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文华殿赋诗
这次测试总共有三道题目，第一题乃诗词，要求六位皇子以自身志向为题，写出心中的鸿鹄之志。第二题是考验皇子们的军事才能，乃军事策论。第三题则是考验皇子们的治国之能，要求皇子们写出一篇强国富民之策。可以剖析当今大玄国的国情议论，也可以评论朝廷所施行的种种政策的利弊之处，可以适当的加以个人的观点，总而言之，只要是能增强大玄国力的策论，都可以写出来。
颁布完这些考题之后，秦乂就起身往勤政殿走去批改奏章了，留下了文华殿内的那些大学士们盯着这些个皇子们。
大概过完一个时辰左右，大玄国君秦乂批改完一部分奏章之后，又带着大太监杨以返回文华殿内，准备检验这些位皇儿在这一个时辰内的成果。
此时五名皇子都已写完了文章，停下了笔，坐在考案后恭候着他们的父亲前来批阅。
秦乂起初很是满意，可随着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大殿，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僵住了。
这不对啊，明明是六个皇儿，怎么回事？又少了一个？
瞪大眼睛的秦乂仔细又数了一数，确实是只有五个皇儿，还有一个不知所踪，愣了半晌才是发现又是这个六皇子秦齐不知去了何处。
“你们的六弟呢”秦乂面无表情的问道。
话音刚落，五皇子秦珏便笑着回应道：“回禀父皇，六弟他回去了”。
秦乂又瞪大了眼睛道：“回去了”？
“是。......六弟说他没睡几个时辰就被羽林卫们强行拉起来，不得不赶至文华殿来参加测试，既然测试写完了，那就回去继续补觉。”
......
“哼，看来朕这个六皇儿是成竹在胸啊”。
想起以前六皇子秦齐抓鸡摸鸟的行为，秦乂不由得心中又堵了一口闷气。断定紫微星下凡的司天监老监正早已告老还乡，想找个出气筒都没有。
“呐，你们谁来去念念这位“紫微星”的文章啊”？
众学士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去念六皇子秦齐所写的诗词文章，想来这些位都是清楚这位皇子殿下的才学的，以至于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念他写的东西，免得念出来触怒国君，牵连自己。
见此状，秦乂指了指五皇子秦珏道：“珏儿，你来念。”
“诺，父皇”
只见他徐徐站起身来，在朝着皇父拜了一拜后，走到弟弟秦齐的考案旁，拿起案上的纸仔细瞧了瞧。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秦珏顿时皱紧了眉头。
“念啊！”秦乂不满大声的催促到。
然而，秦珏还是犹犹豫豫的难以张口。
气的秦乂眼睛又瞪大了，见此情形大太监杨以顿时心中明了，想必是皇六子秦齐写的文章写得不妥，使得皇五子秦珏顾念兄弟之情，难以开口。因此大太监杨以卑躬着身体向秦乂说到：“陛下，想必近几日多风寒，五皇子不慎感染，喉咙有恙，不如换老奴身后的近侍去念吧？”
“唔”。许是秦乂也发觉其中有异，遂给了杨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大太监杨以心中顿时有所明了。
在大太监杨以的眼神示意下，一名小太监躬着腰快步走到秦珏身边，从这位苦笑不已的五殿下手中接过了考卷，大声念了出来：“早朝之后饭未食，被叫起床答父问。一问诗词二问军，三问强国有何策。各个皇兄胸有定，满腹经纶答父问。奈何胸中无墨水，又因饿的浑浑噩。抓耳挠腮文难成，不如回去睡大觉......”。
秦乂听后微微一愣，嘿，这小子写的乱七八糟，格局乱成一团，奇奇怪怪。......不过，有一说一，还真挺朗朗上口的。“不过这有什么不妥的，为何秦珏不敢念？”。秦乂心中纳闷想道。
而此时，那位小太监继续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秦乂有些动容了，这不写的挺好的吗。当世大儒还有谁能写出如此惬意洒脱的诗词？为何不敢念出来？
“继续念啊？为何不念？”秦乂对小太监催促道。
只见小太监憋红着脸念道最后两句：“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皇位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皇位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
此言一出，满殿寂静。
而大玄国国君秦乂更是呆若木鸡。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若将皇位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秦乂回过神来。
“放——肆！！！”
国君震怒，文华殿内众人皆吓得叩拜在地，惶恐不安。念完此诗的小太监更是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
在文华殿内众人吓得叩拜于地的同时，大玄国君秦乂也是气地怒抓着龙椅的扶手，死死不放。
他自然听得懂皇六子秦齐在那首怪诗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反正我秦齐没想过要当储君，你们玩你们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虽说因为年龄的关系，秦乂并没有将第六子秦齐纳入皇储的人选名单内。再者，皇六子秦齐主动暗示要退出皇位的争夺，这也有利于皇家的稳定，大大降低了日后争夺皇位的激烈程度，于宗族、于国家，都是一件好事。
可问题是，秦齐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暗示退出皇储的争夺，这让秦乂反而感觉难以接受。
那可是皇位，大玄国国君之位，凭什么你秦齐就随随便便的就遗弃了？就跟丢弃一双穿破的鞋一样？凭什么？凭什么？？？啊？？？？？不屑，他从诗里面读出了秦齐对皇位深深地不屑！！！这是大玄国君最不能忍受的。毕竟大玄国江山是秦氏祖宗历尽千辛万苦，一寸一寸打拼出来留下来的基业，历代国君、宗族无不为了祖宗基业而努力，凭什么在你秦齐眼里，皇位却是那般无足轻重？这是否意味着，祖宗基业在你秦齐眼中不值得一提？
“狂妄，简直狂妄！！！他凭什么，他凭什么？？？给朕撕掉，给朕撕掉！！！”。
那名念诗的小太监当即要撕掉秦齐写着怪诗的那张纸，忽听殿内有人急叫道：“别撕！”
小太监闻言一愣，抬头一瞧，却发现喊住他的竟是皇五子，京城有名的皇室麒麟儿，秦珏。
见此秦乂也是纳闷，疑惑地看着众皇子中最疼爱的第五子，秦珏。
只见秦珏拱手拜道：“父王，可否将那首诗赐予皇儿？”
秦珏的话，让殿内的大学士为之一愣，就连大玄国君秦乂亦感到诧异。
“理由。”？
秦珏轻笑道：“回禀父王，六弟的诗，虽怪，然韵味十足，在我看来，那是写得极好的，……诗中那份洒脱，其意境之高，不似一般人才能写出来的灵逸洒脱感，六弟这是在有意藏拙呀”。
秦珏的话，让殿内的大学士为之一愣，就连大玄国君秦乂亦感到诧异。瞧着秦珏那陶醉回味的表情，满殿的大学士为之哑然，就连刚才还因为这句诗而震怒的大玄国君也不由地细细品味起来。
秦乂在位十余年，勤于国政，哪一天不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即便是平民百姓中，又有多少能像他一般？所以说，皇子难当，国君更难当，而要当一位贤明君王，那更是难上加难！“若将皇位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难怪皇六子秦齐志不在此。
......呵呵，.“..想来这般我也能理解这劣子的心情了......”
秦乂回过神来喃喃道：“看来这劣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这位五殿下的说辞，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比如那些位大学士，他们就没有觉得那首诗有什么出彩的。身为皇子就应该为国为民，上体父君，下体民情。但他们并没有多嘴啰嗦什么，可能在他们看来，秦珏只是为了圆场而已，毕竟秦齐的这首诗可是让天子勃然大怒的，如今既然能揭过去不提，谁会傻得去较真？
对此，秦珏就只能摇了摇头，他只能说，是这些人的意境不够，无法体会他六皇弟诗中的高深莫测。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叠好收入袖内，秦珏一边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那位故意藏拙了八年的六弟。
因为这首诗，秦乂也逐渐对自己那第六个儿子也是嫡长子的秦齐重新产生了兴趣。
颁布完这些考题之后，秦乂就起身往勤政殿走去批改奏章了，留下了文华殿内的那些大学士们盯着这些个皇子们。
大概过完一个时辰左右，大玄国君秦乂批改完一部分奏章之后，又带着大太监杨以返回文华殿内，准备检验这些位皇儿在这一个时辰内的成果。
此时五名皇子都已写完了文章，停下了笔，坐在考案后恭候着他们的父亲前来批阅。
秦乂起初很是满意，可随着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大殿，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僵住了。
这不对啊，明明是六个皇儿，怎么回事？又少了一个？
瞪大眼睛的秦乂仔细又数了一数，确实是只有五个皇儿，还有一个不知所踪，愣了半晌才是发现又是这个六皇子秦齐不知去了何处。
“你们的六弟呢”秦乂面无表情的问道。
话音刚落，五皇子秦珏便笑着回应道：“回禀父皇，六弟他回去了”。
秦乂又瞪大了眼睛道：“回去了”？
“是。......六弟说他没睡几个时辰就被羽林卫们强行拉起来，不得不赶至文华殿来参加测试，既然测试写完了，那就回去继续补觉。”
......
“哼，看来朕这个六皇儿是成竹在胸啊”。
想起以前六皇子秦齐抓鸡摸鸟的行为，秦乂不由得心中又堵了一口闷气。断定紫微星下凡的司天监老监正早已告老还乡，想找个出气筒都没有。
“呐，你们谁来去念念这位“紫微星”的文章啊”？
众学士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去念六皇子秦齐所写的诗词文章，想来这些位都是清楚这位皇子殿下的才学的，以至于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念他写的东西，免得念出来触怒国君，牵连自己。
见此状，秦乂指了指五皇子秦珏道：“珏儿，你来念。”
“诺，父皇”
只见他徐徐站起身来，在朝着皇父拜了一拜后，走到弟弟秦齐的考案旁，拿起案上的纸仔细瞧了瞧。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秦珏顿时皱紧了眉头。
“念啊！”秦乂不满大声的催促到。
然而，秦珏还是犹犹豫豫的难以张口。
气的秦乂眼睛又瞪大了，见此情形大太监杨以顿时心中明了，想必是皇六子秦齐写的文章写得不妥，使得皇五子秦珏顾念兄弟之情，难以开口。因此大太监杨以卑躬着身体向秦乂说到：“陛下，想必近几日多风寒，五皇子不慎感染，喉咙有恙，不如换老奴身后的近侍去念吧？”
“唔”。许是秦乂也发觉其中有异，遂给了杨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大太监杨以心中顿时有所明了。
在大太监杨以的眼神示意下，一名小太监躬着腰快步走到秦珏身边，从这位苦笑不已的五殿下手中接过了考卷，大声念了出来：“早朝之后饭未食，被叫起床答父问。一问诗词二问军，三问强国有何策。各个皇兄胸有定，满腹经纶答父问。奈何胸中无墨水，又因饿的浑浑噩。抓耳挠腮文难成，不如回去睡大觉......”。
秦乂听后微微一愣，嘿，这小子写的乱七八糟，格局乱成一团，奇奇怪怪。......不过，有一说一，还真挺朗朗上口的。“不过这有什么不妥的，为何秦珏不敢念？”。秦乂心中纳闷想道。
而此时，那位小太监继续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秦乂有些动容了，这不写的挺好的吗。当世大儒还有谁能写出如此惬意洒脱的诗词？为何不敢念出来？
“继续念啊？为何不念？”秦乂对小太监催促道。
只见小太监憋红着脸念道最后两句：“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皇位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皇位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
此言一出，满殿寂静。
而大玄国国君秦乂更是呆若木鸡。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若将皇位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秦乂回过神来。
“放——肆！！！”
国君震怒，文华殿内众人皆吓得叩拜在地，惶恐不安。念完此诗的小太监更是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
在文华殿内众人吓得叩拜于地的同时，大玄国君秦乂也是气地怒抓着龙椅的扶手，死死不放。
他自然听得懂皇六子秦齐在那首怪诗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反正我秦齐没想过要当储君，你们玩你们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虽说因为年龄的关系，秦乂并没有将第六子秦齐纳入皇储的人选名单内。再者，皇六子秦齐主动暗示要退出皇位的争夺，这也有利于皇家的稳定，大大降低了日后争夺皇位的激烈程度，于宗族、于国家，都是一件好事。
可问题是，秦齐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暗示退出皇储的争夺，这让秦乂反而感觉难以接受。
那可是皇位，大玄国国君之位，凭什么你秦齐就随随便便的就遗弃了？就跟丢弃一双穿破的鞋一样？凭什么？凭什么？？？啊？？？？？不屑，他从诗里面读出了秦齐对皇位深深地不屑！！！这是大玄国君最不能忍受的。毕竟大玄国江山是秦氏祖宗历尽千辛万苦，一寸一寸打拼出来留下来的基业，历代国君、宗族无不为了祖宗基业而努力，凭什么在你秦齐眼里，皇位却是那般无足轻重？这是否意味着，祖宗基业在你秦齐眼中不值得一提？
“狂妄，简直狂妄！！！他凭什么，他凭什么？？？给朕撕掉，给朕撕掉！！！”。
那名念诗的小太监当即要撕掉秦齐写着怪诗的那张纸，忽听殿内有人急叫道：“别撕！”
小太监闻言一愣，抬头一瞧，却发现喊住他的竟是皇五子，京城有名的皇室麒麟儿，秦珏。
见此秦乂也是纳闷，疑惑地看着众皇子中最疼爱的第五子，秦珏。
只见秦珏拱手拜道：“父王，可否将那首诗赐予皇儿？”
秦珏的话，让殿内的大学士为之一愣，就连大玄国君秦乂亦感到诧异。
“理由。”？
秦珏轻笑道：“回禀父王，六弟的诗，虽怪，然韵味十足，在我看来，那是写得极好的，……诗中那份洒脱，其意境之高，不似一般人才能写出来的灵逸洒脱感，六弟这是在有意藏拙呀”。
秦珏的话，让殿内的大学士为之一愣，就连大玄国君秦乂亦感到诧异。瞧着秦珏那陶醉回味的表情，满殿的大学士为之哑然，就连刚才还因为这句诗而震怒的大玄国君也不由地细细品味起来。
秦乂在位十余年，勤于国政，哪一天不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即便是平民百姓中，又有多少能像他一般？所以说，皇子难当，国君更难当，而要当一位贤明君王，那更是难上加难！“若将皇位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难怪皇六子秦齐志不在此。
......呵呵，.“..想来这般我也能理解这劣子的心情了......”
秦乂回过神来喃喃道：“看来这劣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这位五殿下的说辞，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比如那些位大学士，他们就没有觉得那首诗有什么出彩的。身为皇子就应该为国为民，上体父君，下体民情。但他们并没有多嘴啰嗦什么，可能在他们看来，秦珏只是为了圆场而已，毕竟秦齐的这首诗可是让天子勃然大怒的，如今既然能揭过去不提，谁会傻得去较真？
对此，秦珏就只能摇了摇头，他只能说，是这些人的意境不够，无法体会他六皇弟诗中的高深莫测。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叠好收入袖内，秦珏一边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那位故意藏拙了八年的六弟。
因为这首诗，秦乂也逐渐对自己那第六个儿子也是嫡长子的秦齐重新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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