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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灾

    “对啊,你没看新闻吗?电视上播放着当时公园里的救援行动,然后就看到一群消防员捧着一个烧焦的人,送上救护车,想必那个就是你吧。”薛视解释道。

    “啊……啊?这么狼狈,绝对是黑历史了。”圣柯羽尴尬地说道。

    “哥们,我问一句,你这家伙都烧成煤炭了,咋活过来的?”薛视问道。

    “怎么说话呢?你巴不得我寄了是吧?具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陨石明明离我很远,突然像装了追踪定位系统一样,转个弯,唰的一下朝我砸过来,躲都来不及。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医院躺着了。”

    听到这话,薛视先是发出了疑惑地声音。

    “嘶!”

    突然想到些什么,略带激动地站起身,贴在圣柯羽耳边好奇地问道:

    “那……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啊?像蜘蛛侠那种吐丝啊,或者会变成绿巨人那种的能力?”

    “好像是有那么点特异功能,不过和绿巨人有点像,只是不会变绿和变强壮。晚上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给你展示一下。”圣柯羽说道。

    “真的!太酷了,兄弟。”薛视羡慕道。

    说着,薛视轻轻地捶了一下圣柯羽的胸脯,却感觉到手上的骨头一阵生疼,稍微揉了揉手,好奇地问道:

    “你最近练肌肉啦?这么硬?”

    “啊?练肌肉?没啊,我都没练过,在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圣柯羽疑惑道。

    话还没说完,薛视直接撩起圣柯羽的上衣,露出肚子,不对,不能称之为肚子了,应该是拥有巧克力质感的搓衣板了。

    “我去你的吧,你这叫没练?腹肌线条跟一块块巧克力一样,还这么匀称,还带鲨鱼线的啊!”薛视羡慕道。

    “有可能这就是那颗陨石带给我的礼物吧。”圣柯羽心想道。

    “好啦,别吵了,都坐回座位上,开始早读了。”枫烨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喊道。

    枫烨余光一瞟,发现门框裂成了两半,惊讶地指着门框喊道:

    “谁干的?”

    所有学生朝着门框的方向看去,惊讶地面面相觑,各自都摇摇头,此时圣柯羽尴尬地低下头,轻轻拍了拍薛视的肩膀,薛视转过头,圣柯羽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薛视明白了意思,邪魅一笑,举起手大声喊道:

    “老师,圣柯羽说是他干的。”

    “我……”

    圣柯羽怒气冲头,一瞬间想埋了薛视,却又无奈地站起身,红着脸说道:

    “老师,是我早上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不……不是,你原来不是才一米七吗?现在怎么长这么高了?”枫烨惊讶道。

    “额……类似于二次发育吧。”圣柯羽红着脸说道

    刚说出这话,班里懂得男生全部一副我懂的表情,齐刷刷地发出起哄的声音。

    “哦~”

    “都安静,你先坐下,一会下课来我办公室。”枫烨说道。

    “好……好。”

    说完,圣柯羽坐下了,身边的同学都投来邪魅地眼光。

    课后,教师办公室,圣柯羽站在枫烨办公桌旁边,双手放在身前,低下头说道:

    “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老师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突然长这么高是不是因为那颗砸在馨森公园的陨石。”枫烨问道

    “老师,您也看新闻了?”圣柯羽问道。

    “当然,这么大的事,我肯定看啊。”枫烨说道。

    “老师,你不会也想长高吧?”圣柯羽猜测道。

    “你能不能不要把实话说的那么大声?”枫烨装作尴尬道。

    “额,老师,被陨石砸了也不一定能长高,说不定矮半截。”圣柯羽说道。

    “好了好了,你回教室吧。”

    枫烨尴尬地挥着手,示意圣柯羽回教室,自己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在看自己,左手放进口袋,握着一块灰色水晶,低声说着一串听不懂的话语。

    灰色水晶闪烁了一下,朝寰宇发射了一则信息,在信息经过月球时,被一团青色迷雾阻断。

    随后,青色迷雾降落至月球上,迷雾化作身着藏青色盔甲的鼠头生物,开始解读信息。

    “看来卡密斯找到继承人了,得趁他还是普通人类的时候消灭他,为当年身上这条疤痕做个了断。”身着藏青色盔甲的鼠头生物说道。

    说完,在确定信息来源之后,随手一扔,信息继续向寰宇传输,身着藏青色盔甲的鼠头生物微微下蹲,大腿猛地发力,如一支穿云箭般朝地球窜去,在月球上留下一个大坑。

    此时,梦逸(莘苼的好朋友)正与莘苼聊天。

    “小莘,听说你爸爸开的那个馨森公园着火了,情况怎么样啊?”梦逸好奇地问道。

    “火是扑灭了,但据说好像有人被烧焦了。”莘苼说道。

    “额,那个被烧焦的人就是我,还真是耻辱啊!”圣柯羽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心想道。

    “那许愿池还在吗?”梦逸问道。

    “好像是炸掉了,正在维修。”莘苼说道。

    “老子以后再也不许愿了,许个愿还要被陨石砸。”圣柯羽心想道。

    下午,体育课上,圣柯羽和薛视等人一块打篮球。

    篮球刚好传到三分线外的圣柯羽手上,作为男生,本能性地奋力一抛,呲啦一声,众人惊恐不已,缩起脑袋,远离篮筐。

    薛视抬头一看,篮球竟然击碎了篮板,镶嵌在了篮板里面,碎玻璃扎在篮球上。

    “我去,牛啊,兄弟。”薛视竖起大拇指赞扬道。

    圣柯羽尴尬地看着破碎的篮板,不敢说话,更不敢乱瞟人,生怕对方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眼神,就连一旁站着的体育老师也愣住了。

    此时,薛视不知从哪又拿来一个篮球,递给圣柯羽,邪魅地说道:

    “这篮板已经废了,肯定要换新的,你再投一个,如果把这个篮板彻底击碎了,你这个月午饭我包了。”

    “你是不是疯了,会挨处分的,到时候毕不了业,算你的算我的?”圣柯羽小声拒绝道。

    体育老师回过神,赶忙走到圣柯羽身边,笑着说道:

    “你扔吧,只要你进我的篮球队,保证你不会有处分。”

    “额,好吧。”圣柯羽点头说道。

    说完,圣柯羽随意一扔,篮球直接砸穿篮板,砸到篮球场四周围着的栅栏。

    顿时,篮球场上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其他年级的学生听到如此动静,都好奇地将头伸出窗外,看热闹似的盯着篮球场,薛视好奇地走到栅栏旁,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处栅栏完全凹了下去,那个篮球也是直接泄气,干瘪了。

    “老师,那个……我加入篮球队,但是能不能不给处分,但是全校通报一下。”圣柯羽尴尬地说道。

    “我去和校长说说。”体育老师笑道。

    “哥们,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颗陨石给你的特异功能吧。”薛视快步走到圣柯羽身边小声说道。

    圣柯羽点了点头,和薛视坐到篮球场旁边的板凳上休息了。

    傍晚五点,所有学生正在整理书包,准备回家,圣柯羽同样如此,却觉得自己的手背越来越烫,越来越烫,手背表面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像是被开水烫过一番,血脉喷张,血管清晰可见。

    不一会儿,一个足球大、黑色带闪电的球体从高空径直向学校落去。下落过程中,球体不断扩大,不断扩大。

    靠近楼顶的那一刻,球体体积堪比几十个足球场那么大,正正好好将学校包裹起来,形成一层看似薄如蝉翼的黑膜。

    “怎么天黑的这么快了?”薛视看着窗外的天空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教学楼从中间凹陷,开始剧烈晃动,学生惊慌地四处跑动,有几个跑出了教室门,楼梯间被石块掩埋,重重地砸在身体上,并掩埋,挡住其出路。

    过了没多久,教学楼全部塌陷,房顶瓦解,一大堆石块砸下来,大量学生被当场砸晕,昏倒在地上,枫烨赶忙大喊道:

    “快躲到桌子底下!”

    然而,根本来不及反应,莘苼头顶已经落下一块石头,莘苼害怕地用双手抱住头,留在原地。

    危急时刻,一个拳头猛然飞出,将石块击碎,而后拉着莘苼躲到了桌子底下。

    “没事吧?”圣柯羽边问边替莘苼整理凌乱的发丝。

    此时,莘苼已经被吓蒙了,双耳发鸣,听不到任何声音,蹲在原地,止不住地发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很快,教学楼撑不住了,彻底塌陷,所有学生跟着石块一起快速下落,重重地落地,掀起滚滚烟尘。

    随着烟雾散去,学校化为一座废墟,钢筋漏出,到处是破碎的石块。空气像是闷绝窒息了一般,闭塞,一丝风也没有,鼻尖嗅到的只有晦涩的泥土腥气和与钢筋混合在一起的血腥味。

    在外界看来,这层膜内没有任何动静,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无论是无线信号,还是外界景观,全部都被隔绝,人类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废墟中,学生并未全部幸免于难,有几个被数根钢筋刺穿的学生挂在钢筋上,石块下到处都是哀嚎,有被石块砸断腿的,有被石块压住胸脯喘不过气的,甚至有刺进眼睛却没有死亡的。

    在教学楼坍塌时,圣柯羽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根钢筋贯穿了左腿,头颈也磕碰到石块,致使昏迷不醒。

    在昏迷中,圣柯羽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

    “孩子,你有几次机会呢?”

    “什么机会?”圣柯羽的意识问道。

    “很快,你将明白其真正含义。”

    说完,神秘声音消失了,圣柯羽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由于吸入大量粉尘,止不住咳嗽,惊慌地环顾四周,发现学校已经沦为废墟,缓缓坐起身,刚想移动,却无法动弹,左腿被钢筋刺穿,这才感觉到从未感受过的疼痛,无助地惨叫着,大声喊着求救,无人应答。

    10分钟后,嗓子喊哑了,圣柯羽明白此刻没人能帮助自己,低下头,深呼吸,冒着虚汗,猛地将左腿拔出来,疼得圣柯羽站不起身,脸部扭曲,鲜血直流,咬紧牙关。

    透过伤口,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刺穿的腿部肌肉,以及碎裂开的骨头,骨髓暴露在外面,剧烈的疼痛感让圣柯羽短暂地陷入了昏迷。

    此时,薛视等人被埋在一堆石块之下,无法动弹,许多学生被石块砸的缺胳膊少腿的,虽然活了下来,但这种疼痛仍旧让他们感觉生不如死。

    在圣柯羽昏迷期间,左手手背上的银白色法纹再次爆发出共鸣,圣柯羽身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在心脏内部出现一个黑色的沙漏,里面的细沙是血红色的。原本沙漏处于平放状态,现在被竖放了,一点点血红色的细沙掉落至下沙池,但落了20几粒细沙后,细沙静止了,不再掉落。

    现实中,圣柯羽再次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还是学校的废墟,立即警觉起来,看着裸露的左腿以及裤子上的血迹,心想道:

    “刚刚不是被刺穿了吗?怎么现在长好了?”

    突然,圣柯羽听到有人在呼喊救命,便赶忙站了起来,然而左腿内部的肌肉并未完全痊愈,仍旧感受到疼痛,只得一瘸一拐地扶着附近的钢筋,走到一堆石块旁,趴了下来,耳朵贴在地上,清晰地听到了求救的声音。

    “有人吗,救命啊!”

    在费劲地搬开一块石块,向下望去,看到有几位老师,几十学生被困在坑里大声求救。

    “喂!你们还好吗?”圣柯羽急忙喊道。

    “有人?快看,是圣柯羽。”被困在地下的众人喊道。

    圣柯羽环顾了下四周,看到有一些破烂的窗帘,圣柯羽回头朝地下大声喊道:

    “我去找个工具拉你们上来。”

    说完,圣柯羽一瘸一拐地走向窗帘,一把抓起,将几簇捆在一起,找了一块结实的石块,绕着绑了一圈。确定窗帘稳固后,再次走向洞口,将捆成麻绳状的窗帘扔下。

    学生和老师一个接一个沿着绳子爬了上来,遇到几个体重较大的学生和老师,圣柯羽吃力地拽着窗帘,将他们拉了上来。

    过了几个小时,除了几个学生和两个卫生老师在下面照顾伤员,其他学生老师都爬了上来。

    校长与老师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事情,圣柯羽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心里咒骂道:

    “什么狗屁许愿池,下次见到就砸了。都说了要平淡的生活,给我整这一出。”

    此时,莘苼坐在洞口旁边,眼神空洞。圣柯羽看到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她旁边问道:

    “你还好吧?受伤了吗?”

    莘苼怯懦地摇了摇头,双手止不住发抖,呼吸短促,浑身冰凉。

    圣柯羽轻轻地用手拍了拍莘苼的背,安慰道:

    “会没事的。”

    莘苼的眼眶不禁湿润,猛地扑倒在圣柯羽怀中,哭丧着说道:

    “我……我不想死!”

    莘苼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圣柯羽大脑一时间短路了,毕竟这是17年除了自己老妈以外第一次有女性对自己投怀送抱,热血冲头,脸红了起来。

    “圣柯羽,稳住,稳住,清醒一点。”圣柯羽心想道。

    莘苼头发的香味慢慢飘到了圣柯羽鼻子旁,使得圣柯羽不禁闻了几下。

    欲望心作祟,令圣柯羽的头慢慢靠近莘苼,轻轻地吻了一下莘苼,却发现没有动静。

    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莘苼貌似在圣柯羽怀中睡着了,以至于圣柯羽亲了一下莘苼,也没反应。

    “拜托,这都大难临头了,你俩能不能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撒狗粮啊!”薛视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说道。

    圣柯羽举起左手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薛视让他闭嘴。

    薛视也不好再说什么,望向了别处。

    “妈妈,我不想死啊,还想再吃您做的红烧肉啊!”

    “老天啊,别让我这么早死,还没交到女朋友呢!”

    各种哀丧的哭声此起彼伏,使圣柯羽不得不冷静下来。

    “该怎么做?”圣柯羽心想道。

    校长与老师们商量完之后,把学生们尽量聚集在一起,宣布道:

    “同学们,很遗憾,由于我们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长时间,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就是长期待在这样的环境下,稍后老师们会分派任务,每一位同学都需要行动起来,让我撑过这段痛苦的时期。”

    “来,全校女生分出2/3的人数去照顾伤员,剩下的原地等待。100名男生组成救援队,50名男生组成运输队,剩下的男生去四周搜集物资,把用得上的通通搬回来。”体育老师井井有条地布置着任务。

    圣柯羽收拾了一下心情,轻轻地放下莘苼,不小心把莘苼吵醒了,圣柯羽勉强挤出一点微笑,小声道:

    “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说完,圣柯羽转头去参加了救援队。

    此时,身着藏青色盔甲的鼠头生物隔着球体,正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人类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找到卡密斯继承人之前,还能欣赏好戏。”身着藏青色盔甲的鼠头生物邪魅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