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约为婚姻
刘靖儿一想起那个穿得花里胡哨、一不顺她的意就哭哭啼啼的大小姐，头都大了两圈。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跟马腾的嫡系儿女攀上什么亲戚。
他眼珠一转，笑道：“伯父给我人和地，已经够多的了，怎么现在连女儿都舍得给我？”
马腾说道：“我不瞒你，嫔儿心里相中了你，我是她的父亲，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要是娶了嫔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提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可是……”刘靖儿笑道，“我已经成亲了，伯父愿意自己的女儿给人家做妾吗？”
“谁说嫔儿要给你做妾了，我马腾堂堂一方诸侯，怎能被如此对待？”马腾的脸上浮现出不太高兴的神色，“你的正妻是谁，什么出身？”
刘靖儿说道：“她叫伍清音，父亲伍孚生前任越骑校尉之职。”
“我是朝廷钦封的征西将军，区区一个越骑校尉拿什么和我比？”马腾哈哈大笑道，“让嫔儿做你的正妻，伍清音做你的妾！”
“这个……”刘靖儿头上冷汗涔涔，“清音并无过错，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汉阳公这是何意？”马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莫非嫌老夫是凉州野人，女儿配不上你么？”
“岂敢，岂敢！”刘靖儿也有些不高兴了，只是强忍着火没有发出来，“伯父是当世英豪，我怎会不知？”
“你自己看着办吧！难道少了你，我就一定夺不了武威？”马腾甩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刘靖儿呆呆地坐在原地，心如乱麻。
他的计划一直进行得很顺利，但却没想到马腾忽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按理说，那个年代的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为了换来兵和地而进行政治联姻也是各方势力的常规操作。
但是一来，他对马仙嫔并不感冒，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二来，马腾以及他家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马超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知道怎么跟伍清音开口说这件事情。他一想到董卓府里伍清音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以及这三年来两人相濡以沫的清苦生活，就觉得自己这么做简直是造孽。
他想了再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法一个人做决定，于是赶紧去找徐庶商量。
徐庶听了他的话，沉思了半晌，问道：“主公现在想怎么做？”
刘靖儿迷茫地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去找孟起，让他去回绝马腾，你觉得怎么样？”
徐庶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这样不仅会害了孟起，更会误了主公的大事。”
“哦？”刘靖儿疑惑地抬起头来，“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徐庶说道：“以孟起对主公的情义，你如果去求他，他就算豁出性命也会阻止这门亲事。但他本就是个不受马腾重视的庶子，他的话不仅马腾不会听，反而会招来马休与马铁更为疯狂的报复，你说你是不是害了他？”
“是的。”刘靖儿的脸上愁云密布，“那我还是不去找孟起了。”
“再说说主公自己，”徐庶继续说道，“主公为何甘于隐居深山三年，不就是因为一无可用之兵，二无可栖之地么？如今马腾愿意提供城池、兵马，咱们等的不就是今天么，怎么能够白白错过呢？”
“可是……”刘靖儿欲言又止，“清音怎么办？我不想对不起她。”
徐庶劝道：“主公与夫人伉俪情深，我又怎么会不知？只是，容我说句不该说的，如果想成就凡人所不能成的大事，就要承受凡人所不能忍的磨炼，三年饱受煎熬的苦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就这么放弃，主公不觉得可惜么？”
刘靖儿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世上的人，常常耻笑那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无论是因妲己而亡国的纣王，还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生生世世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供人口诛笔伐。但此时的刘靖儿，却宁可自己像他们一样没心没肺，也不愿负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正在这时，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一个人轻轻地走了进来。
正是伍清音。
无论多少年以后，刘靖儿都会想起这个画面：伍清音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缝照在她肩上，在她身上覆上了一层薄纱，让自己看不清她的样子。
见刘靖儿像脚底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伍清音主动揭开面纱，向他走来，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也许她是想打自己一巴掌吧。”刘靖儿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便闭上了眼睛。
可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反而是一只温润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断摩挲，传入鼻中的幽香气味让他在心力憔悴之余，难得地舒缓了一下神经。
“答应马腾吧，”伍清音轻轻说道，“夫君心里有我，我就很开心了。”
刘靖儿惊讶地睁开眼睛，埋怨她道：“你为什么不骂我呢？你知道马腾想干什么吗？他想让他的女儿做我的正妻，我怎么能……”
他无力地蹲在地上，失声哭了出来，哭腔里满是委屈：“你怎么能同意呢……你为什么不打我呢……”
“不要哭，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伍清音把刘靖儿的头揽进怀里，笑着说道，“道理徐先生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这件事咱们要是不答应，那这些年的付出就都白费了。我虽是女流，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请夫君不要考虑我的感受，快些答复马腾吧。”
她话音还没落，徐庶已经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她拜了一拜！
这倒把伍清音吓了一跳，她不知所措地问道：“徐先生……这是怎么了……”
徐庶慷慨激昂地说道：“未曾想，夫人深明大义到了这个地步，我徐庶又怎么敢不倾尽全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业！”
伍清音听了他的话，开心地笑了，她上前把徐庶扶起，说道：“夫君的前程，就全都托付给先生了。”
他眼珠一转，笑道：“伯父给我人和地，已经够多的了，怎么现在连女儿都舍得给我？”
马腾说道：“我不瞒你，嫔儿心里相中了你，我是她的父亲，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要是娶了嫔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提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可是……”刘靖儿笑道，“我已经成亲了，伯父愿意自己的女儿给人家做妾吗？”
“谁说嫔儿要给你做妾了，我马腾堂堂一方诸侯，怎能被如此对待？”马腾的脸上浮现出不太高兴的神色，“你的正妻是谁，什么出身？”
刘靖儿说道：“她叫伍清音，父亲伍孚生前任越骑校尉之职。”
“我是朝廷钦封的征西将军，区区一个越骑校尉拿什么和我比？”马腾哈哈大笑道，“让嫔儿做你的正妻，伍清音做你的妾！”
“这个……”刘靖儿头上冷汗涔涔，“清音并无过错，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汉阳公这是何意？”马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莫非嫌老夫是凉州野人，女儿配不上你么？”
“岂敢，岂敢！”刘靖儿也有些不高兴了，只是强忍着火没有发出来，“伯父是当世英豪，我怎会不知？”
“你自己看着办吧！难道少了你，我就一定夺不了武威？”马腾甩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刘靖儿呆呆地坐在原地，心如乱麻。
他的计划一直进行得很顺利，但却没想到马腾忽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按理说，那个年代的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为了换来兵和地而进行政治联姻也是各方势力的常规操作。
但是一来，他对马仙嫔并不感冒，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二来，马腾以及他家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马超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知道怎么跟伍清音开口说这件事情。他一想到董卓府里伍清音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以及这三年来两人相濡以沫的清苦生活，就觉得自己这么做简直是造孽。
他想了再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法一个人做决定，于是赶紧去找徐庶商量。
徐庶听了他的话，沉思了半晌，问道：“主公现在想怎么做？”
刘靖儿迷茫地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去找孟起，让他去回绝马腾，你觉得怎么样？”
徐庶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这样不仅会害了孟起，更会误了主公的大事。”
“哦？”刘靖儿疑惑地抬起头来，“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徐庶说道：“以孟起对主公的情义，你如果去求他，他就算豁出性命也会阻止这门亲事。但他本就是个不受马腾重视的庶子，他的话不仅马腾不会听，反而会招来马休与马铁更为疯狂的报复，你说你是不是害了他？”
“是的。”刘靖儿的脸上愁云密布，“那我还是不去找孟起了。”
“再说说主公自己，”徐庶继续说道，“主公为何甘于隐居深山三年，不就是因为一无可用之兵，二无可栖之地么？如今马腾愿意提供城池、兵马，咱们等的不就是今天么，怎么能够白白错过呢？”
“可是……”刘靖儿欲言又止，“清音怎么办？我不想对不起她。”
徐庶劝道：“主公与夫人伉俪情深，我又怎么会不知？只是，容我说句不该说的，如果想成就凡人所不能成的大事，就要承受凡人所不能忍的磨炼，三年饱受煎熬的苦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就这么放弃，主公不觉得可惜么？”
刘靖儿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世上的人，常常耻笑那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无论是因妲己而亡国的纣王，还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生生世世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供人口诛笔伐。但此时的刘靖儿，却宁可自己像他们一样没心没肺，也不愿负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正在这时，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一个人轻轻地走了进来。
正是伍清音。
无论多少年以后，刘靖儿都会想起这个画面：伍清音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缝照在她肩上，在她身上覆上了一层薄纱，让自己看不清她的样子。
见刘靖儿像脚底生了根一般无法动弹，伍清音主动揭开面纱，向他走来，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也许她是想打自己一巴掌吧。”刘靖儿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便闭上了眼睛。
可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反而是一只温润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断摩挲，传入鼻中的幽香气味让他在心力憔悴之余，难得地舒缓了一下神经。
“答应马腾吧，”伍清音轻轻说道，“夫君心里有我，我就很开心了。”
刘靖儿惊讶地睁开眼睛，埋怨她道：“你为什么不骂我呢？你知道马腾想干什么吗？他想让他的女儿做我的正妻，我怎么能……”
他无力地蹲在地上，失声哭了出来，哭腔里满是委屈：“你怎么能同意呢……你为什么不打我呢……”
“不要哭，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伍清音把刘靖儿的头揽进怀里，笑着说道，“道理徐先生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这件事咱们要是不答应，那这些年的付出就都白费了。我虽是女流，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请夫君不要考虑我的感受，快些答复马腾吧。”
她话音还没落，徐庶已经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她拜了一拜！
这倒把伍清音吓了一跳，她不知所措地问道：“徐先生……这是怎么了……”
徐庶慷慨激昂地说道：“未曾想，夫人深明大义到了这个地步，我徐庶又怎么敢不倾尽全力，辅佐主公成就大业！”
伍清音听了他的话，开心地笑了，她上前把徐庶扶起，说道：“夫君的前程，就全都托付给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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