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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路茫茫

    訾婉儿姐弟二人连夜赶路,一刻不敢停歇,行至深夜,訾翰突然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女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赶忙勒马停住,对背后的訾婉儿说道:“姐,你看看前面好像是一个女人,半夜坐在那里不正常啊。”

    訾婉儿坐起,撩开帷幔,伸头看了看道:“是不正常,穿着女子的衣服,实是一个男子,长身鹤立,你看他的肩膀,就知道他是男人扮装。”

    “啊,那怎么办?”訾翰惊讶问道。

    “做好防备,走过去再说,看他什么反应。”訾婉儿道。

    姐弟二人继续前行,快要走近时,那人起身站起,站在了马路中间,訾翰勒住了马,却提前问道:“小姐姐,黑天半夜的在这里坐着,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哪有?人家等的你们好辛苦,肩膀都酸了。”那人抱怨道。

    “哎呀,辛苦小姐姐了,我给你揉揉可好?姐姐长的真壮实,我见犹怜。”訾翰顺着话接道。

    “你说对了,人家真的很可怜呢,半夜里等你们好辛苦的。”那人摆出一副让人怜惜的模样。

    “哎呦,可让小姐姐好等,是在下的不是,姐姐长的这么美,在这里等着我,可是与我夜半谈情吗?”訾翰情真切切道。

    訾翰与那人粘糊起来,越撩越火热,最后干脆訾翰与他进了小树林,訾婉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自己驾着马车快速向前走。

    一直走到天色微亮,訾翰才赶了上来,訾婉儿看到弟弟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见訾翰的骑士衣服还破了一块,问道:“怎么回事?你的骑士服怎么还破了?”

    “姐,咱们快走,那小子就是个变态,本以为三两句搞定他,没有想到他谈的不是情,他给我比剑,他说他创的一套剑法叫银荡剑,但是施展起来确实银荡,荡字要诀还有银字要诀,太过迅捷,如电闪雷鸣,事先没半分征兆,委实可怖,和他比剑首先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肩部,才能防他暴起发难,那银剑防的是剑光,荡剑防的就在荡字上……”訾翰说了一通,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訾婉儿的脸色。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咱们快快赶路。”只见訾婉儿脸色羞红,进了车里抱起孩子,阻止訾翰继续说下去。

    葛兰在树林里已经呆愣了许久,那小子的剑快吗?快,比自己快十倍不止,自己无论施展多快的剑,他就像在那里等着自己似的,小小少年有这样深的功底吗?他和自己不一样,自己为了施展更快的剑,连男人都不做了,他牺牲的又是什么?却能施展比自己还快的剑法?自认为剑法无双,却不知自己是盲人摸象。

    “姐,有一只鸽子落咱们车上了,咦,还是一只信鸽。”訾翰把鸽子抓住递给身后的訾婉儿。

    訾婉儿见鸽子腿上缚着一个小竹筒,取下来刮开火漆,打开了盖子,拿出一个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姐姐台鉴,人已救出,伤重悬丝,安德烈弑主,巫咸覆灭,教众受卡尔控制,前路凶险,切勿前行,速速隐藏,妹赫连未央敬上。”

    訾婉儿一时间心绪大乱,满脑子乱糟糟的,整个人就像无主游魂一般,怀里婴儿的啼哭也是置若罔闻,訾翰听到翰翮的哭声,却没有听到姐姐的哄孩子动作,顿感到异常,转头发现姐姐如失魂一般,慌忙勒住了马车叫道:“姐,你怎么了?”

    訾翰从姐姐怀里把孩子抱过来,看到了訾婉儿手里的纸条,看后也是晴天霹雳,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仿佛整个的天空,都塌了下来,惊骇、震惊以及愤怒所有的念头交织在一起。

    “啊!”一声狂吼,訾翰终于忍耐不住嚎啕大哭,嘶声道:“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小翰翮的哭声更为嘹亮,訾婉儿惊醒,上前和弟弟相拥而泣。

    蔺越城经过了一晚的休息,精神好了许多,浑身的伤已经敷上了创伤药粉,他起身站起,忽然想起怀里的刀币,拿出来看了看,平平无奇的一个古币,想来是他们两人的定情物,想到这里就想把他扔掉,但是想到那雷契尔为了自己能够逃离,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自己无论怎样,都要拿给訾婉儿,想起她,蔺越城又是触动了情愫,有好多年没有见到她了,你还好吗?

    雷契尔生命垂危,赫连未央急得团团转,想尽办法,动用所有能动用的灵药,也不知有多少药师、名医连夜赶来,希望将他救活,可惜全都束手无策。

    一个年轻的药徒提出:“病人失血过多,供血不足,需要输入新鲜血液才可。”此话一出,立刻遭到许多年老的药师名医斥责。

    赫连未央眼看着人快要死去,急病乱投医,只得让那药徒施法,那药徒挽起衣袖,拿出来一个水坛,用木棒伸入坛中,再拿出木棒时,只见木棒上附满了水中常见的吸血水蛭,他把这些水蛭一个个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只见那手臂上的水蛭身体渐渐肿胀,隐隐显出红色。

    那药徒然后走到雷契尔身边,挽起他的衣袖,把肿胀的水蛭放在他的手臂血管上,赫连未央见状顿时无比紧张,时刻紧盯着雷契尔的表情,那肿胀的水蛭吸附在雷契尔手臂上,又要开始吸血,被年轻药徒拿出来细盐撒在水蛭身体上,那水蛭顿时产生应激反应收缩起来,本来鼓胀的身躯此时却越来越小,又过了一会,那水蛭松开了吸盘掉了下来,扭曲了几下,便即僵死。

    旁观的一些药师和名医看到此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所行的是转血之法,这补血之法闻所未闻,当真增长了见识,赫连未央看到如此,顿时松了口气,看着年轻学徒的脸上苍白起来,当即就吩咐去找二十个优秀的人过来。

    那药徒阻止道:“不可,也只有我的血可以用,其他的人没有验过,不能妄用。”

    “只耗费你自己的血液,你如果倒下了,病人又怎么办呢?”赫连未央问道。

    那药徒沉吟了一下,说道:“那给我备一些甜汤吧。”

    “怎么才能寻找出和你一样的血呢?”有年老的医师问道,问过之后,顿时无比尴尬,脸上羞红起来。

    “此问题我也在寻找,但是很难,需要很多次的验证才能找到,所谓的滴血之法并不可靠,人命关天,不可掉以轻心。”那年轻学徒摇摇头,说过话后,转头继续按照原来的方法施法,雷契尔本来苍白的脸孔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令赫连未央欣喜若狂,又连忙吩咐速速去备甜汤。

    訾婉儿和訾翰伤心过后,给赫连未央写了回信,说了一些感激涕零的话,拿出一些吃食喂了信鸽,把信塞入竹筒,盖好密封,绑在信鸽右足上,心中默默祈祷,将信鸽往上一抛,信鸽振翅高飞,渐飞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小小黑点。

    家已经不能再回,又能去往哪里呢?姐弟二人愁苦起来,此时,那身穿大红大紫的变态男子又站在了马路中间,訾翰见到了,二话不说,抽剑直接过去,当即唰唰唰唰疾出四剑,剑剑刺向对方要害。

    只听得嗤嗤声响,那又红又紫的霞衣顿时衣诀飘飞,訾翰的剑法此去彼来,连绵无尽,葛兰被一轮疾剑刺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几乎剑剑中招,身上鲜血淋漓。

    本来此次前来,想问询讨教一番,却不知这一次霉运透顶,撞在了訾翰愤怒之上,之前深夜里拦截虽是有令在身,但是和痴迷剑法比起来,卡尔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狗屁而已,从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