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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失联

    贺知渊见久攻不下,越发恼火,最后袖口一开,直接祭出毒虫大阵,噬咬起她的气罩。

    “你连还手都不敢,可见真是个冒牌货!”

    “贺知渊,你好生糊涂,我是老末,我是不敢还手吗?我是不会!”

    “死到临头,还在狡辩!”贺知渊作为新进来的学子,确实对姜糖的实力一无所知,此刻姜糖只守不攻,在他看来,倒更像是不敢暴露招术而使的转圜手段。

    眼看那些小虫个个牙尖嘴利,很快就要穿破她气罩,姜糖正思虑该不该多释放一些灵炁时,一阵好闻的沉香味混入战局,来人一袭玉衣,携无限怒意,翻袖一掌,便祭出火阵,烧光了虫子。

    望见一地焦尸,气得贺知渊更加气不打一处出,提拳便要攻来,但见古沉双手一负,气定神闲地望着他,“怎么,你还想弑师?”

    吓得贺知渊连忙收式。

    镇了镇神,他这才回忆起来人的身份,连忙合抱双手作揖:“对不住,学生一时杀昏了头,竟没认出师保来。”

    “杀昏了头?”古沉脸上虽没有半点表情,可淡淡的语气里却夹满了寒意,“好胆量,不是弑师,就是打杀同窗?”

    “师保请听分明,事情不是这样的,她并非姜糖,乃恶人所扮,还烧了学生辛苦培殖的虫卵,学生这才想好好教训她一番。”

    “你不是姜糖?”古沉回头探了她一眼,刻意至极。

    姜糖不虞地咬了一下嘴。

    “不是,我是红糖。”

    古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他说你烧了他的虫卵,可有此事?”

    姜糖摇摇头,这才正色道:“今日下了学后,我便一直和花钿呆在一块儿,还没去过男舍。”

    “还没去过……”古沉将头一偏,眉头一皱,古怪地问:“那就是打算要去了?你去男舍做什么?”

    姜糖吭了一声,心中无限腹诽,现在是追究这种粗枝末节的时候吗?真是公私不分!

    “回师保,”她很没好气地说道:“花钿想要给花噙律裁制秋衣,我们过去给他量尺寸。”

    古沉这才松开眉头,又将目光转向贺知渊:“她所说的,你都听见了?”

    贺知渊却仍满脸笃定:“师保切莫被她骗了!她不是姜糖,她是那个暗中作祟的卑鄙小人!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我追的人正好往这里逃,她又正好独自呆在这儿。”

    古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对,确实太巧了。”

    转而又问姜糖:“你不是和花姑娘一起来的吗?为何如今只见你一人在此。”

    姜糖正要说清原由,耳后正好传来花钿夹着细喘的声音:“回师保,是我半道上想起没拿皮尺,特意折了回去,姜糖才落单的。”

    古沉点点头,目光微闪,“哦,原来如此。”

    “姜糖,真是对不住,路上我遇见同族的刘师姐,与她多叙了一会儿话,没想到竟然害你置身险境。”花钿正满脸羞愧。

    姜糖轻笑了笑,摊开手:“无妨,我好好的,多亏了古师保及时起到。”

    “当真如此?”贺知渊抓抓脸,不敢再看姜糖,尴尬地拿脚踢着地上的碎石,赧然道:“难道……我真的打错人了?”

    少时,又抬起脸来,故作洒脱地大声对她说:“这事是我不对,算我欠你的,以后只要你有危难,无论何时,我必还你一次!”

    姜糖一乐,很是爽快:“好,这可是你说的!”

    贺知渊见她并未计较,顿时松了口气,“爷说到做到!”

    古沉突然把手伸了过来,一把牵起姜糖的左手,“你的手在流血。”

    姜糖颊边一热,快速抽了回来,到底顾及着还有另两个外人在场,表情僵硬的答复:“大约是刚刚跌在地上时,被尖石所划,无妨,我经常受伤的,皮糙肉厚,早就感觉不到疼了。”

    她本是无心自嘲一句,却不知当古沉听见那句“经常受伤”时,内心涌动的是何种酸楚。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花钿抢先一步道:“随我来吧,我那儿有上好的金创药。”

    古沉好心提醒她道:“你不是还要给谁量衣吗?这点小伤,让我来吧。”

    “这点小伤,让我来吧。”——姜糖细想了想,这话有逻辑吗?

    这话毫无逻辑!

    他可是倍受人敬仰的古师保,而她不过一介人人喊打的老末,受这点小伤,何足挂他的齿,何必劳他亲自动手啊?

    姜糖自觉地吭了一声,“既是小伤,我自己来,就不劳二位争来争去了。”

    古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就是,这点小伤口,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何需煞有介事?”还是贺知渊上道,马上从兜里掏出现成的金创膏,“药我多得是,保管不留疤痕。”

    “真的?”姜糖双眼一亮,一夺抢过,“那我多抹点。”

    贺知渊笑了两声,故意问她:“就不怕我暗中下毒?”

    姜糖呶呶嘴,“人证物证俱在,我死了也有你垫背,怕什么?”

    贺知渊点点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整瓶送你,就当赔礼。”

    姜糖火速笑纳。

    等她上完药,抬起头,才发现大妖早已事了拂衣去。

    当天晚上她睡得很早。

    原以为就这次突然事件,大妖必有高见要对她发表。

    然而事实出乎意料。

    一觉无梦,醒来后精力充沛。

    抱着被子她瞎猜,八成昨晚他是有事耽搁了,于是这一天的晚上,她依然睡得很早。

    如此几天,全然不见动静。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开罪他了?

    又或许,他是怕被暗中的凶手看穿他俩来往密切,才故意避嫌?

    对!一定是这样,不愧是他,就是喜欢想太多。

    转眼到了贴秋膘的时节,就连小池塘里的锦鲤都比平时贪吃了些。

    姜糖拿着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一点一点撕进水里,引来不少鱼儿争竞。

    本是为了解闷才特意到这散心的,结果望见眼前一方盛景,反倒勾得她愁绪泛滥。

    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大妖动不动就将她拖进构梦术里,也听惯了他凭心情所抚的琴音,可最近以来,大妖却单方面斩断了这种联络。

    她也想主动找大妖问清楚,可每次见到他时,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莺莺燕燕,一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气得她都想独自钻研构梦术了,到时候也凭自己的心情,随便开一个梦境,想拉谁聊天就拉谁聊天。

    须臾,脑后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