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梦
当文字浮现的时候，李艾只感觉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在发生变化。
数字，模型，代码还有光幕。
他仿佛置身于数据的海洋里，他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可他的思维始终很清晰，也确定自己具备继续思考下去的逻辑，就像功法练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他仍在努力地坚守本心。
但不可逆转的是，困意渐渐上涌。
渐渐地，青天白日之下，李艾发现自己最终陷入了一个深黑的梦境里。
就是那种陷进去的感觉，好像从天堂坠落进深渊。
最开始，他的四肢感官完全闭塞，什么都做不了，但他唯一能动的就是脑子，或者说，是存在于大脑里的思维和想象力。
他在帮助李艾脱离数据的牢笼。
就像是……诞生出的某种……人格。
【你开始逐渐了解这个世界】
新的文字又一次在李艾的面前浮现。
【你准备去寻找心中的答案】
“这是……谁的独白？”
【时代在此鼎盛，又在此衰落】
应该不是他自己的。
【在这耀眼的盛世中，完成属于你的梦】
李艾等了一会儿，又有一段文字紧接着浮现。
【你已解锁部分功能】
部分功能？
【你可以开启黑梦模式】
李艾琢磨了一下，尝试着开启黑梦模式，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大脑思维里似乎多了一部分“记忆”。
【在黑梦模式下，你可以管理并获得数据要塞内的知识，知识就是智慧，获取总要付出对应的代价】
在一瞬间，李艾理解了这个模式的含义。
黑梦模式其实就是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数据化、模型化，世界的一切东西都会陷入一种看起来好像处于停滞的状态——因为他的大脑思维正在飞速运转。
于是，李艾就看到自己所拥有的记忆，其实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图书馆。
他拥有这座图书馆，却不代表他就能够随意使用图书馆里的全部内容。
紧跟着，李艾突然发现，这些数据都被某种特定的膜给保护了起来，而那些数据相互交错、相互成就，共同构筑成一座座高楼大厦，俨然一座宏伟的巨型城塞。
像极了前世的人们在赛博空间里构建出的，那十几座举世闻名的“数据要塞”。
数据要塞里搭载的内容，可不仅仅只是“知识”那么简单，很多图像、音频、视频等学习资料，也都储存在里面，甚至，也包括古往今来所有伟人的思想，甚至，就是现代科技让他们的生命在赛博空间里的延续。
但数据要塞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地图，大部分地区都处在黑暗的状态下，根本看不到那里的内容。
而李艾解锁的第一个功能其实是这样的：
“数据要塞”里的一切都可以供李艾随意使用，但是他必须点亮数据要塞的地图，而后才能正式使用这部分的知识。
放到现实世界中，其实就是让李艾在经历现实中事情的时候，他需要使用某某部分的知识，就可以看做是点亮了这座大厦。
其实这个功能在之前的时候李艾就已经运用了，就是他之前在序章里接触到的茶文化。
同时，在观看过数据要塞以后，李艾就发现，这项功能有个限制条件。
那就是数据要塞不会灌输给李艾超出他大脑思考能力的知识，就会像沙漏一样，一点点地展露。
知识在赛博空间里就是数据信息，大量信息地传输往往都会伴随着过载的风险。
李艾沉下心来，他没有贪婪地、急着去汲取整座城塞的知识，而是小心翼翼地，巩固了自己对于茶叶的认识。
属于“茶文化”的知识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系统的理论体系。
【你获得了称号，“茶农”】
没头没尾的文字出现，甚至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茶农，李艾？嗯……好像这称号说出去也不拉风啊。”
挠了挠头，李艾没太搞懂，不过他恪守“不求甚解”的道理。
整个数据要塞就处在一个深黑的梦境中，李艾感觉到整个要塞对他都是无边的恶意。
忽然，视野中的一切画面开始转动，黑梦模式自动解除。
在前世，李艾并不是那些鼎鼎有名的赛博黑客，他从未让自己的意识体进入到赛博空间中，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抽离出本体的灵魂，站在人类至高的殿堂上，俯瞰着整个世界。
他看到了自己骑着马，沿着崎岖的山路望北而行，他看到蕲州茶山上，年轻靓丽的采茶女，古香古色的水车、作坊，他似乎闻到了茶叶的香气。
视角继续拉升，似乎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感知，一路向北，翻越群山，跨越云层，最终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霸气无比的殿堂……
【神都，上阳宫】
这座宫殿曾有另一个名字更加广为流传。
神都大明宫。
高宗朝闻名天下的神都大明宫，在武皇登基以后更名为上阳宫。
不过，上阳宫内的各个大殿的名字，她却都没有做修改。
据说，那是武皇还是皇后的时候，和她挚爱的高宗一起想出的名字。
大概，在她心里，也只有唐高宗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打心底里佩服的男人吧。
【上阳宫，麟德殿】
“陛下，如今业已查清，黄国公李艾之死有诸多疑点，他……应当是假死脱身，同时，五平县内卫来报，有人曾半路袭杀内卫，抢夺包袱后不知去向，看样子，应该是黄国公背后的势力。”
一身素色凰袍的武皇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然后缓缓说道：
“清芳啊，当年是我让你安排李艾回的江州，后续对他的监管也都由你来做，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李艾，能做成这件事吗？”
“清芳知罪，请陛下责罚。”
肖清芳立刻双膝跪地，磕头认错。
“哼，我要是真地责罚你，谁替我剿灭乱党呢？不过，此番过错由你而起，你也必须承担罪责，最近，你的担子先放下一些吧，就让黄胜彦暂代你的职位，你带人去北方，给我盯紧了突厥人的动向。”
武皇的声音并不高亢，也不洪亮，但就是如此平淡的声音里，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多谢陛下开恩，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去吧。”
“末将告退！”
等到肖清芳离开后，整个大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殿内灯火通明，烛光闪烁，刚处理完奏章的武皇伸了个懒腰，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数页信纸。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艾啊李艾，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就在李艾看到武皇抬头，想要看清她的脸时，梦中场景全都如沙砾崩碎时，消逝不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忽然，一束光照亮了前路，李艾下意识地想让自己朝着光芒前进。
很快，他恢复了五感，就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略显荒凉的大平原上。
这里被人为搭建了一座小营地，篝火也还在闪烁着余烬的光辉。
没有多想，将篝火熄灭，骑上一直悠闲摸鱼的老马，沿着官道一路走下去。
不多时，一座巍峨高城，出现在李艾的面前。
远远的，李艾看到了城墙上方的石刻牌匾。
幽州城。
他感觉自己像是断片了一样。
“咱不是刚出江州地界吗？怎么就跑幽州来了？”
李艾挠了挠头，这才发现，之前被削去不少的头发，现在又长回来了不少，脸上的胡须也变得更加浓厚，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异味，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梦境推进了时间线？
也就是说，这是个无存档的线性剧情游戏世界？
前面浮现在李艾眼前的文字，在他眼里似乎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但他又想到了序章的名称，“茶农”。
也许指向的就是蕲州茶农刘家。
那么，接下来这个章节又指向的是什么呢？
李艾没来得及细想。
眼见幽州城守军设置了路卡，李艾也翻身下马，抱着马脖颈摸了摸。
它是一匹母马，非常温顺，也许李艾沉浸在幽深的黑梦中时，这一路来到幽州城，也是多亏了它。
荒凉古道，西风簌簌，一人一马相依在一起。
奇怪的cp增加了。
你别说，虽然这匹老马年龄大了点，颜色也杂了点，但摸上去的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你会感觉我有些不一样了吗？”
李艾问向它。
它斜睨着眼睛，瞅了瞅李艾，没搭理他。
“算了，你不说就拉倒，走，我们进城。”
一人一马，就此向着幽州城而去。
……
天授元年，武则天称帝即位，改大唐国号为周，与突厥重修于好。
后，突厥可汗身患重病而死，其子吉利仓促继承汗位，尚不能服众。
于是，突厥中的主战派趁机向大周发动战争，两国边境再起烽火，长达十数年之久。
如今，已是大足元年，吉利可汗派出议和使臣前往长安，准备结束纷争，握手言和。
突厥使团进京议和，进献珍宝，武皇大宴群臣，神都欢庆。
为表武周诚意，她下旨将翌阳郡主嫁与吉利可汗为妻，随赠美女三十名，珠宝十车，骏马五百匹。
当夜，突厥使团假借突厥内部再起纷争，紧急离去。
到了第二天，三件噩耗先后传递至神都，震动朝野。
首先是千牛卫报告，说随突厥使团离开神都的翌阳郡主及其扈从卫队，全部遇刺身亡，现场找到了郡主随身之物以证明其身份。
然后是内卫的紧急汇报，西京长安城外的一处土窑失火，里面的人都烧成了灰烬。
最后，是边军报告的重大消息，他们在沙漠中找到了突厥使团的尸体，据推测，他们在十天之前就已经全部遇害。
使团由120名精锐护卫和46名使团成员组成，由游击将军李元芳率领，共计166人，但只找到了165具尸体，唯独不见护卫队长李元芳。
郡主被杀，使团全灭，武周和突厥两国极有可能爆发全面战争，幽州、崇州两州开始整军备战，大将军王孝杰也即将率军开赴边境，预备两国交战。
因事关重大，案情紧急，武皇决定起复狄仁杰，详查此案。
于是，使团惊魂案，就此拉开帷幕。
数字，模型，代码还有光幕。
他仿佛置身于数据的海洋里，他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可他的思维始终很清晰，也确定自己具备继续思考下去的逻辑，就像功法练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他仍在努力地坚守本心。
但不可逆转的是，困意渐渐上涌。
渐渐地，青天白日之下，李艾发现自己最终陷入了一个深黑的梦境里。
就是那种陷进去的感觉，好像从天堂坠落进深渊。
最开始，他的四肢感官完全闭塞，什么都做不了，但他唯一能动的就是脑子，或者说，是存在于大脑里的思维和想象力。
他在帮助李艾脱离数据的牢笼。
就像是……诞生出的某种……人格。
【你开始逐渐了解这个世界】
新的文字又一次在李艾的面前浮现。
【你准备去寻找心中的答案】
“这是……谁的独白？”
【时代在此鼎盛，又在此衰落】
应该不是他自己的。
【在这耀眼的盛世中，完成属于你的梦】
李艾等了一会儿，又有一段文字紧接着浮现。
【你已解锁部分功能】
部分功能？
【你可以开启黑梦模式】
李艾琢磨了一下，尝试着开启黑梦模式，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大脑思维里似乎多了一部分“记忆”。
【在黑梦模式下，你可以管理并获得数据要塞内的知识，知识就是智慧，获取总要付出对应的代价】
在一瞬间，李艾理解了这个模式的含义。
黑梦模式其实就是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数据化、模型化，世界的一切东西都会陷入一种看起来好像处于停滞的状态——因为他的大脑思维正在飞速运转。
于是，李艾就看到自己所拥有的记忆，其实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图书馆。
他拥有这座图书馆，却不代表他就能够随意使用图书馆里的全部内容。
紧跟着，李艾突然发现，这些数据都被某种特定的膜给保护了起来，而那些数据相互交错、相互成就，共同构筑成一座座高楼大厦，俨然一座宏伟的巨型城塞。
像极了前世的人们在赛博空间里构建出的，那十几座举世闻名的“数据要塞”。
数据要塞里搭载的内容，可不仅仅只是“知识”那么简单，很多图像、音频、视频等学习资料，也都储存在里面，甚至，也包括古往今来所有伟人的思想，甚至，就是现代科技让他们的生命在赛博空间里的延续。
但数据要塞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地图，大部分地区都处在黑暗的状态下，根本看不到那里的内容。
而李艾解锁的第一个功能其实是这样的：
“数据要塞”里的一切都可以供李艾随意使用，但是他必须点亮数据要塞的地图，而后才能正式使用这部分的知识。
放到现实世界中，其实就是让李艾在经历现实中事情的时候，他需要使用某某部分的知识，就可以看做是点亮了这座大厦。
其实这个功能在之前的时候李艾就已经运用了，就是他之前在序章里接触到的茶文化。
同时，在观看过数据要塞以后，李艾就发现，这项功能有个限制条件。
那就是数据要塞不会灌输给李艾超出他大脑思考能力的知识，就会像沙漏一样，一点点地展露。
知识在赛博空间里就是数据信息，大量信息地传输往往都会伴随着过载的风险。
李艾沉下心来，他没有贪婪地、急着去汲取整座城塞的知识，而是小心翼翼地，巩固了自己对于茶叶的认识。
属于“茶文化”的知识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系统的理论体系。
【你获得了称号，“茶农”】
没头没尾的文字出现，甚至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茶农，李艾？嗯……好像这称号说出去也不拉风啊。”
挠了挠头，李艾没太搞懂，不过他恪守“不求甚解”的道理。
整个数据要塞就处在一个深黑的梦境中，李艾感觉到整个要塞对他都是无边的恶意。
忽然，视野中的一切画面开始转动，黑梦模式自动解除。
在前世，李艾并不是那些鼎鼎有名的赛博黑客，他从未让自己的意识体进入到赛博空间中，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抽离出本体的灵魂，站在人类至高的殿堂上，俯瞰着整个世界。
他看到了自己骑着马，沿着崎岖的山路望北而行，他看到蕲州茶山上，年轻靓丽的采茶女，古香古色的水车、作坊，他似乎闻到了茶叶的香气。
视角继续拉升，似乎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感知，一路向北，翻越群山，跨越云层，最终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霸气无比的殿堂……
【神都，上阳宫】
这座宫殿曾有另一个名字更加广为流传。
神都大明宫。
高宗朝闻名天下的神都大明宫，在武皇登基以后更名为上阳宫。
不过，上阳宫内的各个大殿的名字，她却都没有做修改。
据说，那是武皇还是皇后的时候，和她挚爱的高宗一起想出的名字。
大概，在她心里，也只有唐高宗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打心底里佩服的男人吧。
【上阳宫，麟德殿】
“陛下，如今业已查清，黄国公李艾之死有诸多疑点，他……应当是假死脱身，同时，五平县内卫来报，有人曾半路袭杀内卫，抢夺包袱后不知去向，看样子，应该是黄国公背后的势力。”
一身素色凰袍的武皇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然后缓缓说道：
“清芳啊，当年是我让你安排李艾回的江州，后续对他的监管也都由你来做，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李艾，能做成这件事吗？”
“清芳知罪，请陛下责罚。”
肖清芳立刻双膝跪地，磕头认错。
“哼，我要是真地责罚你，谁替我剿灭乱党呢？不过，此番过错由你而起，你也必须承担罪责，最近，你的担子先放下一些吧，就让黄胜彦暂代你的职位，你带人去北方，给我盯紧了突厥人的动向。”
武皇的声音并不高亢，也不洪亮，但就是如此平淡的声音里，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多谢陛下开恩，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去吧。”
“末将告退！”
等到肖清芳离开后，整个大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殿内灯火通明，烛光闪烁，刚处理完奏章的武皇伸了个懒腰，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数页信纸。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艾啊李艾，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就在李艾看到武皇抬头，想要看清她的脸时，梦中场景全都如沙砾崩碎时，消逝不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忽然，一束光照亮了前路，李艾下意识地想让自己朝着光芒前进。
很快，他恢复了五感，就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略显荒凉的大平原上。
这里被人为搭建了一座小营地，篝火也还在闪烁着余烬的光辉。
没有多想，将篝火熄灭，骑上一直悠闲摸鱼的老马，沿着官道一路走下去。
不多时，一座巍峨高城，出现在李艾的面前。
远远的，李艾看到了城墙上方的石刻牌匾。
幽州城。
他感觉自己像是断片了一样。
“咱不是刚出江州地界吗？怎么就跑幽州来了？”
李艾挠了挠头，这才发现，之前被削去不少的头发，现在又长回来了不少，脸上的胡须也变得更加浓厚，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异味，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梦境推进了时间线？
也就是说，这是个无存档的线性剧情游戏世界？
前面浮现在李艾眼前的文字，在他眼里似乎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但他又想到了序章的名称，“茶农”。
也许指向的就是蕲州茶农刘家。
那么，接下来这个章节又指向的是什么呢？
李艾没来得及细想。
眼见幽州城守军设置了路卡，李艾也翻身下马，抱着马脖颈摸了摸。
它是一匹母马，非常温顺，也许李艾沉浸在幽深的黑梦中时，这一路来到幽州城，也是多亏了它。
荒凉古道，西风簌簌，一人一马相依在一起。
奇怪的cp增加了。
你别说，虽然这匹老马年龄大了点，颜色也杂了点，但摸上去的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你会感觉我有些不一样了吗？”
李艾问向它。
它斜睨着眼睛，瞅了瞅李艾，没搭理他。
“算了，你不说就拉倒，走，我们进城。”
一人一马，就此向着幽州城而去。
……
天授元年，武则天称帝即位，改大唐国号为周，与突厥重修于好。
后，突厥可汗身患重病而死，其子吉利仓促继承汗位，尚不能服众。
于是，突厥中的主战派趁机向大周发动战争，两国边境再起烽火，长达十数年之久。
如今，已是大足元年，吉利可汗派出议和使臣前往长安，准备结束纷争，握手言和。
突厥使团进京议和，进献珍宝，武皇大宴群臣，神都欢庆。
为表武周诚意，她下旨将翌阳郡主嫁与吉利可汗为妻，随赠美女三十名，珠宝十车，骏马五百匹。
当夜，突厥使团假借突厥内部再起纷争，紧急离去。
到了第二天，三件噩耗先后传递至神都，震动朝野。
首先是千牛卫报告，说随突厥使团离开神都的翌阳郡主及其扈从卫队，全部遇刺身亡，现场找到了郡主随身之物以证明其身份。
然后是内卫的紧急汇报，西京长安城外的一处土窑失火，里面的人都烧成了灰烬。
最后，是边军报告的重大消息，他们在沙漠中找到了突厥使团的尸体，据推测，他们在十天之前就已经全部遇害。
使团由120名精锐护卫和46名使团成员组成，由游击将军李元芳率领，共计166人，但只找到了165具尸体，唯独不见护卫队长李元芳。
郡主被杀，使团全灭，武周和突厥两国极有可能爆发全面战争，幽州、崇州两州开始整军备战，大将军王孝杰也即将率军开赴边境，预备两国交战。
因事关重大，案情紧急，武皇决定起复狄仁杰，详查此案。
于是，使团惊魂案，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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