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仇大恨
漫天的大火熊熊燃烧，空戒就一直保持着蜷缩的姿态保护着若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滚滚热浪炙烤之下，早已失去意识的空戒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一丝清凉。
空戒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想要查看下周围的环境。
“你醒了？”
若苏还是真身小银狐的模样，她凑在空戒脸前，见空戒醒了，又上前舔了舔空戒的鼻尖。
“是你啊。我昏过去多久了？”空戒摇摇脑袋，他被浓烟熏得头疼，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醒来。这个给你，不过我只有一瓶了，你慢点喝。”小银狐后退一步，变成了人类女孩的模样，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翠绿的瓶子。
“这是什么？”空戒接过瓶子，轻轻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看了眼里面透明的液体，他缓缓喝了一口。
温润清甜，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顺着空戒的喉咙而下。瞬间，空戒的昏涨的头脑和疼痛的身体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快速恢复起来。
“这是我们狐族的甘青露啊，原本有很多，可是今天逃的急，我就只带了这一瓶。”若苏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空戒不知道，甘青露乃是一等一的恢复药水，乃是狐岐山狐族所独有。有着快速恢复法力、去腐生肌和提升修为等等一系列功效。仅着小小一瓶，在外界便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啊，那你也喝点吧。”空戒听着若苏只有一瓶，才反应过来，把剩下的小半瓶甘青露递给了若苏。
若苏想拒绝，但是终究没有扭过空戒，还是喝掉了剩下的甘青露。
“啊，对了。”看着若苏喝下甘青露，空戒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就向地洞外爬。
“你要干嘛？别出去啊，小心。”若苏大惊失色，她生怕静德长老并没有走，如果是那样，空戒这么出去可就危险了。
空戒骤然想起，自己的师傅和师兄还在外边。又是天雷又是大火，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他也害怕外边那个厉害的坏蛋还在，可是，对于师傅和师兄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
刚刚出了地洞，眼前的场景着实让空戒大吃一惊。原本苍翠茂盛的森林，转眼间只剩下大火烧过之后的一片焦土和树木残存的余烬。
仿佛置身末日一般，空戒摸摸脚边已经冰凉的碳化树桩，有些说不出话来。
“师傅！师兄！”
空戒的情绪突然崩溃，他边往分别之地跑去，边大喊起来。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两个人，可是，空戒蓦然发现自己将他们弄丢了。
不消片刻，他来到分别之处，四下看看，地上只有一具被烧得萎缩的狐狸尸体。
“长老。”
一声痛苦的呼喊，从空戒身后出传来。是跟着空戒出来的若苏。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满眼泪水地大喊一声，扑到了狐族长老身边。
这里躺着的，可是从小陪她玩耍，又舍生忘死带自己逃跑的同族长老啊。
“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心狠？”空戒被若苏情绪感染，也跪倒在地，他仰天长啸，大声质问起来。
“是他，是安源书院的静德长老，就是他杀了我全族和你的师傅、师兄。”若苏声音沙哑地看向空戒，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仇人的模样。
悲伤与恐惧同时占领空戒和若苏的心头，他们不由抱头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险些再次晕倒的空戒和若苏渐渐停止哭泣。他们呆呆地盯着狐族长老，直到空戒发出了声。
“死者为大，入土早安。我们把他埋了吧。”
若苏摇头不愿，她不想与长老分别。
最终，还是在空戒的劝慰之下，他们合力挖坑，将狐族长老埋葬。
“今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和我了。”
在给狐族长老立好用一根烧焦的枯枝代替的墓碑之后，若苏揉揉红肿的双眼，站在了空戒身边。
满天星辉之下，一人一狐在狐族长老的墓前并排而立。仇恨、孤独和恐惧爬上他们的心头。他们无力抵抗，任由各种情感在心里生根发芽。
稍稍理清思绪，空戒整理了下被浓烟熏得一半米黄一半焦黑的僧袍，目光忽然变得坚定无比道：“我们，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嗯，一定！”若苏抹去脸上的泪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天再做打算吧。”空戒望了望天空中半圆的月亮，又瞥了眼一脸疲惫的若苏道。
“嗯。”若苏虽说是狐族公主，可是法力终究太低。加之接连遭受的打击，若不是白天喝过小半瓶甘青露，她早就累倒了。
空戒说是要找地方休息，满目疮痍的大地又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他们休息。
东寻西觅一翻，无果之后，他们还是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地洞之中。
特意脱下僧袍，铺在地上。空戒依旧让若苏躺在里面。不同的是，这次他背过身子面向洞口，没有再像上次那样。
若苏在空戒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空戒被若苏抱着全身不得劲，回过头有些尴尬道。
“我叫若苏，若有若无的若，万物复苏的苏。你以后叫我若苏就好了。”若苏感受着空戒坚实的后背传来的温暖道。
“嗯嗯，我法号空戒。空有佛缘的空，无守戒律的戒，你可以叫我空戒。”介绍完自己，空戒愈发忍受不住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有些扭捏起来。
想起师傅一直教育他和师兄要不近女色，于是他干脆转了个身，盯着若苏道，“若苏，男女有别，你要不显出真身，或者变个男孩子好不好。”
“哈哈哈。好，以后有外人我就变成男孩子，没外人的话我就变回真身。”若苏听了空戒的要求，笑出了声。这一声笑，让他们一直紧绷的心弦，都松开不少。
若苏从小就听说人类男子贪财好色。没想到，空戒居然会提这种要求，让她不得不对空戒刮目相看。
说到做到，若苏一瞬之间又变回那只乖巧的小银狐。小银狐对着空戒笑笑，就钻进了空戒的怀抱。
抱住小银狐，空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方才他还有些害怕若苏说自己无理。
放松下来，空戒与若苏都慢慢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滚滚热浪炙烤之下，早已失去意识的空戒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一丝清凉。
空戒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想要查看下周围的环境。
“你醒了？”
若苏还是真身小银狐的模样，她凑在空戒脸前，见空戒醒了，又上前舔了舔空戒的鼻尖。
“是你啊。我昏过去多久了？”空戒摇摇脑袋，他被浓烟熏得头疼，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醒来。这个给你，不过我只有一瓶了，你慢点喝。”小银狐后退一步，变成了人类女孩的模样，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翠绿的瓶子。
“这是什么？”空戒接过瓶子，轻轻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看了眼里面透明的液体，他缓缓喝了一口。
温润清甜，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顺着空戒的喉咙而下。瞬间，空戒的昏涨的头脑和疼痛的身体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快速恢复起来。
“这是我们狐族的甘青露啊，原本有很多，可是今天逃的急，我就只带了这一瓶。”若苏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空戒不知道，甘青露乃是一等一的恢复药水，乃是狐岐山狐族所独有。有着快速恢复法力、去腐生肌和提升修为等等一系列功效。仅着小小一瓶，在外界便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啊，那你也喝点吧。”空戒听着若苏只有一瓶，才反应过来，把剩下的小半瓶甘青露递给了若苏。
若苏想拒绝，但是终究没有扭过空戒，还是喝掉了剩下的甘青露。
“啊，对了。”看着若苏喝下甘青露，空戒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就向地洞外爬。
“你要干嘛？别出去啊，小心。”若苏大惊失色，她生怕静德长老并没有走，如果是那样，空戒这么出去可就危险了。
空戒骤然想起，自己的师傅和师兄还在外边。又是天雷又是大火，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他也害怕外边那个厉害的坏蛋还在，可是，对于师傅和师兄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
刚刚出了地洞，眼前的场景着实让空戒大吃一惊。原本苍翠茂盛的森林，转眼间只剩下大火烧过之后的一片焦土和树木残存的余烬。
仿佛置身末日一般，空戒摸摸脚边已经冰凉的碳化树桩，有些说不出话来。
“师傅！师兄！”
空戒的情绪突然崩溃，他边往分别之地跑去，边大喊起来。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两个人，可是，空戒蓦然发现自己将他们弄丢了。
不消片刻，他来到分别之处，四下看看，地上只有一具被烧得萎缩的狐狸尸体。
“长老。”
一声痛苦的呼喊，从空戒身后出传来。是跟着空戒出来的若苏。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满眼泪水地大喊一声，扑到了狐族长老身边。
这里躺着的，可是从小陪她玩耍，又舍生忘死带自己逃跑的同族长老啊。
“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心狠？”空戒被若苏情绪感染，也跪倒在地，他仰天长啸，大声质问起来。
“是他，是安源书院的静德长老，就是他杀了我全族和你的师傅、师兄。”若苏声音沙哑地看向空戒，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仇人的模样。
悲伤与恐惧同时占领空戒和若苏的心头，他们不由抱头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险些再次晕倒的空戒和若苏渐渐停止哭泣。他们呆呆地盯着狐族长老，直到空戒发出了声。
“死者为大，入土早安。我们把他埋了吧。”
若苏摇头不愿，她不想与长老分别。
最终，还是在空戒的劝慰之下，他们合力挖坑，将狐族长老埋葬。
“今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和我了。”
在给狐族长老立好用一根烧焦的枯枝代替的墓碑之后，若苏揉揉红肿的双眼，站在了空戒身边。
满天星辉之下，一人一狐在狐族长老的墓前并排而立。仇恨、孤独和恐惧爬上他们的心头。他们无力抵抗，任由各种情感在心里生根发芽。
稍稍理清思绪，空戒整理了下被浓烟熏得一半米黄一半焦黑的僧袍，目光忽然变得坚定无比道：“我们，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嗯，一定！”若苏抹去脸上的泪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天再做打算吧。”空戒望了望天空中半圆的月亮，又瞥了眼一脸疲惫的若苏道。
“嗯。”若苏虽说是狐族公主，可是法力终究太低。加之接连遭受的打击，若不是白天喝过小半瓶甘青露，她早就累倒了。
空戒说是要找地方休息，满目疮痍的大地又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他们休息。
东寻西觅一翻，无果之后，他们还是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地洞之中。
特意脱下僧袍，铺在地上。空戒依旧让若苏躺在里面。不同的是，这次他背过身子面向洞口，没有再像上次那样。
若苏在空戒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空戒被若苏抱着全身不得劲，回过头有些尴尬道。
“我叫若苏，若有若无的若，万物复苏的苏。你以后叫我若苏就好了。”若苏感受着空戒坚实的后背传来的温暖道。
“嗯嗯，我法号空戒。空有佛缘的空，无守戒律的戒，你可以叫我空戒。”介绍完自己，空戒愈发忍受不住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有些扭捏起来。
想起师傅一直教育他和师兄要不近女色，于是他干脆转了个身，盯着若苏道，“若苏，男女有别，你要不显出真身，或者变个男孩子好不好。”
“哈哈哈。好，以后有外人我就变成男孩子，没外人的话我就变回真身。”若苏听了空戒的要求，笑出了声。这一声笑，让他们一直紧绷的心弦，都松开不少。
若苏从小就听说人类男子贪财好色。没想到，空戒居然会提这种要求，让她不得不对空戒刮目相看。
说到做到，若苏一瞬之间又变回那只乖巧的小银狐。小银狐对着空戒笑笑，就钻进了空戒的怀抱。
抱住小银狐，空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方才他还有些害怕若苏说自己无理。
放松下来，空戒与若苏都慢慢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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