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玉功
当晚，三人在于家寨宿夜，第二天吃了早饭，谢寒再次谢过陈成二人，随于清明进入桃扇山，赶往黑塔寨。
俩人一路东行，从朝阳初生走到夕阳将落，才跨过诸多山头，到得黑塔寨下。
相较于临近群山，黑塔寨所在山峰低矮，山壁陡直，隐蔽险要，属实是个绝顶的好去处。
俩人攀至寨墙前，天色已逐渐昏暗。顺绳梯上了寨墙，于清明先掌了灯，借着灯光带谢寒走了一圈，简单介绍一番。
如今的黑塔寨，只剩下两进六院。主院两侧，厨房库房茅厕一应俱全，分居左右。
按于清明的说法，寨墙后这六院几十间房，原为黑塔寨内寨，用来囤积军需，并供首领和众精干匪寇居住。普通寨民都住在寨墙下的泥墙小房里，如今那些泥墙已尽数坍塌，淹没在草木之下，只剩寨墙上这两排青石大院了。
当晚造饭休息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于清明又带谢寒熟悉下附近几处暗藏宿营点，约定了暗记和暗号，这才起身回转。
谢寒暗暗记下陈建海这份人情，回了黑塔寨，收起绳梯，前后巡了一圈，确认无碍。这才回了正院，检索梳理原身武道。
此世武道，由聚气而始。吞吸吐纳，糅合精元，化精为气，凝而不散，是为养气。
养气有成，逐一开辟气穴，内气随之壮大。打通一路正经，便是通脉境了。人体皆有十二正经，每开一路，内气便壮大几分。十二正经俱通，便为通脉境大成。
此时八脉未通，十二正经各自为政。可依法贯通奇经八脉，使气血渗灌蓄积混若一体，气连诸脉，称气海境。
直至贯通任督，阴阳互济，内气汇聚如海，气海境大成。此后依法调动内气劲力，力达四梢，内气劲力无所不至，便是入微境了。
入微后，依法调理气穴经脉，洗练筋骨，推动精气神随武道特性转化。随着转化加深，体悟的积累，凝聚出独有的武道真意，壮大到化生灵韵的程度，可气生灵韵，勾连天地，晋入先天。
冰玉谷嫡传冰玉功，上限较低。或者说，前人没有把路趟平，以至于冰玉功止步气海境顶峰。
这是谢寒不能接受的，在他看来，这世界武道威力本便极低。上一世，联合体武道中的传奇武者，进可太空行走，力能拳碎彗星。如此强横，仍无力抵御厄利姆原神和科达尔真龙。此世武道如此弱小，若前路再断，那这任务还有什么价值？
他苦思冥想，只能勉强想到俩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寻求直指先天的武道法门，但这同样有很多问题。
首先，直指先天的武道法门，在大虞任何宗门都算是最顶级的绝学。这种绝学，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吗？
其次，就算得到一门绝学，如果功法同属阴寒一脉，谢寒一身冰玉功还有机会转化过去，修为不至于降低太多。但如果功法并非阴寒一脉，转修只能散功重修，那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太大了。
第二个办法，则是精研冰玉功，往上推演。
冰玉功止步于气海之巅，在此基础上推演，固然稳妥，但前路不明，不知需要摸索多久，才能晋入先天。
谢寒苦思半响，想不出什么俩全其美的主意。自我安慰道：忧心未来于事无补，不如潜心用功，待得冰玉功大成，修为大涨，或许另有一番造化。
心思暂定，谢寒取出贴身包裹，铺在桌上。解开外层棉布，内衬是厚厚一层干纸。再拆，露出俩手宽，一手多长的兽皮内层。
谢寒面色肃然，翻开折叠的黝黑皮革，其下是俩本横叠簿册，上方薄册，正是历山派嫡传冰玉功。
冰玉功谢寒虽已修习，但只习得养气、通脉部分，更高境界的气海境心法，由于修为不够，尚未得传。
谢寒翻开冰玉功秘籍，只见秘籍纸页泛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字迹苍劲，不知何代祖师录就，显然很有一些年头。
翻过前面几页聚气境、通脉境心法，见到‘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月亏盈，应精神之衰旺；日出没，合荣卫之寒温...吸喉贯顶，通关利窍，气行金门...合于督脉，维络诸阳。’等字样，确定是奇经八脉阳维脉行气之法，当即凝神研读，用心揣摩。
原身武道基础扎实，逐句解析，倒也没什么不懂的地方。研读完阳维脉行气法门，谢寒闭上眼，脑中大略过了一遍，总觉得每个细节都已知晓，合起来却显得有些混沌。
思索片刻，谢寒略感烦闷，把冰玉功心法簿册放到一旁，其下书册却厚了许多，封皮无字。他微感诧异，翻开封皮，发现这书册却不是装订有序的书页，而是一页页折起纸张。
谢寒心中微动，翻开一页，纸上字迹略显潦草，却是冰玉拳心得，随手收到一边。翻找良久，终于找到一份合用的冰玉功行气心得，小心展开，细读俩遍，脑海中阳维脉行气脉络逐渐清晰。
遂盘膝坐定，双目一合，凝神正念，丹田一股内气涌出，直入脚底金门。再由金门而起，沿足跟、外踝、髋关节一路向上，爬阳交接臑俞，经胁肋、至前额，再到项后，合于督脉。
因阳维脉未通，此道内气极为细微，如此行气俩轮，谢寒心神一凝，丹田内气齐出，涌向金门穴。
那拥塞气穴遭此一冲，皮鼓一般凸起，激得脚心皮肉弹动。内气遭此一堵，不由自主向后反激。谢寒右腿一跳，这一股内气竟生生被压回丹田。
谢寒胸口一闷，肺腑震荡，丹田内一片纷乱，烦闷欲吐。
这引气冲穴，本是极慎重、紧要的行为。须内气满溢，精神饱满方可施为，不可轻动。谢寒虽然已经掌握阳维脉行气之法，但内气并不充盈，无力冲开这阳维首穴。
谢寒灰心丧气片刻，收拾心情，凝神细思。心觉冰玉功修习进度原本便偏慢，短时间想要有所突破，必须另想他法，就像当天借助九阴疗伤篇快速疗伤一般。
想到九阴疗伤篇，谢寒心里一动，联合体九阴，除疗伤篇之外，另有易筋锻骨篇，总纲篇各一。
这易筋锻骨篇也像疗伤篇一样，和武道主体无关，纯属调理筋骨思路。俩世虽时空有别，人体差异却不大，或许可以借鉴一用。
当即回溯记忆中九阴易筋锻骨篇内容，揣摩半响，先摆了预备桩式，洗心涤滤，身无紧处，心无杂念。继而再做内观放松，神意内收，自觉心神清澈，澄如晨露。
虚者中无载也，平者心无累也，嗜欲不载，虚之至也。无所好憎，平之至也，一而不变，静之至也。不与物杂，粹之至也，不忧不乐，德之至也。
这般以静为动，不消片刻，一股清凉内气自丹田而起，流转全身，散入四肢百骸。一时之间，竟是全身清凉，安泰无比。
谢寒随之转身，松腰松胯，足趾抓地，似若生根。再转俯掌贯气，舌抵上腭，气导涌泉。
一番施为下来，出了几阵细汗。他灌下一碗温水，只觉精神饱满，气血健旺，倒是越练气力越胜。
谢寒平日行气，至多俩个时辰，便内气懈怠，经脉微胀，须得停下歇息。若恢复顺利，晚间或能行功一个时辰或半个时辰，这便是躯体所能承载的极限。
他今天本行功已毕，下午练了易筋锻骨篇一番，便觉内气生机勃勃，远胜平常。晚间搬运冰玉功行走小周天，忽忽俩个时辰，直至午夜，才收功而起。只觉畅快淋漓，内气愈加绵韧悠长。
谢寒信心大增，但此刻心神疲乏，索性倒头睡了。第二日醒来，吃了早饭，平心静气，再行冲穴。
气出丹田，仍入足太阳膀胱经，出外踝涌向金门。冰玉功内气经历易筋锻骨篇调理锤炼，愈发坚韧雄浑。
但武道艰涩并非妄言，饶是谢寒今日内气更雄浑一分，一下仍未冲开气穴。一时间，脚踝外侧皮肉向外鼓起，内气震动，带得谢寒肺腑鼓胀，烦闷不已。
他心知到了紧要关口，深深吸气，鼓起余勇，内气再出，行过诸阳经络，补上气力。幸得易筋锻骨篇之助，谢寒内气比平常更加坚韧，一鼓不开，竟寻隙逐步压入，终于一点点撑开了金门穴。
良久，谢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跳下床铺，抹了一把冷汗，只觉背心一片湿凉。
仅冲开一道气穴，便费了他半天行功心力。但破开金门，内气再涨大一丝，倒不算亏。
此番冲穴，颇多仰仗易筋锻骨篇之处。此时心力不济，谢寒干脆又摆出易筋锻骨篇功架，演练起来。
屈膝提脚，身向下沉，右虚步。右手举直，掌心向下，双目仰视。左臂曲肘，吸气顶头，双肩后挺。用力在于俩膀，观拳须注双瞳。
正是易筋锻骨篇中一式，倒拽九牛尾。
如此动静相合，忽忽半日，气血健旺，心力恢复大半，奇妙无比。
这般冰玉功与易筋锻骨篇交叉练习，一边滋长内气，一边回复心力、洗练筋骨、驱除怠性。
内气滋长，回复心力、洗练筋骨时，效力便更强，筋骨更通畅遂顺。筋骨经脉遂顺，内气搬运更快，滋长速度也随之加快。
这俩俩相合，势头一起，效用何止倍增？不过十天功夫，谢寒一路贯通阳维、阴维、阳跷、阴跷四脉，当真势如破竹。
俩人一路东行，从朝阳初生走到夕阳将落，才跨过诸多山头，到得黑塔寨下。
相较于临近群山，黑塔寨所在山峰低矮，山壁陡直，隐蔽险要，属实是个绝顶的好去处。
俩人攀至寨墙前，天色已逐渐昏暗。顺绳梯上了寨墙，于清明先掌了灯，借着灯光带谢寒走了一圈，简单介绍一番。
如今的黑塔寨，只剩下两进六院。主院两侧，厨房库房茅厕一应俱全，分居左右。
按于清明的说法，寨墙后这六院几十间房，原为黑塔寨内寨，用来囤积军需，并供首领和众精干匪寇居住。普通寨民都住在寨墙下的泥墙小房里，如今那些泥墙已尽数坍塌，淹没在草木之下，只剩寨墙上这两排青石大院了。
当晚造饭休息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于清明又带谢寒熟悉下附近几处暗藏宿营点，约定了暗记和暗号，这才起身回转。
谢寒暗暗记下陈建海这份人情，回了黑塔寨，收起绳梯，前后巡了一圈，确认无碍。这才回了正院，检索梳理原身武道。
此世武道，由聚气而始。吞吸吐纳，糅合精元，化精为气，凝而不散，是为养气。
养气有成，逐一开辟气穴，内气随之壮大。打通一路正经，便是通脉境了。人体皆有十二正经，每开一路，内气便壮大几分。十二正经俱通，便为通脉境大成。
此时八脉未通，十二正经各自为政。可依法贯通奇经八脉，使气血渗灌蓄积混若一体，气连诸脉，称气海境。
直至贯通任督，阴阳互济，内气汇聚如海，气海境大成。此后依法调动内气劲力，力达四梢，内气劲力无所不至，便是入微境了。
入微后，依法调理气穴经脉，洗练筋骨，推动精气神随武道特性转化。随着转化加深，体悟的积累，凝聚出独有的武道真意，壮大到化生灵韵的程度，可气生灵韵，勾连天地，晋入先天。
冰玉谷嫡传冰玉功，上限较低。或者说，前人没有把路趟平，以至于冰玉功止步气海境顶峰。
这是谢寒不能接受的，在他看来，这世界武道威力本便极低。上一世，联合体武道中的传奇武者，进可太空行走，力能拳碎彗星。如此强横，仍无力抵御厄利姆原神和科达尔真龙。此世武道如此弱小，若前路再断，那这任务还有什么价值？
他苦思冥想，只能勉强想到俩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寻求直指先天的武道法门，但这同样有很多问题。
首先，直指先天的武道法门，在大虞任何宗门都算是最顶级的绝学。这种绝学，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吗？
其次，就算得到一门绝学，如果功法同属阴寒一脉，谢寒一身冰玉功还有机会转化过去，修为不至于降低太多。但如果功法并非阴寒一脉，转修只能散功重修，那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太大了。
第二个办法，则是精研冰玉功，往上推演。
冰玉功止步于气海之巅，在此基础上推演，固然稳妥，但前路不明，不知需要摸索多久，才能晋入先天。
谢寒苦思半响，想不出什么俩全其美的主意。自我安慰道：忧心未来于事无补，不如潜心用功，待得冰玉功大成，修为大涨，或许另有一番造化。
心思暂定，谢寒取出贴身包裹，铺在桌上。解开外层棉布，内衬是厚厚一层干纸。再拆，露出俩手宽，一手多长的兽皮内层。
谢寒面色肃然，翻开折叠的黝黑皮革，其下是俩本横叠簿册，上方薄册，正是历山派嫡传冰玉功。
冰玉功谢寒虽已修习，但只习得养气、通脉部分，更高境界的气海境心法，由于修为不够，尚未得传。
谢寒翻开冰玉功秘籍，只见秘籍纸页泛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字迹苍劲，不知何代祖师录就，显然很有一些年头。
翻过前面几页聚气境、通脉境心法，见到‘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月亏盈，应精神之衰旺；日出没，合荣卫之寒温...吸喉贯顶，通关利窍，气行金门...合于督脉，维络诸阳。’等字样，确定是奇经八脉阳维脉行气之法，当即凝神研读，用心揣摩。
原身武道基础扎实，逐句解析，倒也没什么不懂的地方。研读完阳维脉行气法门，谢寒闭上眼，脑中大略过了一遍，总觉得每个细节都已知晓，合起来却显得有些混沌。
思索片刻，谢寒略感烦闷，把冰玉功心法簿册放到一旁，其下书册却厚了许多，封皮无字。他微感诧异，翻开封皮，发现这书册却不是装订有序的书页，而是一页页折起纸张。
谢寒心中微动，翻开一页，纸上字迹略显潦草，却是冰玉拳心得，随手收到一边。翻找良久，终于找到一份合用的冰玉功行气心得，小心展开，细读俩遍，脑海中阳维脉行气脉络逐渐清晰。
遂盘膝坐定，双目一合，凝神正念，丹田一股内气涌出，直入脚底金门。再由金门而起，沿足跟、外踝、髋关节一路向上，爬阳交接臑俞，经胁肋、至前额，再到项后，合于督脉。
因阳维脉未通，此道内气极为细微，如此行气俩轮，谢寒心神一凝，丹田内气齐出，涌向金门穴。
那拥塞气穴遭此一冲，皮鼓一般凸起，激得脚心皮肉弹动。内气遭此一堵，不由自主向后反激。谢寒右腿一跳，这一股内气竟生生被压回丹田。
谢寒胸口一闷，肺腑震荡，丹田内一片纷乱，烦闷欲吐。
这引气冲穴，本是极慎重、紧要的行为。须内气满溢，精神饱满方可施为，不可轻动。谢寒虽然已经掌握阳维脉行气之法，但内气并不充盈，无力冲开这阳维首穴。
谢寒灰心丧气片刻，收拾心情，凝神细思。心觉冰玉功修习进度原本便偏慢，短时间想要有所突破，必须另想他法，就像当天借助九阴疗伤篇快速疗伤一般。
想到九阴疗伤篇，谢寒心里一动，联合体九阴，除疗伤篇之外，另有易筋锻骨篇，总纲篇各一。
这易筋锻骨篇也像疗伤篇一样，和武道主体无关，纯属调理筋骨思路。俩世虽时空有别，人体差异却不大，或许可以借鉴一用。
当即回溯记忆中九阴易筋锻骨篇内容，揣摩半响，先摆了预备桩式，洗心涤滤，身无紧处，心无杂念。继而再做内观放松，神意内收，自觉心神清澈，澄如晨露。
虚者中无载也，平者心无累也，嗜欲不载，虚之至也。无所好憎，平之至也，一而不变，静之至也。不与物杂，粹之至也，不忧不乐，德之至也。
这般以静为动，不消片刻，一股清凉内气自丹田而起，流转全身，散入四肢百骸。一时之间，竟是全身清凉，安泰无比。
谢寒随之转身，松腰松胯，足趾抓地，似若生根。再转俯掌贯气，舌抵上腭，气导涌泉。
一番施为下来，出了几阵细汗。他灌下一碗温水，只觉精神饱满，气血健旺，倒是越练气力越胜。
谢寒平日行气，至多俩个时辰，便内气懈怠，经脉微胀，须得停下歇息。若恢复顺利，晚间或能行功一个时辰或半个时辰，这便是躯体所能承载的极限。
他今天本行功已毕，下午练了易筋锻骨篇一番，便觉内气生机勃勃，远胜平常。晚间搬运冰玉功行走小周天，忽忽俩个时辰，直至午夜，才收功而起。只觉畅快淋漓，内气愈加绵韧悠长。
谢寒信心大增，但此刻心神疲乏，索性倒头睡了。第二日醒来，吃了早饭，平心静气，再行冲穴。
气出丹田，仍入足太阳膀胱经，出外踝涌向金门。冰玉功内气经历易筋锻骨篇调理锤炼，愈发坚韧雄浑。
但武道艰涩并非妄言，饶是谢寒今日内气更雄浑一分，一下仍未冲开气穴。一时间，脚踝外侧皮肉向外鼓起，内气震动，带得谢寒肺腑鼓胀，烦闷不已。
他心知到了紧要关口，深深吸气，鼓起余勇，内气再出，行过诸阳经络，补上气力。幸得易筋锻骨篇之助，谢寒内气比平常更加坚韧，一鼓不开，竟寻隙逐步压入，终于一点点撑开了金门穴。
良久，谢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跳下床铺，抹了一把冷汗，只觉背心一片湿凉。
仅冲开一道气穴，便费了他半天行功心力。但破开金门，内气再涨大一丝，倒不算亏。
此番冲穴，颇多仰仗易筋锻骨篇之处。此时心力不济，谢寒干脆又摆出易筋锻骨篇功架，演练起来。
屈膝提脚，身向下沉，右虚步。右手举直，掌心向下，双目仰视。左臂曲肘，吸气顶头，双肩后挺。用力在于俩膀，观拳须注双瞳。
正是易筋锻骨篇中一式，倒拽九牛尾。
如此动静相合，忽忽半日，气血健旺，心力恢复大半，奇妙无比。
这般冰玉功与易筋锻骨篇交叉练习，一边滋长内气，一边回复心力、洗练筋骨、驱除怠性。
内气滋长，回复心力、洗练筋骨时，效力便更强，筋骨更通畅遂顺。筋骨经脉遂顺，内气搬运更快，滋长速度也随之加快。
这俩俩相合，势头一起，效用何止倍增？不过十天功夫，谢寒一路贯通阳维、阴维、阳跷、阴跷四脉，当真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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