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识生命
刘雄带着人赶到时，看到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严东海，忍着当场就把这个王八蛋处决的冲动，命人把在场的犯人全部压回去审问。
随后走到神色看上去很失落的杨帆身边，不用多问，刘雄已经知道，自己的大侄子也变得与众不同了。
把杨帆带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角落后，刘雄点燃一根烟，徐徐询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曙光的事情了吗？”
杨帆沉默片刻，摇头拒绝，“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而且，我希望刘叔叔不要对其他人提曙光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刘雄望着抿嘴的杨帆，一番思虑后点头答应，“好，我等着你告诉我那一天，我相信老杨的儿子不会做危害社会、危害国家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谢谢，麻烦刘叔叔送我回医院吧，我还要照顾我妈。”
“好。”刘雄点点头，揽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大侄儿，心中很不是滋味地说着，“等你妈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没多久，杨帆辞别刘雄，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病房，心里还记得曙光跟他说的话，五点之前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直觉告诉他，是一件对自己非常有利的事情。
严东海的事情也告诉他，以后的世界会大变样，他必须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仅剩的至亲。
很快，以往经常会来医院送饭的杨帆，准确找到杂物室，昏暗的房间一点儿灯光都没有，杨帆也不敢开灯，怕把其他人吸引来。
提着板凳走到靠墙角的位置坐下后，杨帆轻声呼唤：“曙光，现在没有其他人了。”
曙光没有立即回应，似乎杨帆在办事的时候，又陷入了沉睡。几秒钟过去，才轻声回答，“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飘姐一些。”
杨帆露出苦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对于曙光的出现，少年不知该不该怨恨，若没有曙光，自己也不会失去父亲，可若没有曙光，也许一百年后，整个世界都会消失。
曙光等了一会儿，不见杨帆回应，却也不怪，徐徐道：“与你相遇后，我思考了很多事情，后来我觉得，即便你最后拒绝带领其他人继承我们的遗愿，我也不能任其你们自生自灭。
所以，我决定给予你一定的科技方面的知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只能承受这么多；除此之外，为了表达歉意，我再送你一件礼物，虽然时间可能不会太长，但是，应该可以弥补你与你父亲心中的遗憾。”
话落，杂物间的门忽然打开。
杨帆一愣，借着过道的灯光，他看到一只黑猫走了进来。
随着房门关闭，在昏暗房间中失去踪影的黑猫开口叫起来，“喵~”
杨帆猛然起身，正在进化的他，可以在黑暗中看到黑猫，一声轻叫后，缓缓向他走来，而他的脑中，出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颤抖、眼中悲喜交加的声音。
“臭小子，吉他收到了吗？喜欢吗？”
黑猫走到杨帆脚边坐下，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的杨帆，又一声叫唤，“傻小子，你准备让我望多久？抬头很累的。”
杨帆低头与黑猫对视，尽力压着内心的激动，同时疑惑问道：“曙光，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种很高的生命体现，叫意识生命，以后你会接触到，不过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因为你父亲是最基本的碳基生命，同时为了避免太惊世骇俗，只能折中用这种方式。”
黑猫忽然蓄力一跃，中途再借力后跳到杨帆肩上，对着少年的脑袋就是一下，说话的语气很不满，“发什么愣？老子跟你说话呢！”
杨帆缓缓转头，与坐在肩膀上的黑猫对视，看着看着，眼泪就不禁流出来，几秒后终于深情回应，“爸。”
黑猫眼神温柔，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奈道：“能以这种方式活过来，我还真是意外，唉，对了，以后不要喊出来，我和你之间能用生物电波交流，另外，不要跟其他人说，包括你妈。”
“为什么？”杨帆很是不解。
意识已经与黑猫融为一体的杨正，沉声道：“曙光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答应她，不逼你做任何选择，不给你任何压力，但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除此之外，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我讨论，明白吗？”
杨帆抿起嘴，片刻后重重点头。
“那么，现在开始吧。”这时，曙光终于介入，话音还没落下，杨帆便当场晕倒。
杨正却丝毫不担心，望着很快就会苏醒的儿子，轻声道谢，“曙光，谢谢你。”
“不用道谢，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杨正犹豫了一下，又问：“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乱？”
“这些已经不是你该关心的，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只用为数不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杨正眼神霎时暗淡，“我知道，如果我的言行出格，可能会暴露，那时不仅会害了家人，还会害其他人。”
“你明白就好，启明信息虽然让所有人类得到变化，但是暗中隐藏的其他文明，也只会认为是我们早就设定好的，但是你若暴露，一切就变了。”
杨正只能无奈点头，看着忽然眉头微皱的儿子，应该是感觉到了不适，他伸出小黑爪，轻轻安抚着，稍息，他沉声问：“为什么是我儿子，不要敷衍我。”
“现在不能说。”
三天后，临江山公墓。
被杨帆抱在怀里的杨正，心中无比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坟墓，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给自己送行。
转头看着悲伤的妻子、朋友以及同事，再抬头看着抿嘴的儿子，怒道：“臭小子，你好歹挤一滴眼泪出来行不行？没看到老子都死了吗！”
杨帆心中同样别有一番滋味，自己老爸到底算不算去世了？遗体烧了，意识却在一只猫身上，再想到以后要冲着一只猫叫爸，没有比这更闹心的了，用生物电波交流道。
“要不你给我一个大逼兜子，兴许我能哭出来。”
杨正嘴角一抽，忽然，他瞳孔竖起，冲着泣不成声的刘雄大叫一声，“喵！”
“刘雄！老子的酒！你不喝就算了，怎么倒地上糟蹋东西！”
杨帆忍住没笑，转头看着抹眼泪的憔悴老妈，心道。
妈，对不起，爸不让告诉你，不过爸以后会陪着你，相信你很快就会走出来。
心中叹一口气后，杨帆忽然想起什么，“爸，给你买什么口味的猫罐头？”
“什么玩意儿？猫罐头？滚！老子要吃肉，要喝酒！”杨正大怒。
“那以后妈喂你猫罐头，还盯着你必须吃完，你吃不吃？”杨帆提出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杨正如遭雷击，霎时心如死灰，不会吧？我杨正叱咤风云二十余载，以后要吃猫粮？
“爸，问你一个事。”
“说。”杨正眼神无比忧郁。
“你有没有私房钱？都藏哪了？”
杨正身躯一震，两秒钟后感慨起来，“儿啊，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现在你长大了，应该能承受。”
“嗯？什么事？”杨帆满心疑惑。
“十八年前，风雪交加，我和你妈在回家的路上，在垃圾桶里看到嗷嗷大哭的你……”
杨帆：……
随后走到神色看上去很失落的杨帆身边，不用多问，刘雄已经知道，自己的大侄子也变得与众不同了。
把杨帆带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角落后，刘雄点燃一根烟，徐徐询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曙光的事情了吗？”
杨帆沉默片刻，摇头拒绝，“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而且，我希望刘叔叔不要对其他人提曙光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刘雄望着抿嘴的杨帆，一番思虑后点头答应，“好，我等着你告诉我那一天，我相信老杨的儿子不会做危害社会、危害国家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谢谢，麻烦刘叔叔送我回医院吧，我还要照顾我妈。”
“好。”刘雄点点头，揽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大侄儿，心中很不是滋味地说着，“等你妈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没多久，杨帆辞别刘雄，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病房，心里还记得曙光跟他说的话，五点之前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直觉告诉他，是一件对自己非常有利的事情。
严东海的事情也告诉他，以后的世界会大变样，他必须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仅剩的至亲。
很快，以往经常会来医院送饭的杨帆，准确找到杂物室，昏暗的房间一点儿灯光都没有，杨帆也不敢开灯，怕把其他人吸引来。
提着板凳走到靠墙角的位置坐下后，杨帆轻声呼唤：“曙光，现在没有其他人了。”
曙光没有立即回应，似乎杨帆在办事的时候，又陷入了沉睡。几秒钟过去，才轻声回答，“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飘姐一些。”
杨帆露出苦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对于曙光的出现，少年不知该不该怨恨，若没有曙光，自己也不会失去父亲，可若没有曙光，也许一百年后，整个世界都会消失。
曙光等了一会儿，不见杨帆回应，却也不怪，徐徐道：“与你相遇后，我思考了很多事情，后来我觉得，即便你最后拒绝带领其他人继承我们的遗愿，我也不能任其你们自生自灭。
所以，我决定给予你一定的科技方面的知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只能承受这么多；除此之外，为了表达歉意，我再送你一件礼物，虽然时间可能不会太长，但是，应该可以弥补你与你父亲心中的遗憾。”
话落，杂物间的门忽然打开。
杨帆一愣，借着过道的灯光，他看到一只黑猫走了进来。
随着房门关闭，在昏暗房间中失去踪影的黑猫开口叫起来，“喵~”
杨帆猛然起身，正在进化的他，可以在黑暗中看到黑猫，一声轻叫后，缓缓向他走来，而他的脑中，出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颤抖、眼中悲喜交加的声音。
“臭小子，吉他收到了吗？喜欢吗？”
黑猫走到杨帆脚边坐下，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的杨帆，又一声叫唤，“傻小子，你准备让我望多久？抬头很累的。”
杨帆低头与黑猫对视，尽力压着内心的激动，同时疑惑问道：“曙光，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种很高的生命体现，叫意识生命，以后你会接触到，不过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因为你父亲是最基本的碳基生命，同时为了避免太惊世骇俗，只能折中用这种方式。”
黑猫忽然蓄力一跃，中途再借力后跳到杨帆肩上，对着少年的脑袋就是一下，说话的语气很不满，“发什么愣？老子跟你说话呢！”
杨帆缓缓转头，与坐在肩膀上的黑猫对视，看着看着，眼泪就不禁流出来，几秒后终于深情回应，“爸。”
黑猫眼神温柔，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奈道：“能以这种方式活过来，我还真是意外，唉，对了，以后不要喊出来，我和你之间能用生物电波交流，另外，不要跟其他人说，包括你妈。”
“为什么？”杨帆很是不解。
意识已经与黑猫融为一体的杨正，沉声道：“曙光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答应她，不逼你做任何选择，不给你任何压力，但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除此之外，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我讨论，明白吗？”
杨帆抿起嘴，片刻后重重点头。
“那么，现在开始吧。”这时，曙光终于介入，话音还没落下，杨帆便当场晕倒。
杨正却丝毫不担心，望着很快就会苏醒的儿子，轻声道谢，“曙光，谢谢你。”
“不用道谢，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杨正犹豫了一下，又问：“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乱？”
“这些已经不是你该关心的，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只用为数不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杨正眼神霎时暗淡，“我知道，如果我的言行出格，可能会暴露，那时不仅会害了家人，还会害其他人。”
“你明白就好，启明信息虽然让所有人类得到变化，但是暗中隐藏的其他文明，也只会认为是我们早就设定好的，但是你若暴露，一切就变了。”
杨正只能无奈点头，看着忽然眉头微皱的儿子，应该是感觉到了不适，他伸出小黑爪，轻轻安抚着，稍息，他沉声问：“为什么是我儿子，不要敷衍我。”
“现在不能说。”
三天后，临江山公墓。
被杨帆抱在怀里的杨正，心中无比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坟墓，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给自己送行。
转头看着悲伤的妻子、朋友以及同事，再抬头看着抿嘴的儿子，怒道：“臭小子，你好歹挤一滴眼泪出来行不行？没看到老子都死了吗！”
杨帆心中同样别有一番滋味，自己老爸到底算不算去世了？遗体烧了，意识却在一只猫身上，再想到以后要冲着一只猫叫爸，没有比这更闹心的了，用生物电波交流道。
“要不你给我一个大逼兜子，兴许我能哭出来。”
杨正嘴角一抽，忽然，他瞳孔竖起，冲着泣不成声的刘雄大叫一声，“喵！”
“刘雄！老子的酒！你不喝就算了，怎么倒地上糟蹋东西！”
杨帆忍住没笑，转头看着抹眼泪的憔悴老妈，心道。
妈，对不起，爸不让告诉你，不过爸以后会陪着你，相信你很快就会走出来。
心中叹一口气后，杨帆忽然想起什么，“爸，给你买什么口味的猫罐头？”
“什么玩意儿？猫罐头？滚！老子要吃肉，要喝酒！”杨正大怒。
“那以后妈喂你猫罐头，还盯着你必须吃完，你吃不吃？”杨帆提出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杨正如遭雷击，霎时心如死灰，不会吧？我杨正叱咤风云二十余载，以后要吃猫粮？
“爸，问你一个事。”
“说。”杨正眼神无比忧郁。
“你有没有私房钱？都藏哪了？”
杨正身躯一震，两秒钟后感慨起来，“儿啊，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现在你长大了，应该能承受。”
“嗯？什么事？”杨帆满心疑惑。
“十八年前，风雪交加，我和你妈在回家的路上，在垃圾桶里看到嗷嗷大哭的你……”
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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