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巧了!我也叫刘辩 » 186、遣阿牛赵云感激

186、遣阿牛赵云感激

    偌大的场地站有三员武将,分别是关羽、张飞和赵云,各自地持着一张弓箭,正在比试射击——刘辩刚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三员武将们的箭术各有特色:

    但见关羽十箭里,有七箭命中靶心,三箭略有歪斜;张飞是四箭命中靶圈,五箭歪斜,而一箭脱靶;赵云则是八箭命中靶心,两箭稍微歪斜……仔细一看,竟是赵云的箭术略胜一筹,急得张飞直嚷:

    “不好!不好!俺们再来!这次骑马射箭,可好?”

    赵云道:“此是渤海王府邸!在这里骑马,不大合适罢?”

    “这有甚么?”张飞豪迈地挥了挥手,“殿下心善,才不会介意!”

    角落里,仍没被三员武将察觉到的刘辩很想摸一摸鼻子,兀自地吐槽:胡说,怎会不介意?万一砸坏院内的花花草草,你负责赔偿损失吗?

    三员武将们心大,虽没瞥见到他,但是刘备却是意外——作为三员武将们箭术比拼的裁判者,刘备好脾气道:

    “三位将军啊!你们看这样可好?——不必骑马,只需将靶子左右摇晃即可!要不,你们再试一试?相信这比静止的靶子要困难不少罢?”

    关羽和赵云还未表态,张飞则两眼一亮,欣慰地附和道:“大哥!好主意!”

    刘备颔了颔首,只当关羽和赵云默认了,忽然道:“殿下,你怎么看呢?”

    冷不丁地,刘备喊了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哟~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呢?

    而关羽、张飞和赵云后知觉地扭过头来,一副才察觉到刘辩在场的模样——怪他去拜访赵云之际,没让守卫们通传!

    “殿下?是殿下来了?”关羽、张飞和赵云想也不想地朝他抱拳行礼,拿着弓箭鞠躬的那种。

    刘备也朝刘辩鞠个躬儿,以示礼仪。

    刘辩摆了摆手,刘备等人直起腰来。

    刘辩微笑地走过来,说道:“趁着休浴还未结束,我想来拜访子龙将军,不成想子龙将军和王叔、关将军、张将军聊得热闹……诸位,我没打扰到你们罢?”

    刘备道:“没有,没有。殿下是有事要与子龙说吗?”

    “也没甚么要紧之事,无非是窜门玩儿。”刘辩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不必紧张,目光不由地落在赵云手上的那只弓箭上,“没想到子龙将军的箭术很高超啊?”

    “殿下,俺箭术也不赖!”张飞小声地嘀咕。

    刘辩微微轻笑,笑道:“抛开关将军和子龙将军,张将军的箭术比起一般弓手,的确不错。”

    “那可不?”张飞咧了咧嘴,伸手拍了一拍刘辩的肩膀,“殿下会过射箭吗?需要俺教你不?”

    言罢,张飞也没多想,就把手中弓箭递到刘辩眼前,热心地借弓给刘辩射箭玩去。

    哪知,刘辩顺势地接过弓箭,只觉手中一沉,仿佛被百来斤重力压住,差点没能站稳——登时,刘辩脚下一软,手臂一麻,整个身体都向前倾倒!

    他没留意的是:在他栽倒之际,刘备等人脸色全然变了!

    幸好赵云眼疾手快,迅速地伸手,扶住刘辩的肩膀,尔后将自己的弓箭先用胳膊夹住,再伸出另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握住刘辩手里的弓箭,内疚道:

    “殿下,这弓不适合你使用,还是换个罢?”

    赵云将刘辩手上的弓箭物归原主,还给张飞。

    刘辩缓过劲来,诧异地瞅着张飞的弓箭,不加思索道:“这弓真沉啊!看来是我平日疏于锻炼,这会子竟然拿不起弓呢?”

    赵云挑了挑眉。

    老实说,没人会在丢脸后,还能这般心平气和地说出自身的短板。

    刘备忙道:“殿下,你这说的甚么话儿!你是皇子殿下,千金之躯,怎可舞刀弄棍,那岂不是我等之过错?”

    “没错!没错!”张飞忙不迭地附和,“殿下安心坐在后方,真有带兵打仗之事,理应交给俺们才对,不然俺们这群武将们,岂不是吃干饭的?——俺可不依!”

    关羽虽没说话,却欣然地点头,算是认同刘备和张飞的发言。

    刘辩结结实实地怔住,被逗笑了,亦道:“你们说得挺有道理,只是我是皇子,总不能手无缚鸡之力啊?我想……”

    不等他把话说出,刘备断然道:“殿下,让你学习射箭,是所有护卫们的耻辱!!”

    “啊?”刘辩傻眼,茫然。

    刘备道:“殿下贵为皇长子,理应有无数护卫们保护,根本不需要殿下你来学射箭、学武艺!不信你问一问何先壮士,何先壮士绝对不会赞成你的做法!”

    刘辩呆了一呆,呆呆地望向身后的何先等护卫们。

    这次,何先难得没有赞成刘辩的打算,恭敬道:“殿下!身为殿下的护卫们,保护殿下是我等的职责,我等确是不想看到殿下你习武射箭,这也太委屈殿下了!”

    刘辩:“……”

    刘辩还能说甚么呢?——干笑两声,刘辩道:“好罢,我不碰弓箭便是。今后我的安危,就全靠你们啦?”

    闻言,何先等护卫们跪地献忠道:“我等誓死保护殿下,绝无二心!”

    “你们且起。”刘辩说。

    然后,何先等护卫们亦相继地站起,自觉地退守一角,不去打扰刘辩。

    刘辩对刘备等人说:“真可惜,看来本王是注定无法成为一位武林高手了……我还打算向子龙将军和关将军学一学如何射箭呢?”

    刘备等人听罢,眨了眨眼。

    刘辩看向赵云,又道:“子龙将军,有空否?”

    赵云不答,拱起手来,疑迟地望向刘备等人。

    刘备了然,当即便对刘辩说:“殿下,你和子龙既然有事要忙,那备就不多打搅了……子龙,回头我再找你畅谈罢?”

    关羽保持沉默,而张飞则道:“赵子龙,你挺厉害!俺与你的较量,就留到下次罢!”

    赵云从容一笑,与刘备、关羽和张飞逐个道别。

    片刻之后,本该热热闹闹的场合顿时冷清下来。

    轻声地,刘辩道:“对不住,子龙将军,早知如此,我便晚点再来……”

    赵云摇了摇头,说道:“殿下,不必对我道歉!相反地,该感激的人是我才对。”

    啊?这话怎么说?

    赵云看着迷茫的殿下,莞尔道:“殿下,我们去那边说话罢?——难不成你打算一直站着说吗?”

    把手一指,赵云指向不远处的凉亭。刘辩见状,欣然道:“就依子龙将军。”

    尔后,刘辩和赵云一前一后走向凉亭,坐下。

    一群仆役们也不知从哪里钻出,又端酒水又送点心,站在石桌上,以供刘辩和赵云品尝。不等赵云发话,那群仆役们后又乖巧地退下。

    刘辩盯着温酒,实在很想苦笑:唉!他多大的年纪,竟要碰酒喝去,也不怕他喝醉啊?——幸好赵云没向他敬酒,而他也十动然拒……是以,酒水是摆设,俩人谁也没碰。

    二人尝了几口点心,顿觉味道不错。

    今天的点心貌似是“年糕”。

    “美味、香甜、醇香,这是食房新出的点心吗?”赵云细嚼慢咽,惊奇地问。

    “大约是罢?”刘辩随口反问,“子龙将军也知道南皮县的食房吗?——觉得这种点心好吃吗?”

    “口感很好,和普通的“稻饼”有所不同呢?”赵云又尝了一块。

    “子龙将军若是喜欢,待你回幽州后,可以打包带回一些,留着备吃。”刘辩两眼弯弯,才不会告诉赵云,此乃“稻饼”的改良版——白糕!

    “真的?”赵云又赧然又感动,随意地感慨,“可惜此物虽好,却没法长久吃呢?想来我再吃一回,应是明年的祭祖大典罢?”

    刘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听刘辩说:“子龙将军若是喜欢,也可派人来食房买这“稻饼”?”

    赵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不了。”

    “为何?”刘辩追问。

    赵云答道:“这种点心摆放时辰不能太久,否则就不吃好了。况且从幽州蓟县到南皮县,哪怕快马加鞭,也要好几天……那时,买回蓟县后,都不新鲜了。”

    这……

    刘辩张了张嘴,很想吐槽:真没看出来呀?赵云你是不是也是一枚吃货?

    心下一动,刘辩自信道:“这事不难,交给我来办罢?”

    赵云却道:“不必,不必!说来是子龙唐突了……殿下明明帮了我们那么多,我又怎敢再劳烦殿下呢?”

    “嗯?”刘辩歪了歪头,一脸不理解。

    赵云温声道:“先前殿下派商人书信一封,提醒我们幽州预防伤寒疾病……若无殿下的“桂枝汤”药方,只怕这次幽州难逃一劫!

    殿下,你恐怕不清楚,冀州乃至兖州、司州一带,都有伤寒疾病的感染,甚至有些城池,都已爆发瘟疫,人去城空!

    也唯有殿下治理的渤海郡,才会出现十年难得一遇的安定,这如何不教我心生一丝呵护,不忍再给渤海的治所——南皮县添乱!

    事实上,我,赵子龙,十分感激殿下,很想对殿下说:谢谢!”

    刘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接下来,赵云花式夸他,夸他善长治理郡县,把渤海郡打理得井井有条,与其余郡县相比,可谓鲜明的对比,相当繁荣,充满活力啊!

    夸得他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吧啦吧啦地,他聆听赵云讲起幽州不少趣事,直至点心吃完。

    站起身来,他告别赵云,说要再拜访公孙瓒。

    走出赵云暂居的住所,刘辩注定没法拜访公孙瓒——

    走在前往公孙瓒临时居所的路上,刘辩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大嗓门,抱怨道:“累坏了!简直累坏了!累着俺啦!你们可不晓得,在你们快快乐乐地参与祭祖典礼时,俺却在浮阳县给人收拾烂摊子!

    不是有好几个伤寒病人么,好不容易病情得到救治,却天天交头接耳,也不晓得谈论甚么!这不,这几个伤寒病人又旧病复发了……

    幸好经过日夜奋战,才顺利地控制了浮阳县的伤寒病情。

    唉!可惜这一控制,祭祖都结束了!惨了!明年俺肯定很倒霉……”

    听至此处,刘辩抬起头来,就见一辆马车映入他的眼帘。

    驾车者,赫然是曾阿牛。

    曾阿牛!

    是了,是了!之前是他下令,将曾阿牛调入浮阳县,只因浮阳县有伤寒病人……抚了抚掌,刘辩心道:好!就那样办!

    他停下脚步,对周围看不见身影的护卫们说:“本王要回府,你们去把曾阿牛……神医给本王请来,本王有事要他商量。”

    该说他的命令一如既往高效吗?——接着,他才回府,才坐在书房的案几前,就听何先来报,报道:“殿下,神医曾阿牛……求见。”

    “快快有请。”刘辩说。

    于是乎,曾阿牛保持鞠躬的姿态走来,只身一人朝他行了行礼,以显尊重。

    刘辩轻扣案几,开门见山道:“这次请你来,是请想你去一趟洛阳,当今汉帝微恙,抱病在榻,若无医师救治,只怕……”

    话音未落,便见曾阿牛面瘫了一张脸。

    曾阿牛倒吸凉气,急声道:“打住!打住!殿下打住!俺?去洛阳?给汉帝,当今天子,治病?——殿下,你可太高看俺了!俺医术不精,怎么可能……”

    刘辩心想:且不说甚么医术精不精之话,单说你毫无背景,就不可能伴在汉帝身边,照顾汉帝!没准你连王宫都进不去……摇了摇头,刘辩说:

    “医术精不精,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汉帝病了,诊治者不是医师,而是医巫……你可听懂本王的意思?”刘辩说,“本王想让你给汉帝把一把脉,能治则治,不能治就拖,好歹你总比医巫强罢?”

    曾阿牛默默地看着刘辩,发现问题一、二、三:首先,殿下称呼陛下为“汉帝”,而不是父皇;其次,殿下会不会略懂岐黄之术,竟知“把脉”;最后,殿下竟要把他送去洛阳——

    “呜哇!”曾阿牛打个激灵,哭丧了一张脸,“殿下,俺并不识路哇!从南皮到洛阳,怎么着也要赶路一、两个月罢?待俺真去洛阳了,恐怕……”

    曾阿牛不敢说下去,生怕晦气,一语成谶。

    刘辩娴熟地拆招道:“你且放心!本王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上路!到时,本王会遣荀先生回洛阳一趟,你便和荀先生一起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荀先生多次来往南皮城和洛阳城,对如何最快地赶回洛阳一事,经验丰富非常。”

    曾阿牛嗫嚅嘴唇,又道:“俺要动身洛阳,这太突然了,只怕俺家爷爷不许……”

    “没关系!本王替你说情!”刘辩豪迈地拍了拍胸。

    但这不是曾阿牛想要的。

    曾阿牛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刘辩道:“神医,还有甚么疑问?”

    “……没了。”曾阿牛欲哭无泪了。

    “那好。”刘辩说,“来人,把荀先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