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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秘黑衣

    “不要慌,你姐夫功夫不低,不会惧他,咱们先收拾好东西,你去套好马车,等你姐夫一回来,咱们马上出关。”訾婉儿冷静一下说道。

    却说雷契尔在房梁上隐藏着,那黑衣人忽然走进了房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雷契尔只好跳窗而出,急速奔逃,想把黑衣人引出去再说。

    一路疾驰,直接出了镇外,雷契尔才停了下来,持剑等待黑衣人的出现,黑衣人反而迟迟不露面,顿感诧异。

    “我知道你隐在暗处,既然不愿露面,想来必有忌讳,有什么仇怨,不妨说来听听。”雷契尔扬声说道。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暗暗给自己加持了一记镜像守护魂,凝神戒备说道:“我站在这里,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在这里了结,岂不更好,既然连说话的胆量都没有,连个屁都不敢放,想当绿毛龟无可厚非,恕不奉陪。”

    雷契尔作势返回,突然看到两枚石子从头顶越过,暗忖这是何意?准头如此低劣吗?突然间当的一声,身后破风之声响动,两枚石子却从左右两处袭来,直击后脑,原来那石子似乎算准了方位,石子在周围的岩石上一撞,便即弹回,袭击方位正是要害。

    雷契尔欲躲过石子,只得向前急纵,突然面前黑影闪现,一双肉掌拍来,黑夜加上黑衣,极难发现,非得中招不可。

    肉掌拍中了胸口,雷契尔顿时感到魂力震荡,黑衣人却闷哼了一声,立即向后翻滚,鬼面内有血迹流出。原来是加持的守护魂起了作用,把对方的劲力全都反弹了回去,劲力越强,反弹的伤害越大。

    雷契尔紧接着如影随形快速接近,刺剑削向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再次翻滚,“呲”的一声,脖颈却被鬼面抵挡,只削下了半截面具,只见得花白的胡子露出,此人不用武器,凭一双肉掌施展手段,再加上花白的胡子,让人好不琢磨。

    地面立即腾起了浓浓的黑烟,极轻的嗤嗤之声袭来,雷契尔急忙跳开,黑衣人却已逃离,回身追赶却已不及。

    雷契尔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上扎了两枚钢针,隐隐透着黑色,好在訾翰给自己准备的是兽皮衣,不然扎在衣服上,一旦活动难免会触及毒针。

    小心拔下毒针后,雷契尔担忧妻子的安危,疾驰返回,远远看见訾翰备好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訾翰也看见了自己的姐夫安然无恙,欣喜道:“姐,姐夫回来了。”

    訾婉儿撩开马车上的帷幔,慢慢下了马车,雷契尔飞速赶到,拥抱住自己的妻子,亲吻了一下说道:“你们没有事吧?咱们这是要走吗?”

    訾婉儿轻声说道:“我感到如坐针毡,怕夜长梦多,还是早些赶回去为好。”

    雷契尔点点头低声道:“你说的很对,我看到了那鬼面黑衣人的半个面目,那人留着花白的胡须,如此阻拦咱们回去,家里恐怕发生了变故。”

    “什么?你说那鬼面黑衣人留着花白胡须?”訾婉儿娥眉微蹙思忖起来。

    “姐,这夜里关口肯定早已关门了,咱们过去堵在那里,也过不去啊。”訾翰此时向姐姐叨咕道。

    “咱们不过关口,绕道走,我想他们肯定会在关口伏击咱们。”訾婉儿回过神来说道。

    雷契尔认可妻子的想法,扶着上了马车,夜间太冷,訾翰把小马的缰绳系在马车上,也钻进了姐姐的车里,雷契尔驾驭马车笃定向东南驰行,街道上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訾婉儿坐在马车里倚靠着弟弟,从包袱里面拿出厚厚的古朴书籍,手中幻化出鹅毛笔,默念着诘屈聱牙的语言,在圣典里写着一行又一行的古老字体,每一行字发出幽兰之光。

    当圣典里自行显现出一行灰色字体时,訾婉儿眉头紧锁起来,显出凝重之色,向弟弟问道:“父亲受伤,安德烈长老派你来的时候,还有谁知道你寻过来?”

    “有什么关联吗?咱们教的人几乎都知道我出来寻你啊,推测占卜的很不好是吗?”訾翰疑惑问道。

    訾婉儿不答,冥思苦想如何才能趋吉避凶,思忖着:“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一开始怀疑是雷承作梗,但是现在从鬼面人的花白胡须来看,估计是个老者,自己和丈夫所认识的老者中,也只有教内的几位长老,如果是这样,自己父亲的安危……”

    訾婉儿不敢再继续往下去想,只是催促自己的丈夫行快一些,出了市镇,便是山径小路,道路泥泞,车马难行起来,走了大半夜,还是在荒山野岭中乱闯,四下里狼嘷枭啼,夜色漆黑,道路盘旋曲折,只能放慢速度,觅路前行。

    訾婉儿身怀六甲,忍受着颠簸,微微凸出的前额渗出细小的汗珠,訾翰揽着自己的姐姐,让姐姐躺在自己身上,拿出汗巾为姐姐擦拭。

    挨了一晚苦,次晨拿出包裹里的饼子吃了,给马匹喂了草料,顺着山路继续前行,行到中午时分,才走上了大路,道路平坦起来,訾婉儿才安稳了一些,起身坐起撩开车帷,向外望着风景,心情好了很多,訾翰已经沉沉入睡,自己的丈夫一路辛苦,心中疼惜却又挂念父亲,不免纠结。

    不久到了一个小山村,村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无,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

    訾婉儿突然叫停了马车,雷契尔赶忙拉住缰绳勒马问道:“怎么了?”

    “我去方便一下。”訾婉儿说着起身,雷契尔扶着妻子下了马车,一直扶到了田地里,找了一处荒草高的地方。

    雷契尔在一旁等待,转身看向远方,忽然望见远处有一座残破石像,顿时惊异,向马车上叫了一声:“訾翰,快来一下。”

    訾翰惊醒,听到呼唤,奔到自己姐夫身旁问道:“怎么了?姐夫。”

    “你姐姐在方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里看一下。”说着,雷契尔手指向远处的石像。

    訾翰点点头,雷契尔走了过去,这石像残破的只剩下半个身子,围着石像看了一圈,然后抬头却是望向了遥远的大山密林,对照着不断的走来走去,似乎看准了方位被他一脚踏下,顿时被他踏出一个大洞来。

    往洞里投掷了一团火球,洞里顿时爆燃,向外溢出浓浓的黑烟,只见整个田地冒烟的地方不下十几处。

    此时訾婉儿喊了一声:“赶路要紧,不要折腾了。”

    雷契尔答应了一声,把石像扔进了大洞里,抓了一些荆棘枯草掩盖上,就赶忙奔了过去。

    訾翰疑惑,等雷契尔赶来,问道:“姐夫,那下面是什么?好家伙,看起来地方不小。”

    雷契尔拍了拍訾翰说道:“那是一处墓葬群,上马车,咱们赶路。”

    顺着大路继续前行,訾婉儿坐在马车上说道:“咱们现在是劫难重重,不要再招惹是非,咱们教虽然流离失所,父亲的地位仍然有人在虎视眈眈,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的安危……”

    雷契尔低声道:“我知道错了,婉儿,你坐安稳了,我行快一些。”说着,缰绳鞭了一下马屁股。

    走了一段路,雷契尔看到路边开始出现饿殍,而且越来越多,让人纳闷起来,难道闹饥荒不成?猛然想起田地里触目惊心的龟裂,还有满地的荆棘败草,看来这地方大旱很长时间了,常年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