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无脑的梁贵妃
宗人府，是大玄秦氏皇族专门处理宗族纠纷、管教宗族子弟的特殊府门。
在宗人府任职的官员，皆出身大玄秦氏皇族，尤其是宗令人、左右宗正，那可全是些即便是当今国君秦乂都得尊称一声叔伯或叔公的皇室老人。正因为如此，宗人府的权限也非常大，他们不管别的，专门管理秦氏族人。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篡位谋逆的不赦之罪，但凡是秦氏之人获罪，皆是交由宗人府处置决断，哪怕是刑部、吏部也没有插手干涉的权利。甚至于有时候宗人府做出的决断，就算是大玄国君秦乂也无力更改，可想而知宗人府在大玄国的地位。
本来，秦齐纵容手底下的宗卫们打砸了梁贵妃的玉溪宫，若是宗人府出面，情况俨然会对秦齐不利，不过此刻秦齐被梁贵妃抓破了面相，那这件事就另当别论了。
秦齐身上流着的那是秦氏皇族的正统嫡系血脉，袭击他并使他受伤，这件事非同小可，哪怕是梁贵妃这种受到大玄国君宠爱的妃子，最后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轻则幽禁一年半载，重则直接废黜。毕竟跟秦齐相比较，梁贵妃仅仅只是一个受宠的妃子而已，并非是哪位皇子的生母，按照宗人府“以秦氏皇族人为本”的处置原则，两公分这次绝对会有天大的麻烦。
“这位六殿下可真是深谋远虑啊……莫非他打砸玉溪宫，为了就是使梁贵妃气怒癫狂，忍不住动手袭击他？若真如此，此子心计……真是令人胆寒吶！”杨以不动声色地思忖着。
事到如今，这件事已轮不着他来出面解决了，因为一旦宗人府介入，不说他杨以在皇宫内权力之大，在秦氏宗人府面前他也只是个阉人，哪怕是大玄国君，恐怕也没有办法再干涉。
杨以唯一担心的是，这件事一旦牵扯到宗人府，那就彻底闹大了，六皇子秦齐固然无法避免一顿责罚，甚至很有可能被勒令在宗府面壁思过，不过那位梁贵妃，她的下场无疑会更加糟糕。
“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杨以将秦齐请到了角落，小声询问道：“殿下真的派人知会了宗人府么？”
不怪杨以如此小心，因为一旦宗人府介入这件事，这件事就会演变地非常棘手，到时候除了梁贵妃与秦齐，还将会有一大批人遭到宗人府的惩罚，包括玉溪宫的宫女，当初推荐梁贵妃的人，还有长宁宫的皇后娘娘，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这个负责监察整个皇宫动静的近监总管太监。
“嘿嘿。”秦齐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对杨以说道：“杨公公放心，若是我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连我母后都难免得遭到宗人府的一个“教导不严”的无端罪名？吓唬吓唬她而已。
杨以深深望了一眼面前的六皇子秦齐，心说梁贵妃这种入宫没多久，又从未栽在宗人府手中的无知妃子，如何晓得宗人府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地方？
依杨以推断，这位六殿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告诉他，或者通过他的嘴去转告当今天国君：假如国君的处置不能使我满意，那么这件事便由宗人府来处置！不过即便如此，杨以心中还是稍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这件事宗人府还没有介入，那就有回旋余地。
想到这里，他立即恭敬地对秦齐说道：“老奴即刻跑一趟勤政殿，将这件事禀告陛下。”
“杨公公自便。”秦齐微微一笑，自顾自走向原来的位置。在那里，他的宗卫们已经将一张案几摆好，并且铺好了席垫。
“殿内任何人不得擅动，否则罪加一等！”
杨以的话仿佛是在殿内所有说的，可事实上呢，他所呵斥的对象，竟然是梁贵妃此前请来的那些羽林卫们，那就是方才跟黄云等宗卫厮打的那群人。
那一干禁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保护梁贵妃，反而遭到了大太监杨以的呵斥，相比之下，致使玉溪宫一片狼藉的秦齐，却相安无事地稳妥在席中，在其十名宗卫的保护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这群人。而最最想不通的，恐怕就是梁贵妃了，她见秦齐砸了她的玉溪宫，可大太监杨以却和颜悦色、甚至于有些低声下气地与其说话，她就知这件事恐怕难以善终了。
“怎么会这样？本宫可是陛下宠爱的妃子啊！”梁贵妃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中想道。
“想不通？”秦齐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已经冷静下来的梁贵妃。
“……”梁贵妃怨恨地盯着秦齐，冷冷说道：“秦齐，你莫要得意，待会等陛下来了，本宫看你如何求饶！”
“哦？真的吗？”秦齐摇了摇头，瞅着梁贵妃叹息道：“你啊，还是蠢，蠢透了！……你真以为，你的地位高过本殿下？”
“本宫可是平日最受陛下宠爱的妃子……”梁贵妃拼命的摇头，内厉色茬强忍着内的的恐惧地说道。
“所以说你蠢啊！……你的资本，不过是来自父王的宠爱而已，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么？我大玄国年轻貌美的女人多得是。而本殿下，身上却流着大玄秦氏皇族的血脉，乃大玄皇室正统嫡系子孙……按照大玄祖制，只要本殿下不做出篡逆谋反的不赦罪行，其余无论做什么，结局最糟糕也就是被宗府勒令禁闭……
当然，父王可以不喜欢本殿下，直接将本殿下贬为庶民。但即便被贬为庶民，本殿下还是能当一个富足的财翁，宗人府的人，是不会坐视秦氏皇族血脉的人流落街头、饿死异乡的。哪怕到时候本殿下死了，宗人府还是会派人将本殿下的遗骸接走，葬入皇陵……为什么？因为本殿下体内流着的是大玄皇族的血脉！”
“而你呢？你只是一个较为受宠的妃子，至今未曾给父王生下一儿半女的你，仅凭姿色与父王对你的宠爱，何来胆气敢欺凌皇后娘娘？本殿下的母后？！梁贵妃，你真的是好嚣张啊！”
“……”听着秦齐字字诛心的话语，梁贵妃面色愈加苍白。
她终于意识到，秦齐最大凭仗是什么，那便是，他乃皇子，乃大玄皇室的正统嫡系血脉，乃是皇裔，而她，却只是外人。
“本宫不信，本宫不信……”梁贵妃捂着脸哆嗦起来。
“不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嘿嘿”说罢，秦齐整了整衣冠，带着他十名宗卫扬长而去。
这一回，没有人敢阻拦他。
而与此同时，大太监杨以已急急匆匆地回到了勤政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大玄国君秦乂。
“什么？玉溪宫被砸？齐儿的面部被梁贵妃抓伤破相了？”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大玄国君满脸震惊，而三位内阁大臣更是目瞪口呆。
内阁首辅章仪摇了摇头。
三位内阁大臣，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在他们的偷眼观瞧下，大玄国君秦乂仍在抬手揉着脑门，露出一副为难之色。良久，他缓缓开口道：“那逆子，真是干了一桩好事！”
“这是要惩戒六殿下么？”三位内阁大臣心中一惊。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大玄国君话峰一转，叹息说道：“梁贵妃也真是的，她也算是那逆子的长辈，也怎么样，也不能使皇子受伤啊……杨以，那逆子伤得严重么？”
杨以想了想，说道：“虽然只是划破了皮，可因为伤在面部，依老奴看来，恐要破相啊……”
“叫御医去紫薇阁给那逆子诊治，务必做到不许留下痕迹。”
“是。”杨以弯了弯腰，提醒道：“那玉溪宫呢？……”
大玄国君揉了揉脑门，说道：“回头你派人去清点一下，被砸毁了什么，就命工部恢复如初，期间所费钱物，皆从朕的内库拨给。”
“是。”杨以低了低头，忽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此事，陛下不亲自走一趟玉溪宫么？”
“朕去做什么？”秦乂诧异地瞧了一眼杨以：“这件事交给你办不就好了么？”
“是。”杨以躬身离开了勤政殿，心中忍不住一阵唏嘘。“梁贵妃……怕是完了。”
明明十发生了玉溪宫前殿被砸的事，可事后大玄国君却未想过亲自去一趟玉溪宫，安慰安慰梁贵妃，只是令大太监杨以使工部将玉溪宫前殿恢复如初，这意味着什么？
转眼到了夜晚，当杨以询问大玄国君今夜准备下榻哪位后妃的寝宫，并且适时地提起了玉溪宫的时候，大玄国君也没有选择梁贵妃。
“梁贵妃怕是还在气头上，朕去了不妥，过些日子再说吧。……去长宁宫，朕要好好跟皇后说说，那逆子今日做了何等大逆不道的事！那个逆子，不管教真是不行啊！”
“是。”杨以低了低头。
过些日子？嘿！
对于一个仅凭皇帝恩宠的后妃来说，“过些日子”意味着什么？
等过一阵子，这位大玄国君会记得有梁贵妃？
相比较而言，别看大玄国君这些日子去长宁宫大多是为了向皇后告知她好儿子的斑斑劣迹，可这一来二去的，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毫无疑问会重新提高。
“莫非这才是六殿下的本意？”杨以暗自猜测着......
在宗人府任职的官员，皆出身大玄秦氏皇族，尤其是宗令人、左右宗正，那可全是些即便是当今国君秦乂都得尊称一声叔伯或叔公的皇室老人。正因为如此，宗人府的权限也非常大，他们不管别的，专门管理秦氏族人。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篡位谋逆的不赦之罪，但凡是秦氏之人获罪，皆是交由宗人府处置决断，哪怕是刑部、吏部也没有插手干涉的权利。甚至于有时候宗人府做出的决断，就算是大玄国君秦乂也无力更改，可想而知宗人府在大玄国的地位。
本来，秦齐纵容手底下的宗卫们打砸了梁贵妃的玉溪宫，若是宗人府出面，情况俨然会对秦齐不利，不过此刻秦齐被梁贵妃抓破了面相，那这件事就另当别论了。
秦齐身上流着的那是秦氏皇族的正统嫡系血脉，袭击他并使他受伤，这件事非同小可，哪怕是梁贵妃这种受到大玄国君宠爱的妃子，最后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轻则幽禁一年半载，重则直接废黜。毕竟跟秦齐相比较，梁贵妃仅仅只是一个受宠的妃子而已，并非是哪位皇子的生母，按照宗人府“以秦氏皇族人为本”的处置原则，两公分这次绝对会有天大的麻烦。
“这位六殿下可真是深谋远虑啊……莫非他打砸玉溪宫，为了就是使梁贵妃气怒癫狂，忍不住动手袭击他？若真如此，此子心计……真是令人胆寒吶！”杨以不动声色地思忖着。
事到如今，这件事已轮不着他来出面解决了，因为一旦宗人府介入，不说他杨以在皇宫内权力之大，在秦氏宗人府面前他也只是个阉人，哪怕是大玄国君，恐怕也没有办法再干涉。
杨以唯一担心的是，这件事一旦牵扯到宗人府，那就彻底闹大了，六皇子秦齐固然无法避免一顿责罚，甚至很有可能被勒令在宗府面壁思过，不过那位梁贵妃，她的下场无疑会更加糟糕。
“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杨以将秦齐请到了角落，小声询问道：“殿下真的派人知会了宗人府么？”
不怪杨以如此小心，因为一旦宗人府介入这件事，这件事就会演变地非常棘手，到时候除了梁贵妃与秦齐，还将会有一大批人遭到宗人府的惩罚，包括玉溪宫的宫女，当初推荐梁贵妃的人，还有长宁宫的皇后娘娘，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这个负责监察整个皇宫动静的近监总管太监。
“嘿嘿。”秦齐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对杨以说道：“杨公公放心，若是我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连我母后都难免得遭到宗人府的一个“教导不严”的无端罪名？吓唬吓唬她而已。
杨以深深望了一眼面前的六皇子秦齐，心说梁贵妃这种入宫没多久，又从未栽在宗人府手中的无知妃子，如何晓得宗人府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地方？
依杨以推断，这位六殿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告诉他，或者通过他的嘴去转告当今天国君：假如国君的处置不能使我满意，那么这件事便由宗人府来处置！不过即便如此，杨以心中还是稍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这件事宗人府还没有介入，那就有回旋余地。
想到这里，他立即恭敬地对秦齐说道：“老奴即刻跑一趟勤政殿，将这件事禀告陛下。”
“杨公公自便。”秦齐微微一笑，自顾自走向原来的位置。在那里，他的宗卫们已经将一张案几摆好，并且铺好了席垫。
“殿内任何人不得擅动，否则罪加一等！”
杨以的话仿佛是在殿内所有说的，可事实上呢，他所呵斥的对象，竟然是梁贵妃此前请来的那些羽林卫们，那就是方才跟黄云等宗卫厮打的那群人。
那一干禁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保护梁贵妃，反而遭到了大太监杨以的呵斥，相比之下，致使玉溪宫一片狼藉的秦齐，却相安无事地稳妥在席中，在其十名宗卫的保护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这群人。而最最想不通的，恐怕就是梁贵妃了，她见秦齐砸了她的玉溪宫，可大太监杨以却和颜悦色、甚至于有些低声下气地与其说话，她就知这件事恐怕难以善终了。
“怎么会这样？本宫可是陛下宠爱的妃子啊！”梁贵妃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中想道。
“想不通？”秦齐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已经冷静下来的梁贵妃。
“……”梁贵妃怨恨地盯着秦齐，冷冷说道：“秦齐，你莫要得意，待会等陛下来了，本宫看你如何求饶！”
“哦？真的吗？”秦齐摇了摇头，瞅着梁贵妃叹息道：“你啊，还是蠢，蠢透了！……你真以为，你的地位高过本殿下？”
“本宫可是平日最受陛下宠爱的妃子……”梁贵妃拼命的摇头，内厉色茬强忍着内的的恐惧地说道。
“所以说你蠢啊！……你的资本，不过是来自父王的宠爱而已，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么？我大玄国年轻貌美的女人多得是。而本殿下，身上却流着大玄秦氏皇族的血脉，乃大玄皇室正统嫡系子孙……按照大玄祖制，只要本殿下不做出篡逆谋反的不赦罪行，其余无论做什么，结局最糟糕也就是被宗府勒令禁闭……
当然，父王可以不喜欢本殿下，直接将本殿下贬为庶民。但即便被贬为庶民，本殿下还是能当一个富足的财翁，宗人府的人，是不会坐视秦氏皇族血脉的人流落街头、饿死异乡的。哪怕到时候本殿下死了，宗人府还是会派人将本殿下的遗骸接走，葬入皇陵……为什么？因为本殿下体内流着的是大玄皇族的血脉！”
“而你呢？你只是一个较为受宠的妃子，至今未曾给父王生下一儿半女的你，仅凭姿色与父王对你的宠爱，何来胆气敢欺凌皇后娘娘？本殿下的母后？！梁贵妃，你真的是好嚣张啊！”
“……”听着秦齐字字诛心的话语，梁贵妃面色愈加苍白。
她终于意识到，秦齐最大凭仗是什么，那便是，他乃皇子，乃大玄皇室的正统嫡系血脉，乃是皇裔，而她，却只是外人。
“本宫不信，本宫不信……”梁贵妃捂着脸哆嗦起来。
“不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嘿嘿”说罢，秦齐整了整衣冠，带着他十名宗卫扬长而去。
这一回，没有人敢阻拦他。
而与此同时，大太监杨以已急急匆匆地回到了勤政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大玄国君秦乂。
“什么？玉溪宫被砸？齐儿的面部被梁贵妃抓伤破相了？”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大玄国君满脸震惊，而三位内阁大臣更是目瞪口呆。
内阁首辅章仪摇了摇头。
三位内阁大臣，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在他们的偷眼观瞧下，大玄国君秦乂仍在抬手揉着脑门，露出一副为难之色。良久，他缓缓开口道：“那逆子，真是干了一桩好事！”
“这是要惩戒六殿下么？”三位内阁大臣心中一惊。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大玄国君话峰一转，叹息说道：“梁贵妃也真是的，她也算是那逆子的长辈，也怎么样，也不能使皇子受伤啊……杨以，那逆子伤得严重么？”
杨以想了想，说道：“虽然只是划破了皮，可因为伤在面部，依老奴看来，恐要破相啊……”
“叫御医去紫薇阁给那逆子诊治，务必做到不许留下痕迹。”
“是。”杨以弯了弯腰，提醒道：“那玉溪宫呢？……”
大玄国君揉了揉脑门，说道：“回头你派人去清点一下，被砸毁了什么，就命工部恢复如初，期间所费钱物，皆从朕的内库拨给。”
“是。”杨以低了低头，忽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此事，陛下不亲自走一趟玉溪宫么？”
“朕去做什么？”秦乂诧异地瞧了一眼杨以：“这件事交给你办不就好了么？”
“是。”杨以躬身离开了勤政殿，心中忍不住一阵唏嘘。“梁贵妃……怕是完了。”
明明十发生了玉溪宫前殿被砸的事，可事后大玄国君却未想过亲自去一趟玉溪宫，安慰安慰梁贵妃，只是令大太监杨以使工部将玉溪宫前殿恢复如初，这意味着什么？
转眼到了夜晚，当杨以询问大玄国君今夜准备下榻哪位后妃的寝宫，并且适时地提起了玉溪宫的时候，大玄国君也没有选择梁贵妃。
“梁贵妃怕是还在气头上，朕去了不妥，过些日子再说吧。……去长宁宫，朕要好好跟皇后说说，那逆子今日做了何等大逆不道的事！那个逆子，不管教真是不行啊！”
“是。”杨以低了低头。
过些日子？嘿！
对于一个仅凭皇帝恩宠的后妃来说，“过些日子”意味着什么？
等过一阵子，这位大玄国君会记得有梁贵妃？
相比较而言，别看大玄国君这些日子去长宁宫大多是为了向皇后告知她好儿子的斑斑劣迹，可这一来二去的，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毫无疑问会重新提高。
“莫非这才是六殿下的本意？”杨以暗自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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