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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识对撞

    巨大的爆炸声吸引来附近众多人来围观看热闹,有拿着手机拍的,有手握串串,边看边吃的,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场的危险。

    不出10分钟,消防车和多辆警车便已快速赶到现场,警察设置封锁线,将人群控制在危险范围外,警告他们危险,消防员们从车的侧面抽出数根粗壮水管,双手抱着,向公园里面冲刺,沿路边跑边灭火,5-6根水柱朝着熊熊烈火处喷发。

    整整一个小时后,近十几名消防员不间断地灭火,这才彻底泼灭。

    消防员们个个穿着隔热服,小心翼翼地进入到公园内部,即使已经成功灭火,被烧过的地方还是留有高温,稍不注意便会烧伤。

    待所有人走到公园中央,赫然发现陨石坑,却并未发现陨石,而是发现了皮肤表面满是炭黑的圣柯羽赤裸地横躺在其中,胸口前插了一柄剑刃,画面极其怪异。

    消防员们见状,迅速跳进坑中,两个人蹲下身,轻手轻脚地抬起圣柯羽,放到担架上,推上了急救车,这期间没人发现圣柯羽左手背上浮现出一个金色印记。

    与此同时,圣柯羽家中,眼看七点多了,还没回家,柯明焦急地给圣柯羽拨通电话,就是拨打不通,心中不免担心。

    邢羽在一旁,惬意地翘着二郎腿,观看电视,随意地吐槽道:

    “哎呀,别大惊小怪的,没准咱儿子被之前那个小姑娘叫去干啥了呢,应该很快回来。”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更要担心了,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柯明慌张道。

    碰巧,电视中插播了一条新闻,邢羽还为此不满道:

    “诶?哎呦,这新闻真烦,打扰我看球赛。”

    待看清新闻,愕然发现是附近的公园着火了,顿感不妙的柯明继续给圣柯羽打电话,然而依然无法接通,这次就连邢羽也有些发慌了,立马抄起身旁的衣服,穿上鞋子就出门去寻找。

    从小区一路找到公园,邢羽依旧没有看到圣柯羽的踪影,刚靠近公园,就被警察拦了下来。

    “先生,这里危险,请尽快回家,不要逗留。”

    “等等,我孩子不见了,可以帮忙找一下吗?”

    “啊?孩子丢了?长什么样?”

    “17岁,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穿着校服的,他两个小时前放学回家,到现在还没回家。”

    “没见到过,我这边实在走不开,你先去那边找我们队长说明一下情况,让他派人一起去找。”

    “好好好,谢谢啊。”

    说完,邢羽立马奔向警车汇聚之处,找到了队长,向他说明了情况,对方也爽快地派出两名警察,配邢羽一起找寻圣柯。

    就这样,邢羽和两名警察整整寻找了一个晚上,无果而终。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圣柯羽已经躺在急救车上,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了。

    急救车上,医生和护士坐在侧面的座椅上,面色凝重地盯着圣柯羽,没有发现其左手手背上的印记正在闪烁,身体中正出现异变。

    一股金黄色的能量从印记下流出,顺着血液流动,眨眼间便与剑刃接触,剑刃上的法纹开始呼应,触发了共鸣,车内的医生和护士忽然感受到一阵耳鸣,难受地拍了拍耳朵。

    待共鸣强度达到顶峰,耳鸣徒然消失,剑身逐渐软化,出现明显的弯曲,随之如同液体般流进了圣柯羽体内,这令一旁的医护人员震惊不已,瞪大双眼,企图证明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就在化作液体的剑刃彻底融入进圣柯羽体内后,急救车立即就失去了动力,周围的电子设备也跟着全部失灵。

    路边有一位小女孩正蹦蹦跳跳地牵着妈妈的手过红绿灯,结果却飘了起来,那位母亲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不断向上拽动,抬头一看,小女孩已经飘过头顶,吓得不轻,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拽紧小女孩的手,拉回到地面,紧紧抱住。

    “这……是……什么情况?”护士惊讶道。

    很快,圣柯羽左手背上的印记不再闪烁,并逐渐消失,周围也恢复成正常状态。

    好在,急救车及时恢复动力,安全地抵达了医院,圣柯羽也没推进了急救科。

    就在邢羽还在和两名警察彻夜地毯式搜索时,柯明打来电话,焦急忙慌地说道:

    “儿子进医院了,快走。”

    在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后,两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皮肤焦黑的圣柯羽,柯明差点吓晕过去,邢羽指着圣柯羽疑惑道:

    “这是咱儿子吗?”

    说着,还将头伸出病房,看了一眼病房号,发现并未走错。

    “病房没走错啊,怎么变这么黑了?”邢羽疑惑道。

    这时,一位医生从放门外走进来,开始向两人介绍情况。

    “二位的儿子现在的状况暂时稳定住了,不过他胸前的伤痕像是烧红的刀刃划开的,胸腔被瞬间刺穿,又被瞬间融住,防止了大出血。”

    “您的意思是有人想谋杀我儿子?”邢羽问道。

    “我觉得不是,因为刚刚检查他身体时,发现他全身的皮肤都覆盖了一层炭黑,有可能是受到刚降落的陨石的波及,并且有温度极高的石块刺穿了胸腔。”医生猜测道。

    “那我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柯明关心道。

    “不确定,运气好这两天就能醒,运气不好就不知道了。”

    “谢谢医生。”

    此时,圣柯羽大脑中,正有一股金色雾气与另一股棕色雾气相互碰撞,任何一方都秉持着想要彻底磨灭对方的意图,占据整个大脑。

    圣柯羽的本体意识在棕色雾气中苏醒,发现自己身在两股意识的碰撞处,本体意识被反复挤压、撕扯,动弹不得,已经出现涣散。

    突然,棕色雾气瞬间高涨,将金色雾气逼退,本体意识被强行拽进棕色雾气之中,原本即将溃散的本体意识被重新整合,增强了棕色雾气,金色雾气开始落入下风,没过多久便被逐渐泯灭。

    顷刻间,金色雾气仅剩一缕残魂,棕色雾气基本占据了大脑,操控了最后一缕金色雾气。

    本体意识也被送出大脑,回到现实中,圣柯羽左手微微颤抖,手背上的银白色印记内部逐渐爬上金色法纹,围绕在印记周围,而后连带银白色印记一块消失了。

    “孩子,你还剩几次机会呢?”

    一个神秘且悠远的声音在圣柯羽大脑中回荡,使之惊醒,猛地坐起身,惊慌地环顾四周,气喘吁吁。

    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的柯明先是一惊,差点摔倒,而后赶忙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圣柯羽后背,关心道:

    “儿子,你还好吗?”

    圣柯羽定了定神,确定自己安全,在认清柯明后,疑惑道:

    “这是哪?”

    “这是医院,医生说你被陨石砸到了,到现在才醒。”柯明解释道。

    “被陨石砸到了?我这什么运气啊?”圣柯羽吐槽道。

    说着,大脑中浮现出几个小时前被陨石击中的记忆,引得他头疼欲裂。

    “还好,人没事。”柯明放心道。

    圣柯羽想起自己胸口被刺穿,好奇地用手摸了摸伤口,虽然已经被缝上,但依旧隐隐的有些刺痛。

    “我睡了多久?”圣柯羽问道。

    “大概一天吧。”柯明估算道。

    “睡了这么久啊,也算是万幸,看来能去买张彩票了。”圣柯羽吐槽道。

    “一会去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医生说如果没有的话,回家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去上学。”柯明说道。

    “行。”圣柯羽答应道。

    晚上8点半左右,圣柯羽躺在核磁共振的机器上,准备开始检查身体,圣柯羽感觉后背冰凉,不禁颤抖。

    过了一会儿,机器启动了,机床将圣柯羽送进机器,当强外磁场照进圣柯羽体内时,意外刺激到了金色雾气。

    瞬间,圣柯羽体内爆发出共鸣,使附近的电器暂时停止了运作,灯光熄灭,在楼道等待的所有人疑惑地抬起头,心想着难道医院停电了。

    然而,共鸣并未消失,而是形成一层防护膜,包裹着圣柯羽,随后被圣柯羽身体所吸收。

    共鸣消失,供电系统恢复正常,医院的仪器恢复供电,但是附近的手机没有了电量,核磁共振的电脑没有检测出任何异常。对于圣柯羽来说,这一段过程就像是在吃饭一般,身体充满了力量。

    很快,医院的检查结束了,显示圣柯羽的身体无任何异常,邢羽开车带着两人回家了。

    “真是的,这陨石掉下来砸到我就算了,也没给我带点什么特异功能。随便什么能让我隐身啊、穿墙啊之类的都行啊。”圣柯羽吐槽道。

    “儿子,就别胡思乱想了,能活着就万幸了,明天去上学吧。”柯明说道。

    “啊?不是说可以休息几天的嘛?”

    “医生都说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可以上学。”

    “都快两天没上学了,进度会落下很多,赶紧回去还能补回来。”

    圣柯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看向窗外,来自读书人无声地抗议。

    夜晚,圣柯羽正在熟睡,大脑中的金色雾气正在不停攒动,圣柯羽四肢的肌肉正在爆发性地膨胀,经脉浮现于皮肤之上。而后是躯干,骨骼也在不断生长,原先1.75米的身高,硬生生蹿到1.85米,每一块肌肉剧烈颤动,直至棱角分明,如同瓦砖。

    从大脑映射出8道颜色各异的光束,通过血管,流进心脏,心脏处逐渐映射出8颗颜色不同的结晶,分散各处,紧紧贴合在心脏上。

    清晨4点45分,圣柯羽醒来,感觉双脚有些冷嗖嗖的,发现自己的双脚在被子外面,将脚往回缩了缩,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全身骨头在咯哒咯哒地发出声音,伴随着如触电般的惨叫,起床了。

    刚一站起身,莫名地感觉视野变开阔了,慵懒地抓起椅背上挂着的校服,穿上裤子,发现裤子短了一截。

    “怎么裤子这么短?难道我胖了?”圣柯羽疑惑道。

    之后,圣柯羽慢慢感觉到不对劲,不仅是裤子短了,就连上衣的袖子也短了很多。

    此时,柯明敲了敲门喊道:

    “儿子,别睡了,一会校车赶不上了。”

    “好,我知道了,正在穿衣服。”圣柯羽答应道。

    在经历一番挣扎后,圣柯羽总算穿上了“缩水”的衣服,伸手去握门把手,微微一用力,整个门就被硬生生拆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圣柯羽愣在原地,发出的巨大声响把熟睡中的邢羽吵醒,带着睡眼惺忪从卧室中走出来,不耐烦地问道:

    “谁啊?大清早这么大动静?”

    待邢羽揉了揉眼睛后,发现圣柯羽把房门拆了下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巨大的声响把正在做早餐的柯明吓了一跳,拿着盛着粥的碗走过来,刚想开骂,就看见房门倒在地上,呆住了,手一滑,盛着粥的碗不幸掉落。

    在圣柯羽眼中,汤碗掉落简直比蜗牛爬一样慢,本能性地走过去托起碗,扭动手腕,完美地接住了粥。

    这一系列动作,都在零点零几秒内完成,连柯明都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感觉时间变得好慢?”圣柯羽疑惑道。

    “儿子,你告诉我,怎么拆下来的?”邢羽惊讶地问道。

    “额,这个……貌似是我准备开门的时候,扳门把手不小心把门拆下来了。”圣柯羽尴尬道。

    烤箱的叮咚声打断了三人的思考,柯明挥手说道:

    “你快去吃早饭,不然要迟到了。这门就让你爹来,他会搞定的。”

    “好……好,对了,衣服小了,得再买一套了。”圣柯羽说道。

    说完,圣柯羽坐到餐桌旁,吃着早饭,尴尬地看着邢羽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心想道:

    “难道那块陨石真给了我特异功能?”

    吃完早饭,圣柯羽拿起书包,急急忙忙地狂奔出小区,跟在圣柯羽背后的一阵风吹动路边的草地,树叶飞起,小区门卫都没看清,只看到一个残影嗖一下溜了过去。

    “啥玩意啊?怎么感觉有一个大黑耗子飞过去了。”门卫疑惑道。

    待圣柯羽跑到车站时,正好赶上校车关上门,气喘吁吁地把手贴在校车门上,司机见状,按下了开门按钮,车门打开的时候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原来是车门凹陷了下去,碰到了内部的转动轴。圣柯羽气喘吁吁地上了车,坐到空着的座位上,平稳呼吸,开始回想着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难道我的特异功能就是力大无穷吗?看来也就一般啊,不如其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圣柯羽心想道。

    到了学校,圣柯羽刚走到教室门口,咣当一声,脑门撞到了门框,门框裂成两半,圣柯羽尴尬地看了眼裂开的门框,摸了摸脑门,转头走到座位旁,薛视正在快速地抄写数学作业,余光瞥到圣柯羽来了,打招呼道:

    “兄弟,早啊!前天你怎么请假了?”

    “早啊,昨天进医院,所以请假了。”圣柯羽应答道。

    听到医院两个字,薛视本能性地抬头看圣柯羽,却发现圣柯羽比往常高大许多,便惊讶地吐槽道:

    “你穿增高垫了吗?这么高?”

    “额,一早起来就长这么高了。”圣柯羽尴尬地说道。

    “你打激素了啊?长这么快?”薛视嫉妒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被陨石砸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圣柯羽猜测道。

    “被陨石砸了?不会是前晚那颗砸到馨森公园的陨石吧?”薛视问道。

    圣柯羽尴尬地点了点头,吐槽道:

    “我这运气没谁了,该去买彩票了。”圣柯羽调侃道。

    “是该去买张彩票,那你算是出名了,上电视了都。”薛视点头说道。

    “上电视了?”圣柯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