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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各县也送来文书

    “甚么?才四十七小时?”

    刘辩略有失望,感觉眼睛很酸涩,一定是看了太久文书的缘故。

    为甚么?为甚么连四十八小时还不到,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夜?……不不不!应该说:太好了!高强度处理文书这么久,总算解脱了!

    他可以休息了!

    意识还算清醒,他也暂时没有感到头重脚轻,但他却清楚地意识到:再不休息,只怕再一波困意来袭,他就撑不下去了!

    “何先,扶我去寝居歇息。”他说,“难得轻松了,我决定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天……”

    不等何先反应,刘辩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吵吵嚷嚷,外面发生了何事?”刘辩扬声地问。

    外头,何白道:“殿下,有新的文书!”

    啊?

    刘辩傻眼,却不加思索道:“把文书送来!”

    这完全是惯性所致。

    很快地,一群眼熟的小武将们和门客们便相继地前来,来送一堆又一堆文书!

    其意味不言而喻。

    刘辩:“……”

    板了板脸,刘辩四下张望,倒没望见曹操、袁绍、袁术和何先的前来。

    “这些是哪里的?”刘辩明知故问。

    仍是曹洪,快言快语道:“殿下,这是吾家族兄的文书,新的,还请殿下过目!”

    另一门客则迟疑道:“殿下,此是来自重合县和修县的文书……”

    ——袁绍和袁术正是分别接任重合县和修县的县令!

    这还没完。

    “殿下!”何白又在门外说,“浮阳县、高城县和阳信县也送来一车文书,还请殿下你决策……”

    浮阳县、高城县和阳信县的县令们又是谁来着?——哦~记起来了,是刘备、关羽和张飞!

    呜哇!有完没完?!

    揉了揉额,刘辩手捂胸口,莫名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他……他好想甩手啊!

    他啥也不想看了!

    这两天,他都阅览了多少份文书了?

    尔等县令们,你们到底在干甚么啊干甚么?——摸鱼划水吗?

    怎地送来这么多文书!

    他都快要不认识“文书”这两个字了!

    顿了一顿,他艰难地回过神来,喊道:“何白,你把那边的文书全搬进书房。”

    “喏。”何白领命。

    接着,何白也带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哧吭哧吭地搬运文书。

    刘辩看得都木然了一张脸。

    期间,刘辩摆了摆手,对以曹洪为首的小武将们和门客们说:“你们也搬罢!全放在书房里,本王倒要看一看,会有多少份!”

    然后,他长见识了:没等他踏出书房,那张案几又又堆满了文书还不止!

    堆成了小山一般高,堪称一座又一座的文书山,足足有七座!

    太可怕了。

    ——对了,这里没有章武县的文书!

    他是不是该感谢张燕和管亥:这俩家伙意外厉害,竟没送来文书吗?

    换句话说:章武县有点与世隔绝呀?——没和外县有所往来么?

    甩了甩头,刘辩抛开杂念,宣布道:“你们放好了,且先退下罢!本王稍后再来批阅,本王会尽快地办好……对了!你们回去,有空的话,告诉你们家县令,凡是不在南皮者,一周可回南皮县,向本王汇报工作进度。”

    仔细想一想:他旷工许久,这几天也没瞧见吏员们每天傍晚跑来汇报工作进度了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总窝在书房,暂不见旁人的缘故?

    众人皆都拱了拱手,以示明白。

    之后,他迈步,总算走出书房了。

    “殿下。”返回寝居的途中,刘辩听见何白迟疑地问,“我是否通知刘县令等人,只需一周前来南皮县一趟……?”

    刘辩道:“是谁送文书来的,你便递话去,不就行了?难不成你还要亲自跑去三县通知人吗?”

    咋想的。

    何白老脸一红,惭愧道:“殿下英明!我明白了……”

    尔后,何白暂向刘辩告退,跑去找人了。

    刘辩慢吞吞地返回寝居,正要睡下时,收到何先的讯息——隔着一扇门,何先鞠躬道:“殿下,何白回来了,说是已经告诉对方了!”“知道了。”刘辩说。

    何先等护卫们照例站在屋外守护,而刘辩则躺在舒服的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屋里竟也装修过,也有火炕。

    刘辩睡在上面,暖和极了,一点也不觉得冰冷。

    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火炕呢?

    效果非常好。

    一睡到大天亮,刘辩睁开了眼,精神了许多。

    “又是新的一天。”刘辩自言自语,定下目标,“接下来,我要努力解决掉文书批阅,从今以后,我得合理安排工作时间,保证足够多的睡眠。”

    天晓得他睡个饱儿,身体是多么舒坦,脑袋是多么清明,令他神采奕奕。

    习惯地早起下榻,刘辩正要独自更衣、穿戴、梳洗时,便见屋门被人打开,数个仆役们——错了,是士兵们!鱼贯而入地进来,一字排开,面容严肃,手捧布巾,或水盆,或干净衣物,或鞋子啥的,杵在那儿,气势颇足,吓了刘辩一跳……

    “怎、怎么?”刘辩侧目,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何先拱手道:“殿下,请更衣梳洗。”

    刘辩一言难尽:合着真是把士兵当作仆役们看待啊?……这也太夸张了!

    且不说士兵们会不会产生不满的情绪,单看士兵们的表情,完全和仆役们搭不上边呀?——别提士兵们像仆役们那般服侍自个儿,刘辩都觉下一刻士兵们把他架在火上烧烤,都不是问题!

    这哪是服侍他呀?分明是他得讨好对方!

    对方才是祖宗!大佬!

    是谁那么天才,竟能想出那般损招儿,是嫌他活得太滋润了吗?

    满头黑线地,刘辩道:“你们且把东西放下,侯到屋外去。”

    士兵们依言,放下相关物件,退了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缓了缓气,刘辩回过神来,舒了舒气,就很不理解:要服侍我、讨好我,大可找婢女们啊?为甚么非要折腾士兵们?

    ——刘辩对于“把士兵当作仆役”一事,特别无语,偏偏没人提出异议……哪怕士兵们多为骑兵转职,是自己人。

    可是,用士兵作仆役,即便能保证士兵们的忠心,和刘辩他自身的安全,刘辩也不乐意见到此情此景啊!

    叹了一口气,刘辩沉深地想:能不能辙消士兵们呢?

    回头找何苗二舅舅说一声罢?

    二舅舅维持南皮县的治安,少不了这群士兵……咳~是骑兵们罢?

    但会顺利吗?

    不自觉地,刘辩记起他一趟幽州之行,就有近五千步兵们,足够给何苗率领一支治安的队伍了!所以说……无解?

    头大!

    顿觉棘手的刘辩干脆地放下此事,寻思有机会再与二舅舅说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穿衣!梳洗!吃早饭——审阅文书!

    说干就干:刘辩快速地打理好,便迈步前往客厅。

    客厅处,已备好早饭。

    刘辩眼尖地瞧见:今天的是早饭是一碗浓浓香味的面条……呸!是汤饼!

    并且,此汤饼之精致,出乎他的意料:汤水很鲜,似用羊骨、羊肉久熬制成;面片筋道弹牙,辅料也多,放有鸡蛋、芹菜、一块羊肉……细细一闻,还夹有一丝中草药味儿,可谓低配版“河南烩面”——

    自然,在这个时代,该叫“洛阳羊汤饼”?

    眨了眨眼,刘辩被自己的取名才能给逗笑了。

    笑了一笑,刘辩道:“可知这碗汤饼是谁做的?——闻着真有食欲!”

    令他想起洛阳了。

    身后,何先拱手道:“殿下,是“胡老头”做的。”

    胡老头?

    莫不是胡阿妹的父亲?

    定了定神,刘辩夸道:“果真不错,不愧是厨师啊!”

    说罢,刘辩坐在桌几前,愉快地享用他的早餐。

    一顿饭后,刘辩又回到书房。

    期间,刘辩的身边都有一群护卫们跟随……刘辩直接忽略,都已习惯了。

    寂静的书房里,刘辩默默地看着文书山,登时耷拉了脑袋。

    ——罢了,罢了!冷静,冷静!干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