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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郑玄出一道题目

    缓缓地站起身来,刘辩不慌不忙道:“注疏乃是注和疏的并称!

    注是指对经书字句的注解,又称传、笺、解、章句。

    疏是对注的注解,又称义疏、正义、疏义等。”

    他按标准解释回答,并在内心窃喜:太好了!这题不难解答!

    果不其然,郑玄满意地抚须道:“不错,你说对了。

    你且坐下。

    但在坐下之前,请告诉老朽,新来的你是谁,叫甚么名字。”

    刘辩:“……”

    嗯?

    眨了眨眼,刘辩后知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另类的自我介绍方式吗?

    找陌生的新学子答题,再让新学子报上姓名,后让同窗们认识吗?

    清了清喉咙,他说:“我叫……何辩!我姓何,名辩,尚无字。”

    好险,好险!他差点脱口而出,又说成“刘辩”了……“刘”姓虽也常见,但亦代表汉室,很容易让人察觉到他的身份啊!

    他得捂好马甲。

    他目不斜视,朝众学子们鞠个躬儿,再默默地坐下。

    尔后,郑玄没再找他“麻烦”,开始进行了下一轮的讲解。

    当然,也有下一名新学子被点名。

    下一名新学子年仅七岁,名叫赵爽。

    ……和诸学子们一样,刘辩认真地聆听郑玄的讲课。

    尽管大家都没带笔墨纸砚,好在郑玄先生是一位负责的老师,讲课力求通俗易懂,便于诸学子们快速地记忆。

    也亏郑玄先生体力和耐力相当优秀,连续讲了两、三个时辰,都不觉得疲惫。

    感叹有好几个学子们,坐得难受了,竟然离席!

    ——自然地,另有学子们补位地坐了过来,才不理会之前学子们离席的原因!

    老实说,刘辩也坐累了,很想走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但他忍住了。

    原因无他:且观孙竹、周俞等学子们,个个听得专注。

    有了对比,刘辩他又如何敢乱动呢?

    总之,这届学子们的素质普遍较高。

    逃学的学子们也只才十几个。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逝。

    临近中午,大家神采奕奕,仍有精神,可惜郑玄先生年纪大了,却是吃不消了,疲惫了——当郑玄先生借授课一事,轻描淡写地问完另一新学子后,并没再把《仪礼注》讲解下去……拍了拍手,郑玄道:

    “今天的课程就先学到这儿。七天后,老朽再来教你们《礼记注》罢!”

    诸学子们默不作声。

    这时,刘辩悄声道:“为何会是七天后?我以为应是明天?”

    郑玄挑了挑眉,扬声道:“你是新来的学子,怕是不清楚学子们的“课程计划”——周俞,你与何辩坐得最近,你且告诉他,何谓“课程计划”罢!”

    周俞便站起,朝刘辩他拱了拱手,答道:“何师弟,所谓“课程计划”是指今天学“六艺略”,明天学“诸子略”,后天学“诗赋略”,第四天学“兵书略”,第五天学“术数略”,第六天学“方技略”……如此,一个循环完成,第七天可不就该再学“六艺略”么?”

    刘辩恍惚道:“敢问书院是不是还采取半天制教程?——上午学习,下午自习?”

    周俞挑眉道:“是的。”

    学习?自习?——后者的词儿真新鲜!

    “学生没问题了。”刘辩先朝周俞行礼,“多谢周师兄一番解释。”

    “何师兄你客气了,客气了。”周俞回礼。

    刘辩与周俞相视一笑,默契地坐……

    且慢!

    “下”字尚未落音,刘辩又道:“先生,敢问学生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郑玄道:“与学术无关者,老朽不想听。”

    嘴角抽了一抽,刘辩心想:那么,我请你担当南皮书院的名誉院长,乃至真院长这事,你八成也不会同意了?

    “学生暂时无话可说。”刘辩说,一点也不想被拒之门外,更不想当众丢脸。

    “各位,还有问题么?”郑玄问,环顾诸学子们,“若无问题,七天后老朽再来检查你们所学!记隹,这次要考的会是《仪礼注》……”

    听罢,诸学子们保持沉默,算是默认。

    “既然没有疑问了……”郑玄整理和收拾案几上摆着的竹简书,重新地捧好竹简书,正要迈步地离去——“老师!”有一学子大叫出声,“不布置题目了?”

    “差点忘了!”郑玄懊恼地想拍自己的脑门,最终暂时地放下竹简书,来回踱步,沉吟片刻,才开口说,“公鸡一只,值五钱;母鸡一只,值三钱;小鸡三只,值一钱。今有一百钱买鸡一百只,请问可买公鸡、母鸡和小鸡各多少只?”

    众学子们:“……”

    这?!

    众学子们面面相觑:现在倒还记得题目,但等午饭过后,大约会忘光了……

    疑似看穿众学子们的想法,郑玄好笑道:“你们还不快回去,拿笔和纸记下!”

    话音刚落,众学子们纷纷地朝学堂门口奔去,恨不能立即地返回家中,把郑玄先生布置的题目记录下来……刘辩就夸张地瞧见有不少学子们嘴里默念,不停地重复郑玄的题目,实令人动容又好笑。

    刘辩安静地坐在那儿,目送一众学子们各种闹腾。

    片刻后,学堂冷清下来。

    郑玄先生也不晓得何时趁机地离开。

    他的耳边,响起周俞的声音——

    周俞说:“何师弟,你怎地不急着回舍馆记下题目?”

    眨了眨眼,刘辩回过神来,答道:“两位师兄不也是?”

    可不是?——荀彧等人为了避嫌,不但没与他刘辩本人接触,反而像普通学子们一般,亦手忙脚乱地冲出学堂,一副“我快记不住了”的惊慌之感……反观孙竹和周俞,则坐在原地,压根没有走人的打算。

    “这不是见何师弟你没走么?”周俞说,理由还挺别致。

    “方才人太多,我没走成。”刘辩撇嘴。

    孙竹饶有兴致道:“现在没人了,你还不走?”

    “这便走,这便走。”他迈步,走出学堂,“两位师兄,我先走一步!”

    他想回“大舍九号”,赶紧记题,记题啊!

    “何师弟!”却听周俞唤他,“这题不难,答案在《九章算术》里……”

    言下之意:刘辩可去书阁看《九章算术》,应能找出答案!

    摆了摆手,刘辩表示记下了。

    他快速回“大舍九号”。

    这时,荀彧等人也在。

    二话不说地,刘辩道:“你们可曾写了?写下先生布置的题目?”

    “写了。”荀彧头也不抬,奋笔疾书,不等刘辩开口,又放下笔来,吹干纸后,将其交到刘辩的手里,“——殿下,请看!”

    嘴角一抽,刘辩徒劳地提醒道:“唤我“辩公子”!”

    说归说,刘辩低头一看,看清题目后,再问:“谁能解题?”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地摇头。

    又是荀彧,温声道:“公子,我虽能解,然而……”

    适时地,荀彧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地望向荀彧。

    诸葛亮和徐庶最是好学,眼里划过一丝好奇,齐声地追问:“然而甚么?”

    “然而,公子你想依靠这道题来拜见先生,就必须自个儿解题才行。”荀彧似是记起甚么,口吻甚是调侃,一扫往日的严肃,“当然,你不能直接找先生解题,而是找先生的弟子才行。”

    “文若算不算是先生的弟子?”刘辩冷不丁地反问。

    荀彧怔了一怔,苦笑道:“不算。”

    “那么,崔琰先生呢?”他再问。

    荀彧喜道:“算!”

    “我明白了!”刘辩跑回寝居搜索包袱,找了半天,真就给他摸出一封信来——一封“学生崔琰写给郑玄老师”的推荐信!

    昔日他找崔琰写信,打的主意正是避免吃闭门羹。

    两眼弯弯,刘辩返回荀彧的面前,晃了一晃手中的推荐信,笑嘻嘻道:“文若,你瞧这信能不能派上用场?”

    “能!”荀彧抚掌,用一种肯定的口吻说,“公子,原来你能解答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