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破封锁
成飞帆长吸口气，努力平复肺腑中的烦闷。下意识瞟左侧一眼，看陈建海掌毙陈奇江，心头微定。再转头看向右侧，见徐平也已被谢寒击倒，顿时大喜过望。
他先前看谢寒年仅十八，修为和自己相差仿佛，已有心结交。如今见他手上功夫强横，心中顿时更高看他三分。
沙白见自己陷入三人合围，禁不住心生去意。
成飞帆看他眼神闪烁，大概猜到他心思，急踏一步，双手握拳，崩拳作锤，朝沙白胸腹打去，正是三极拳中的一式，双挂捶。
混元门这路三极拳以囊括万千著称，阳极暴烈，阴极诡柔，人极博广。双挂锤号称阳极一路暴烈之冠，刚劲威猛，暴躁酷烈。
沙白嘿的一声冷笑，拧腰坐胯，左脚外展，以腰作轴向左拧转，脚尖斜向上、微内扣，横向弹踢。他心知此刻到了紧要关口，一身功力集于脚掌，拧腰横踢，疾如幻影般踢向成飞帆拳锤。
咚的一声闷响，成飞帆双臂斜竖在胸前，强攻硬被沙白踢成守式，连退三步，贴到船舷上，嘴角溢血，内腑已受轻创。
沙白脸色一青，一边运气舒缓内腑郁结，一边琢磨退路。船后好像有一只快舟，不如乘舟暂避，待其他船队赶到再作打算。
他心中定计，微一转头，便见陈建海急跨俩步，双臂挺直，搂臂合腕，双拳直劈而至。
这一式来势甚急，沙白微微一愣，已失去闪躲之机，只得双臂交叉，发力硬挡。
砰声闷响，陈建海连退三步，脸色煞白。他功力终究逊于沙白一筹，硬拼自然讨不到好。沙白虽然功力稍强一分，连续硬拼，一时肺腑震荡难以平复。
他喘了口气，心头突生惊兆，下意识偏头向左看去，但见谢寒作扑地蹦式，俩腿并起，平起平落，呼吸间便欺至沙白身前。沉肩垂肘，手化刁形，勾打向沙白面门。
沙白一身功夫全在腿上，但此刻连续遭受围攻，甚至找不到时间抬腿，下意识的曲肘挡去。
他功力终究更高一分，虽然勉强，仍然顺利击退谢寒。不等他喘回一口气，右手侧陈建海飞步刁打，作白猿献果式，拳化排手，又送到沙白脸前。
沙白勉强提起一股气力，双腿微屈，作骑龙步，双臂内收，顺势向下劈打。
拳掌碰撞，陈建海再次连退三步，一时胸口烦闷，连续强行硬拼，肺腑已略显不适。
这边沙白更惨，内气郁结，气脉凝涩，内气一时难以提起。
谢寒看在眼里，足弓一扣，蹬地发力，疾步冲起。双臂抡直，合于中门，向下劈打，如锤如槌，刚猛非常。
正是三十六路冰玉拳中，最刚猛的招数之一，铁线槌。
谢寒心知到了紧要关头，一身功力尽数提起，裹进这式铁线槌中。一时劲风呼啸，势若巨锤，轰然砸下。
沙白心知不妙，又惧又怒，脚下滑步斜退，打算以勾、挂、黏、沾等手法，化开谢寒劲力。
这思路倒也不错，但以柔克刚的招数，同样需要勤修苦练，不是想用就能用出来的。
拳掌碰撞，沙白手上别别扭扭的缠劲刚发出一分力，便被汹涌澎湃的冰寒内气冲垮。谢寒双拳好似铁槌，一击砸开沙白双手拉扯，顺势捶到沙白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木槌捶打夯土。
沙白被捶的整个人向后飘移，好像有人拉着脖子向后甩了一把，撞上船舷，摔落船板，口中涌出大团血沫。两腿蹬了几下，不再动弹。
成飞帆翘起大拇指赞道：“谢兄弟威武。”
陈建海欢畅大笑，伸手拽下帆布，抬脚踹断船头桨橹，废掉帆船，转身喝道：“你们三个，滚下去。”
那船后快舟上三名帮众，见到沙白、徐平、陈奇江先后殒命，胆战心惊。听到陈建海怒喝，完全不敢违逆，扑通扑通跳到水里，跟着前一批逃跑帮众游向船后芦荡。
这群人倒也机灵，知道他们三个打破船队就要北逃，个个都游向正南方，唯恐漂在三人逃路之前。
谢寒三人跳下大船，换乘快舟，摇橹驶入芦苇荡。
半刻钟后，鹰江帮帮主蓝东岭携乌墨尺沉豪，摘珠手吕德乾等人，驾着风帆鼓满的帆船，破浪而至。但谢寒三人半刻钟前驾舟北逃，此刻已在三里开外，隐没在众芦荡、荷淀中，哪儿还能看到人影？
半日后，谢寒三人由大滨湖转入白杨河，从一处无名河湾上岸，在陈建海带领下，走了两里泥土路，到了一座村寨。
陈建海进了土寨，不多时，牵出一辆马车，三人坐了车子，哒哒哒向北行去。土寨里又走出俩个汉子，朝三人来路行去，陈建海解释：“把快舟拖走，清理下痕迹，免得鹰江帮追来。”
成谢二人点头称善，三人倚在马车上，各自平复肺腑内气，一路无话，行至傍晚，赶至桃扇山西麻峪于家寨。
桃扇山东临少海，西接大滨湖，东西横跨三百多里，南北百五十里，山高林阔。鹰江帮虽财雄势大，手却伸不到这里。
有陈建海安排，三人饱餐一顿，饭罢吃着茶，听陈建海的线人讲述近日要事。
“太乙宗山门遭魔宗突袭，庄新白、彭旭被杀，其余人分散逃逸，魔宗左使伏檀正在搜捕，不过暂时没抓到人，据说魔宗火字门门主袁法还留在泰山太乙宗山门蹲守，但也没逮到人。”
“太乙宗倒下，青州江湖一片混乱。我听说，魔宗正在联络神门拳钱羽，意图扶持此人统御东泰郡。”
成飞帆摇头失笑，神门拳钱羽号称江湖二流，其实修为比无影腿沙白强不了多少。装个样子还行，统御一郡武林就太勉强了。
线人于清明续道：“有传言道，魔宗已说服五莲郡紫霄宗，卢云霄不日便要出山，协助魔宗追捕太乙宗残党。”
陈建海转向成飞帆：“成兄弟检校五莲郡数年，这紫霄宗卢云霄，你了解多少？”
成飞帆眉头微皱：“你也知道，青州地面，一向是太乙宗一家独大。这紫霄宗一直躲在五莲山里，很少冒头。因此我了解的也不多，只能大概讲一讲。”
“紫霄宗宗主卢云霄这一代，师兄弟三个，卢云霄、邢霖、申远。卢云霄已经入微，其余俩人都是气海境修为。卢云霄座下还有仁义诚信四弟子，据说个个资质过人。”
陈建海思索道：“江湖传言，卢云霄十年前便已入微，号称青州武林先天之下第一人。如此盛名，想必修为差不到哪里去。”
成飞帆叹了口气，他出自道家一脉，在这场风波中，天然站在太乙宗一方。眼下局面糜烂至此，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陈建海拍拍他肩膀，宽慰道：“别多想，这局面咱们应付不了，只能请上面想办法。咱俩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拳头攥紧。先保住人手，再尽力联络武林同道，以待将来。”
成飞帆出身混元门，宗门长辈主持太微殿校事司，对上层看的比陈建海更透彻些，心知上面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陈建海的建议倒也有几分道理，点头附和：“是这个道理，这次老许、老应折在了大滨湖。这半月，我手下这些好手几乎折了一半。接下来我是啥也不干了，先缩起头把人保住再说其他。”
“谢老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想去哪儿，说一声，俩个哥哥能耐不大，安排车马送下你还是没问题的。”
谢寒眼神黯淡：“本门山门被破，同门尽遭屠戮。师门血仇，小弟不敢或忘。但怎样报仇，暂时还没有头绪。”
成飞帆起身坐到谢寒身侧，推心置腹道：“谢兄弟，老哥知道，师门血仇重如泰山。但恕我直言，眼下魔宗气焰滔天，以你一人之力，报仇难如登天。你不如稍微忍耐一段时间，待修为精进，形势逆转，再乘势策划复仇，方为上策。”
陈建海附和道：“没错，谢老弟，你年方十八，正是勇猛精进的好时候。这等年纪，一个月不见，修为就能涨一截。那张清泉，入土半截的老朽，修为就那样了。就算让他多活一俩年，他也涨不了几丝内气。何必和这种人争一时强弱？修为大成后锤爆他就是了。”
谢寒苦笑点头：“多谢俩位兄长提点。不过小弟山门倾塌，无家可归，也没什么亲朋可以投奔，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算。”
成飞帆笑道：“既然你没什么打算，哥哥们就先帮你安顿了，你以后有想法再说。”不等谢寒推拒，成飞帆转头问道：“湖滨郡是陈兄你的地界，能安排不？若不方便，五莲郡好去处也不少。”
陈建新气极反笑：“埋汰我是不是？不瞒你说，这桃扇山恰好就有个绝顶的好去处，正适合谢老弟静修。”
谢成二人听他如此吹嘘，都起了几分兴致，陈建海续道：“百多年前，前赵衰微，动乱不休。这三百里桃扇山，也聚了几伙草寇。其中一伙尤其势大，开岩伐木，烧灰砌石，生生在深山里，竖起了一座构筑坚固，地势险要的石寨，名曰黑塔寨。”
“本朝立鼎后，地方清明，草寇耐不得清苦，纷纷出山落户为民，这黑塔寨便逐渐荒废了。后来落到我手里，整修一新，又备了许多食粮，你们说，算不算个好去处？”
他先前看谢寒年仅十八，修为和自己相差仿佛，已有心结交。如今见他手上功夫强横，心中顿时更高看他三分。
沙白见自己陷入三人合围，禁不住心生去意。
成飞帆看他眼神闪烁，大概猜到他心思，急踏一步，双手握拳，崩拳作锤，朝沙白胸腹打去，正是三极拳中的一式，双挂捶。
混元门这路三极拳以囊括万千著称，阳极暴烈，阴极诡柔，人极博广。双挂锤号称阳极一路暴烈之冠，刚劲威猛，暴躁酷烈。
沙白嘿的一声冷笑，拧腰坐胯，左脚外展，以腰作轴向左拧转，脚尖斜向上、微内扣，横向弹踢。他心知此刻到了紧要关口，一身功力集于脚掌，拧腰横踢，疾如幻影般踢向成飞帆拳锤。
咚的一声闷响，成飞帆双臂斜竖在胸前，强攻硬被沙白踢成守式，连退三步，贴到船舷上，嘴角溢血，内腑已受轻创。
沙白脸色一青，一边运气舒缓内腑郁结，一边琢磨退路。船后好像有一只快舟，不如乘舟暂避，待其他船队赶到再作打算。
他心中定计，微一转头，便见陈建海急跨俩步，双臂挺直，搂臂合腕，双拳直劈而至。
这一式来势甚急，沙白微微一愣，已失去闪躲之机，只得双臂交叉，发力硬挡。
砰声闷响，陈建海连退三步，脸色煞白。他功力终究逊于沙白一筹，硬拼自然讨不到好。沙白虽然功力稍强一分，连续硬拼，一时肺腑震荡难以平复。
他喘了口气，心头突生惊兆，下意识偏头向左看去，但见谢寒作扑地蹦式，俩腿并起，平起平落，呼吸间便欺至沙白身前。沉肩垂肘，手化刁形，勾打向沙白面门。
沙白一身功夫全在腿上，但此刻连续遭受围攻，甚至找不到时间抬腿，下意识的曲肘挡去。
他功力终究更高一分，虽然勉强，仍然顺利击退谢寒。不等他喘回一口气，右手侧陈建海飞步刁打，作白猿献果式，拳化排手，又送到沙白脸前。
沙白勉强提起一股气力，双腿微屈，作骑龙步，双臂内收，顺势向下劈打。
拳掌碰撞，陈建海再次连退三步，一时胸口烦闷，连续强行硬拼，肺腑已略显不适。
这边沙白更惨，内气郁结，气脉凝涩，内气一时难以提起。
谢寒看在眼里，足弓一扣，蹬地发力，疾步冲起。双臂抡直，合于中门，向下劈打，如锤如槌，刚猛非常。
正是三十六路冰玉拳中，最刚猛的招数之一，铁线槌。
谢寒心知到了紧要关头，一身功力尽数提起，裹进这式铁线槌中。一时劲风呼啸，势若巨锤，轰然砸下。
沙白心知不妙，又惧又怒，脚下滑步斜退，打算以勾、挂、黏、沾等手法，化开谢寒劲力。
这思路倒也不错，但以柔克刚的招数，同样需要勤修苦练，不是想用就能用出来的。
拳掌碰撞，沙白手上别别扭扭的缠劲刚发出一分力，便被汹涌澎湃的冰寒内气冲垮。谢寒双拳好似铁槌，一击砸开沙白双手拉扯，顺势捶到沙白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木槌捶打夯土。
沙白被捶的整个人向后飘移，好像有人拉着脖子向后甩了一把，撞上船舷，摔落船板，口中涌出大团血沫。两腿蹬了几下，不再动弹。
成飞帆翘起大拇指赞道：“谢兄弟威武。”
陈建海欢畅大笑，伸手拽下帆布，抬脚踹断船头桨橹，废掉帆船，转身喝道：“你们三个，滚下去。”
那船后快舟上三名帮众，见到沙白、徐平、陈奇江先后殒命，胆战心惊。听到陈建海怒喝，完全不敢违逆，扑通扑通跳到水里，跟着前一批逃跑帮众游向船后芦荡。
这群人倒也机灵，知道他们三个打破船队就要北逃，个个都游向正南方，唯恐漂在三人逃路之前。
谢寒三人跳下大船，换乘快舟，摇橹驶入芦苇荡。
半刻钟后，鹰江帮帮主蓝东岭携乌墨尺沉豪，摘珠手吕德乾等人，驾着风帆鼓满的帆船，破浪而至。但谢寒三人半刻钟前驾舟北逃，此刻已在三里开外，隐没在众芦荡、荷淀中，哪儿还能看到人影？
半日后，谢寒三人由大滨湖转入白杨河，从一处无名河湾上岸，在陈建海带领下，走了两里泥土路，到了一座村寨。
陈建海进了土寨，不多时，牵出一辆马车，三人坐了车子，哒哒哒向北行去。土寨里又走出俩个汉子，朝三人来路行去，陈建海解释：“把快舟拖走，清理下痕迹，免得鹰江帮追来。”
成谢二人点头称善，三人倚在马车上，各自平复肺腑内气，一路无话，行至傍晚，赶至桃扇山西麻峪于家寨。
桃扇山东临少海，西接大滨湖，东西横跨三百多里，南北百五十里，山高林阔。鹰江帮虽财雄势大，手却伸不到这里。
有陈建海安排，三人饱餐一顿，饭罢吃着茶，听陈建海的线人讲述近日要事。
“太乙宗山门遭魔宗突袭，庄新白、彭旭被杀，其余人分散逃逸，魔宗左使伏檀正在搜捕，不过暂时没抓到人，据说魔宗火字门门主袁法还留在泰山太乙宗山门蹲守，但也没逮到人。”
“太乙宗倒下，青州江湖一片混乱。我听说，魔宗正在联络神门拳钱羽，意图扶持此人统御东泰郡。”
成飞帆摇头失笑，神门拳钱羽号称江湖二流，其实修为比无影腿沙白强不了多少。装个样子还行，统御一郡武林就太勉强了。
线人于清明续道：“有传言道，魔宗已说服五莲郡紫霄宗，卢云霄不日便要出山，协助魔宗追捕太乙宗残党。”
陈建海转向成飞帆：“成兄弟检校五莲郡数年，这紫霄宗卢云霄，你了解多少？”
成飞帆眉头微皱：“你也知道，青州地面，一向是太乙宗一家独大。这紫霄宗一直躲在五莲山里，很少冒头。因此我了解的也不多，只能大概讲一讲。”
“紫霄宗宗主卢云霄这一代，师兄弟三个，卢云霄、邢霖、申远。卢云霄已经入微，其余俩人都是气海境修为。卢云霄座下还有仁义诚信四弟子，据说个个资质过人。”
陈建海思索道：“江湖传言，卢云霄十年前便已入微，号称青州武林先天之下第一人。如此盛名，想必修为差不到哪里去。”
成飞帆叹了口气，他出自道家一脉，在这场风波中，天然站在太乙宗一方。眼下局面糜烂至此，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陈建海拍拍他肩膀，宽慰道：“别多想，这局面咱们应付不了，只能请上面想办法。咱俩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拳头攥紧。先保住人手，再尽力联络武林同道，以待将来。”
成飞帆出身混元门，宗门长辈主持太微殿校事司，对上层看的比陈建海更透彻些，心知上面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陈建海的建议倒也有几分道理，点头附和：“是这个道理，这次老许、老应折在了大滨湖。这半月，我手下这些好手几乎折了一半。接下来我是啥也不干了，先缩起头把人保住再说其他。”
“谢老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想去哪儿，说一声，俩个哥哥能耐不大，安排车马送下你还是没问题的。”
谢寒眼神黯淡：“本门山门被破，同门尽遭屠戮。师门血仇，小弟不敢或忘。但怎样报仇，暂时还没有头绪。”
成飞帆起身坐到谢寒身侧，推心置腹道：“谢兄弟，老哥知道，师门血仇重如泰山。但恕我直言，眼下魔宗气焰滔天，以你一人之力，报仇难如登天。你不如稍微忍耐一段时间，待修为精进，形势逆转，再乘势策划复仇，方为上策。”
陈建海附和道：“没错，谢老弟，你年方十八，正是勇猛精进的好时候。这等年纪，一个月不见，修为就能涨一截。那张清泉，入土半截的老朽，修为就那样了。就算让他多活一俩年，他也涨不了几丝内气。何必和这种人争一时强弱？修为大成后锤爆他就是了。”
谢寒苦笑点头：“多谢俩位兄长提点。不过小弟山门倾塌，无家可归，也没什么亲朋可以投奔，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算。”
成飞帆笑道：“既然你没什么打算，哥哥们就先帮你安顿了，你以后有想法再说。”不等谢寒推拒，成飞帆转头问道：“湖滨郡是陈兄你的地界，能安排不？若不方便，五莲郡好去处也不少。”
陈建新气极反笑：“埋汰我是不是？不瞒你说，这桃扇山恰好就有个绝顶的好去处，正适合谢老弟静修。”
谢成二人听他如此吹嘘，都起了几分兴致，陈建海续道：“百多年前，前赵衰微，动乱不休。这三百里桃扇山，也聚了几伙草寇。其中一伙尤其势大，开岩伐木，烧灰砌石，生生在深山里，竖起了一座构筑坚固，地势险要的石寨，名曰黑塔寨。”
“本朝立鼎后，地方清明，草寇耐不得清苦，纷纷出山落户为民，这黑塔寨便逐渐荒废了。后来落到我手里，整修一新，又备了许多食粮，你们说，算不算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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