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晓晓的选择

    老师您好吗？

    晓晓的选择

    初中三年的时间过得飞快，离中考不到两个月了，所有人都非常忙。双休日已经成为补课时间，同学们都在为中考做最后的冲刺。

    曾经的四个少年，丝丝病了，她哥哥一年前去广州打工，晓晓和言枫面临中考。

    中考是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走哪条路，决定着人生以后的命运。言枫想读高中，考个好大学，凭他的成绩，是很自信的。但是家长会后他妈妈和班主任的“密谈”给他做了选择：去读中师，包分配工作，干部身份，铁饭碗。这一系列好条件诱惑了言枫，言枫枫决定去读中师了，毕业可以当中小学老师。

    可是，言枫对于教书是没有十足的热情的，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男孩，性格使然。

    直到师范毕业，言枫来到一所九年制学校当语文老师，他才发现，所谓的优厚条件不过是稳定的清苦生活，想要金钱名利，那别教书。

    言枫对这个被金钱名利充斥的世界感到苦恼，当老师的收入让他谈女朋友都困难。对方开口就问房车彩礼，言枫讨厌这世俗却又不得不屈服。许多时候，他想到了晓晓，还有丝丝，或许她俩中的一个可以做自己的人生伴侣。嘿嘿，言枫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庆幸，毕业二十多年来只有这两个女孩真正走进过自己的生命中。

    如今的晓晓在哪里？？有男朋友吗？言枫茫然。

    当年中考前的前夜，晓晓约言枫晚自习后在操场的观礼台上见面，有话要说。那是个月朗星稀的温暖夏夜，一缕缕的轻风散了夏夜的燥热，也吹拂起晓晓乌黑如瀑的长发，淡淡皎洁的月光给晓晓的面庞笼罩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记得有次言枫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看着台上身披银色婚纱的新娘，言枫幻想着自己将来新娘的样子，是晓晓还是丝丝？他嘴角动了动，想笑，却没笑出来。他觉得中考前夜的晓晓，比穿婚纱更美丽动人。

    月光下，晓晓眨眨灿若远方星辰的眼睛问：“言枫，明天就要考试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妈和老师让我读中师当老师。志愿已经填报了。”言枫平静地回答，抬头看看天，一缕缕灰色的云朵拂过明月，遮得星星忽明忽暗，他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悲哀：晓晓是否从此就要离他而去了。

    好一阵儿，俩人都不说话，言枫看见晓晓在踢脚下的小石子，马尾辫一甩甩的。还是个小孩子，有点假小子气。言枫想到，他问：“那你是上高中吗？”

    “是的，我不想当老师，我爸妈让我读大学，学艺术，画画或音乐，磨磨我的脾气，我爸总说我不够文静，他想让我将来考美术院校，可以修心养性。”晓晓分析透彻。

    完了，果然不能在一起了。言枫要读的中等师范是外县的一所省属院校，而晓晓读高中就要去县城，当然成绩够好钱够多可以去省城西安。总之，从此以后分别是注定了的事。

    风还在吹，学校的熄灯铃响了，晓晓说：“我们走吧。”俩人跳下半人高的观礼台出了操场，在他俩不远处，言枫依稀可见，夜色中有俩个男女生互相牵手，不知在说什么……

    呵呵，中考结束后，不知道有多少同学会从此分别，没有办法的事啊！不管前路漫漫，人总得往前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