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楼船起航
日出，灰蒙蒙的天色，悄悄探出一抹红，逐渐变亮，曙光沿着江面散开，深红的江水顷刻染成白色，泛着波浪。
那么辽阔，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几番折腾，轻舟破浪号终于等来起航的时刻，即将朝着远处那轮红日航行。
江湖上很多事情，官府不会插手，对于轻舟破浪号这座私人楼船起航一事，官府倒是派了不少人过来搜查，一方面维持秩序，另一方面检查船只是否载有非法物品和不法之徒。
归飞也是托了自己好友县尉大人的关系，才省去了不少麻烦。
楼船将军杨搴曾经是楼船士的指挥官，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后来解官追随陆尽欢游历五湖四海，经过龙藏浦之战后，隐居绿草树林之中。
巴山四怪雇来四十多位船桨手，杨搴带来五十多船桨手和几位老舵手，百余人已经就位，等候杨搴下令出发。
经过一番检查，一切妥当之后，杨搴让船桨手挂起白帆，摆动船桨，开始出发。
轻舟破浪号和传统楼船构造相似，上平如衡，下侧如刃，体型相比宽了不少，同时高了许多，共分五层，气势壮观，可以和白露客栈平分秋色；许多地方也做了改进，首先船身使用三层木板内夹两层铁片做成，外面镶嵌铜片，防止船身遭遇撞击受损。
这些年的沉寂，船上多处锈迹斑斑，不过丝毫没受到影响；船底铜片上涂有一层植物粘液，楼船看似笨拙，划行却十分轻快。
随着江面浪花翻起，楼船迅速启动，众人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竟如此敏捷，似乎身轻如燕，划过水面，远离而去。
白露客栈四楼某处，两人正暗中观望，一人衣着紫色衣服，戴着木制黑色面具，一人身着黑色衣服，戴着木制红色面具。
紫衣人厉声道：“归飞那小子可能影响咱们的计划。”
黑衣人回道：“归飞身旁一直有高手相伴，下手有点棘手，现在正是好机会，要不派人做掉他。”
紫衣人道：“没办法，郎中令大人让我们不要动手。”
黑衣人道：“属下明白，冯家堡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紫衣人笑道：“很好！听说陆尽欢已经离开绿草庄园了。”
黑衣人道：“属下已经派人跟踪，正等待时机动手。”
紫衣人道：“切记，陆尽欢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黑衣人道：“属下已经雇佣南海双鬼，江湖杀手榜身价第三，他们应该能对付得了陆尽欢。”
紫衣人道：“看样子陆尽欢是要回冰源山庄了，可以先把这消息散播出去。”
黑衣人道：“属下这就去办。”
轻舟破浪号上，归飞和巴山四怪站在船头，目视远方，江面浪花滚滚，不停拍打船身，伴随楼船前行，一层又一层浪花击起，一层又一层浪花消逝。
万里无云，空气清爽，大家的心情如同天气一样好，归飞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事，缓缓道：“听说昨天丞相俯下门徒魏空取得冠军。”
端木水感慨道：“可惜第三回合，陆源败给梁家七小姐，要不然决赛陆源应该可以赢了魏空。”
端木山抢着道：“我倒是觉得陆源进了决赛也赢不了魏空。”
归飞长叹一口气道：“魏空实力也不错，只是现在的比赛，有点变味了！”
端木竹笑道：“结局怎样，对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倒也没啥影响。”
归飞道：“以前看来确实没啥影响，如今恐怕不一样了。”
端木竹叹气道：“怎么样，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聊着聊着大家开始感叹世事，这时杨搴走了过来，道：“如今天下统一，已经太平很多了！当年兵连祸结，赤地千里，那才是真正的苦啊！”
端木竹道：“太平日子不知能维持多久？”
归飞道：“这种事也用不着咱们操心！还是想想去了睚眦山该怎么调查冯烈先生事件。”
端木竹笑道：“对！说的有理！”
杨搴思索半晌道：“大概还需两天就能达到睚眦山。”
归飞道：“要是陆行，恐怕需要五六天时间吧！”
杨搴道：“只不过龙浦滩那一带盗贼猖獗，水行必经此处，风险也是很大。”
归飞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杨搴悠然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指挥轻舟破浪号，真的是非常感谢小兄弟啊！”
归飞笑道：“多亏陆前辈引荐先生，先生能帮忙，也是感激不尽。”
杨搴沉默半晌道：“水军逐渐解散后，有幸结识陆先生，跟随多年，同舟共济，后来因为一些事，这楼船也就停运了，现在重新起航，也是天意啊。”
归飞道：“我曾在‘万卷藏经室’待过不少时间，里面有过记载轻舟破浪号，知道这艘楼船与众不同，才想到可以尝试乘坐这艘船去睚眦山，必定会节省不少时间。”
杨搴道：“‘万卷藏经室’那是个好地方！”
端木竹称赞道：“难怪贤弟博学多闻。”
归飞淡淡道：“哪里哪里，只是平常学习多了。”
杨搴道：“你们要去睚眦山上的冯家堡吧。”
归飞道：“没错。”
杨搴又叹道：“昨天我才听闻冯烈先生遇害了，真是不可思议。”
归飞道：“是的。”
杨搴道：“原以为官场复杂，江湖上的事也是不简单。”
归飞也叹口气，道：“确实，一直帮着延尉府办事，不知不觉已经踏入江湖。”
杨搴道：“那很难退出江湖了。”
端木山道：“江湖不好吗？”
端木水笑道：“你觉得好就是好，你觉得不好就是不好咯。”
几人大笑，不知不觉，轻舟破浪号完全驶出城区，宽阔的江面，一眼看不到两岸，远处青山隐约可见，高大的楼船，在整条江中显得十分渺小。
其他渔船，就是一叶扁舟，随着浪潮，浮浮沉沉。
这个季节，天气变幻无常，太阳不知不觉就被大片乌云遮住，一阵飓风吹来，骤然下起了大雨，几人便进二楼暂时避雨。
夏季这种大雨很常见，来也快，去也快，这次却不常见，天空昏暗，像是盖住了一片黑布，滂沱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倾泻江中，水流变得十分湍急，平稳的楼船开始摇摆起来，忽高忽低，归飞差点呕吐出来。
杨搴赶紧命令船桨手把帆收起来，每楼的窗户也打开，并且亲自掌舵起来。颠簸在滔滔江水之中，轻舟破浪号速度减缓许多。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救命！”，端木竹和归飞跑到窗户边往外一看，江中正有三人朝着这边呼喊，归飞赶紧跑出去告诉杨搴先生，杨搴立刻改变方向，楼船慢慢靠近，归飞扔下绳子，叫上端木竹帮忙把这三人拉了上来。
这几位正是梁家的七小姐梁雨晴、六少爷梁玉宇和仆人钟叔，几人衣服已被淋湿，归飞带到一楼让他们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又带到二楼让他们歇会，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几人也是十分感谢归飞。
梁玉宇给归飞一一介绍道：“鄙人梁玉宇，这是我七妹梁雨晴，这位是钟叔，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万竹林的梁家，四大世家之首，江湖恐怕很少有人不知晓。
看着年纪轻轻、神采飞扬的梁玉宇，归飞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倒是和端木竹有那么一点神似。
这个梁雨晴虽然换上了朴实服装，双瞳清澈明亮，透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钟叔显得十分低调，身上独有的气质让人印象深刻。
归飞也是介绍了自己和其余几人，好奇道：“你们几人为何落入水中？”
梁玉宇道：“昨日百路英雄赛结束，我们打算乘船前去睚眦山，没想到今天下起暴雨，小船被冲翻了，幸好遇到你们，真的十分感谢。”
归飞摆摆手，随和道：“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也要去睚眦山，你们就待在这楼船吧，这场暴雨估计持续到明天。”
梁雨晴整理好自己头发，那双大眼睛望着归飞，悠然道：“那真的太好了，公子就是断狱第一人的归飞吧！”
归飞被这可爱的小姑娘一问，脸颊立刻变红，害羞道：“正是在下，不过断狱第一人，实在不敢当！”
端木竹走了过来，大笑道：“断狱第一人的归飞遇到漂亮小姑娘会害羞的！”
归飞道：“你可别乱说。”
看着归飞涨红的脸，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一声惊雷，震耳欲聋，船上所有人都怔住，雨水越来越大，楼船颠簸地越来越厉害，归飞十分不适，开始呕吐起来。
远方水天相接之处出现异像，浓雾四起，滚滚不绝，就像数人挥舞着数张白色纱布，丝毫没受雨水影响，天空变得飘渺神秘，只见紫光微微一闪，里面似乎有条青龙翻腾，若隐若现，转眼间就消失了。
外面传来一声“快看！什么怪物！”，船内几人透过窗户，那儿漫天大雾，朦朦胧胧，完全看不清里面藏有什么，等到再一声惊雷时，雾气逐渐散开，并没发现有什么怪物。
暴雨继续冲刷着江面，江水稍微变得平缓起来，楼船缓慢地驶向龙浦滩。
那么辽阔，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几番折腾，轻舟破浪号终于等来起航的时刻，即将朝着远处那轮红日航行。
江湖上很多事情，官府不会插手，对于轻舟破浪号这座私人楼船起航一事，官府倒是派了不少人过来搜查，一方面维持秩序，另一方面检查船只是否载有非法物品和不法之徒。
归飞也是托了自己好友县尉大人的关系，才省去了不少麻烦。
楼船将军杨搴曾经是楼船士的指挥官，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后来解官追随陆尽欢游历五湖四海，经过龙藏浦之战后，隐居绿草树林之中。
巴山四怪雇来四十多位船桨手，杨搴带来五十多船桨手和几位老舵手，百余人已经就位，等候杨搴下令出发。
经过一番检查，一切妥当之后，杨搴让船桨手挂起白帆，摆动船桨，开始出发。
轻舟破浪号和传统楼船构造相似，上平如衡，下侧如刃，体型相比宽了不少，同时高了许多，共分五层，气势壮观，可以和白露客栈平分秋色；许多地方也做了改进，首先船身使用三层木板内夹两层铁片做成，外面镶嵌铜片，防止船身遭遇撞击受损。
这些年的沉寂，船上多处锈迹斑斑，不过丝毫没受到影响；船底铜片上涂有一层植物粘液，楼船看似笨拙，划行却十分轻快。
随着江面浪花翻起，楼船迅速启动，众人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竟如此敏捷，似乎身轻如燕，划过水面，远离而去。
白露客栈四楼某处，两人正暗中观望，一人衣着紫色衣服，戴着木制黑色面具，一人身着黑色衣服，戴着木制红色面具。
紫衣人厉声道：“归飞那小子可能影响咱们的计划。”
黑衣人回道：“归飞身旁一直有高手相伴，下手有点棘手，现在正是好机会，要不派人做掉他。”
紫衣人道：“没办法，郎中令大人让我们不要动手。”
黑衣人道：“属下明白，冯家堡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紫衣人笑道：“很好！听说陆尽欢已经离开绿草庄园了。”
黑衣人道：“属下已经派人跟踪，正等待时机动手。”
紫衣人道：“切记，陆尽欢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黑衣人道：“属下已经雇佣南海双鬼，江湖杀手榜身价第三，他们应该能对付得了陆尽欢。”
紫衣人道：“看样子陆尽欢是要回冰源山庄了，可以先把这消息散播出去。”
黑衣人道：“属下这就去办。”
轻舟破浪号上，归飞和巴山四怪站在船头，目视远方，江面浪花滚滚，不停拍打船身，伴随楼船前行，一层又一层浪花击起，一层又一层浪花消逝。
万里无云，空气清爽，大家的心情如同天气一样好，归飞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事，缓缓道：“听说昨天丞相俯下门徒魏空取得冠军。”
端木水感慨道：“可惜第三回合，陆源败给梁家七小姐，要不然决赛陆源应该可以赢了魏空。”
端木山抢着道：“我倒是觉得陆源进了决赛也赢不了魏空。”
归飞长叹一口气道：“魏空实力也不错，只是现在的比赛，有点变味了！”
端木竹笑道：“结局怎样，对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倒也没啥影响。”
归飞道：“以前看来确实没啥影响，如今恐怕不一样了。”
端木竹叹气道：“怎么样，最后苦的都是百姓。”
聊着聊着大家开始感叹世事，这时杨搴走了过来，道：“如今天下统一，已经太平很多了！当年兵连祸结，赤地千里，那才是真正的苦啊！”
端木竹道：“太平日子不知能维持多久？”
归飞道：“这种事也用不着咱们操心！还是想想去了睚眦山该怎么调查冯烈先生事件。”
端木竹笑道：“对！说的有理！”
杨搴思索半晌道：“大概还需两天就能达到睚眦山。”
归飞道：“要是陆行，恐怕需要五六天时间吧！”
杨搴道：“只不过龙浦滩那一带盗贼猖獗，水行必经此处，风险也是很大。”
归飞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杨搴悠然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指挥轻舟破浪号，真的是非常感谢小兄弟啊！”
归飞笑道：“多亏陆前辈引荐先生，先生能帮忙，也是感激不尽。”
杨搴沉默半晌道：“水军逐渐解散后，有幸结识陆先生，跟随多年，同舟共济，后来因为一些事，这楼船也就停运了，现在重新起航，也是天意啊。”
归飞道：“我曾在‘万卷藏经室’待过不少时间，里面有过记载轻舟破浪号，知道这艘楼船与众不同，才想到可以尝试乘坐这艘船去睚眦山，必定会节省不少时间。”
杨搴道：“‘万卷藏经室’那是个好地方！”
端木竹称赞道：“难怪贤弟博学多闻。”
归飞淡淡道：“哪里哪里，只是平常学习多了。”
杨搴道：“你们要去睚眦山上的冯家堡吧。”
归飞道：“没错。”
杨搴又叹道：“昨天我才听闻冯烈先生遇害了，真是不可思议。”
归飞道：“是的。”
杨搴道：“原以为官场复杂，江湖上的事也是不简单。”
归飞也叹口气，道：“确实，一直帮着延尉府办事，不知不觉已经踏入江湖。”
杨搴道：“那很难退出江湖了。”
端木山道：“江湖不好吗？”
端木水笑道：“你觉得好就是好，你觉得不好就是不好咯。”
几人大笑，不知不觉，轻舟破浪号完全驶出城区，宽阔的江面，一眼看不到两岸，远处青山隐约可见，高大的楼船，在整条江中显得十分渺小。
其他渔船，就是一叶扁舟，随着浪潮，浮浮沉沉。
这个季节，天气变幻无常，太阳不知不觉就被大片乌云遮住，一阵飓风吹来，骤然下起了大雨，几人便进二楼暂时避雨。
夏季这种大雨很常见，来也快，去也快，这次却不常见，天空昏暗，像是盖住了一片黑布，滂沱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倾泻江中，水流变得十分湍急，平稳的楼船开始摇摆起来，忽高忽低，归飞差点呕吐出来。
杨搴赶紧命令船桨手把帆收起来，每楼的窗户也打开，并且亲自掌舵起来。颠簸在滔滔江水之中，轻舟破浪号速度减缓许多。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救命！”，端木竹和归飞跑到窗户边往外一看，江中正有三人朝着这边呼喊，归飞赶紧跑出去告诉杨搴先生，杨搴立刻改变方向，楼船慢慢靠近，归飞扔下绳子，叫上端木竹帮忙把这三人拉了上来。
这几位正是梁家的七小姐梁雨晴、六少爷梁玉宇和仆人钟叔，几人衣服已被淋湿，归飞带到一楼让他们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又带到二楼让他们歇会，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几人也是十分感谢归飞。
梁玉宇给归飞一一介绍道：“鄙人梁玉宇，这是我七妹梁雨晴，这位是钟叔，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万竹林的梁家，四大世家之首，江湖恐怕很少有人不知晓。
看着年纪轻轻、神采飞扬的梁玉宇，归飞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倒是和端木竹有那么一点神似。
这个梁雨晴虽然换上了朴实服装，双瞳清澈明亮，透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钟叔显得十分低调，身上独有的气质让人印象深刻。
归飞也是介绍了自己和其余几人，好奇道：“你们几人为何落入水中？”
梁玉宇道：“昨日百路英雄赛结束，我们打算乘船前去睚眦山，没想到今天下起暴雨，小船被冲翻了，幸好遇到你们，真的十分感谢。”
归飞摆摆手，随和道：“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也要去睚眦山，你们就待在这楼船吧，这场暴雨估计持续到明天。”
梁雨晴整理好自己头发，那双大眼睛望着归飞，悠然道：“那真的太好了，公子就是断狱第一人的归飞吧！”
归飞被这可爱的小姑娘一问，脸颊立刻变红，害羞道：“正是在下，不过断狱第一人，实在不敢当！”
端木竹走了过来，大笑道：“断狱第一人的归飞遇到漂亮小姑娘会害羞的！”
归飞道：“你可别乱说。”
看着归飞涨红的脸，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一声惊雷，震耳欲聋，船上所有人都怔住，雨水越来越大，楼船颠簸地越来越厉害，归飞十分不适，开始呕吐起来。
远方水天相接之处出现异像，浓雾四起，滚滚不绝，就像数人挥舞着数张白色纱布，丝毫没受雨水影响，天空变得飘渺神秘，只见紫光微微一闪，里面似乎有条青龙翻腾，若隐若现，转眼间就消失了。
外面传来一声“快看！什么怪物！”，船内几人透过窗户，那儿漫天大雾，朦朦胧胧，完全看不清里面藏有什么，等到再一声惊雷时，雾气逐渐散开，并没发现有什么怪物。
暴雨继续冲刷着江面，江水稍微变得平缓起来，楼船缓慢地驶向龙浦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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