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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重回南皮县之后

    “快看!殿下就坐在那辆马车里!”“哪辆?哪辆?分明都差不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还用说?——没见马车四周都有亲兵们护卫吗?”

    “对了,殿下何时巡逻渤海郡来着?俺怎不知情?”“吓~你以为你是谁?真让你知道,那还得了?再者,你能帮上甚么忙儿?”

    “嘘!噤声!莫要吵着殿下……听上头不是说,要俺们保持淡定么?这会子别整得俺们没见过世面似的。”“喂!你不觉得说这话,说得有些晚了吗?”

    “不管了!让俺开一开眼界!早就听闻殿下是皇长子,指不定将来要登基啥的……听说现在就有这个可能!反正俺要靠近殿下,沾一沾喜气。”

    “呵~你想得美!”

    ……黄昏时分,一条宽敞的道路两旁,站满了人群。

    当然,也少不了一群县兵们不停地提醒,提醒众人不要冲前。

    于是乎,众人只能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从远处慢慢驶来的刘辩一行人,直到刘辩一行人从自己的眼前经过、走远。

    特别说明:大家全程都没瞧见刘辩本人,而只瞧到一辆又一辆似乎沾有龙气的马车徐徐而来,悠悠而走,根本就只看着车辆而兴奋罢了。

    若不是刘辩坐在车里听见外面时不时地传来稀稀疏疏的讨论声,他决计不会掀开车帘,露面于众。

    目不斜视,刘辩暗自庆幸自个儿幸好乘坐马车的同时,又忍不住郁闷:话说他自觉言行十分低调,并没公之于众,怎就让南皮县百姓们得知了呢?

    是谁,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眯了眯眼,刘辩放下车帘,认真地思索,一张又一张脸孔浮上他的脑海,但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剔除,不是袁绍、曹操和袁术,当然也不可能是刘备、关羽和张飞,至于二舅舅何苗、荀攸和荀彧这对侄儿,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到底是谁呢?

    幸好大家只知他是巡逻渤海郡,而不是悄悄地跑出州郡,求学于“北海书院”。

    尽管只才半个月。

    唔~慢着!就算知晓他去过“北海书院”,那也不打紧,因为……

    “咦?那不是郑玄郑康成先生么?”

    “真的假的啊?郑玄先生怎么可能……呜哇!是真的!郑康成先生!!”

    他从车帘的缝隙里瞥见有人连连地惊呼,甚至还揉了揉眼。

    八成是郑玄夫子由于听到嘈杂之声,这才探出脑袋,让人瞧个正着罢?

    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学者啊!

    刘辩感慨地想。

    更令他高兴的是:他不但拜了郑玄为老师,还邀请到了郑玄担任“南皮书院”的书院长……是了,是了!这正是他如此折腾的主要原因啊!

    他想让“南皮书院”成为最好的书院之一。

    他需要大量的人才,是以他才寻思应该培养人才,争取给求学的学子们,无论是世家豪强子弟,还是农民商人的孩子,提供一个稳定的学习环境……

    而不是只重用世家或豪强的优秀子弟。

    或是任用世家或豪强推荐的人才。

    他要打破人才垄断——

    那时,不会再是甚么“察举制”、“举荐制”,乃至“九品中正制”!

    他希望看到的是:习得真才实学的人,最终能够改善人生,让生活更美好,更有意义!好歹得到重用,而不是甚么苦无门路……那可太糟心了。

    当前,他的目标应是:重视教育,不分贫贱!

    都怪先前二舅舅和荀攸提到“立太子”、“登基”之事,害得他分心,都没心思去考虑渤海郡的教育情况。如今……

    如今,他定了定神,再度把注意力放到渤海郡的治理和发展上——离开渤海郡的这段日子里,渤海郡怎样了?

    他意外地听到车外的杂音少了许多。

    这可正好。

    他二度打开车帘,往外望去。

    便见马车已然进了南皮县城,正往渤海郡府的方向驶去。

    不过,距离渤海郡府尚有好一段距离,足够他中途去欣赏南皮县的风景。

    正值五月上旬,气候适宜,真是种植庄稼的时节,他望见远处一片又一片田地围绕一方又一方池塘,长出喜见乐闻的绿色,仿佛可以立即收割一般,偶尔真有农夫们的身影,似在割田,满载一箩筐成果,着实令他满意极了:

    很好!

    虽说他没看见多少水稻或小麦,但却瞧到各种蔬菜被种上,和浮阳县、高城县、阳信县等地方差不多,决计没有荒废田地。

    刘辩再眺望远方,便见远方郁郁葱葱的山峰似有一缕轻烟冒出……咦?

    难不成有人搬进山里住着?

    不!

    不对!

    他好像瞄见……道观,还有寺庙?

    他满头黑线,怎么也料不到山中竟有这等建筑。

    目光一转,他又转向前方,只见前方大路平坦,时不时有路边野花点缀,活像特意打扫过了,别有一番风格。颇有一丝“从东宫行至中殿”的登基意味。

    刘辩:“……”

    对不起!打扰了!都是玉玺的错儿。

    右手不自觉地触到腰间挂着的锦丝香囊,那里不仅放有玉玺,还有渤海王、渤海太守的相关印绶——老实说,这些贵重之物本来挺沉,好在他总算适应了……

    叹了叹气,他一想到玉玺……他的五官就有点扭曲:一国之宝啊一国之宝,就随随便便地奇给他了,他到目前都没打听到玉玺是怎么邮来的。

    并且,正因有玉玺在手,兼之他的便宜父皇亲笔所写的“立太子诏书”,外加父皇莫名地病重不醒,以致他的母后和大将军舅舅协商之后,他才能在不久的将来,直接登基……

    扯远了。

    现今,他才返回南皮县。

    而依据惯例,他应该……

    马蹄哒哒,载着他和大家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没错!正是南皮县那家最大的酒肆!

    “殿下。”

    他听到久违了的石越喊声。

    他登下马车,不出意外地见到石越,连同沮授、田丰、崔琰、国渊、孙乾、邴原与管宁,外加张世平和苏双,没有张燕,齐齐地站在那里,由石越带头,朝他行了行礼。

    那场面,相当壮观。

    再望一眼身后的曹操、袁绍、袁术、刘备、关羽、张飞、何苗以及郑玄、荀攸、荀彧、陆康和几个坊主们,包括亲兵们,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皆都站好,态度规规矩矩,也不逞多让。

    只是,刘辩却莫名地头皮发麻:如果他没记错,这是大家又来酒肆替他接风洗尘,对罢?——为甚么,为甚么他竟觉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

    太严肃啦!

    快瞧,从酒肆里出来的客人停下了脚步,都把脚缩了回去,退回酒肆里了。

    就听石越说:“殿下,各地巡逻辛苦了!请往这边走!”

    刘辩矜持地点头,便带众人随着石越跟上。

    期间,石越举止稳重,一点也不惊奇自家殿下带了一群老幼,也不担心酒肆会招待不下所有的贵客们。

    倒是崔琰、国渊、孙乾、邴原与管宁,本来气度翩翩,却在瞅见郑玄夫子的那一刻起,纷纷地睁大眼睛,欲言又止,靠近郑玄夫子,恭恭敬敬找郑玄夫子谈话。

    偏偏郑玄也随和,竟和崔琰等人聊起天来。

    是以,在刘辩一行人来至最顶层的厢房途中,倒是郑玄等人最是融洽。

    这也难怪,毕竟崔琰等人算是郑玄夫子名义上的学子们。

    学生遇到老师,可不得喜出望外、尊尊重重嘛?

    之后,面对美食如醉酒螃蟹、盐水鸭、蒜泥胡瓜、口水鸡、水煮干岁子、酸辣黑木耳和凉拌芹菜,伴随新的菜系如凤爪、桂枝炸饺、五福糕、千层糯米糕、冬菇肉片肠、豆腐花,以及熟悉的汤饼、烤羊肉、水煮鱼、鱼片香粥,夹有刘辩最爱吃的“高密炉包”等……

    众人大块朵颐,舒舒服服地吃完这顿丰盛的晚宴。

    连郑玄夫子都啧啧称奇,对“五福糕”情有独钟。

    胡阿妹端菜之际,不失时机说“五福糕做法简单,只需将糯米蒸熟以后,趁热舂成米咨,切成桃核大小,晾干油炸,滚上糖即可——

    先生若是喜欢,家母愿意每天多做一份,带给先生吃。”

    这博得郑玄夫子的许可。

    可把众人嫉妒坏了。

    最后,大家离开酒肆,奔回渤海郡府,还被安排了住居。

    末了,石越叫住也想休息的刘辩,低声道:

    “殿下,你还记得你有多久没处理文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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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不出来,只能用米咨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