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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番外,崔悦与陈阔

    “还有……有个人……”

    “缘缘。”陈旭扬打断我,一本正经的说着:“你不适合讲笑话。”

    “啊?真的吗?”我知道他不高兴不想听我说话,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有些沮丧的问他。

    我喜欢他这样叫我,这是我的假名字。

    他张了张嘴巴,不知在想什么,又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闭了嘴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我差点控制不住表情的时候,他才说:“也没有。”

    “嘻嘻~那就好。”我笑嘻嘻的说着,一脸开心,满足。

    他笑了笑,把我搽干了脚上的水,抱到床上,倒了洗脚水,躺在我身边。

    我转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

    我们谁也没说刚才的事,他拿出手机,找了一部电影和我看着。

    屋子里充满了剧中人的声音和我们的呼吸声。

    我靠在他怀里,呆呆的看着电影,脑子里想着自己的事。

    我明白我是个病态的人。

    我再极力掩饰和装扮也改变不了。

    可我的爱没有罪,有罪的是靠近我,承诺我又辜负我的人。

    想起刚才我无厘头的撇脚的笑话,我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和那笑话一样。

    我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还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忘了。

    现在?

    现在的人生我觉得很满足。

    我喜欢也早已习惯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的来挽留所有的事。

    我用我的爱意和偏激囚禁了他。

    我无意改变他,我只是想留住他,不论用什么方式。

    大脑闪过我们见面的第一次。

    我从楼上下来,他穿了白t站在树下,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等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留下一片金黄的斑驳,格外好看……

    后面,我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许许多多次,我说分手,他说要去死,我们没分成。

    以前,以前我不知道了。

    我好像是个孤儿,又好像不是,我忘了许多。

    我只记得,我醒来的那天是在精神病医院后面的草丛里。

    顺着记忆里残留的潦草记忆,我找到了一间出租屋,门缝的纸板下面有一枚带了些黄锈的钥匙,我打开门,里面有我的东西,还有手机,银行卡。

    卡里有七八千。

    还有我的身份证。

    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我忘了太多东西。

    手机上有一个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号码我没删。

    现在也还在。

    但那个号码从来也没有打来过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亲人。

    我从来没有打电话求证过。

    只是满足现在的生活。

    而我的脾性,我不知道是骨子里的邪恶因子作祟还是什么其它什么,我变得很奇怪。

    奇奇怪怪。

    经常被眉刀割伤的手腕留下了老毛病,一到阴雨天或者气温下降就疼得要命。

    不过,我不在乎。

    陈阔。

    我叫陈阔,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再大一些的时候,就没人管了,爸爸去了一线城市打工有了自己的小生意,妈妈重组了两次家庭。

    而我,一时之间,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遇到阿棉的时候我在住院。

    但我并不是在医院遇到她的,而是在一个社交软件上,照片上的她很漂亮,眼里有些忧郁,我仔细看她的每一条文案和相片。

    她的文字和她的眼睛一样忧郁。

    照片上的她很漂亮,留了一头羊毛卷,一字肩,吊带,紧身的超短裙,很性感。

    我觉得她好像很难过,有很多故事,我想了解她,想听她讲故事,也想——泡她。

    我在她动态下评论,她最开始根本不搭理我,然后,我一次又一次,她好像烦了,问我想干嘛,我说想和她聊天想听她说话,我说求你了相信我,她好像很无奈同意了私信。

    我们聊天。

    她很冷漠。

    我和她说我是哪里人生病了怎么怎么样说了很多,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只是寥寥数语,草草说了几句自己的大学。

    后来,我提出见面。

    她问了我身高,我说183。

    她说可以。

    又发了自己原相机的相片给我,说不想我觉得真人和相片差距很大。

    我觉得她很真诚。

    我说没事我不在乎,我看中这些。

    她只回了一个字。

    嗯。

    我想,她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但她没拆穿也没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个嗯。

    我觉得她很特别。

    我跑出了医院,特地洗了头发还做了个造型,买了双新鞋子,打扮得很用心。

    我想立马把她泡到手。

    我在一家茶楼下见到了她。

    她丢下了某个公司的老总来见我。

    她像相片上一样漂亮,性感。

    卷发,黑色裸背吊带,阔腿裤,露出和我巴掌差不多大的腰,高跟凉鞋。

    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我还是觉得她这样漂亮穿着露骨的女孩子肯定很随便。

    我有些紧张。

    更坚定了要把她搞到手的决心。

    我请她去吃自助,餐厅里人们都盯着她看,她一口没动。

    我们去河边坐了一会儿。我拉到了她的手,九点多,她说她要上班,在夜场。

    我更觉得她私生活不检点,随便。

    我们走着路,向着她上班的地方。

    我说请她看电影,想把搞到手,玩玩。

    失败了。

    她没同意,执意要去上班,我有点挫败,但我没有放弃。

    她工作的地方一楼有个网吧,我说我在那里等她下班。

    她同意了。

    我觉得有戏。

    但那晚没成,我们只是在她下班后在路上闲逛着到公园坐了一会儿,她趴在我耳边哼着歌,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没搞到她。

    无奈回了医院。

    第二天,我到她楼下,送她去上班,又在网吧里等了她。

    但这次没等到。

    她说她要应酬,让我回医院去不用等她。

    我怎么可能放弃。

    我说没事。

    她好像执拗不过,最后说,不了吧,待会有人会送我回去。

    我心里特别气馁,几乎想放弃,但想想等了那么久,咬了咬牙说没事。

    她最后说,让我在小区门口等她。

    我等了一晚上,心里的气怎么也抑制不住,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冲上心头。

    好几次想放弃,想想又坚持下来了。

    天下起了下雨。

    五点多的时候,我看到了她。

    她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那个胖胖的富二代把手撑在她头顶给她挡着雨。

    我就那样看着,几乎想走。

    她好像看到我了。

    发了条消息给我。

    说等一下。

    我停住了。

    嘴角上扬,眼底的得意波涛汹涌。

    有戏……

    他想的果然不错。

    和他预料中一样,她出来了。

    和他在小雨连绵的夜雨的商店的廊下冰冷的台阶上坐到了天明。

    他成功的吻上了那张他想了无数遍的唇。

    后来的几天,她下班再也不去陪别人,终于和他说起来她的故事,故事很长,他不停的一步又一步,得寸进尺的去试探她的底线。

    她温柔的拒绝。

    终于有一次,他借由身体不舒服带她到了酒店。

    他以为自己装得无懈可击。

    却在酒店床上试图脱她衣服时被她拆穿。

    从见面的那天到去了酒店,被她看的透透的。

    她就站在那,还是一样的漂亮,性感,话语温柔,笑意妍妍,却又冷漠。

    他就那样瞬间喜欢上了她,害怕她一走了之。

    他开始羞愧自己的目的。

    她说,明天见。

    他下跪流泪求她原谅,让她不要走。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答应做她女朋友。

    但他是高兴。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他留在了有她的地方,每天都想见她。

    控制不住的想见她。

    她开始忽冷忽热后来又对他很好,他才知道,她生了病。

    她后来辞了职,她和他住到了一起,他很开心能经常陪着她,照顾她。

    一切都很好。

    直到那天,她突然和他说分手,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他以为她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

    他不想分手,但不想激怒她,他怕她做傻事。

    这是他询问医生,医生告诉他的。

    而他们分手的那天正好是那个医生打电话告诉他的那天。

    他以为他拖一晚上,他的阿棉就会回心转意,可是没有,他的阿棉宁愿装睡也不想见到他。

    她狠心不理他。

    他忍不住去找她,她却伤害自己逼他走。

    还好,虽然他走了,他的阿棉却依旧会让他照顾她。

    他觉得很满足。

    他甚至看到了希望,觉得很快他的阿棉就会理他的。

    可,他没想到,他再次见到她。

    她已经没了生气。

    只是像个精美的瓷娃娃一样躺在满是玫瑰花的浴缸里。

    他这辈子没人疼没人爱,唯独他的小梦。

    他仔细想起,那天她同他分手时的固执,想到她的眼神,他眼睛徒然睁大……

    原来,他的小梦,误会了……

    街上传来汽车嘈杂的鸣笛声,陈阔猛然回神,原来他不知不觉退出了等待的斑马线。

    此时,一辆转弯的大型货车正直直的冲着他来……

    陈阔的身体犹如破布一般飘起又跌落在地,耳边好像有人们说话的声音,四肢八骸传来剧烈的疼痛,有鲜红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来,陈阔意识逐渐模糊,闭上眼的瞬间,他看到了他的小梦化着精致的妆容,漂亮的裙子一如初见笑意妍妍的站在那等他来接她……

    而这些孟梦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