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敢问你们会造纸
刘辩决定和孙竹、周俞以及二十个同窗学子们同去“器坊”一游，然而周俞却说书院开学期间，严禁出去……那么，问题来了：
大伙儿该如何走出书院呢？
回过神来的刘辩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盖因孙竹拍胸保证，说要请客，是故刘辩他就……就跟着孙竹等人一起走了，前往“北海书院”的门口。
甫一抵达那里，就见孙竹招了招手，笑眯眯道：“李叔叔——”
哦豁～敢情孙竹和看守“北海书院”大门的人竟是认识的？
果不其然，便见一名面色不善的中年壮汉骂骂咧咧，啐道：“你这小子太不厚道！次次出门，都要带人！这次更夸张，竟有这么多人……你想害俺丢了活计不成？”
言罢，中年壮汉环顾四周，像是生怕被谁逮着似的。
孙竹眨眼道：“李叔叔，咱们这次是分批出门，不会让你为难……真被先生们撞见，那也无妨——你只说我们身为学子，需要多备纸和笔！大家买纸去了！”
不给中年壮汉插话的时间，孙竹娴熟地把二十三人的队伍分作六组，差不多是每组四个人……然后，孙竹向周俞、刘辩和赵爽，刘辩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少年，使个眼色，示意周俞等人赶紧地跟上。
哧吭哧吭地，在中年壮汉“喂你们等会儿”的小声叫嚷中，孙竹等人成功地跑出“北海书院”——至于身后余下的同窗学子们，孙竹暂时没有理会……“哈哈！”一口气跑得远了，孙竹再是回头，已经看不见其余同窗学子们，不禁地拍手道：
“太好了！我们出来了！”
刘辩喘了喘气，与孙竹、周俞的体力相较，他只能和赵爽小少年抱团取暖——“孙师兄，其他师兄们呢？你不管了？”刘辩问。
孙竹道：“不必理会！我们会在“器坊”汇合，那就够了！”
“所以说，孙师兄你真的打算买纸？”刘辩打趣。
听孙竹的意思，貌似孙竹不想早早地前往“器坊”啊？
“没错！”孙竹毫不犹豫地承认。
这令刘辩吃了一惊。
孙竹板脸道：“怎么？你不信？”
刘辩无语，问道：“……我以为师兄你是说着玩儿。”
孙竹叹了叹气，心累道：“我也希望是，奈何不是——说来这要怪你！”
“怪我？”刘辩挑眉，诧异极了。
“是的，怪你！”孙竹说，“要不是你请求我们抄一份《汉书》和《史记》，我和周弟至于要买纸么？——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汉书》和《史记》有多厚！”
故而，本来纸张足够的孙竹和周俞，因抄写《汉书》和《史记》而生生地不够用了？……思及此处，刘辩小心翼翼道：
“两位师兄，你们抄到哪里了？——要不就、就算了……”
后面一句话，刘辩说得甚是轻声。
可惜，却避不过孙竹和周俞的耳朵。
孙竹和周俞整齐地撇了撇嘴。
孙竹哼声道：“我这人性子略微争燥，最烦半途而废……我和周弟抄了那么多张纸，你却说不必抄了——你想激怒我吗？！”
把眼一眯，孙竹说得杀气腾腾。
周俞笑而不语，赵爽也默默地后退一步。刘辩只觉头皮一麻，干笑道：“不！不想！师兄一片热诚帮我，我也不矫情，就不推辞了——多谢师兄！
两位师兄辛苦了！”
刘辩朝孙竹和周俞认认真真地鞠躬行礼。
孙竹和周俞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扶起刘辩。
接着，孙竹在左，而周俞在右，俩人一左一右夹起刘辩。就听孙竹笑嘻嘻道：“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出发罢？“纸坊”距离“器坊”有些远……对了！你会骑马吗？”
纸坊？——又学到一个新词了！但是，比起纸坊……“你在瞧不起谁？”斜视孙竹，刘辩和赵爽异口同声地说。
尔后，刘辩和赵爽同时愣了一愣。
不由地，刘辩和赵爽大眼瞪小眼，而孙竹抚掌道：“会骑马就好！我原以为要备一辆马车呢？——走！去“马肆”！咱们买几匹马去！”
喂喂！买马？
刘辩瞪大双眼，嗫嚅了嘴唇，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出口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脑子都不够用了！话说他是皇子殿下，对罢？对罢？为甚么对比孙竹和周俞，他活得更像“刘姥姥”？
啊呸～他甩了甩头，飞快地抛开杂念……如今，他最重要的任务是：骑马去纸坊！
赵爽跟随在后，而刘辩则被孙竹和周俞拽着跑儿……说来也奇：赵爽这小子明明还没十岁的样子，脚力却不错，竟能跟得上孙竹和周俞！
之后，孙竹等人来至“马肆”。
孙竹付钱，买了四匹骏马，以供众人骑马赶路。最终，众人翻身上马，策马走人。
久违地坐在马背上，刘辩风中凌乱，表情一言难尽。他谨慎地控制好缰绳，稳住身体，生怕被摔下马背……那可太丢人了。
幸好他骑得挺稳。
奈何与孙竹和周俞比较，他只想再次找赵爽抱头痛哭！
相比孙竹和周俞的骑术，他简直被甩了好几条街还不止！
好在孙竹和周俞顾及他和赵爽，骑速并不快，好说好歹没把他和赵爽甩得太远……即便这样，他也感觉骑马这种体验实在太糟糕了！
忍了好一会儿，他和孙竹等人成功地抵达“纸坊”。
这家“纸坊”坐落在阴城的郊外，和普通的粮肆、药肆差不多，乃是卖纸和造纸的地方……太好了！他心下暗喜：造纸的问题终于有着落了！
——忘记说了：他乃渤海王，兼任渤海太守，治所是南皮，现今南皮县发展的势头虽好，摆脱了以前的贫穷处境，但也缺少相应的设施，诸如造纸和纸张买卖！
南皮没有相关的纸坊。
南皮所用的纸张全是外地购买来着，价格也不菲。
原本刘辩他没想过建造甚么纸坊。
毕竟南皮县原也没有甚么书院。
眼下，南皮县不但有书院了，连闻名天下的智者先生郑玄也将前往南皮县一趟，若说南皮县仍没法造纸啥的，那也太简陋了……委实不符合刘辩他想把南皮县打造成媲美于洛阳都城的目标啊？
因此，借着这次买纸的机会，刘辩又计划撬墙角……咳～是认识！认识几个造纸之人，邀请对方去南皮县发展——开一家“纸坊”分店也行啊！
这时，他的耳边，听到孙竹豪迈地喊道：“买纸，买纸，把这一叠纸捆好，我全要了！”余光一瞥，他瞥见不远处的长长桌几上，摆放厚厚的纸张，全用干净的石砚压好，以防纸张散落。
很快地，两名伙计走来，熟门熟路地把那一叠纸张取来，再用细绳捆好。
末了，那叠纸像包裹似的，被递到孙竹的眼前。
孙竹一手交儿，一手提货，对刘辩说：“办成了！”
真快！
刘辩感慨，随口一问，问道：“甚么价？”
孙竹不答，却道：“比书院的价格要便宜。”
“书院卖纸？”刘辩大奇。
“不一直都是？”孙竹反问。
刘辩汗颜。
眼见孙竹和周俞、赵爽要走，刘辩又道：“且慢，我有一事，想要咨询。”
“哦？”孙竹挑眉，“何事？”
孙竹将买来的纸张交给周俞，其动作之流畅，表情之自然，仿佛上演过无数次似的。而周俞则默默地接过纸张，将其裹成包袱，挂在马腹右侧。
刘辩：“……”
定了定神，刘辩收回视线，小声道：“我想求见这家纸坊的造纸之人。”
不等孙竹开口，刘辩朝两名伙计说：“敢问你们会造纸吗？”
两名伙计：“……”
两名伙计虎着脸，齐齐地摇头道：“不会！”
“那么，你们这儿有会造纸的人吗？”刘辩再接再厉。
其中一名伙计说：“有是有，但请小先生稍等，我得问一问才行！”
两眼弯弯，刘辩喜不胜喜，喜道：“学生愿意等待，劳烦兄台多跑一趟！”
那名伙计口称“客气”，转身便去找人了。
大伙儿该如何走出书院呢？
回过神来的刘辩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盖因孙竹拍胸保证，说要请客，是故刘辩他就……就跟着孙竹等人一起走了，前往“北海书院”的门口。
甫一抵达那里，就见孙竹招了招手，笑眯眯道：“李叔叔——”
哦豁～敢情孙竹和看守“北海书院”大门的人竟是认识的？
果不其然，便见一名面色不善的中年壮汉骂骂咧咧，啐道：“你这小子太不厚道！次次出门，都要带人！这次更夸张，竟有这么多人……你想害俺丢了活计不成？”
言罢，中年壮汉环顾四周，像是生怕被谁逮着似的。
孙竹眨眼道：“李叔叔，咱们这次是分批出门，不会让你为难……真被先生们撞见，那也无妨——你只说我们身为学子，需要多备纸和笔！大家买纸去了！”
不给中年壮汉插话的时间，孙竹娴熟地把二十三人的队伍分作六组，差不多是每组四个人……然后，孙竹向周俞、刘辩和赵爽，刘辩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少年，使个眼色，示意周俞等人赶紧地跟上。
哧吭哧吭地，在中年壮汉“喂你们等会儿”的小声叫嚷中，孙竹等人成功地跑出“北海书院”——至于身后余下的同窗学子们，孙竹暂时没有理会……“哈哈！”一口气跑得远了，孙竹再是回头，已经看不见其余同窗学子们，不禁地拍手道：
“太好了！我们出来了！”
刘辩喘了喘气，与孙竹、周俞的体力相较，他只能和赵爽小少年抱团取暖——“孙师兄，其他师兄们呢？你不管了？”刘辩问。
孙竹道：“不必理会！我们会在“器坊”汇合，那就够了！”
“所以说，孙师兄你真的打算买纸？”刘辩打趣。
听孙竹的意思，貌似孙竹不想早早地前往“器坊”啊？
“没错！”孙竹毫不犹豫地承认。
这令刘辩吃了一惊。
孙竹板脸道：“怎么？你不信？”
刘辩无语，问道：“……我以为师兄你是说着玩儿。”
孙竹叹了叹气，心累道：“我也希望是，奈何不是——说来这要怪你！”
“怪我？”刘辩挑眉，诧异极了。
“是的，怪你！”孙竹说，“要不是你请求我们抄一份《汉书》和《史记》，我和周弟至于要买纸么？——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汉书》和《史记》有多厚！”
故而，本来纸张足够的孙竹和周俞，因抄写《汉书》和《史记》而生生地不够用了？……思及此处，刘辩小心翼翼道：
“两位师兄，你们抄到哪里了？——要不就、就算了……”
后面一句话，刘辩说得甚是轻声。
可惜，却避不过孙竹和周俞的耳朵。
孙竹和周俞整齐地撇了撇嘴。
孙竹哼声道：“我这人性子略微争燥，最烦半途而废……我和周弟抄了那么多张纸，你却说不必抄了——你想激怒我吗？！”
把眼一眯，孙竹说得杀气腾腾。
周俞笑而不语，赵爽也默默地后退一步。刘辩只觉头皮一麻，干笑道：“不！不想！师兄一片热诚帮我，我也不矫情，就不推辞了——多谢师兄！
两位师兄辛苦了！”
刘辩朝孙竹和周俞认认真真地鞠躬行礼。
孙竹和周俞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扶起刘辩。
接着，孙竹在左，而周俞在右，俩人一左一右夹起刘辩。就听孙竹笑嘻嘻道：“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出发罢？“纸坊”距离“器坊”有些远……对了！你会骑马吗？”
纸坊？——又学到一个新词了！但是，比起纸坊……“你在瞧不起谁？”斜视孙竹，刘辩和赵爽异口同声地说。
尔后，刘辩和赵爽同时愣了一愣。
不由地，刘辩和赵爽大眼瞪小眼，而孙竹抚掌道：“会骑马就好！我原以为要备一辆马车呢？——走！去“马肆”！咱们买几匹马去！”
喂喂！买马？
刘辩瞪大双眼，嗫嚅了嘴唇，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出口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脑子都不够用了！话说他是皇子殿下，对罢？对罢？为甚么对比孙竹和周俞，他活得更像“刘姥姥”？
啊呸～他甩了甩头，飞快地抛开杂念……如今，他最重要的任务是：骑马去纸坊！
赵爽跟随在后，而刘辩则被孙竹和周俞拽着跑儿……说来也奇：赵爽这小子明明还没十岁的样子，脚力却不错，竟能跟得上孙竹和周俞！
之后，孙竹等人来至“马肆”。
孙竹付钱，买了四匹骏马，以供众人骑马赶路。最终，众人翻身上马，策马走人。
久违地坐在马背上，刘辩风中凌乱，表情一言难尽。他谨慎地控制好缰绳，稳住身体，生怕被摔下马背……那可太丢人了。
幸好他骑得挺稳。
奈何与孙竹和周俞比较，他只想再次找赵爽抱头痛哭！
相比孙竹和周俞的骑术，他简直被甩了好几条街还不止！
好在孙竹和周俞顾及他和赵爽，骑速并不快，好说好歹没把他和赵爽甩得太远……即便这样，他也感觉骑马这种体验实在太糟糕了！
忍了好一会儿，他和孙竹等人成功地抵达“纸坊”。
这家“纸坊”坐落在阴城的郊外，和普通的粮肆、药肆差不多，乃是卖纸和造纸的地方……太好了！他心下暗喜：造纸的问题终于有着落了！
——忘记说了：他乃渤海王，兼任渤海太守，治所是南皮，现今南皮县发展的势头虽好，摆脱了以前的贫穷处境，但也缺少相应的设施，诸如造纸和纸张买卖！
南皮没有相关的纸坊。
南皮所用的纸张全是外地购买来着，价格也不菲。
原本刘辩他没想过建造甚么纸坊。
毕竟南皮县原也没有甚么书院。
眼下，南皮县不但有书院了，连闻名天下的智者先生郑玄也将前往南皮县一趟，若说南皮县仍没法造纸啥的，那也太简陋了……委实不符合刘辩他想把南皮县打造成媲美于洛阳都城的目标啊？
因此，借着这次买纸的机会，刘辩又计划撬墙角……咳～是认识！认识几个造纸之人，邀请对方去南皮县发展——开一家“纸坊”分店也行啊！
这时，他的耳边，听到孙竹豪迈地喊道：“买纸，买纸，把这一叠纸捆好，我全要了！”余光一瞥，他瞥见不远处的长长桌几上，摆放厚厚的纸张，全用干净的石砚压好，以防纸张散落。
很快地，两名伙计走来，熟门熟路地把那一叠纸张取来，再用细绳捆好。
末了，那叠纸像包裹似的，被递到孙竹的眼前。
孙竹一手交儿，一手提货，对刘辩说：“办成了！”
真快！
刘辩感慨，随口一问，问道：“甚么价？”
孙竹不答，却道：“比书院的价格要便宜。”
“书院卖纸？”刘辩大奇。
“不一直都是？”孙竹反问。
刘辩汗颜。
眼见孙竹和周俞、赵爽要走，刘辩又道：“且慢，我有一事，想要咨询。”
“哦？”孙竹挑眉，“何事？”
孙竹将买来的纸张交给周俞，其动作之流畅，表情之自然，仿佛上演过无数次似的。而周俞则默默地接过纸张，将其裹成包袱，挂在马腹右侧。
刘辩：“……”
定了定神，刘辩收回视线，小声道：“我想求见这家纸坊的造纸之人。”
不等孙竹开口，刘辩朝两名伙计说：“敢问你们会造纸吗？”
两名伙计：“……”
两名伙计虎着脸，齐齐地摇头道：“不会！”
“那么，你们这儿有会造纸的人吗？”刘辩再接再厉。
其中一名伙计说：“有是有，但请小先生稍等，我得问一问才行！”
两眼弯弯，刘辩喜不胜喜，喜道：“学生愿意等待，劳烦兄台多跑一趟！”
那名伙计口称“客气”，转身便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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