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价交换
将事情经过讲完后，刘雄询问曙光是谁。
杨帆沉默片刻后，用一个很粗糙的理由搪塞过去，好在刘雄没有深究，但是关于曙光的事情，刘雄显然不会就此揭过。
转眼，晚上十二点。
坐着发呆的杨帆猛然站起来，嘴刚张开，似乎有人在制止他，使他一个字都没都没说出来。
少年转头看一眼病房门外，刘雄离开时，安排了一个刚入职不久的新同事守在外面，怕杨帆干傻事。
少年深吸一口气，又看一眼依然处于昏迷的母亲，然后咬牙在脑中质问苏醒过来的曙光。
“为什么我白天叫你的时候，你没答应？”
“我在为今晚要做的事情做准备，没有听到。”
少年又深吸一口气，“我想救我爸，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算我求你，我愿意成为弑神者。”
“你这个选择，让我非常开心，可是，我不能接受。”
少年顿时激动，差点儿又张口说话，死死攥着拳头忍着，“为什么？”
“理由不够充分，或者说，你还没做好准备。”
少年沉默，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他现在只是因为一己私欲而给出答案。片刻后，又问，“那能救救我爸吗？”
曙光没有立刻回答，沉寂两秒钟后，才平静回答，“你父亲的所有细胞都已死亡，我无能为力。如果强行让他活过来，后果是让你父亲再死一次，给他陪葬的是整个第三行星。”
少年紧咬嘴唇，紧握的拳头，都快把掌心攥出血来，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外星文明，不是现在的地球能应对的，想了想，充满怒气的质问，“为什么连十恶不赦的坏人，基因锁都会被打开？”
“启明信息无法指定打开谁的基因锁，也不能辨别好坏，比起这件微不足道的事，你还没意识到另外一个残酷的事实。”
“什么？”少年下意识接话。
曙光语气严肃起来，“此刻正在蜕变的许多你定义的好人，已经沦陷在力量的漩涡里，被新生的能力所支配，所以无论你父亲的事情会不会发生，都不会影响这场人性之间的战争，等形成一个全新的族群，建立新的秩序，你们才算站在了起跑线上。”
少年一愣，随之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虽然他和老爸聚少离多，但是老爸忠于人民忠于国家的热诚思想，一直影响着他，怒问，“建立新的秩序？你想干什么！”
“你想多了，直到现在你都还不明白一点儿弑神者的含义。其实，你身处的国家，抛开科技、生命阶级等不谈，只说思想，已经是一个弑神者，你身处的这个国家，在不畏强权、自主自强的同时，也在慷慨的帮助着弱者、守卫着弱者的自由，对我来说，这其实是很大的惊喜。”
少年心中怒火渐渐消退，对于父亲的悔恨再次如礁石般露出来。
忽然，少年转头看着某个方向，通过厚实的墙体，他感觉到，在大概十公里之外，有一个生物电波，怎么回事？
“杀你父亲的凶手就在那里，如何做，看你自己，不过五点之前，你必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礼物。”
杨帆转头看着不知何时会苏醒的母亲，他很清楚，此刻的老妈无比脆弱，醒来后一定需要他的陪伴。
“放心，早上八点之前，她不会苏醒。”说着，曙光顿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充满疲惫，“好了，五点之前，你便是这座城市的神，用你们的话说，是一张体验卡。”
话音一落，杨帆身躯一震，下一瞬，无所不能的感觉充满全身。
他不仅能感受到整座医院所有人的状态，整座雏凤市的生物电波都能感受到。
深吸一口气后，杨帆向门外走去，守在门外的警察，在他开门的刹那，五感便直接被杨帆误导，没有听到、看到开门，更没看到杨帆缓缓从他身边走过。
路过一间摆放在走廊的病床时，一个年龄和杨帆相仿的青少年，眼神焦虑的看着病床上因为病痛而呻吟的中年男人。
通过生物电波的分析，杨帆立刻便知道，这是一对父子。
再把目光重新放到中年男人身上，杨帆清楚看到，中年男人的肺部仿佛被一团黑雾包裹着。
一番思考后，杨帆决定尝试一下，一是想看看自己现在是否真的无所不能，二是想帮帮这对父子。
随着意念催动，杨帆的视觉聚焦在中年男人生机暗淡的细胞，近一步聚焦后，杨帆也看到了细胞核里的DNA。
在DNA骨架结构上，杨帆也看到了依附在DNA上不属于人体的物质，那似乎就是启明信息，打开基因枷锁的钥匙。
显然，中年男人的基因枷锁还没有被打开，其中原因是什么，杨帆无从得知。
深吸一口气后，杨帆尝试激活启明信息。
在杨帆生物电波的刺激下，启明物质犹如冰雪般消融，再慢慢融入DNA。
随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DNA的骨架结构开始变化，向碳基生命更高层次进化。
连锁反应之下，中年男人原本生机暗淡的细胞，开始涌现出巨大生机，笼罩肺部的黑雾快速淡化着，同时其他受损及老化器官，也在恢复生机。
只是，没一会儿，中年男人的心跳频率加速，两秒钟时间便直飙三百以上！完全超过了人体能承受的极限！
心跳检测仪霎时间发出警报声，吓得青少年连忙大声叫医生。
同样不知所措的杨帆连忙住手，中年男人的生物电波告诉他，最多再有一分钟，中年男人就会死去。
这时，曙光的话语响起，“你们有一个词语叫拔苗助长，很符合你刚才的行为。”
杨帆脸色煞白，难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焦急求答：“我现在该怎么做？”
“冻结剩余的启明信息，不过代价是他可能这一辈都无法打开基因锁。”
杨帆满心愧疚，咬牙又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启明信息的开启，不能借他人之手，开启的方法也不一样，有的人可以自然而然的开启，而有的人则需要环境刺激，也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开启，快决定吧，他时间不多了。”
杨帆不敢再多想，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能立刻冻结中年男人剩余的启明信息。
中年男人的心跳也快速降下来，曙光的话语也再次响起。
“等价交换若被破坏，真理也会崩塌，千里之提决于蚁穴不外如是。”
杨帆抿嘴离开，不敢再逗留。
等走到医院大门外时，杨帆问道：“你们的等价交换是什么？被毁灭吗？”
“万物都会死亡，即便超脱时间也逃不过，至于我们的生命进化到神明层次的代价，你若能走到那一步，自然会知道，也必须要承受。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碳基生命的尽头是……”
杨帆沉默片刻后，用一个很粗糙的理由搪塞过去，好在刘雄没有深究，但是关于曙光的事情，刘雄显然不会就此揭过。
转眼，晚上十二点。
坐着发呆的杨帆猛然站起来，嘴刚张开，似乎有人在制止他，使他一个字都没都没说出来。
少年转头看一眼病房门外，刘雄离开时，安排了一个刚入职不久的新同事守在外面，怕杨帆干傻事。
少年深吸一口气，又看一眼依然处于昏迷的母亲，然后咬牙在脑中质问苏醒过来的曙光。
“为什么我白天叫你的时候，你没答应？”
“我在为今晚要做的事情做准备，没有听到。”
少年又深吸一口气，“我想救我爸，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算我求你，我愿意成为弑神者。”
“你这个选择，让我非常开心，可是，我不能接受。”
少年顿时激动，差点儿又张口说话，死死攥着拳头忍着，“为什么？”
“理由不够充分，或者说，你还没做好准备。”
少年沉默，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他现在只是因为一己私欲而给出答案。片刻后，又问，“那能救救我爸吗？”
曙光没有立刻回答，沉寂两秒钟后，才平静回答，“你父亲的所有细胞都已死亡，我无能为力。如果强行让他活过来，后果是让你父亲再死一次，给他陪葬的是整个第三行星。”
少年紧咬嘴唇，紧握的拳头，都快把掌心攥出血来，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外星文明，不是现在的地球能应对的，想了想，充满怒气的质问，“为什么连十恶不赦的坏人，基因锁都会被打开？”
“启明信息无法指定打开谁的基因锁，也不能辨别好坏，比起这件微不足道的事，你还没意识到另外一个残酷的事实。”
“什么？”少年下意识接话。
曙光语气严肃起来，“此刻正在蜕变的许多你定义的好人，已经沦陷在力量的漩涡里，被新生的能力所支配，所以无论你父亲的事情会不会发生，都不会影响这场人性之间的战争，等形成一个全新的族群，建立新的秩序，你们才算站在了起跑线上。”
少年一愣，随之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虽然他和老爸聚少离多，但是老爸忠于人民忠于国家的热诚思想，一直影响着他，怒问，“建立新的秩序？你想干什么！”
“你想多了，直到现在你都还不明白一点儿弑神者的含义。其实，你身处的国家，抛开科技、生命阶级等不谈，只说思想，已经是一个弑神者，你身处的这个国家，在不畏强权、自主自强的同时，也在慷慨的帮助着弱者、守卫着弱者的自由，对我来说，这其实是很大的惊喜。”
少年心中怒火渐渐消退，对于父亲的悔恨再次如礁石般露出来。
忽然，少年转头看着某个方向，通过厚实的墙体，他感觉到，在大概十公里之外，有一个生物电波，怎么回事？
“杀你父亲的凶手就在那里，如何做，看你自己，不过五点之前，你必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礼物。”
杨帆转头看着不知何时会苏醒的母亲，他很清楚，此刻的老妈无比脆弱，醒来后一定需要他的陪伴。
“放心，早上八点之前，她不会苏醒。”说着，曙光顿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充满疲惫，“好了，五点之前，你便是这座城市的神，用你们的话说，是一张体验卡。”
话音一落，杨帆身躯一震，下一瞬，无所不能的感觉充满全身。
他不仅能感受到整座医院所有人的状态，整座雏凤市的生物电波都能感受到。
深吸一口气后，杨帆向门外走去，守在门外的警察，在他开门的刹那，五感便直接被杨帆误导，没有听到、看到开门，更没看到杨帆缓缓从他身边走过。
路过一间摆放在走廊的病床时，一个年龄和杨帆相仿的青少年，眼神焦虑的看着病床上因为病痛而呻吟的中年男人。
通过生物电波的分析，杨帆立刻便知道，这是一对父子。
再把目光重新放到中年男人身上，杨帆清楚看到，中年男人的肺部仿佛被一团黑雾包裹着。
一番思考后，杨帆决定尝试一下，一是想看看自己现在是否真的无所不能，二是想帮帮这对父子。
随着意念催动，杨帆的视觉聚焦在中年男人生机暗淡的细胞，近一步聚焦后，杨帆也看到了细胞核里的DNA。
在DNA骨架结构上，杨帆也看到了依附在DNA上不属于人体的物质，那似乎就是启明信息，打开基因枷锁的钥匙。
显然，中年男人的基因枷锁还没有被打开，其中原因是什么，杨帆无从得知。
深吸一口气后，杨帆尝试激活启明信息。
在杨帆生物电波的刺激下，启明物质犹如冰雪般消融，再慢慢融入DNA。
随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DNA的骨架结构开始变化，向碳基生命更高层次进化。
连锁反应之下，中年男人原本生机暗淡的细胞，开始涌现出巨大生机，笼罩肺部的黑雾快速淡化着，同时其他受损及老化器官，也在恢复生机。
只是，没一会儿，中年男人的心跳频率加速，两秒钟时间便直飙三百以上！完全超过了人体能承受的极限！
心跳检测仪霎时间发出警报声，吓得青少年连忙大声叫医生。
同样不知所措的杨帆连忙住手，中年男人的生物电波告诉他，最多再有一分钟，中年男人就会死去。
这时，曙光的话语响起，“你们有一个词语叫拔苗助长，很符合你刚才的行为。”
杨帆脸色煞白，难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焦急求答：“我现在该怎么做？”
“冻结剩余的启明信息，不过代价是他可能这一辈都无法打开基因锁。”
杨帆满心愧疚，咬牙又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启明信息的开启，不能借他人之手，开启的方法也不一样，有的人可以自然而然的开启，而有的人则需要环境刺激，也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开启，快决定吧，他时间不多了。”
杨帆不敢再多想，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能立刻冻结中年男人剩余的启明信息。
中年男人的心跳也快速降下来，曙光的话语也再次响起。
“等价交换若被破坏，真理也会崩塌，千里之提决于蚁穴不外如是。”
杨帆抿嘴离开，不敢再逗留。
等走到医院大门外时，杨帆问道：“你们的等价交换是什么？被毁灭吗？”
“万物都会死亡，即便超脱时间也逃不过，至于我们的生命进化到神明层次的代价，你若能走到那一步，自然会知道，也必须要承受。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碳基生命的尽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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