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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凶残暴君轻点宠17

    随便吧,随便来个人,救救她吧,雨水冷的刺骨,她快要撑不住了。

    撑伞之人回头,下一秒便弃了笨重的伞柄,三步并作两步,顷刻间来到云兰朵的面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可怜女人。

    男人的腰间系有一玉环,云兰朵垂下的手从男人的大腿侧向上攀爬,摸到坚硬的圆形玉石,一把扯下,重重的掷向地面,砸在水坑里,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入地下河道,飘向远方。

    “泰亨!我只有你了。泰亨!对不起,我没能回来。”

    云兰朵环住男人的挺拔的脊梁,脸埋在男人胸前失声痛哭,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无限的伤痛,她是他情绪的宣泄口,心碎,无尽的恐惧,绝望的挣扎,每个足以摧毁人心的极端情绪一齐倒向他。

    都说人们总是对那些传播负面情绪的人反感,他却甘之如饮。

    金泰亨低头下颚搭在云兰朵的头顶,脊梁弯曲,将女人环在怀里,替她阻挡了寒冷的风雨。

    “没关系的,阿兰,没关系,你没回来所以我来找你了。没关系,我也只有你了,我会陪着你的。”

    云兰朵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吸了吸鼻子,男人身上龙涎香的气味混杂着咸湿的水汽,一同钻入鼻腔,味道并不好闻但足以让云兰朵安心。

    随着金泰亨温暖的大手一下下在云兰朵背后摩挲,掌心的温度隔着衣物传递全身。遭遇重大打击的云兰朵,不想回那个吃人的皇宫,撑着一口气,抓住男人的衣襟:“带我去醉香居,我不要回皇宫。”

    男人妥协的点了点头,云兰朵放心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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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泰亨在发现云兰朵背着他出宫后,盛怒之下摔碎了许多珍贵的花瓶,处置了大量宫人。

    大手一挥,数名训练有素的暗卫单膝恭敬跪在身下,金泰亨才了解到是“他”自己亲自送云兰朵出去的。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最近发生的种种怪事,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御花园,云兰朵突然转变的态度,记忆中不存在的时间流逝。等等与另一个不同的“他”有关。

    嘈杂的雨声下了四五个时辰,金泰亨也烦了四五个时辰,耳边医术高超的太医院院首絮絮叨叨着。

    “陛下,依老臣拙见,陛下所说的症状与记载疑难杂症的古书中,癔症的状况一致。是一种原始的应激现象,或因遭遇重大打击,或因外部环境影响,等等。”

    太医院院首滔滔不绝,毫无起伏的垂老音调,内容枯燥乏味,惹人心烦,他摆摆手,语气不耐:“行了,李太医,把书呈上来朕自己看,就不劳烦太医的教授了。”

    那太医闭了嘴,唯唯诺诺的吩咐门外的随行药童去取书,沉寂了半晌,金泰亨转动拇指的青玉指环,笑里藏刀:“李太医如今年事已高,执掌太医院多年,背井离乡,不知是否想过衣锦还乡啊。”

    金泰亨话里话外,摆明了要赶李太医离开都城,侍奉过数位君主的他,谨小慎微,审时度势,怎么不懂得君王的意思。

    连忙跪下,笑的开怀,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赐一样:“微臣确实想念家乡的故土。多谢陛下开恩,准允微臣辞官回乡。”

    金泰亨收敛了笑意,轻飘飘的说道:“嗯。明日路滑,李太医当心点。”

    好嘛,这是催着他明日就走,李太医心思活络,又是一阵道谢:“多谢陛下关心。”

    李太医连夜收拾了行李马车,递交了辞呈,预备明日一大早扬长而去。

    金泰亨看着书上写的,两种不同性格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上时,为了维持机体平衡,一般理智的一方能通过感官,了解另一方的所见所闻。这让金泰亨陷入了沉思。

    所以说协助云兰朵离宫的那位,能清晰了解他的行事。私生活朝堂机密全都被“旁人”窥探了去,这种滋味难以言喻,惹人嫌恶,真想拖出来好好鞭笞一番。

    长腿一迈,落于书桌前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面纸,看着墨迹斑驳的纸张,金泰亨嗤笑一声,语气颇为不屑;“希望你这个傻子能认识字。”说完,就躺在塌上进入睡眠。

    另一人格苏醒,金泰泰翻身下床,来到一面镜子前,指着里面的男人就破口大骂:“你他丫的才是傻子,气死我了。你这个人真讨厌,我识的字肯定比你多。哼。”

    金泰泰骂够了,气冲冲的拿起泛黄的信纸,瞟了一眼,大概说的是,让他交代清楚云兰朵的下落,以及目的,还顺带威胁了一把。

    金泰亨这个人真是讨厌,过分,可是他说的有道理,宫禁了姐姐还没回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好担心。

    金泰泰恹恹的低着头,手指搓捻腰间的玉环,面色不忿的将纸张翻了个面,在背面歪歪扭扭写下姐姐告诉他的信息,顺带在末尾警告了一番。然后,放金泰亨出来,自己重新回到鸟语花香的精神世界。

    金泰亨出来后,捏着被墨汁浸透的纸张,眯着眼艰难的分辨纸上的内容,文字歪七八扭,有些辣眼,片刻刺目后,将纸揉成一团,丢在烛火上燃烧成灰,抹去一切痕迹。

    他召集了宫中大半的暗卫在都城之内搜寻,而后踏出皇宫,寻找云兰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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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泰亨将女人打横抱起,淋着雨在清冷的夜幕下,渐行渐远。他并没有回宫,而是转道醉香居。踹开醉香居的大门,守夜的伙计被惊醒,本来气冲冲的想要个说法,但是在看到男人排山倒海般骇人的气势,顿时噤若寒蝉。

    “客官,您——您打店还是住尖,哎哟,瞧我这张嘴,打尖还是住店?”

    “午时,她在这里订了一间房,去那。”男人目光在接触到怀里的女人时,熏灼的煞气淡下去不少。

    店小二谄媚的堆满了笑意;“好嘞,客官随我来。”

    靴子底部的灰尘泥土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腌臜的印痕,刚打扫干净的店小二欲哭无泪,服务好了这尊大佛,认命的拿起抹布插去脏污。哗哗流淌的雨水声,店小二骂骂咧咧的絮语,凌空穿行的暗卫破空声,杂糅着,暗流涌动,注定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