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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当垆卖酒

    说干就干,司马相如来到交易市场,不停抚摸着马匹的琮毛不忍撒手。“公子还卖不卖的?”

    司马相如擦擦眼角泪水,“卖卖卖……”随即不舍的将马缰递给买家仆从,朵朵(马名)似乎看出了司马相如的心思,往前走的同时还回过头来看了司马相如一眼,身后拉扯着轿子消失不见。

    “花花啊,要好好为新主公服务啊,切不可耍性子。”司马相如朝着前方摆摆手。

    一串铜板已握在手中,“终于可以向娘子交差了。”

    司马相如将卓文君拉上床,围上床帐,把钱铢放到中央“现在我们有钱了,明日开始酿酒把!”

    “相公不如这样,酒肆我们索性搬到我娘家附近,爹爹必然不忍。”

    “也好。”司马相如不由地佩服起文君。

    “夫君可有百科之类的书简借我一阅。”

    司马相如想了又想,好像没有。“娘子莫急,你我先置办器具,待我书信一封送予严忌,他曾对此颇有研究,可助你我一臂之力。”

    卓文君置办来了些酒罐和所需粮食,在隔着卓府一条街的对面租借了间小房子,对面有个桥,卓府人只要出门走到桥上便可以清晰看到酒肆内的情景。

    严忌听说司马相如娶了中原第一才女,但是现如今还是郁郁不得志,时常饥肠辘辘,考虑开个小酒馆的事情,甚是欣喜,将自己的收藏的一本’酿酒秘籍‘找来,又附赠了自己的一篇酿酒心得,吩咐小厮快马加鞭赶紧送去。

    卓文君拿到书简,近两日挑灯苦读,“娘子,夜黑了,你我还是休息吧。”

    “你先睡,我要把这些东西吃透好赚钱贴补家用。”司马相如衣衫不整的揉搓着眼皮爬到床上睡着了。

    早上卓文君默默趴在案几上睡着了,司马相如看着甚是心疼,找来自己的衣服为卓文君披上,独自去到露天厨房,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除了案板和锅灶勉强入得了眼,其他的地方都布满了灰尘,周围灰蒙蒙的一篇,在不远处的墙角,一棵顽强的小草探出头来,在微风中阵阵摇头,司马相如实在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临邛第一富商之女是如何度过的,相如开始寻找锅铲来做一顿简单的早餐。

    卓文君还在香甜的睡梦中,鼻子动了动,寻着香味探查到了一碗羊肉面条,司马相如用筷子夹了一口送到卓文君嘴中,咀嚼着咀嚼着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慢慢睁眼司马相如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卓文君嘴角扬起,接过司马相如手中的筷子,夹了块肉送到司马相如嘴里。

    先是发酵酵母和霉菌,卓文君找来面粉和粮食兑水和密封密封储存,不肖几日就可以蒸煮粮食,将其混合放到一起,在罐子下面留一小口,慢慢的便有液体流出,卓文君将飘逸的衣裙换成利落的民装,接起来尝了尝,香醇的液体倏然划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在腹间流动,徐徐地留在鼻息中,悄悄地潜进血脉中,这便是美酒,芳香中散发着甘甜,柔柔的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啊~”真回味无穷。

    卓文君又随即制作几坛储存在这地窖,这坛子酒司马相如拉进酒肆,悬挂酒旗,卓文君当街叫卖起来。

    街上男子的目光全都移叫卖声之处,只见得这卓文君着淡淡脂粉,秀目澈如春水,广袖飞举,嘴瓣似恬静的月亮,通身若淡淡光滑,放之华夏,无几人能比。

    卓文君的酒肆前围满了买酒之人,司马相如帮忙打酒收钱,到了闭市之时,两人腰酸背痛,互捶背部,互相捏肩。

    “长卿兄,你艳福不浅啊,如今得这美娇娘。”司马相如抬头一看,枚乘、邹阳……都是昔日梁园好友,“各位怎么来了?”司马相如不解。

    “这不是长卿兄夫人名声在外,今儿个各位也来一睹嫂嫂风采。”

    卓文君掩面而笑,“各位说笑了,几位里面请,我拿两壶好酒,与相如厅中叙旧。”

    司马相如不愿卓文君一边卖酒一边伺候他们,借口说:“我们去旧时老地方,你们几位请问哈!”

    “好好……就依长卿。”枚乘应和着。

    几人来到一处竹海,一座小山突兀的出现在那,上面建造者一个小竹屋,几人踏入竹屋,c扫了扫门前的蜘蛛网。

    “这间小屋还是我们5年前一起搭建的,如今却如此破败。”邹阳不免唏嘘起来。

    “当年我还是景帝侍卫,颇受重用,怎料得到了去梁园谋事。如今梁王凋敝,你我也潦倒至此。”

    “无妨,若您不入梁园,你我如何成为知己?”他倒是好心态,随后大家一起叹气,饮罢杯中之酒。

    “长卿带来的酒别有一番风味,想必卓家小姐必有过人之处,今后,长卿兄发迹必不要忘记你我。”

    “岂敢岂敢,只不过我与文后是私奔而来,卓家岂会轻易认我?难哦。”司马相如皱着眉头又饮一杯。

    “邹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邹阳道。

    “邹兄请讲。”

    “卓家嫡女现今名声已毁,不如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倒是我倒想看看卓家脸面何存,还不得屁颠屁颠去请你?”

    “哈哈哈……”竹屋里笑声一片。

    司马相如迟疑着思考了一下,并未作答。

    “不如我们吟诗作赋赏花为乐。”司马相如提议。

    金樽推盏,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美不胜收……

    酒过数巡,“兄弟们,就按你们说的办,将文君私奔之事散播出去。”

    “好,长卿兄霸气,我们敬您。”

    随即在临邛某些人群繁杂的地方,这几位仁兄就走到人群中散布卓文君随司马相如搬至临邛卖酒之事。

    邹阳右手拿扇,左手提酒醉醺醺地走到一席间,“兄弟们,来我给大家满上,你们尝尝我这酒如何?”

    座下人们面面相觑。

    “无事无事,我先喝,随即邹阳一饮而尽。”

    大家放心饮下,“此酒妙啊,不似一般的酒辛辣,反而有股凛冽的花香,让人神清气爽。”

    “正是,这酒中加入了蔷薇酿造,必然别有一份风味,小哥可否赐名?”

    “那……那就叫……叫‘华兰饮’吧!”

    “妙妙妙啊,兄台可知这酒出自谁手?”

    大家摇头。

    “此酒乃是卓家嫡女——卓文君所酿。”

    “大家闺秀也做起了卖酒的买卖?”

    “欸~这你就有所不懂了,着卓文君夜里与司马相如私奔,加重无以为继,就在前面一处开了个酒肆。前面只要看到国色天香的美女卖酒,那定是她,准没错,我就是在那购得。”

    不一会儿,酒楼客人便消失殆尽,酒店掌柜的坐不住了,“唉,公子为何要拆我生意。”掌柜的从前台走过来瘫软的坐在门前。

    邹阳又喝了几口酒,起身摆袖将手背背在身后“莫急莫急,一会就回来了。”右脚踏出门槛,走来出去,空留一位掌柜,肩上搭着一块白布的小二赶紧过来扶起来掌柜的。

    卓文君酒摊前生意异常红火,卓文君头上冒出滚滚汗珠,司马相如在打下手的同时不忘给卓文君擦汗,而对面的拱桥上,卓王孙正在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

    身后卓王孙的弟弟谏言:“足下只有一男二女,何苦令文君出丑,不给多金?况文君既失身长卿,往事何须追究,长卿曾做过贵官,近因倦游归家,暂时落魄,家况虽贫,人才确是不弱,且为县令门客,怎见得埋没终身?足下不患无财,一经赒济,便好反辱为荣了!”

    卓王孙向身后瞪了一眼,王孙弟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