此言面面相觑。张伯严问道:刘兄,何谓换血?刘圣手抚了抚胡须。老太君身如枯木,若要逢春必要春雨滋润。这春雨嘛于人而言就是血精。刘圣手见张家众人还是不太懂。微微一笑道:简单说就是要以人血换与老太君,而这换血之人自然是极亲近之人最好!诸位可明白?啊…老太君两个女儿皆后退几步,神色慌张眼神飘忽不定。三个儿子也是陷入沉思之中。刘圣手看在眼里哈哈一笑。无妨无妨,诸位且慢慢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