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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刘辩真不想加班

    刘辩默念:处理文书,处理文书,处理文书!

    优先处理文书!

    以处理文书为主!

    别瞎想了。

    定了定神,刘辩理好心绪,跪坐案几前,先将印绶取出,放置案几一角,再是仔细地翻阅文书,开始了一天的批阅……

    不过,纵然刘辩再勤奋,也依旧花了四天时日,才将这批文书全部解决。

    真是把他累得头晕脑胀啊!

    刘辩返回寝居歇息时,耳边还时不时地传来何先在门外的通告,禀道:“殿下!南皮、高城、重合、浮阳、东光、武县、阳信、修县……又送来新的文书了!”

    一口气也不喘地,何先报出渤海郡内的所有县城名字,最后点出又有新的文书……这就意味着:刘辩他批注文书永无止境啊!

    刘辩张了张嘴,差点破口大骂:我是挖了你们家的祖坟吗?至于这么折腾我?为甚么总有看不完的文书?尔等县令们平日真有干活吗?……

    幸好刘辩注重自身的形象,哪怕咆哮如雷,心底痛骂“甚么破文书,谁爱看谁看,反正我不想看,我要休息”……无奈刘辩极其克制,用平静的语调说:

    “知道了!且把新的文书放到书房去,明儿本王再来审查。你们也要手脚麻利一点,且把我批注好的文书全都送回各自的县令们那里。”

    何先道:“殿下放心,已经送去了。”

    “那就好。”隔着一扇门,刘辩问,“有事么?”

    “……没了。”何先回得吞吞吐吐。

    刘辩却懒得理会。

    被子半遮,刘辩躺在配有火炕的榻上,惬意地睡了过去。

    天大,地大,事再大,也不能耽误刘辩他睡眠。

    次日,刘辩又挣扎在文书审阅的海洋之中。

    然后,三、四天过去,刘辩好不容易处理完这批文书,还没来得及喘气,又又听到何先的来报,说是又有新的一批文书送来了——

    再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

    刘辩怒了,决定规定每天工作八小时看文书,余下时间则自由分配,或是钻被窝歇息,或是拜见诸葛珪和诸葛玄、崔琰、国渊和孙乾等人,话说自从他回到南皮县后,他就整日与阅审文书为伍,忙得脚不沾地了都……

    也不晓得诸葛珪和诸葛玄怎样,有没有购到火桶?——石越身为南皮县令,居然比他还忙,整天不露面也就罢了,都没空和他说话了……害他至今都不晓得诸葛珪和诸葛玄的情况。

    更别提曹昂、袁谭和袁熙,以及公孙越和公孙范这几个半大的少年亲兵们,天天和何先等护卫们一样,几乎都是站着守岗,本该是活泼的年纪,硬生生被打磨得少言少语了……刘辩略感心疼。

    这天,刘辩满打满算,阅览、盖章文书长达八小时之多,天还没黑就兀自地走出书房,直把众护卫们吓了一跳——在场护卫们纷纷地看向他,眼里全是警惕,就仿佛他出来,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的要说!

    便见何先肃然了一张脸,拱手道:“殿下!可是书房出了甚么事?着火了吗?!”

    后面一句话,何先说得甚是严肃。

    嗯?

    刘辩眨了眨眼:甚么着火?甚么意思啊?

    “——没有,没有!”刘辩说,“我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了,是时候放松自己了。”

    “啊?”这次,轮到何先等人茫然了。

    歪了歪头,刘辩道:“这很难理解吗?——从今天起,以后本王每天只工作四个时辰,坚决不累自个儿……谁有不明白的?”

    “没了。”何先干巴巴地又问,“殿下,今天你处理好的文书……”

    刘辩后知后觉,摆手道:“且把处理好的文书送回县令们的手里罢!今后送来的文书,我会根据内容的重要性,尽量在两天之日办好。”

    如此,文书的时效性也不会受影响。

    而且,他也不必天天熬夜了……天天熬夜是没用的,因为文书永远都有!

    他才不想加班加点……他都快活成社畜有木有。

    “……喏。”何先等人傻眼,却没反驳刘辩。

    之后,何先带人搬运文书,而刘辩则想询问众护卫们,可知诸葛珪和诸葛玄近日如何……他打算拜访诸葛珪和诸葛玄。谁知,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他还没问话,就见石越走来。

    “石县令?”刘辩轻呼,“找本王吗?怎地,今儿是甚么好日子,竟能看到你。”

    石越向刘辩行了行礼,说道:“殿下,我有事要禀告。”

    “何事?”刘辩问。

    石越道:“殿下,新年将至,毕岚的义子——毕哗哗先生,刚到南皮县,暂被安置在一家客栈,不日即将登门到访!”

    毕哗哗?

    谁啊?

    刘辩一脸茫然:这敷衍潦草的名字是认真的吗?——他没印象呀?倒是毕岚……

    毕岚又是谁?

    略有耳熟……

    扶了扶额,他问:“敢问毕岚是……?”

    石越沉声道:“毕岚,字卜羊,东平郡人,中常侍也,昔日祸乱朝纲,制造出党锢之祸,还造出翻车、四个铜人、四个钟、会吐水的天禄、蛤蟆等……尤其是“翻车”,旋于桥西,用以洒水,表面虽是帮忙省了百姓洒道之费,实则却私下收费,令百姓们怨声载道,但却没人指责成功。”

    刘辩侧目,吐槽:你居然清楚得这么多,莫非当年你是站出指责,但却指责没用的人吗?

    尔后,刘辩才反应过来:毕岚?中常侍!

    原来毕岚竟是十常侍之一吗?!

    好家伙!走了一个夏恽,又来一个毕岚的义子?——横竖也姓毕,敢拜毕岚为义父,可见这毕哗哗也不是甚么好东西……皱了皱眉,刘辩飞快地思考,不满道:

    “可知对方来南皮县,所为何图也?”

    石越轻微地晒笑,答道:“还能图甚么?自是图咱们南皮县的富饶啊!”

    富饶?

    刘辩再次受惊:喂喂!当前的南皮县很富饶吗?他怎就没有那种认知呢?

    抿了抿嘴,刘辩道:“敢图南皮县的富饶,也要问一问本王答不答应!本王绝对不会答应!你提醒对方,别想了!……另外,“不日即将登门到访”这事也取消了!本王不想见到这厮!”

    越说越生气,刘辩毫不掩饰反感与恼怒之意。

    且慢!

    “石县令,你怎知对方是图咱们南皮县的富饶?”如果刘辩他没记错:对方只是毕岚的义子罢?——而刘辩他乃是汉室皇长子殿下!

    区区一介义子,就敢叫嚣,胆子真不小啊?

    眯了眯眼,刘辩思忖:敢让我抓到你这厮对南皮县做了甚么不好的事情,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反正我也很排斥十常侍!

    磨牙霍霍地,刘辩的耳边,却传来石越冷不丁地警告声:

    “殿下,那毕哗哗先前就在冀州的邺县耀武扬威,搜刮了不少财物,这才迫使无数流民们涌来我们渤海郡……我等寻思,对方为非作歹是假,陷害殿下却是真。”

    甚么?!

    刘辩吃了一惊,敏锐地意识到石越的警告声确有几分道理,不过……

    我等?

    敢情不是你石越一人想出来的吗?!

    沉吟地,他说:“本王明白了。既然对方欲害本王,本王定会好好地招待对方,令对方没法前来拜访本王……本王倒要瞧一瞧,对方还有甚么伎俩!”

    闻言,石越语重心长道:“殿下,有信心是好事,自信过了头儿,就是自负了。”

    刘辩微笑道:“石县令说得对,石县令说得对,本王记下了——对了!石县令,本王想问,诸葛珪和诸葛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你买火桶……?”

    石越怔了一怔,开口道:“尚未。”

    啊?!

    刘辩被呛住:没有?——诸葛珪和诸葛玄来南皮县也有好几天了罢?怎地还没进度呢?……老实交待,是不是石县令你三番四次地阻挠?

    思及此处,刘辩又问:“诸葛珪和诸葛玄人在哪儿?”

    “仍在府里。”石越说,“仍住在渤海王府邸!”

    毕竟殿下你的地盘够大,足够提供成百上千人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