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八柱国及十二大江湖势力
梅逊雪：“没什么可是，有人一辈子都想挤进去。”
师傅说这句话时，李沐注意到师傅的动作明显有些迟缓，他的这句话声音很轻，但他知道，师傅在乎这个事情。
渔夫忽然开口，说道：“梅岛主，不必介怀，世家也没什么好，利欲熏心，勾心斗角，尽得不自由。”
梅逊雪哈哈一笑：“赵伯说的是。”
“可在我看来，不一样。”李沐说出这句话后，他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了李璟对自己的轻视，言语间也带着对世家的轻视，他说道：“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梅逊雪：“你要做到什么？”
李沐：“我要自己成为主导者，我出了岛之后，才知江湖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愿意随波逐流，也不想仅仅只是一个侠，我要做，就要做到最高，要让所有人都敬仰我。”
梅逊雪：“如果是这样，你的剑不能杀人，但你的剑要会杀人。”
李沐：“师傅教我！”
梅逊雪：“我没那么大本事，自由闲散惯了，不愿意被束缚，但你是我的徒弟，我一定会帮你。”
李沐：“既然这样，师傅能否告知弟子那半块玉佩的事情。”
此言一出，梅逊雪忽然沉默了，雾更大了一些。
梅逊雪：“你要知道那半块玉佩，就要知道无上心经，你要知道无上心经，就要知道八柱国和十二大江湖势力。”
李沐：“恳请师傅告知徒弟！”
梅逊雪：“无上心经是江湖上在传的绝世功法，传言谁能学到这无上心经，谁就能独步天下，匡扶大业。”
李沐表情不变，眉头紧皱。
梅逊雪：“可这无上心经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抛到江湖里的饵，而江湖里的武林人士以及世家势力就是江湖里面的鱼，他们为了得到这个饵，自相残杀，血染江湖。”
李沐：“可这既然是个饵，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争去抢。”
梅逊雪：“是有人利用了人们的贪念，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大家都在江湖上厮杀时，他却做起了生意，买卖铁器，买卖金疮药，买卖江湖必备的一切东西去休养生息。
梅逊雪：“等到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有一个势力已经渐渐成长为巨无霸，成长为一个谁也无法撼动的存在。”
李沐：“那这个人，是谁？”
梅逊雪缓缓开口，说道：“是八柱国之首的宇文世家，宇文泰。”
李沐：“那…李家？”
梅逊雪：“对，李家也是八柱国之一。”
李沐：“那八柱国除了他们，还有谁？”
梅逊雪：“元家，赵家，于家，独孤家，范家，以及慕…慕容家。”
李沐：“师傅，这些可都是世家。”
梅逊雪：“不止，世家之所以受人尊敬，也是因为江湖上的十二大势力，都与八柱国有抹不开的关系，甚至这些十二大江湖势力，都是八柱国的党羽，都受到八柱国的控制，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李沐：“那沉剑山庄？”
梅逊雪：“沉剑山庄不属于任何世家势力，但就是因为其不愿意归附世家，不愿意归附八柱国，又想求存进取，不得已和林门开战，然后就被灭了整个山庄。”
李沐苦笑道：“亏我还一直以林门主为榜样，没想到沉剑山庄才是真英雄！”
梅逊雪：“你错了，沉剑山庄虽有骨气，但却看不明白这个江湖，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上，沉剑山庄就不如青龙会。”
李沐：“师傅的意思是，如果沉剑山庄想活着，就得像青龙会那样，费尽心思的与诸位世家周旋，才能活得下去？”
梅逊雪：“是。”
李沐：“可…可这样，怎么能称的上是江湖势力，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和那些附庸在江湖势力的张三李四有何不同。”
梅逊雪：“没什么不同，不管是张三还是李四，还是打魂鞭凤莲，又或者素有血影一江的江歌等名镇一方的大侠，都会这样去做，去依附于帮派势力，或臣服于世家，成为党羽，成为爪牙。”
此时，陆慕的身影浮现在李沐的脑海之中，不过转瞬即逝。
梅逊雪：“就拿你接触的林门来说，明面上超然在外，但背地里如果没有八柱国支持，别说他的同聚客栈会不会发生杀人劫镖之事，他也会像沉剑山庄一样，被另外一个势力取而代之。”
李沐：“所以，这个就是江湖？”
梅逊雪：“不错，这个才是江湖。”
李沐：“看来我想的还是简单，总以为自己的剑够快，就能成为一方大侠，没想到最终也免不了成为帮派的附庸，世家的爪牙。”
梅逊雪：“当然，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侠的话，最好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一个人只要有了牵绊，就永远不会是侠。”
李沐：“那如此来说，师傅选择退隐江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结果，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梅逊雪闻言，不由一怔，竟久久说不出话。
李沐：“那我想，应该是的，依师傅的剑法，天下武林没人能挡住师傅的一剑，就算师傅独自的开宗立派，最终也免不了与那些江湖势力的掌舵人打交道，这不是师傅的剑，师傅的剑是冷的，也是傲的，像雪一样冷，也像梅花一样傲。”
“所以…”李沐沉吟一声，说道：“这是不是也是师傅离开中原，离开慕容夫人的原因？”
此言一出，船只下面，顷刻结成了冰，渔夫手里的浆无论如何也挥出不动。
“你说的不错，我可以杀人，杀很多人，只要我想杀一个人，谁都拦不住我，可杀了之后呢？陡增孤寡而已，他们只要看见我，就会哭着喊着让我把他们的父亲还回去，让我把他们的儿子还回去，让我把他们的丈夫还回去，我也可以一剑杀了他们，但之后呢？”
梅逊雪：“所以，我让你学剑，就要先学会放下，可我至今都没有学会放下！”
李沐忽然不说话了，他想起了青龙会凤栖镇分舵。
梅逊雪：“现在你能接触到的只有青龙会，林门，而这两大势力之外，还有十大势力，分别是千山派，八极门，神机门，药谷，云谷，北方刀宗，青城剑，五毒派，以及四散派。”
李沐：“师傅的意思是，其余这十大门派都与八柱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梅逊雪：“是！”
李沐：“可师傅刚才只说了九个，算上青龙会和林门，也仅仅只有十一个而已。”
梅逊雪忽然不说话了，一双眼睛不知看向何处，最终深深的叹息一声，说道：“那第十二个，就是梅花岛。”
李沐闻言，面色动容。
“梅花岛…荣花成枯，超然世外的第一江湖势力，只因一本无上心经，血流成河，海都染成了红色。”
渔夫的忽然开口，让李沐不知如何说话，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所以…这也是师傅不愿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徒弟的原因，你担心他们会找到我，会拿我逼你，会把对你的仇放在我身上，所以你不让我说我是你的徒弟。”
梅逊雪没有作答，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李沐：“那梅花岛上的墓，恐怕不止是梅花岛里面的人。”
梅逊雪：“对，其余十一大势力的人更多。”
李沐：“师傅，我入江湖虽没有太长时间，但也知道梅花岛，也知道梅岛主，难道梅花岛上的人，真的死完了吗？”
梅逊雪：“没有，还有赵伯，更多的人都跳海了，不知所踪…也不知是死是活。”
李沐：“难道师傅的心里真的没有恨了吗？”
梅逊雪：“恨无用，就像你对李璟一样，你恨他，但也无用。”
李沐表情僵住。
李沐：“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和李璟的事。”
梅逊雪：“是他亲口和我说的。”
李沐沉默了，李璟，这个想起来就无法面对的人，仿佛压制着自己，只要耳边出现李璟这个名字，他就顷刻间丧失了自信，他甚至都没办法站着，没办法站起身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自己偏偏无法反驳。
李璟让他痛苦，是一种高不可攀的痛苦，是一种难以表达，难以攀登的巅峰。
可他明明受不了自己一剑，可他随时都可以杀掉李璟，但却无论何时，他都没有拔出剑的勇气。
只要一想起这个人，李沐就浑身不自在，就失去了方向。
他还是无法从容的面对李璟。
梅逊雪：“我知道你和他有过节，但你不能因为你和他有过节，就无视了他的存在。”
李沐：“不止…”李沐嘴唇颤抖：“不止我和他的过节，是两个人的过节，是江湖与世家的过节，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非但如此，他也不把江湖放在眼里。”
梅逊雪：“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李沐：“我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但我只要一面对他，我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梁，我就始终感觉低人一等。”
李沐说出这句话时，他甚至放下了他的剑，他连拿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梅逊雪忽然说道：“既然这样，你可以杀了他。”
李沐一怔。
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师傅…你…”
梅逊雪点点头：“对，你可以杀了他，其他人你可以不杀，但李璟你却可以杀了他，但不是现在，要在三年之后，可能还要在五年之后。”
李沐：“师傅的话，我听不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是让我与李家为敌？可师傅明明说过，剑不是杀人的。”
梅逊雪：“有的人可以不杀，也有的人必须要杀，李璟就是你要杀的人，不然你心里一直都有这个心魔，而打破心魔最好的方式，无疑是杀了他。”
李沐沉默了，他拿起自己的剑，他真的可以将剑刺进李璟的咽喉吗。
同聚客栈，那匹枣红色的马已经换了纯银的马蹬，马垫也用了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李璟的眼神有些缥缈，他伸出手，苍白的手，摸了摸这匹枣红色的马，他牵住了马绳，脚踏上马蹬，他枯瘦的手臂青筋爆出，他想用力骑上这匹马。
他灰色的眼眸里几乎发出了光，因为他想象得到自己骑上这匹马时，该是多么的风光，该是多么的逍遥肆意。
忽然之间，一阵风起，卷起了灰尘，进去了他的口鼻，他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不止。
肺部似乎被人插进去一个管子，有人在管子的另一头吹着风，他的肺几乎就要被挤压炸了。俊秀的一张脸上，充满了痛苦，充满痛苦的，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痴痴的望着那匹枣红色马儿的眼睛。
雾散了，梅逊雪这才从怀里打开慕容明月写给自己的信，而船也渐渐的靠岸。
露出了一个客栈的名字，上面四个大字。
同聚客栈。
师傅说这句话时，李沐注意到师傅的动作明显有些迟缓，他的这句话声音很轻，但他知道，师傅在乎这个事情。
渔夫忽然开口，说道：“梅岛主，不必介怀，世家也没什么好，利欲熏心，勾心斗角，尽得不自由。”
梅逊雪哈哈一笑：“赵伯说的是。”
“可在我看来，不一样。”李沐说出这句话后，他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了李璟对自己的轻视，言语间也带着对世家的轻视，他说道：“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梅逊雪：“你要做到什么？”
李沐：“我要自己成为主导者，我出了岛之后，才知江湖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愿意随波逐流，也不想仅仅只是一个侠，我要做，就要做到最高，要让所有人都敬仰我。”
梅逊雪：“如果是这样，你的剑不能杀人，但你的剑要会杀人。”
李沐：“师傅教我！”
梅逊雪：“我没那么大本事，自由闲散惯了，不愿意被束缚，但你是我的徒弟，我一定会帮你。”
李沐：“既然这样，师傅能否告知弟子那半块玉佩的事情。”
此言一出，梅逊雪忽然沉默了，雾更大了一些。
梅逊雪：“你要知道那半块玉佩，就要知道无上心经，你要知道无上心经，就要知道八柱国和十二大江湖势力。”
李沐：“恳请师傅告知徒弟！”
梅逊雪：“无上心经是江湖上在传的绝世功法，传言谁能学到这无上心经，谁就能独步天下，匡扶大业。”
李沐表情不变，眉头紧皱。
梅逊雪：“可这无上心经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抛到江湖里的饵，而江湖里的武林人士以及世家势力就是江湖里面的鱼，他们为了得到这个饵，自相残杀，血染江湖。”
李沐：“可这既然是个饵，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争去抢。”
梅逊雪：“是有人利用了人们的贪念，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大家都在江湖上厮杀时，他却做起了生意，买卖铁器，买卖金疮药，买卖江湖必备的一切东西去休养生息。
梅逊雪：“等到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有一个势力已经渐渐成长为巨无霸，成长为一个谁也无法撼动的存在。”
李沐：“那这个人，是谁？”
梅逊雪缓缓开口，说道：“是八柱国之首的宇文世家，宇文泰。”
李沐：“那…李家？”
梅逊雪：“对，李家也是八柱国之一。”
李沐：“那八柱国除了他们，还有谁？”
梅逊雪：“元家，赵家，于家，独孤家，范家，以及慕…慕容家。”
李沐：“师傅，这些可都是世家。”
梅逊雪：“不止，世家之所以受人尊敬，也是因为江湖上的十二大势力，都与八柱国有抹不开的关系，甚至这些十二大江湖势力，都是八柱国的党羽，都受到八柱国的控制，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李沐：“那沉剑山庄？”
梅逊雪：“沉剑山庄不属于任何世家势力，但就是因为其不愿意归附世家，不愿意归附八柱国，又想求存进取，不得已和林门开战，然后就被灭了整个山庄。”
李沐苦笑道：“亏我还一直以林门主为榜样，没想到沉剑山庄才是真英雄！”
梅逊雪：“你错了，沉剑山庄虽有骨气，但却看不明白这个江湖，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上，沉剑山庄就不如青龙会。”
李沐：“师傅的意思是，如果沉剑山庄想活着，就得像青龙会那样，费尽心思的与诸位世家周旋，才能活得下去？”
梅逊雪：“是。”
李沐：“可…可这样，怎么能称的上是江湖势力，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和那些附庸在江湖势力的张三李四有何不同。”
梅逊雪：“没什么不同，不管是张三还是李四，还是打魂鞭凤莲，又或者素有血影一江的江歌等名镇一方的大侠，都会这样去做，去依附于帮派势力，或臣服于世家，成为党羽，成为爪牙。”
此时，陆慕的身影浮现在李沐的脑海之中，不过转瞬即逝。
梅逊雪：“就拿你接触的林门来说，明面上超然在外，但背地里如果没有八柱国支持，别说他的同聚客栈会不会发生杀人劫镖之事，他也会像沉剑山庄一样，被另外一个势力取而代之。”
李沐：“所以，这个就是江湖？”
梅逊雪：“不错，这个才是江湖。”
李沐：“看来我想的还是简单，总以为自己的剑够快，就能成为一方大侠，没想到最终也免不了成为帮派的附庸，世家的爪牙。”
梅逊雪：“当然，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侠的话，最好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一个人只要有了牵绊，就永远不会是侠。”
李沐：“那如此来说，师傅选择退隐江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结果，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梅逊雪闻言，不由一怔，竟久久说不出话。
李沐：“那我想，应该是的，依师傅的剑法，天下武林没人能挡住师傅的一剑，就算师傅独自的开宗立派，最终也免不了与那些江湖势力的掌舵人打交道，这不是师傅的剑，师傅的剑是冷的，也是傲的，像雪一样冷，也像梅花一样傲。”
“所以…”李沐沉吟一声，说道：“这是不是也是师傅离开中原，离开慕容夫人的原因？”
此言一出，船只下面，顷刻结成了冰，渔夫手里的浆无论如何也挥出不动。
“你说的不错，我可以杀人，杀很多人，只要我想杀一个人，谁都拦不住我，可杀了之后呢？陡增孤寡而已，他们只要看见我，就会哭着喊着让我把他们的父亲还回去，让我把他们的儿子还回去，让我把他们的丈夫还回去，我也可以一剑杀了他们，但之后呢？”
梅逊雪：“所以，我让你学剑，就要先学会放下，可我至今都没有学会放下！”
李沐忽然不说话了，他想起了青龙会凤栖镇分舵。
梅逊雪：“现在你能接触到的只有青龙会，林门，而这两大势力之外，还有十大势力，分别是千山派，八极门，神机门，药谷，云谷，北方刀宗，青城剑，五毒派，以及四散派。”
李沐：“师傅的意思是，其余这十大门派都与八柱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梅逊雪：“是！”
李沐：“可师傅刚才只说了九个，算上青龙会和林门，也仅仅只有十一个而已。”
梅逊雪忽然不说话了，一双眼睛不知看向何处，最终深深的叹息一声，说道：“那第十二个，就是梅花岛。”
李沐闻言，面色动容。
“梅花岛…荣花成枯，超然世外的第一江湖势力，只因一本无上心经，血流成河，海都染成了红色。”
渔夫的忽然开口，让李沐不知如何说话，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所以…这也是师傅不愿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徒弟的原因，你担心他们会找到我，会拿我逼你，会把对你的仇放在我身上，所以你不让我说我是你的徒弟。”
梅逊雪没有作答，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李沐：“那梅花岛上的墓，恐怕不止是梅花岛里面的人。”
梅逊雪：“对，其余十一大势力的人更多。”
李沐：“师傅，我入江湖虽没有太长时间，但也知道梅花岛，也知道梅岛主，难道梅花岛上的人，真的死完了吗？”
梅逊雪：“没有，还有赵伯，更多的人都跳海了，不知所踪…也不知是死是活。”
李沐：“难道师傅的心里真的没有恨了吗？”
梅逊雪：“恨无用，就像你对李璟一样，你恨他，但也无用。”
李沐表情僵住。
李沐：“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和李璟的事。”
梅逊雪：“是他亲口和我说的。”
李沐沉默了，李璟，这个想起来就无法面对的人，仿佛压制着自己，只要耳边出现李璟这个名字，他就顷刻间丧失了自信，他甚至都没办法站着，没办法站起身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自己偏偏无法反驳。
李璟让他痛苦，是一种高不可攀的痛苦，是一种难以表达，难以攀登的巅峰。
可他明明受不了自己一剑，可他随时都可以杀掉李璟，但却无论何时，他都没有拔出剑的勇气。
只要一想起这个人，李沐就浑身不自在，就失去了方向。
他还是无法从容的面对李璟。
梅逊雪：“我知道你和他有过节，但你不能因为你和他有过节，就无视了他的存在。”
李沐：“不止…”李沐嘴唇颤抖：“不止我和他的过节，是两个人的过节，是江湖与世家的过节，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非但如此，他也不把江湖放在眼里。”
梅逊雪：“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李沐：“我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但我只要一面对他，我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梁，我就始终感觉低人一等。”
李沐说出这句话时，他甚至放下了他的剑，他连拿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梅逊雪忽然说道：“既然这样，你可以杀了他。”
李沐一怔。
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师傅…你…”
梅逊雪点点头：“对，你可以杀了他，其他人你可以不杀，但李璟你却可以杀了他，但不是现在，要在三年之后，可能还要在五年之后。”
李沐：“师傅的话，我听不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是让我与李家为敌？可师傅明明说过，剑不是杀人的。”
梅逊雪：“有的人可以不杀，也有的人必须要杀，李璟就是你要杀的人，不然你心里一直都有这个心魔，而打破心魔最好的方式，无疑是杀了他。”
李沐沉默了，他拿起自己的剑，他真的可以将剑刺进李璟的咽喉吗。
同聚客栈，那匹枣红色的马已经换了纯银的马蹬，马垫也用了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李璟的眼神有些缥缈，他伸出手，苍白的手，摸了摸这匹枣红色的马，他牵住了马绳，脚踏上马蹬，他枯瘦的手臂青筋爆出，他想用力骑上这匹马。
他灰色的眼眸里几乎发出了光，因为他想象得到自己骑上这匹马时，该是多么的风光，该是多么的逍遥肆意。
忽然之间，一阵风起，卷起了灰尘，进去了他的口鼻，他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不止。
肺部似乎被人插进去一个管子，有人在管子的另一头吹着风，他的肺几乎就要被挤压炸了。俊秀的一张脸上，充满了痛苦，充满痛苦的，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痴痴的望着那匹枣红色马儿的眼睛。
雾散了，梅逊雪这才从怀里打开慕容明月写给自己的信，而船也渐渐的靠岸。
露出了一个客栈的名字，上面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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