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袭
扭曲。
世界开始融化。
启曦好像升入了天地的中心，遥望四方，支离破碎的大地，无限遥远的天空，深不见底的海洋。他们的边缘逐渐崩溃，一点一点的相互渗透融合，像是把无数各不相同的的颜料混在一起。
周围环绕着狂风，随着世界的不断崩塌，无数的声音也融入其中。接着是触觉，味觉，嗅觉，五感之间也逐渐融合。他听到看到摸到嗅到了这世间的一切，最后自己也融入了世界，变成了一片虚空，直至最后，这片漆黑的虚空节节破碎。
启曦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努力撑开眼皮，一阵晕眩袭来。身体麻木，连一根手指也无法抬起。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启曦静静的躺着，慢慢感受自己的身体逐渐好转。脑袋也不像刚刚一样僵硬了，就开始活动身子，转手腕，扭脖子，再翻身坐起。
这是在哪里？启曦心里充满疑问，看着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洞穴，洞穴的中间隆起一座巨大整齐的石堆，上面按着某种规律放着燃烧的晶石，说是石堆更像是一座祭坛。
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上刻满了繁复扭曲的花纹，上面还分布着带有规律的小孔，每一个小孔旁边的花纹就像是一个鬼魅的漩涡，吸引着周围的条纹。
地上摆着不少昏迷的人，他们像是死一般的安静。启曦试图叫醒一人，结果只能看到他的表情越发的痛苦。
启曦拖着还不利索的双脚，扶着墙壁，开始绕着洞穴寻找出口，同时也在警惕的观察四周。这里的人并不多，俘虏他们的人好像并不在这里，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出口。启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研究有没有别的出去的方法。
启曦先下了个判定，他应该是被卷入了某个宗教的仪式，至于这是什么宗教，启曦也看不出来。
启曦靠在墙壁上细细摩挲，回顾那些路上学来的知识，仔细的与墙上的花纹进行比对，还是没有结果，这复杂且随意的线条非常有特色。
并没有那个宗教有着这样的花纹。他可能是被哪个隐秘的宗教，或是新创立的宗教成员抓走当祭品了。
一段时间的摸索，他发现有时指尖触碰墙壁，周围的墙壁会有金光浮现。
虽说毫无头绪，但是他大概有个尝试的方向了，他拿出自己钻研的劲头开始研究起那些花纹，一切有关宗教的图案和花纹都是有着自己的象征意义。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摸到了代表出口的纹路，可能就能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水和食物，启曦很快感到了疲惫，但是眼睛却越来越亮，不知为何，这纹路竟然给他无比熟悉的感觉，他感觉他能完全理解这些纹路。墙上的纹路看似与地上的纹路毫无差别，但这莫名的熟悉感帮助启曦分别出了两者的差异。
墙壁上的纹路飘忽抽象，甚至不少线条都有重合，启曦觉得这应该是象征着蒙蔽与表象，应该就是这些纹路掩盖了洞穴的出口。
而地上的纹路则四散开来，每一条线都有着自己的规律，应该是代表无限的可能与真实。很有可能这才是这场仪式重点。
圆形洞穴和祭坛是与神交易的重要标志，这肯定是个巫师到时候站的地方，祭品的话应该就是他们。至于地上那些能够吸引线条的洞穴又有何用处，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啊，啊。”启曦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轻微的呻吟声，赶忙趴下装死，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仔细辨别，确认不是那个神秘的巫师，赶忙起身快步过去。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我是献火教的主教，敢对我动手，那就是和献火教作对，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人身穿金边白袍，年纪看起来不大，刚醒来就警惕的看着启曦，显然把他当作了袭击的凶手。
身子艰难的站起来，显然刚苏醒的痛苦和虚弱还没有褪去，就想要用言语和气势震慑住他。
启曦不敢多说，先扶住他那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地的身体。
“我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人。既然是献火教的主教，您应该是个巫师吧。赶紧施法让我们离开这里呀。”
那个男人没有放松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过刚刚的举动已经耗完了他的全部力气，身子一软，又要倒下。启曦又托住他的身体，慢慢让他坐下。
“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不是巫师吗，这怎么分辨不了。”
“哼，那些破障的巫师都是我尊敬的光之神所不喜的，是罪人，我们不像他们都是些追求永生的杀人犯。我们没有所谓的破障，寿命也与常人没有什么差别，是真正的想要将神的福音传给众生的人，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不过你若是愿意信我的教，我便带你逃出这里。”
启曦都要无语了，没想到这献火教的巫师都没有破障，这算什么巫师，灵魂力量都用不了怎么救他们出去。不赶快想办法都得死在这里，都这时候了还惦记传教，和罗斯一样死心眼。
不过启曦脸上依然不敢表现出不屑，堆起笑容说到，“您有什么办法逃脱这里吗？那个罪人敢抓大人你就是在亵渎光之神呀，我们得赶紧出去搬救兵收拾他呀，不然到时候被这罪人跑了。”
那献火教的主教神色舒缓，眼神似乎在说你懂我的。便悠悠说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罪人，搬什么救兵，我一人足以。话说回来，你好像对巫师的知道不少嘛。报上你的身份，只要信我献火教，到时候让你去七丘那里当个矿场主，包你后半生无忧。”
启曦觉着这人真离谱，夸几句还要上天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罢了，平时喜欢看书，尤其是关于巫师的故事。但真的巫师是一个也没见过。”
“旅行者啊，也别瞎跑了，出去准备准备，自己去七丘报道吧。”
那主教感觉自己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是扶了他一下就赏了个矿场主的位子，没想着那人脸皮这么厚，正常情况下其他人早就跪下来谢恩了。他还站着一动不动，这点礼数也不清楚，估计是哪里的野人出来见世面了。
“嗯，待我先休息一下，回复些力气再准备出去。”毕竟使用神力会使精神萎靡，状态不好可不行。
启曦也认同这点，依靠这人还不如自己多摸索摸索，说不定还更有希望。
启曦又开始研究起了墙上的符号了，这长长的符号里变化极多，启曦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参透。
“哼，这个愚蠢的罪人连火都不知道熄灭，还真是看不起我献火教的人啊。”过了好一会儿，那主教终于站了起来，启曦看的眼睛都要花了。心里自然希望这主教能够破除这符文的遮蔽。好早一点和麦基他们会和。
那位主教缓步走上那洞穴中央的石台上，燃烧的晶石照的主教双眼发光。主教静静跪下，直面这燃烧的火焰，高声念出了他的祷告。
光明之神，世界引领者
您是万物灵性的管理者
无知众生的守护者
稳定与平稳的象征
献出流淌身体内信仰您所生的荣耀之血
献出我忠实卑微的灵魂
我在此祈求天光垂落于此
赐予我破除一切虚妄的光辉神力
…
在启曦听来，这咒语很长，也念的很慢，已经念了快三分钟，节奏抑扬顿挫，启曦在旁边也听的挺有意思，神的称号是不少，说不定和那过去的史诗有关，想起自己以后也和他一样出招前要先饱含感情念上一段就感觉有些害羞。
不断重复地语句，让启曦开始感觉无聊，这咒语时间也太长了吧，但是让启曦感到不对劲的还是这咒语中隐隐出现了哭腔。
快步登上石台。看见那主教趴在地上，脸上的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没有停止他的祷告，真诚的祈求神的帮助。
“你怎么了，停下，别念了。”启曦感觉事情不大对劲。打算强硬的打断他的祈祷，虽说他是主教，不过在这里都只是祭品罢了。
“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咒语没用。”
那个穿着白袍的主教一下子颓了下去，好像丧失了全部力气，接下来的话让启曦大吃一惊。
“神抛弃我了，神抛弃我了。”主教并未理会启曦的质疑，嘴里只有这句话不断重复，像是个痴呆儿。
启曦一下子又慌了神，事情又回到了起点，还得他自己和时间赛跑，不过启曦还是很疑惑，神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抛弃这个忠诚的信徒呢。
“神呀，不要抛弃我呀，我是罪人，是罪人啊。”那主教尖叫起来，抓起祭坛中的一块晶石抱在怀中，火焰点燃了他的长袍，从圣洁的白色开始变黄变黑。
启曦想要掰开他紧握着晶石的双臂，毕竟他是启曦唯一可能的助手了，启曦也不能看这一个人眼睁睁的死在他的面前。
“滚开，我要向神明赎罪，快滚。”
失去神明回应的主教已经魔愣了。他用力一推竟然把启曦推下石台，砰，启曦嗓子一甜，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几根，小腿大概也折掉了，他回头看向那个正在燃烧的主教，他的头发已经燃起火星。
“火焰啊，快烧尽我的罪孽，我赎罪了，赎罪了。”这声音痛苦又癫狂，一遍遍回荡在这空旷的洞穴中。
“神呀，我已经是没有罪的人了，能否在最后，听到您的声音。”
“这呜呜喳喳的苍蝇，一会儿不在就给我搞破坏。”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启曦的心里一紧，是那个神秘的巫师回来了。
“哗。”三把利刃凭空出现，从主教的颈部，腋下，和腹部一划而过。
鲜血飞洒，主教被分成四节，脑袋从祭坛上滚落，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
启曦忍痛爬过去，头颅上的嘴巴微微扇动，好像想说些什么，眼睛瞪得老大，已经变得血红，启曦好像听到了轻微而又沙哑的一声。
“不。”
“还有人能醒啊。”几条细线勾勒，那陌生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启曦的眼前。
穿着黑色的长袍，一个巫师尖角帽遮住了他的面貌，只听声音知道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别祈祷了，这里的声音连神都听不到。乖乖睡回去吧。”
启曦的世界又重新扭曲。
世界开始融化。
启曦好像升入了天地的中心，遥望四方，支离破碎的大地，无限遥远的天空，深不见底的海洋。他们的边缘逐渐崩溃，一点一点的相互渗透融合，像是把无数各不相同的的颜料混在一起。
周围环绕着狂风，随着世界的不断崩塌，无数的声音也融入其中。接着是触觉，味觉，嗅觉，五感之间也逐渐融合。他听到看到摸到嗅到了这世间的一切，最后自己也融入了世界，变成了一片虚空，直至最后，这片漆黑的虚空节节破碎。
启曦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努力撑开眼皮，一阵晕眩袭来。身体麻木，连一根手指也无法抬起。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启曦静静的躺着，慢慢感受自己的身体逐渐好转。脑袋也不像刚刚一样僵硬了，就开始活动身子，转手腕，扭脖子，再翻身坐起。
这是在哪里？启曦心里充满疑问，看着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洞穴，洞穴的中间隆起一座巨大整齐的石堆，上面按着某种规律放着燃烧的晶石，说是石堆更像是一座祭坛。
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上刻满了繁复扭曲的花纹，上面还分布着带有规律的小孔，每一个小孔旁边的花纹就像是一个鬼魅的漩涡，吸引着周围的条纹。
地上摆着不少昏迷的人，他们像是死一般的安静。启曦试图叫醒一人，结果只能看到他的表情越发的痛苦。
启曦拖着还不利索的双脚，扶着墙壁，开始绕着洞穴寻找出口，同时也在警惕的观察四周。这里的人并不多，俘虏他们的人好像并不在这里，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出口。启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研究有没有别的出去的方法。
启曦先下了个判定，他应该是被卷入了某个宗教的仪式，至于这是什么宗教，启曦也看不出来。
启曦靠在墙壁上细细摩挲，回顾那些路上学来的知识，仔细的与墙上的花纹进行比对，还是没有结果，这复杂且随意的线条非常有特色。
并没有那个宗教有着这样的花纹。他可能是被哪个隐秘的宗教，或是新创立的宗教成员抓走当祭品了。
一段时间的摸索，他发现有时指尖触碰墙壁，周围的墙壁会有金光浮现。
虽说毫无头绪，但是他大概有个尝试的方向了，他拿出自己钻研的劲头开始研究起那些花纹，一切有关宗教的图案和花纹都是有着自己的象征意义。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摸到了代表出口的纹路，可能就能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水和食物，启曦很快感到了疲惫，但是眼睛却越来越亮，不知为何，这纹路竟然给他无比熟悉的感觉，他感觉他能完全理解这些纹路。墙上的纹路看似与地上的纹路毫无差别，但这莫名的熟悉感帮助启曦分别出了两者的差异。
墙壁上的纹路飘忽抽象，甚至不少线条都有重合，启曦觉得这应该是象征着蒙蔽与表象，应该就是这些纹路掩盖了洞穴的出口。
而地上的纹路则四散开来，每一条线都有着自己的规律，应该是代表无限的可能与真实。很有可能这才是这场仪式重点。
圆形洞穴和祭坛是与神交易的重要标志，这肯定是个巫师到时候站的地方，祭品的话应该就是他们。至于地上那些能够吸引线条的洞穴又有何用处，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啊，啊。”启曦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轻微的呻吟声，赶忙趴下装死，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仔细辨别，确认不是那个神秘的巫师，赶忙起身快步过去。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我是献火教的主教，敢对我动手，那就是和献火教作对，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人身穿金边白袍，年纪看起来不大，刚醒来就警惕的看着启曦，显然把他当作了袭击的凶手。
身子艰难的站起来，显然刚苏醒的痛苦和虚弱还没有褪去，就想要用言语和气势震慑住他。
启曦不敢多说，先扶住他那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地的身体。
“我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人。既然是献火教的主教，您应该是个巫师吧。赶紧施法让我们离开这里呀。”
那个男人没有放松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过刚刚的举动已经耗完了他的全部力气，身子一软，又要倒下。启曦又托住他的身体，慢慢让他坐下。
“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不是巫师吗，这怎么分辨不了。”
“哼，那些破障的巫师都是我尊敬的光之神所不喜的，是罪人，我们不像他们都是些追求永生的杀人犯。我们没有所谓的破障，寿命也与常人没有什么差别，是真正的想要将神的福音传给众生的人，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不过你若是愿意信我的教，我便带你逃出这里。”
启曦都要无语了，没想到这献火教的巫师都没有破障，这算什么巫师，灵魂力量都用不了怎么救他们出去。不赶快想办法都得死在这里，都这时候了还惦记传教，和罗斯一样死心眼。
不过启曦脸上依然不敢表现出不屑，堆起笑容说到，“您有什么办法逃脱这里吗？那个罪人敢抓大人你就是在亵渎光之神呀，我们得赶紧出去搬救兵收拾他呀，不然到时候被这罪人跑了。”
那献火教的主教神色舒缓，眼神似乎在说你懂我的。便悠悠说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罪人，搬什么救兵，我一人足以。话说回来，你好像对巫师的知道不少嘛。报上你的身份，只要信我献火教，到时候让你去七丘那里当个矿场主，包你后半生无忧。”
启曦觉着这人真离谱，夸几句还要上天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罢了，平时喜欢看书，尤其是关于巫师的故事。但真的巫师是一个也没见过。”
“旅行者啊，也别瞎跑了，出去准备准备，自己去七丘报道吧。”
那主教感觉自己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是扶了他一下就赏了个矿场主的位子，没想着那人脸皮这么厚，正常情况下其他人早就跪下来谢恩了。他还站着一动不动，这点礼数也不清楚，估计是哪里的野人出来见世面了。
“嗯，待我先休息一下，回复些力气再准备出去。”毕竟使用神力会使精神萎靡，状态不好可不行。
启曦也认同这点，依靠这人还不如自己多摸索摸索，说不定还更有希望。
启曦又开始研究起了墙上的符号了，这长长的符号里变化极多，启曦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参透。
“哼，这个愚蠢的罪人连火都不知道熄灭，还真是看不起我献火教的人啊。”过了好一会儿，那主教终于站了起来，启曦看的眼睛都要花了。心里自然希望这主教能够破除这符文的遮蔽。好早一点和麦基他们会和。
那位主教缓步走上那洞穴中央的石台上，燃烧的晶石照的主教双眼发光。主教静静跪下，直面这燃烧的火焰，高声念出了他的祷告。
光明之神，世界引领者
您是万物灵性的管理者
无知众生的守护者
稳定与平稳的象征
献出流淌身体内信仰您所生的荣耀之血
献出我忠实卑微的灵魂
我在此祈求天光垂落于此
赐予我破除一切虚妄的光辉神力
…
在启曦听来，这咒语很长，也念的很慢，已经念了快三分钟，节奏抑扬顿挫，启曦在旁边也听的挺有意思，神的称号是不少，说不定和那过去的史诗有关，想起自己以后也和他一样出招前要先饱含感情念上一段就感觉有些害羞。
不断重复地语句，让启曦开始感觉无聊，这咒语时间也太长了吧，但是让启曦感到不对劲的还是这咒语中隐隐出现了哭腔。
快步登上石台。看见那主教趴在地上，脸上的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没有停止他的祷告，真诚的祈求神的帮助。
“你怎么了，停下，别念了。”启曦感觉事情不大对劲。打算强硬的打断他的祈祷，虽说他是主教，不过在这里都只是祭品罢了。
“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咒语没用。”
那个穿着白袍的主教一下子颓了下去，好像丧失了全部力气，接下来的话让启曦大吃一惊。
“神抛弃我了，神抛弃我了。”主教并未理会启曦的质疑，嘴里只有这句话不断重复，像是个痴呆儿。
启曦一下子又慌了神，事情又回到了起点，还得他自己和时间赛跑，不过启曦还是很疑惑，神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抛弃这个忠诚的信徒呢。
“神呀，不要抛弃我呀，我是罪人，是罪人啊。”那主教尖叫起来，抓起祭坛中的一块晶石抱在怀中，火焰点燃了他的长袍，从圣洁的白色开始变黄变黑。
启曦想要掰开他紧握着晶石的双臂，毕竟他是启曦唯一可能的助手了，启曦也不能看这一个人眼睁睁的死在他的面前。
“滚开，我要向神明赎罪，快滚。”
失去神明回应的主教已经魔愣了。他用力一推竟然把启曦推下石台，砰，启曦嗓子一甜，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是断了几根，小腿大概也折掉了，他回头看向那个正在燃烧的主教，他的头发已经燃起火星。
“火焰啊，快烧尽我的罪孽，我赎罪了，赎罪了。”这声音痛苦又癫狂，一遍遍回荡在这空旷的洞穴中。
“神呀，我已经是没有罪的人了，能否在最后，听到您的声音。”
“这呜呜喳喳的苍蝇，一会儿不在就给我搞破坏。”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启曦的心里一紧，是那个神秘的巫师回来了。
“哗。”三把利刃凭空出现，从主教的颈部，腋下，和腹部一划而过。
鲜血飞洒，主教被分成四节，脑袋从祭坛上滚落，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
启曦忍痛爬过去，头颅上的嘴巴微微扇动，好像想说些什么，眼睛瞪得老大，已经变得血红，启曦好像听到了轻微而又沙哑的一声。
“不。”
“还有人能醒啊。”几条细线勾勒，那陌生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启曦的眼前。
穿着黑色的长袍，一个巫师尖角帽遮住了他的面貌，只听声音知道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别祈祷了，这里的声音连神都听不到。乖乖睡回去吧。”
启曦的世界又重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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