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特别的朋友（下）
哲学课上。
“诶，高斌你说灵灵能去做什么委托？”李轩宇发现灵灵竟然请假专门去完成作业了。“据说还是历史老师邀请的。”
“我哪知道？不过邓老师还是很靠谱的。”
“确实，我太喜欢委托性质的作业了。请假轻松，课题简单。”李轩宇无聊的看着课本，“唉，看来我得申请做几个扫大街的c1级委托，出门去泡妞！”
“少来，你个内卷狂。说好的扫个大街送个快递什么的，你直接接取做协警b1级任务。太卷了！”高斌发出强烈谴责，“不要再卷了，给条活路吧。你天赋异禀力量强大就不要那么努力了，给俺条活路。”
“我怎么觉得你在变着花样夸自己呢。我开卷都没有你做的委托牛，你才是内卷的那个人！”李轩宇比了个中指。
“我那纯属意外加凑巧！我才没有卷。”高斌打开笔记本电脑：“不过我的确更感兴趣暗警者的工作。不过装甲兵也好帅啊，可惜我数学太差了。不知道能力者会不会太难了。”
“非常难。我修炼到现在也就a1级，毛时间用时四年。哥不是和你吹，这种速度称为天才没毛病。”
“我倒也不是非得特别强。怎么说呢，我就是那种……没法形容。”
“哦，迷茫的高斌同志啊！”李轩宇单手摸肩，“不如做我将来的助手吧！我是要当暗警者老大的。到时候给你封个副会长！”
“……”高斌将头扭走，“对不起，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
春明市。
大魔王将自己女儿月月的遇到的所有离奇情况完备的告诉了邓泽恩和赵灵灵。
而邓泽恩除了完成任务以外还有教学的责任，大魔王真是模范客户。
“请问您的女儿发生特殊情况后是否会经常夜晚哭泣，叫喊等情况。”
“没有，我女儿大部分的睡眠质量很正常。”
“大概发生多久？”
“从幼儿园老师提起到现在大概四个月了。地点的话，我已经换过幼儿园和住房地了。还是会有这种情况。”
“嗯……恕我冒犯。您有没有将强烈的情绪带给您女儿，如果有会非常麻烦。”
“没有，我就是害怕我会把我不安的情绪带给她。所以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从头到尾，大魔王一直都很冷静，仿佛是一个冷面法官审案子，冷静有条理。
赵灵灵一直一脸激动地不敢直视大魔王，生怕自己忍不住要签名。好冷静的气场，比电视上的还霸气。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邓泽恩轻轻地鞠了一躬：“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全力调查的。”
“嗯，这位是？”大魔王一直很在意邓泽恩身边这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也许是爱屋及乌吧，看向赵灵灵的眼光也柔和了几分，“年纪这么小就能当暗警者吗，还是说是你的妹妹呢？”
“她是暗警者学院的保送资优生。您的委托其实是她的任务，当然由于未成年的原因，我要作为临时保护人陪同并教学。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可以向暗警者协会或警察核实。”
“不用麻烦。暗警协会的口碑肯定信得过。”大魔王蹲了下来平视赵灵灵，“你好，小妹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赵灵灵，赵云的赵，灵光一现的灵！”
“你多大了？”
“十岁了。”
闲谈过后。
“我想先调查一下您女儿发生过症状的地方。最好是近日的。可以吗？”
“可以。”大魔王带着邓泽恩和赵灵灵来到了月月的卧室。
赵灵灵一直很好奇怎么个调查法，难道是名侦探柯南一样推理吗？
“灵灵，来。”邓泽恩拿出小型能量探测仪小声道，“这个就是常说的特定能量波数敏感探测仪。也就是俗称的妖力探测仪，当然它也不只是探测妖力。”
“我知道，还能根据浓度和强度分析所调查目标的一些信息。”
探测了一圈过后，赵灵灵也主动拿着仪器测一圈。大魔王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稍微有些无聊的调查。
“浓度竟然到了3级！”赵灵灵有些惊讶。“这么夸张？”
大魔王皱眉，但也没有打扰。
邓泽恩也皱眉，灵灵不太能管住自己的情绪。
“强度倒是很普通。看来危险性很小。”邓泽恩立马补充了一句，“张女士，能再带我们看一下其他地方吗？”
“可以。”大魔王好奇道，“不过小灵灵说的3级是什么意思？很严重？”
“嗯，只谈等级的话，3级已经不小了。但是根据您描述的情况来看，它并没有伤害过您女儿。此时不能过于激动，以免打草惊蛇。而且只有这一个地方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先进行进一步调查之后再给出方案。”
经过一天的调查后，邓泽恩初步得出结论：“月月大概率有妖怪缠身，但是意图不明。我们需要接触这个妖怪，调查原因。”
“那怎么调查？”
“这不难，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个妖怪已经经常接触您女儿了。那么今晚就可以看看它会不会找您女儿了。”
私下里，邓泽恩拉着赵灵灵到一家饭馆。
“灵灵，点个喜欢的菜吧。”邓泽恩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赵灵灵。“吃饱再说其他事。”
“随便吧。”
“好的。”邓泽恩用认真的口气，“老板来份随便！”
“啊？不是不是。”赵灵灵回过神来，“嗯，就炸酱面吧。微辣。”
“灵灵，你知道为什么大人在餐馆里从来不挑食吗？”
“为什么？因为经历过生活的苦，所以不挑食？”赵灵灵以为邓泽恩要长篇大论。
“不是，因为点单的是大人。大人只会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怎会挑食呢？”
“哈哈……”虽然是个冷笑话，她还是觉得有趣。
其实灵灵不爱吃炸酱面，但和邓泽恩边聊天边吃饭还挺有意思的。
“灵灵，要来些饮料吗？”
“谢谢老师，不用了。”赵灵灵总觉得邓泽恩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师你是有别的话想说吗？”
“你真机灵啊。”邓泽恩发觉灵灵的口气已经不是那么客气疏远了，这一点点微末的变化恐怕灵灵自己都没感受到，“今天老师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想要夸奖一下你。”
“啊哈？”
“首先，你没有因为见到大魔王就失去理智做出尖叫或者要签名的失礼的事，做到了冷静。第二，主动求学，没有原地瞪眼看。第三，课堂知识记得牢固，能举一反三。第四，和客户沟通时保持礼貌用词。所以我非常满意。”
“啊，真的吗？”灵灵稍微有点飘飘然，毕竟邓泽恩说的全是实话。
“当然是真的。”邓泽恩话题一转，“不过嘛，有点小小的瑕疵。”
“小瑕疵？”灵灵仿佛从天堂掉回了人间，“什么瑕疵？”
“你在第一次探测后激动的情绪影响到了客户的心情。当然，这并不能怪你。第一次做委托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何况跟你优良的表现比起来，这点小瑕疵算不了什么。”
“真的算不了什么？”
“真的。毕竟谁都有第一次。”邓泽恩看着瞪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赵灵灵，又是可爱又是敬佩的，“我们应该掌控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掌控。这种漂亮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老师我也是经历很多事后才能做到不轻易情绪化。即使如此，有时也会犯错。只是灵灵你的表现太完美了，我希望你能更完美，所以吹毛求疵了。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啊，没关系的。”赵灵灵有点不知所措，大人还会道歉？
“嗯，作为道歉补偿。我给你买份冰淇淋吧？”
“谢谢老师了。”赵灵灵突然有点混乱，“不是，老师不应该道歉……我不是那啥……总之就是……”
“灵灵，不要激动。慢慢说。”
我该说什么呀？仿佛憋了一个世纪，赵灵灵：“老师放心，总之我会做的更好的！”
“嗯，老师相信你。”
对于小孩子应该多给予肯定和赞美尊重，以及合理到位的批评。灵灵是懂事坚强的孩子，多加肯定让她有自信心。
是夜，小学花园。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冬青的影子慢慢地摇曳着。徐徐微风吹着校园，大家都睡着了。除了两个调皮的小家伙。
可爱的女孩和白色狐耳妖女手牵手坐在月光下，一起诉说着自己的幻想。
邓泽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而大魔王只能看到女儿一个人在花园内仰望星空自言自语，莫名觉得很心疼。自己和丈夫都忙于工作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月月玩，现在还被莫名其妙来的妖给拐了，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灵灵，把这个抹眼睛上。”邓泽恩拿出一瓶药递给赵灵灵。
“能看到了吗？”
“可以了。”赵灵灵压制着略微带着惊讶的语气，“真是神奇呀，即使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是典型的狐妖，看毛发，很可能是北极狐。”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大魔王有些着急，“我能用那个药看一下我的女儿正在和……什么东西在聊天吗？”
邓泽恩看了一眼赵灵灵，她点了点头，“你得向我们保证不要过于惊讶，大呼小叫。”
“我保证不管看到什么，我都不会害怕到尖叫。”
大魔王也确实没有害怕，应该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邓泽恩拿出一张符纸点燃。
“张女士，我们需要您保持冷静一起去见见这位狐妖小姐了。”邓泽恩拿出一个洋娃娃，“啊，您拿着这个。就当是给月月小姐的礼物了。我们需要您保持正常，就好像根本没看到那个狐妖小姐一样。”
月月和雪风正开心的聊着天，突然雪风碰了一下月月的肩膀，“月月你看那边，那不是你妈妈吗？看来她终于忙完工作来陪你了。”
“真的？”月月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妈妈吗？“妈妈！你来看我了？”一溜小跑钻进了妈妈的怀里。
“嗯，妈妈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礼物。”
还真是温情呢。虽然形式不太一样，但是北极狐也是很重视亲情的。雪风也有些欣慰，这不懂事的大人总算回来了。
然后，一个黑影闪过将雪风按倒在地上，雪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手上戴着一副手铐，很快就禁锢住了自己的能量流通。身上也缠了很多细线似的藤蔓，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伤。看来对方并不想让自己死，所以也没有反抗，当然对方这速度，估计自己也不可能打得过。既然人家想活捉，还是别犯蠢比较好。
见雪风没有强烈挣扎，邓泽恩立马用血泣蔓凝结化形成一个椅子，将雪风安稳地放到上面。宣扬一个意思:你惹不起我，不要想挣扎。“真不好意思，用这种极端不礼貌的方式和你见面，但是为了我们身后那对母女不被伤害，只能出此下策。”
“没关系。”雪风无奈，你厉害你说了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没有当场杀了我，所以我应该没犯什么必死之罪吧。”
“喂！不要伤害雪风！快住手！”月月震惊之余不忘大喊。
“月月，我没事的。”雪风表情沉稳，“牛鼻子还不至于滥杀无辜，我会没事的。”
“抱歉，我不是道士。”
雪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您不会是警察吧？我并没有伤害月月啊。我是无辜的，我只是……”
“停停停。我们丹国警察有那么吓人吗？”邓泽恩深感无语，不过警察出动确实大部分都是雷霆手段了，“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暗警者。只是想问一下你接近月月小姐的目的。”
“哦，吓死我了。幸亏只是暗警者。”雪风脸色恢复正常，“您问吧。我一定坦白。”
“姓名！”
“雪风。”
“性别？”
“这还要问吗？明摆着的呀！”雪风有点震惊。
“哦，性别不详。”
“喂喂喂！”
“种族？”
“北极狐种。”
“籍贯？”
“弱水省，滨江市。雪龛影为我们这一支族长。”
“年龄？”
“60岁”
“ok，接下来让我的这位小同事问吧。”邓泽恩把赵灵灵拉了过来。
“啊？好吧。”赵灵灵贴到他的耳边，“我该怎么问，问什么啊？”
“不要紧张。问一下目的原因就行。它很配合，语气不用过于严厉。如果你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会补充的。”
“咳咳，你接触月月到底是什么目的？”赵灵灵挺直胸膛正色道。
不过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像卖萌了。不比月月差多少嘛。不过雪风现在是阶下囚，也没敢放肆，“人家只是看她经常一个人玩太孤独。她的父母又不常陪她，我就主动找她玩了。因为人家也很无聊嘛！”
“就这些吗？”
“嗯，还有。”雪风回忆了一下，“这是月月自己请求的啊！”
“你，你少骗人。这怎么可能？”
“真的啦。”雪风翻了个白眼，“那天是月月在晚上对着月亮说，能不能给我一个好朋友陪我玩啊？于是我才出现的。对吧，月月？”
“嗯，我是有说这话。”月月连忙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理由……”灵灵大失所望。“你就没想过吸阳气，吸血或者别的什么吗？”
“喂！我可是全都实话实说啦！”雪风感觉受到了羞辱，“你们这么不放心给她检查一下身体，不就全知道了！再者说，一个小孩子也没多少血和阳气可以吸呀。我又不是修魔道的！”
审讯完毕。按照法律暗文，雪风应该收监一个月劳改，并遣返还乡。但是邓泽恩不愿意死板不通人情。再和大魔王，月月和赵灵灵商量过后决定留下来雪风。
“毕竟她没有真的伤害过我女儿，就让她陪着月月吧。”
邓泽恩画了一个卦印图，让雪风和月月分别站在一头。
“皇天后土可见。吾在此见证，丹国女童张月月和狐妖雪风在此结缘为友。终生绝不相欺，食言者当受天雷之罚。”
“雪风你是否愿意作为月月的好朋友，并且守护她？”
“你这不还是抄的牛鼻子那一套吗？我愿意。”
“月月，你是否愿意成为雪风的好朋友，绝不相欺。”
“我愿意，月月愿意！”
“契约已成。”阵图发出幽幽蓝光消失在黑夜里。
“对了，你说抄袭？”邓泽恩不屑道，“不好意思，这是人家正一门和全真教各个高层开过会议和我们暗警者协商过后给的版权。根本不是抄袭，请注意你的措辞。”
“还有这一出？”
“当然。真要说抄袭，某些拿走道家拂尘，木鱼和主持，长老词语的人才是抄袭才对。”
“嗯……那个雪风小姐啊？”赵灵灵颇为不解，“为什么你好像很害怕警察的样子，对于道士就好像没那么怕了？”
“你有所不知。罪小被牛鼻子抓住了顶多就是抽几棍子说教一顿就没事了。换成警察恐怕就要蹲监狱给他们刷业绩了，他们会让罪名虚高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你经历过？”邓泽恩越听越不是滋味儿。
“没有。我听说的。”
“……”莫名有种无力感，谣言害死人，“虽然这么说不合适，道士办事的话，会更加有人情味儿不假。但也不是所有道士都是好道士，某种意义上他们处理的太宽松，反而有点不合适。警察们也只是秉公执法罢了，虽然可能有那么几个败类。你但凡认真看看妖皇法案和法律暗文，好好的读读上面的条文。再认真的查询一下被捕的一些妖魔鬼怪的资料到底有没有虚构或者冤枉的？”
“对不起，我太主观臆断了。”
“你没必要道歉，被谣言或者是舆论公知所欺骗是很正常的。”邓泽恩叹了口气，“唉，今后你就好好陪着月月吧。可别误导了她。”
翌日早晨。
“张女士，能否私聊几句？”
“可以。”
“坦白来说。您在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眼里是无敌的乒乓球手，一代传奇，常胜将军。人品道德高尚，从来没有耍大牌。您努力工作对我们丹国的体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我们心目中您就是完美的存在。”他语气恳切，没有敷衍之感，“只是，过分追求远大的事业会不会忘记一些其他的事呢？”
“我懂了。”大魔王微笑道，“我以后，不，从现在开始会注意的。”
“不愧是大魔王小姐！”邓泽恩拿出一个乒乓球拍，“对了，灵灵是你的粉丝来着，能不能给她一个签名呢？”
算清报酬后，邓泽恩和赵灵灵就坐上高铁返回学院了。
“老师，你都和大魔王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邓泽恩笑道，“她只是和你一样由完美变得更完美！”
说罢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乒乓球拍，上面写着“祝福身体健康，幸福成长。﹉大魔王张淑宁赠与赵灵灵。”
“灵灵，你看这是什么？”
“大魔王的亲笔签名？太好了！”
大魔王家中。
“妈妈，你今天去哪里忙啊？”
“妈妈今天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你好好玩。”大魔王一脸温柔，“妈妈也想当月月的好朋友呢！”
“诶，高斌你说灵灵能去做什么委托？”李轩宇发现灵灵竟然请假专门去完成作业了。“据说还是历史老师邀请的。”
“我哪知道？不过邓老师还是很靠谱的。”
“确实，我太喜欢委托性质的作业了。请假轻松，课题简单。”李轩宇无聊的看着课本，“唉，看来我得申请做几个扫大街的c1级委托，出门去泡妞！”
“少来，你个内卷狂。说好的扫个大街送个快递什么的，你直接接取做协警b1级任务。太卷了！”高斌发出强烈谴责，“不要再卷了，给条活路吧。你天赋异禀力量强大就不要那么努力了，给俺条活路。”
“我怎么觉得你在变着花样夸自己呢。我开卷都没有你做的委托牛，你才是内卷的那个人！”李轩宇比了个中指。
“我那纯属意外加凑巧！我才没有卷。”高斌打开笔记本电脑：“不过我的确更感兴趣暗警者的工作。不过装甲兵也好帅啊，可惜我数学太差了。不知道能力者会不会太难了。”
“非常难。我修炼到现在也就a1级，毛时间用时四年。哥不是和你吹，这种速度称为天才没毛病。”
“我倒也不是非得特别强。怎么说呢，我就是那种……没法形容。”
“哦，迷茫的高斌同志啊！”李轩宇单手摸肩，“不如做我将来的助手吧！我是要当暗警者老大的。到时候给你封个副会长！”
“……”高斌将头扭走，“对不起，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
春明市。
大魔王将自己女儿月月的遇到的所有离奇情况完备的告诉了邓泽恩和赵灵灵。
而邓泽恩除了完成任务以外还有教学的责任，大魔王真是模范客户。
“请问您的女儿发生特殊情况后是否会经常夜晚哭泣，叫喊等情况。”
“没有，我女儿大部分的睡眠质量很正常。”
“大概发生多久？”
“从幼儿园老师提起到现在大概四个月了。地点的话，我已经换过幼儿园和住房地了。还是会有这种情况。”
“嗯……恕我冒犯。您有没有将强烈的情绪带给您女儿，如果有会非常麻烦。”
“没有，我就是害怕我会把我不安的情绪带给她。所以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从头到尾，大魔王一直都很冷静，仿佛是一个冷面法官审案子，冷静有条理。
赵灵灵一直一脸激动地不敢直视大魔王，生怕自己忍不住要签名。好冷静的气场，比电视上的还霸气。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邓泽恩轻轻地鞠了一躬：“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全力调查的。”
“嗯，这位是？”大魔王一直很在意邓泽恩身边这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也许是爱屋及乌吧，看向赵灵灵的眼光也柔和了几分，“年纪这么小就能当暗警者吗，还是说是你的妹妹呢？”
“她是暗警者学院的保送资优生。您的委托其实是她的任务，当然由于未成年的原因，我要作为临时保护人陪同并教学。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可以向暗警者协会或警察核实。”
“不用麻烦。暗警协会的口碑肯定信得过。”大魔王蹲了下来平视赵灵灵，“你好，小妹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赵灵灵，赵云的赵，灵光一现的灵！”
“你多大了？”
“十岁了。”
闲谈过后。
“我想先调查一下您女儿发生过症状的地方。最好是近日的。可以吗？”
“可以。”大魔王带着邓泽恩和赵灵灵来到了月月的卧室。
赵灵灵一直很好奇怎么个调查法，难道是名侦探柯南一样推理吗？
“灵灵，来。”邓泽恩拿出小型能量探测仪小声道，“这个就是常说的特定能量波数敏感探测仪。也就是俗称的妖力探测仪，当然它也不只是探测妖力。”
“我知道，还能根据浓度和强度分析所调查目标的一些信息。”
探测了一圈过后，赵灵灵也主动拿着仪器测一圈。大魔王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稍微有些无聊的调查。
“浓度竟然到了3级！”赵灵灵有些惊讶。“这么夸张？”
大魔王皱眉，但也没有打扰。
邓泽恩也皱眉，灵灵不太能管住自己的情绪。
“强度倒是很普通。看来危险性很小。”邓泽恩立马补充了一句，“张女士，能再带我们看一下其他地方吗？”
“可以。”大魔王好奇道，“不过小灵灵说的3级是什么意思？很严重？”
“嗯，只谈等级的话，3级已经不小了。但是根据您描述的情况来看，它并没有伤害过您女儿。此时不能过于激动，以免打草惊蛇。而且只有这一个地方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先进行进一步调查之后再给出方案。”
经过一天的调查后，邓泽恩初步得出结论：“月月大概率有妖怪缠身，但是意图不明。我们需要接触这个妖怪，调查原因。”
“那怎么调查？”
“这不难，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个妖怪已经经常接触您女儿了。那么今晚就可以看看它会不会找您女儿了。”
私下里，邓泽恩拉着赵灵灵到一家饭馆。
“灵灵，点个喜欢的菜吧。”邓泽恩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赵灵灵。“吃饱再说其他事。”
“随便吧。”
“好的。”邓泽恩用认真的口气，“老板来份随便！”
“啊？不是不是。”赵灵灵回过神来，“嗯，就炸酱面吧。微辣。”
“灵灵，你知道为什么大人在餐馆里从来不挑食吗？”
“为什么？因为经历过生活的苦，所以不挑食？”赵灵灵以为邓泽恩要长篇大论。
“不是，因为点单的是大人。大人只会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怎会挑食呢？”
“哈哈……”虽然是个冷笑话，她还是觉得有趣。
其实灵灵不爱吃炸酱面，但和邓泽恩边聊天边吃饭还挺有意思的。
“灵灵，要来些饮料吗？”
“谢谢老师，不用了。”赵灵灵总觉得邓泽恩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师你是有别的话想说吗？”
“你真机灵啊。”邓泽恩发觉灵灵的口气已经不是那么客气疏远了，这一点点微末的变化恐怕灵灵自己都没感受到，“今天老师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想要夸奖一下你。”
“啊哈？”
“首先，你没有因为见到大魔王就失去理智做出尖叫或者要签名的失礼的事，做到了冷静。第二，主动求学，没有原地瞪眼看。第三，课堂知识记得牢固，能举一反三。第四，和客户沟通时保持礼貌用词。所以我非常满意。”
“啊，真的吗？”灵灵稍微有点飘飘然，毕竟邓泽恩说的全是实话。
“当然是真的。”邓泽恩话题一转，“不过嘛，有点小小的瑕疵。”
“小瑕疵？”灵灵仿佛从天堂掉回了人间，“什么瑕疵？”
“你在第一次探测后激动的情绪影响到了客户的心情。当然，这并不能怪你。第一次做委托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何况跟你优良的表现比起来，这点小瑕疵算不了什么。”
“真的算不了什么？”
“真的。毕竟谁都有第一次。”邓泽恩看着瞪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赵灵灵，又是可爱又是敬佩的，“我们应该掌控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掌控。这种漂亮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老师我也是经历很多事后才能做到不轻易情绪化。即使如此，有时也会犯错。只是灵灵你的表现太完美了，我希望你能更完美，所以吹毛求疵了。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啊，没关系的。”赵灵灵有点不知所措，大人还会道歉？
“嗯，作为道歉补偿。我给你买份冰淇淋吧？”
“谢谢老师了。”赵灵灵突然有点混乱，“不是，老师不应该道歉……我不是那啥……总之就是……”
“灵灵，不要激动。慢慢说。”
我该说什么呀？仿佛憋了一个世纪，赵灵灵：“老师放心，总之我会做的更好的！”
“嗯，老师相信你。”
对于小孩子应该多给予肯定和赞美尊重，以及合理到位的批评。灵灵是懂事坚强的孩子，多加肯定让她有自信心。
是夜，小学花园。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冬青的影子慢慢地摇曳着。徐徐微风吹着校园，大家都睡着了。除了两个调皮的小家伙。
可爱的女孩和白色狐耳妖女手牵手坐在月光下，一起诉说着自己的幻想。
邓泽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而大魔王只能看到女儿一个人在花园内仰望星空自言自语，莫名觉得很心疼。自己和丈夫都忙于工作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月月玩，现在还被莫名其妙来的妖给拐了，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灵灵，把这个抹眼睛上。”邓泽恩拿出一瓶药递给赵灵灵。
“能看到了吗？”
“可以了。”赵灵灵压制着略微带着惊讶的语气，“真是神奇呀，即使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是典型的狐妖，看毛发，很可能是北极狐。”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大魔王有些着急，“我能用那个药看一下我的女儿正在和……什么东西在聊天吗？”
邓泽恩看了一眼赵灵灵，她点了点头，“你得向我们保证不要过于惊讶，大呼小叫。”
“我保证不管看到什么，我都不会害怕到尖叫。”
大魔王也确实没有害怕，应该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邓泽恩拿出一张符纸点燃。
“张女士，我们需要您保持冷静一起去见见这位狐妖小姐了。”邓泽恩拿出一个洋娃娃，“啊，您拿着这个。就当是给月月小姐的礼物了。我们需要您保持正常，就好像根本没看到那个狐妖小姐一样。”
月月和雪风正开心的聊着天，突然雪风碰了一下月月的肩膀，“月月你看那边，那不是你妈妈吗？看来她终于忙完工作来陪你了。”
“真的？”月月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妈妈吗？“妈妈！你来看我了？”一溜小跑钻进了妈妈的怀里。
“嗯，妈妈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礼物。”
还真是温情呢。虽然形式不太一样，但是北极狐也是很重视亲情的。雪风也有些欣慰，这不懂事的大人总算回来了。
然后，一个黑影闪过将雪风按倒在地上，雪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手上戴着一副手铐，很快就禁锢住了自己的能量流通。身上也缠了很多细线似的藤蔓，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伤。看来对方并不想让自己死，所以也没有反抗，当然对方这速度，估计自己也不可能打得过。既然人家想活捉，还是别犯蠢比较好。
见雪风没有强烈挣扎，邓泽恩立马用血泣蔓凝结化形成一个椅子，将雪风安稳地放到上面。宣扬一个意思:你惹不起我，不要想挣扎。“真不好意思，用这种极端不礼貌的方式和你见面，但是为了我们身后那对母女不被伤害，只能出此下策。”
“没关系。”雪风无奈，你厉害你说了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没有当场杀了我，所以我应该没犯什么必死之罪吧。”
“喂！不要伤害雪风！快住手！”月月震惊之余不忘大喊。
“月月，我没事的。”雪风表情沉稳，“牛鼻子还不至于滥杀无辜，我会没事的。”
“抱歉，我不是道士。”
雪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您不会是警察吧？我并没有伤害月月啊。我是无辜的，我只是……”
“停停停。我们丹国警察有那么吓人吗？”邓泽恩深感无语，不过警察出动确实大部分都是雷霆手段了，“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暗警者。只是想问一下你接近月月小姐的目的。”
“哦，吓死我了。幸亏只是暗警者。”雪风脸色恢复正常，“您问吧。我一定坦白。”
“姓名！”
“雪风。”
“性别？”
“这还要问吗？明摆着的呀！”雪风有点震惊。
“哦，性别不详。”
“喂喂喂！”
“种族？”
“北极狐种。”
“籍贯？”
“弱水省，滨江市。雪龛影为我们这一支族长。”
“年龄？”
“60岁”
“ok，接下来让我的这位小同事问吧。”邓泽恩把赵灵灵拉了过来。
“啊？好吧。”赵灵灵贴到他的耳边，“我该怎么问，问什么啊？”
“不要紧张。问一下目的原因就行。它很配合，语气不用过于严厉。如果你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会补充的。”
“咳咳，你接触月月到底是什么目的？”赵灵灵挺直胸膛正色道。
不过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像卖萌了。不比月月差多少嘛。不过雪风现在是阶下囚，也没敢放肆，“人家只是看她经常一个人玩太孤独。她的父母又不常陪她，我就主动找她玩了。因为人家也很无聊嘛！”
“就这些吗？”
“嗯，还有。”雪风回忆了一下，“这是月月自己请求的啊！”
“你，你少骗人。这怎么可能？”
“真的啦。”雪风翻了个白眼，“那天是月月在晚上对着月亮说，能不能给我一个好朋友陪我玩啊？于是我才出现的。对吧，月月？”
“嗯，我是有说这话。”月月连忙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理由……”灵灵大失所望。“你就没想过吸阳气，吸血或者别的什么吗？”
“喂！我可是全都实话实说啦！”雪风感觉受到了羞辱，“你们这么不放心给她检查一下身体，不就全知道了！再者说，一个小孩子也没多少血和阳气可以吸呀。我又不是修魔道的！”
审讯完毕。按照法律暗文，雪风应该收监一个月劳改，并遣返还乡。但是邓泽恩不愿意死板不通人情。再和大魔王，月月和赵灵灵商量过后决定留下来雪风。
“毕竟她没有真的伤害过我女儿，就让她陪着月月吧。”
邓泽恩画了一个卦印图，让雪风和月月分别站在一头。
“皇天后土可见。吾在此见证，丹国女童张月月和狐妖雪风在此结缘为友。终生绝不相欺，食言者当受天雷之罚。”
“雪风你是否愿意作为月月的好朋友，并且守护她？”
“你这不还是抄的牛鼻子那一套吗？我愿意。”
“月月，你是否愿意成为雪风的好朋友，绝不相欺。”
“我愿意，月月愿意！”
“契约已成。”阵图发出幽幽蓝光消失在黑夜里。
“对了，你说抄袭？”邓泽恩不屑道，“不好意思，这是人家正一门和全真教各个高层开过会议和我们暗警者协商过后给的版权。根本不是抄袭，请注意你的措辞。”
“还有这一出？”
“当然。真要说抄袭，某些拿走道家拂尘，木鱼和主持，长老词语的人才是抄袭才对。”
“嗯……那个雪风小姐啊？”赵灵灵颇为不解，“为什么你好像很害怕警察的样子，对于道士就好像没那么怕了？”
“你有所不知。罪小被牛鼻子抓住了顶多就是抽几棍子说教一顿就没事了。换成警察恐怕就要蹲监狱给他们刷业绩了，他们会让罪名虚高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你经历过？”邓泽恩越听越不是滋味儿。
“没有。我听说的。”
“……”莫名有种无力感，谣言害死人，“虽然这么说不合适，道士办事的话，会更加有人情味儿不假。但也不是所有道士都是好道士，某种意义上他们处理的太宽松，反而有点不合适。警察们也只是秉公执法罢了，虽然可能有那么几个败类。你但凡认真看看妖皇法案和法律暗文，好好的读读上面的条文。再认真的查询一下被捕的一些妖魔鬼怪的资料到底有没有虚构或者冤枉的？”
“对不起，我太主观臆断了。”
“你没必要道歉，被谣言或者是舆论公知所欺骗是很正常的。”邓泽恩叹了口气，“唉，今后你就好好陪着月月吧。可别误导了她。”
翌日早晨。
“张女士，能否私聊几句？”
“可以。”
“坦白来说。您在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眼里是无敌的乒乓球手，一代传奇，常胜将军。人品道德高尚，从来没有耍大牌。您努力工作对我们丹国的体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我们心目中您就是完美的存在。”他语气恳切，没有敷衍之感，“只是，过分追求远大的事业会不会忘记一些其他的事呢？”
“我懂了。”大魔王微笑道，“我以后，不，从现在开始会注意的。”
“不愧是大魔王小姐！”邓泽恩拿出一个乒乓球拍，“对了，灵灵是你的粉丝来着，能不能给她一个签名呢？”
算清报酬后，邓泽恩和赵灵灵就坐上高铁返回学院了。
“老师，你都和大魔王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邓泽恩笑道，“她只是和你一样由完美变得更完美！”
说罢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乒乓球拍，上面写着“祝福身体健康，幸福成长。﹉大魔王张淑宁赠与赵灵灵。”
“灵灵，你看这是什么？”
“大魔王的亲笔签名？太好了！”
大魔王家中。
“妈妈，你今天去哪里忙啊？”
“妈妈今天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你好好玩。”大魔王一脸温柔，“妈妈也想当月月的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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