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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肤色没有被辜负(为书友171122094651211加更~)

    我是个话痨,有事没事都喜欢说话,和谁都能聊起来。

    有些女生和我聊几句就以为我喜欢她,开始留意我、喜欢我。

    看见我和别的女生也聊得很好,就说我是渣男——分明是她们自意识过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多了一道。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庄哥的课?庄哥好像教……语文。

    当时她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说了句让全班男生回头的话,是什么我忘了,反正和林书豪有关。

    我转头看她,她正好也在看我,那时我就知道她对我有意思。

    她是那种性格好成绩好的班花,和我这种无心学习的“烂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和班花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颜值高,唯一的交集只有篮球。

    某个课间听到她和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女生在讨论《黑篮》,激动得哇哇叫。

    有点吵,但没关系。

    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没关系。

    临近上课,她拿着政治复习资料走上讲台,我到讲台旁的垃圾桶扔垃圾,对她说了其中几个角色的名字。

    她那双被考试抹去高光的大眼瞬间点亮。

    但我没想到,我旷课几天回来,她就剪了个及耳短碎发,颜值大打折扣,我很失望,她为什么这样想不开?

    她一直盯着我,大概想让我评价一下,但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她,一直找另一个女生聊天。

    受不住那个视线才看了她一眼,“喔!你剪头发了!”

    上体育课的路上居然听到有人说她短发比长发好看?惊了。

    后来我不再留意班花,因为女朋友知道我在学校和女生聊天频繁,和我分手了。

    我小学五年级就和人在楼梯间打啵,换女朋友和换衣服没什么差别。

    初二和严蕾谈恋爱,一谈就谈到高一下学期的现在。

    相处平淡如流水,没有谁为谁卑微入尘土。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所有的社交软件的女性只剩家人和她。

    我沉浸在失去心脏的虚无中,连续旷了好几天的课,只出现在球队训练。

    活了十五年,能让我坚持的事只有两件,一是篮球训练,二是喜欢严蕾。

    我已经失去严蕾,不能再失去篮球,下周六是市举办高中篮球联赛——鹰阳杯总决赛,赢了就能去省里比赛,所以心脏再怎么奇怪也不能旷训练。

    我们学校的训练强度应该能在全市排前三,木乔城有一条大江和很多河,自然也有很多桥,我们每周至少得围着附近的三座桥跑两次,相当于半个区这么大。

    学校又有座“天梯”,在天梯上青蛙跳更是已成为日常——学校太穷了,连个体育馆都没有,更别提专业的设施设备了。

    听说过两年会扩建,这附近的旧房子都会被推掉,成为校区,也就是说公交车站附近的中国银行到后山的区域都属于学校。

    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完工之时我都毕业不知多少年了。

    每日在烈日下暴晒,成果终没有辜负自己的肤色——我们在高中联赛中取得第一名!

    我被队友抛起,接的时候漏接我一条腿。脚后跟重重砸在地板上那一刻,我的头好像也跟着震了一下。

    直到我被送去医院,严蕾都没有出现。

    她大概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我自己做错事,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赶走哭哭啼啼的队友,我看着白色天花板,听隔壁病床的老爷爷和给他削苹果的老太太聊天。

    “难得见你这么安静。”

    严蕾来了,大概是升仔告诉她的,还穿着她们学校的校服,眼圈有点红。

    “对不起。”我抓住严蕾的手。

    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来,鼻子也变红,她永远坚强乐观,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再次回到学校,班花已不再是“我们班”的班花——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班了。

    到了高二,换了栋教学楼,我们这一届终于不再需要爬天梯。

    高二高三是“u”型教学楼,我站在走廊正好能看到重点班换教室——这层楼的厕所味道太大影响上课,高三已毕业,高二提前搬上高三教室。

    班花把手上的书放在一个很瘦的男生手上,嘴上说的大概是“谢谢你哟!”或是别的夸男生的话。

    转身跑进教室自己搬了一沓比给刚才那个男生高一倍的书,搬着上了一层楼梯,男生从新教室下来把她手上的书也拿走了……

    我和那个男生对视一眼,见那两人走进新教室,我转身靠在走廊护栏。

    池宜和薛潇雨?

    这个组合有点厉害。

    我听过一些池宜初中和高一的传闻,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传闻。

    记得高二第一学期,班主任说过文理分班后不再换班。

    但高二第二学期,班主任却说,期末好好考,前一百名能去重点班。

    于是,我又考回重点班,和班花一个班。

    班花的视线早已不再在我身上流连。除了必要的交流,我也不再和女孩子聊天。

    下课铃一响,老师还没放话说“下课”,门口已聚集一群外班人,引得想复习和睡觉的同学频频翻白眼。

    不睡觉的课间,我都会在白眼中走出教室门,脸皮越练越厚。

    “序哥,篮球特招怎样了?”

    “失败了,比我厉害的人有很多。”我的语气比想象中平淡,也没有很难过。

    “序哥走,放学去‘劈酒’!”

    “走走走!特招算个锤子!我们序哥不稀罕!”

    升仔则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放学后我和这群“二五仔”开着摩托车飙去KTV——以前觉得这样很酷,现在却觉得很傻,太傻了。

    “斋还是不斋?”

    “不斋。”

    “序哥先。”

    我默数了一下人数,将杯盖提起一个口看骰子点数,“七个三。”

    “八个四。”

    “开!”

    ……

    接连几局都是升仔输,吹了几瓶酒,他醉得喊出“五十个一!”——骰子总数连四十都不到。

    “算了算了,升仔来首歌!”

    “我没醉!”

    “喔喔!情歌小王子来首!”

    “好!那就来首《情歌王》!”

    “升仔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