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真人的承诺
中午过后，人潮已经散去了一半，很快便要轮到鹿晨霜去排队了。
早上的五千多人中，出了两位觉醒天赋的苗子。
看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将是藏龙谷难得的大年了。
众所周知，年龄越小觉醒的概率越大。这前五千名中，就觉醒了一个十五岁“高龄”的少年。
虽然比不上季无衣那么不可思议，但也算是个小小的奇迹了。
在黄斗和季无衣殷切的目光的伴送下，鹿晨霜汇入了排队的长龙之中。
黄斗和季无衣只能远远地看着鹿晨霜的背影。很快，人头攒动，鹿晨霜就看不见了。
他们二人，只能远远地看着，暗暗地祈祷。
鹿晨霜前面，只有寥寥数百人。
这数百人中，并没有一个人能让探测灯发光。因此，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鹿晨霜了。
鹿晨霜站在高台之下，遥望着高台之上的飘舞的旌旗与飞舞的游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敬畏。
藏龙谷——蜡烛庄所有人最向往的明珠。
虽然今天不是鹿晨霜唯一的机会，但是鹿晨霜冥冥之中有种预感：
就在今天！
就在今天！
觉醒天赋，就在今天。
鹿晨霜深吸一口气，登上了白玉砌成的高台。
高台上，还残余着几名高测完却久久不愿离去的少年。
藏龙谷维护秩序的弟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们虽然没有出手驱赶，但那鄙夷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怎么还不走？下一班都上来了，走走走！别干扰秩序。”
这时，有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藏龙谷弟子看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剩下的那几名少年连忙快步跑下高台，有个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居然想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
幸亏旁边的人手快，将他一把拽了回来。
不然，要是在高台上见血，那可就惹大麻烦了。
至于那个人是瘸腿还是摔死？藏龙谷的人不会在意的。
鹿晨霜看着那一张张沮丧又惊恐的脸，感觉自己的情绪也被传染了。
本来并不害怕的她此时也蒙上了一点阴霾。
不过，鹿晨霜的调整能力还是不错的。她深吸了几口气，就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想想季大哥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鹿晨霜的脑海里一想起季大哥的那张笑脸，整个人就瞬间放松下来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
“我一定能行。”
鹿晨霜在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
鹿晨霜没有选择闭上眼睛——她要看着自己的灯亮起！而周围的人此时基本都闭上了眼。
台上的藏龙谷弟子看着鹿晨霜勇敢的模样，不禁暗暗称奇。此时鹿晨霜周围，好像暗暗产生了一股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鹿晨霜身前的灯几秒钟之后就亮了。
测试才刚刚开始——鹿晨霜的灯就亮了！
鹿晨霜看见眼前的灯亮了，人都傻了。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不会测试仪器坏了吧？不要吓我啊！
远在数百米之外的季无衣和黄斗根本不知道鹿晨霜会如此的顺利。他们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似乎要以此给对方以信心。
“季大哥，不用慌的，霜妹她还年轻，就算这次觉醒不了，下次也一定可以的！”
话虽这么说，但黄斗剧烈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
为什么黄斗会那么紧张呢？
因为所有蜡烛庄的孩子都知道，在天赋测试大会的时候，永远都要把这一次，当成最后一次。
机会不会无缘无故地赐予给你。幸运是镜子里的花朵，看上去娇艳欲滴，但很可能永远都触摸不到。
季无衣其实并不慌的，因为他知道鹿晨霜有他天赋的帮助，一定能顺利觉醒。
但是黄斗害怕的情绪从他颤抖的双手中传了过来，使他不由自主地也紧张起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鹿晨霜她一定可以的。”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看似是在为鹿晨霜担心，实际上是在做无用功。
因为——鹿晨霜已经成功觉醒了！
由于鹿晨霜亮灯的速度实在太快，藏龙谷传呼的弟子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那位弟子疑惑地望向藏龙谷的长老，眼神仿佛是在说会不会混元窥秘镜出问题了？
然而，与他对视的藏龙谷的长老却给他投以了肯定的目光——
混元窥秘镜，一定不会错！
鹿晨霜见迟迟没有报自己的编号，也有点紧张了——不会真的是法宝出问题了吧？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心跳声中，那位负责广播的藏龙谷弟子拿起了传音法宝，大喊道：
“六九九一，鹿晨霜——测试成功！”
我成功了！
鹿晨霜的眼眶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她没有呼喊，也没有庆祝，只是默默擦了擦眼泪，波澜不惊地回头看了看季无衣在的方向。
“季大哥，我成功了！”
远处，在鹿晨霜目光看向的位置，季无衣和黄斗开心地跳起了二人转。
周围的人不禁快速地给他们让出了一片空地。
本来有的人都要出口呵斥了，但一看到二人的土黄色道袍，便乖乖闭住了嘴。
他们都是等待测试的人的家属，而季无衣和黄斗都是实打实的藏龙谷弟子。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一目了然。
“耶！我们三个人又能在一起了，我不孤单了！我不孤单了！”
黄斗兴奋地叫了起来，非常没有仙师的样子。他仿佛又回到了蜡烛庄的童年岁月，回到了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里。
“今天我做东！我请你们吃点好的！我们三个都能觉醒天赋，真的是老天保佑啊哈哈哈哈！”
“一定！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季无衣兴奋地回答道。
这一天，值得永远记住！
鹿晨霜可没有远处的二人那么激动，她神情地望着混元窥秘镜，想看看自己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台上的长老此时也已经沸腾了。
“好苗子！好苗子！”
长老中不时地传出了夸赞之声。
当初季无衣因为年龄大被长老夸赞，认为是起了个好头——但鹿晨霜不一样，她是实打实的因为自己的天赋而被夸赞。
混元窥秘镜的镜子中的画面，此时也已经完全呈现了。
画面正中是一团蓝色的水，虽然是静止的，但却给人一种奔涌的感觉，画面上方是白色的雾气，看去不是很能看的清楚。
接着是图画边上的一连串小字：
净水真气，水真气的一种。净水，乃上天之水，滋润万物，洗涤污秽，启迪生命。净水真气，水中贵族也。修炼此种天赋，天生就对水有着很好的亲和力，修习水灵力道术，能事半功倍......
混元窥秘镜后面的一串小字鹿晨霜已经看不到了，但就仅凭前面的这一段话，鹿晨霜也能明白自己天赋的强大。
一位黑色混着蓝色头发的女长老走到了鹿晨霜的对面。
她面容姣好，身姿绰约，非常苗条，从面相上根本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纱裙，裙子在腰身处恰到好处的收缩，更彰显了她身材的曼妙。
“鹿晨霜是吗？你很不错，经过我们各位长老的讨论，你的净水真气天赋可以被评为上等天赋。你的天赋并不属于偏向战斗的那一类，但是却能滋润万物，治疗伤病，不可不谓珍贵。”
“我是藏龙谷白鹿峰的颜冰真人，如果日后你成为了内门弟子，不妨可以找我来拜师，我会等着你的。”
颜冰长老的声音很清冷，但鹿晨霜却从中听出了一股亲密之意。
真人？
真人是有多厉害？
鹿晨霜一无所知，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立刻低下头道谢。
真人的青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鹿晨霜的福气真的很好，一般的天赋测试大会顶多只会有长老出现。
但今天，恰恰就有一位真人在此。
而这位真人，修炼的恰好也就是水灵气，如此一来，只能说是福星高照了。
缘，妙不可言。
颜冰真人转过身，和台上的几位长老感叹道：
“师兄前几日为我算了一卦，说天赋测试大会会有我的机缘，想不到，真的被他说中了。今天我很高兴，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维持大会的秩序，争取能挖掘出更多的苗子。”
说完，颜冰真人就化作一团雾气，飘散在了高台之上。
鹿晨霜瞠目结舌，仙师的手段，果然非凡。
台上的长老都不是聋子，听见颜冰真人甚至承诺要收鹿晨霜为徒，便明白了鹿晨霜的不凡。
他们特意安排了两名藏龙谷女弟子陪在鹿晨霜身边，陪她去完成后面的手续。
长老的热情让鹿晨霜有些受宠若惊——自己还是那个蜡烛庄出身的小女孩吗？
为什么他们对自己会那么前呼后拥，就因为自己的天赋吗？
不！
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之前那位真人的青睐。
天赋高的人藏龙谷并不缺，但天赋测试大会上就被真人预定为弟子的人——
那可真没几个。
鹿晨霜知道，现在他们对自己的热情，不是她应得的。
她只是借了别人的东风。
蜡烛庄的孩子，多多少少都经历过人情冷暖。
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能把她和季无衣分开。
“季大哥，我做到了。”
鹿晨霜终于笑了。
早上的五千多人中，出了两位觉醒天赋的苗子。
看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将是藏龙谷难得的大年了。
众所周知，年龄越小觉醒的概率越大。这前五千名中，就觉醒了一个十五岁“高龄”的少年。
虽然比不上季无衣那么不可思议，但也算是个小小的奇迹了。
在黄斗和季无衣殷切的目光的伴送下，鹿晨霜汇入了排队的长龙之中。
黄斗和季无衣只能远远地看着鹿晨霜的背影。很快，人头攒动，鹿晨霜就看不见了。
他们二人，只能远远地看着，暗暗地祈祷。
鹿晨霜前面，只有寥寥数百人。
这数百人中，并没有一个人能让探测灯发光。因此，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鹿晨霜了。
鹿晨霜站在高台之下，遥望着高台之上的飘舞的旌旗与飞舞的游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敬畏。
藏龙谷——蜡烛庄所有人最向往的明珠。
虽然今天不是鹿晨霜唯一的机会，但是鹿晨霜冥冥之中有种预感：
就在今天！
就在今天！
觉醒天赋，就在今天。
鹿晨霜深吸一口气，登上了白玉砌成的高台。
高台上，还残余着几名高测完却久久不愿离去的少年。
藏龙谷维护秩序的弟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们虽然没有出手驱赶，但那鄙夷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怎么还不走？下一班都上来了，走走走！别干扰秩序。”
这时，有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藏龙谷弟子看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剩下的那几名少年连忙快步跑下高台，有个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居然想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
幸亏旁边的人手快，将他一把拽了回来。
不然，要是在高台上见血，那可就惹大麻烦了。
至于那个人是瘸腿还是摔死？藏龙谷的人不会在意的。
鹿晨霜看着那一张张沮丧又惊恐的脸，感觉自己的情绪也被传染了。
本来并不害怕的她此时也蒙上了一点阴霾。
不过，鹿晨霜的调整能力还是不错的。她深吸了几口气，就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想想季大哥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鹿晨霜的脑海里一想起季大哥的那张笑脸，整个人就瞬间放松下来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
“我一定能行。”
鹿晨霜在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
鹿晨霜没有选择闭上眼睛——她要看着自己的灯亮起！而周围的人此时基本都闭上了眼。
台上的藏龙谷弟子看着鹿晨霜勇敢的模样，不禁暗暗称奇。此时鹿晨霜周围，好像暗暗产生了一股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鹿晨霜身前的灯几秒钟之后就亮了。
测试才刚刚开始——鹿晨霜的灯就亮了！
鹿晨霜看见眼前的灯亮了，人都傻了。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不会测试仪器坏了吧？不要吓我啊！
远在数百米之外的季无衣和黄斗根本不知道鹿晨霜会如此的顺利。他们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似乎要以此给对方以信心。
“季大哥，不用慌的，霜妹她还年轻，就算这次觉醒不了，下次也一定可以的！”
话虽这么说，但黄斗剧烈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
为什么黄斗会那么紧张呢？
因为所有蜡烛庄的孩子都知道，在天赋测试大会的时候，永远都要把这一次，当成最后一次。
机会不会无缘无故地赐予给你。幸运是镜子里的花朵，看上去娇艳欲滴，但很可能永远都触摸不到。
季无衣其实并不慌的，因为他知道鹿晨霜有他天赋的帮助，一定能顺利觉醒。
但是黄斗害怕的情绪从他颤抖的双手中传了过来，使他不由自主地也紧张起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鹿晨霜她一定可以的。”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看似是在为鹿晨霜担心，实际上是在做无用功。
因为——鹿晨霜已经成功觉醒了！
由于鹿晨霜亮灯的速度实在太快，藏龙谷传呼的弟子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那位弟子疑惑地望向藏龙谷的长老，眼神仿佛是在说会不会混元窥秘镜出问题了？
然而，与他对视的藏龙谷的长老却给他投以了肯定的目光——
混元窥秘镜，一定不会错！
鹿晨霜见迟迟没有报自己的编号，也有点紧张了——不会真的是法宝出问题了吧？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心跳声中，那位负责广播的藏龙谷弟子拿起了传音法宝，大喊道：
“六九九一，鹿晨霜——测试成功！”
我成功了！
鹿晨霜的眼眶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她没有呼喊，也没有庆祝，只是默默擦了擦眼泪，波澜不惊地回头看了看季无衣在的方向。
“季大哥，我成功了！”
远处，在鹿晨霜目光看向的位置，季无衣和黄斗开心地跳起了二人转。
周围的人不禁快速地给他们让出了一片空地。
本来有的人都要出口呵斥了，但一看到二人的土黄色道袍，便乖乖闭住了嘴。
他们都是等待测试的人的家属，而季无衣和黄斗都是实打实的藏龙谷弟子。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一目了然。
“耶！我们三个人又能在一起了，我不孤单了！我不孤单了！”
黄斗兴奋地叫了起来，非常没有仙师的样子。他仿佛又回到了蜡烛庄的童年岁月，回到了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里。
“今天我做东！我请你们吃点好的！我们三个都能觉醒天赋，真的是老天保佑啊哈哈哈哈！”
“一定！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季无衣兴奋地回答道。
这一天，值得永远记住！
鹿晨霜可没有远处的二人那么激动，她神情地望着混元窥秘镜，想看看自己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台上的长老此时也已经沸腾了。
“好苗子！好苗子！”
长老中不时地传出了夸赞之声。
当初季无衣因为年龄大被长老夸赞，认为是起了个好头——但鹿晨霜不一样，她是实打实的因为自己的天赋而被夸赞。
混元窥秘镜的镜子中的画面，此时也已经完全呈现了。
画面正中是一团蓝色的水，虽然是静止的，但却给人一种奔涌的感觉，画面上方是白色的雾气，看去不是很能看的清楚。
接着是图画边上的一连串小字：
净水真气，水真气的一种。净水，乃上天之水，滋润万物，洗涤污秽，启迪生命。净水真气，水中贵族也。修炼此种天赋，天生就对水有着很好的亲和力，修习水灵力道术，能事半功倍......
混元窥秘镜后面的一串小字鹿晨霜已经看不到了，但就仅凭前面的这一段话，鹿晨霜也能明白自己天赋的强大。
一位黑色混着蓝色头发的女长老走到了鹿晨霜的对面。
她面容姣好，身姿绰约，非常苗条，从面相上根本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纱裙，裙子在腰身处恰到好处的收缩，更彰显了她身材的曼妙。
“鹿晨霜是吗？你很不错，经过我们各位长老的讨论，你的净水真气天赋可以被评为上等天赋。你的天赋并不属于偏向战斗的那一类，但是却能滋润万物，治疗伤病，不可不谓珍贵。”
“我是藏龙谷白鹿峰的颜冰真人，如果日后你成为了内门弟子，不妨可以找我来拜师，我会等着你的。”
颜冰长老的声音很清冷，但鹿晨霜却从中听出了一股亲密之意。
真人？
真人是有多厉害？
鹿晨霜一无所知，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立刻低下头道谢。
真人的青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鹿晨霜的福气真的很好，一般的天赋测试大会顶多只会有长老出现。
但今天，恰恰就有一位真人在此。
而这位真人，修炼的恰好也就是水灵气，如此一来，只能说是福星高照了。
缘，妙不可言。
颜冰真人转过身，和台上的几位长老感叹道：
“师兄前几日为我算了一卦，说天赋测试大会会有我的机缘，想不到，真的被他说中了。今天我很高兴，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维持大会的秩序，争取能挖掘出更多的苗子。”
说完，颜冰真人就化作一团雾气，飘散在了高台之上。
鹿晨霜瞠目结舌，仙师的手段，果然非凡。
台上的长老都不是聋子，听见颜冰真人甚至承诺要收鹿晨霜为徒，便明白了鹿晨霜的不凡。
他们特意安排了两名藏龙谷女弟子陪在鹿晨霜身边，陪她去完成后面的手续。
长老的热情让鹿晨霜有些受宠若惊——自己还是那个蜡烛庄出身的小女孩吗？
为什么他们对自己会那么前呼后拥，就因为自己的天赋吗？
不！
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之前那位真人的青睐。
天赋高的人藏龙谷并不缺，但天赋测试大会上就被真人预定为弟子的人——
那可真没几个。
鹿晨霜知道，现在他们对自己的热情，不是她应得的。
她只是借了别人的东风。
蜡烛庄的孩子，多多少少都经历过人情冷暖。
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能把她和季无衣分开。
“季大哥，我做到了。”
鹿晨霜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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