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终局（上）
众人见圣柯羽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眼前，惊恐地盯着他，一个原本死绝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躺棺材里的人从棺材里做起来，还在那生龙活虎地走动，谁看到都受不了，都胆怯地远离圣柯羽。
“我还活着，不是诈尸。”圣柯羽摊开双手，无奈地解释道。
“怎么可能?刚刚那个刀片都刺穿你了，气儿都不带喘的，这会连伤口都没了！活过来了?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各位，他真的活过来了。”莘苼帮忙解释道。
所有人都不相信，怯生生地向后退步，梦逸赶忙站起身，拉着莘苼，远离圣柯羽，她也不敢相信圣柯羽真的是活的，说不定是诡秘神派来的怪物，毕竟不死体质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
“好，那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不是诈尸?”圣柯羽看着周围的人无奈地问道。
此时，徐筱然和杨毅德从人群中走出来，盯着圣柯羽说道:
“说几件只有你和我们知道的事。”
“额，你们确定让我说吗？”圣柯羽犹豫地问道。
“少废话，快说！不然就把你打出去。”杨毅德喊道。
“好吧，上次徐筱然上厕所没纸了，杨毅德让我把纸给他，刚进厕所那一刻差点没熏晕，还有之前体育课的时候，你把飞盘扔到学校外面去，还有……”
圣柯羽话还没说完，徐筱然慌张地举起右手，掌心朝圣柯羽，示意他停下，尴尬地制止道:
“好了好了，停下，我们知道你不是诈尸了。”
莘苼撒开了梦逸的手，跑到圣柯羽身旁，抓住左臂。
除了其他学生仍旧害怕，徐筱然等人慢慢走到圣柯羽身旁，围绕着他，好奇地打量圣柯羽，怀疑地问道:
“好家伙，怎么复活的?”
圣柯羽刚想开口，说明自己的蜕变，却被灵魂空间中的卡密斯立即制止了圣柯羽，严肃地说道:
“这件事不能随便说。”
圣柯羽虽心存疑惑，听从了告诫，便装作随意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睡了一觉，梦到自己飞到空中，然后摔到地上，就这样复活了。”
“这么玄乎?”徐筱然疑惑道。
圣柯羽表示就这样，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薛视的身影，疑惑地问道:
“薛视呢？”
听到这，徐筱然沉默了，低下头，莘苼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圣柯羽见众人的脸色不对，顿感不妙，焦急地问道:
“他怎么了？”
“被……那个诡秘神弄死了。”徐筱然黑着脸，低下头说道。
圣柯羽听到回答，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朝废墟外看去，一条带血的胳膊横放在地面，那是一条右臂，表面裹着一层校服，甚至还有自己之前和薛视开玩笑，亲手画下的猪头。
徐筱然微微点了点头，举起右手抹了抹眼眶旁的泪水，说不出话来。
在得知薛视去世后的消息，气血翻涌，怒上心头，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发出骨头摩擦的咯哒咯哒声音，青筋暴起，脸色顿时浮现出极度愤怒的神情，眼球表面也瞬间布满血丝。
正当圣柯羽愤怒之时，周围的碎石开始剧烈颤动，周围磁场异变，物体渐渐悬浮起来，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以为是诡秘神又来了，害怕地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
关于薛视的记忆开始在圣柯羽脑中回放，仿佛听到薛视在一遍遍地喊自己，眼角流出泪水，控制不住。
了解完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后，圣柯羽长舒了一口气，松开拳头，周围的碎石也落了下来，一丝寒意在圣柯羽眼中闪过，面色凝重。
“能教我怎么杀诡秘神吗？”圣柯羽问道。
“不用教，给你把剑，硬拼就行了。”卡密斯淡淡地说道。
“懂了，剑呢？。”圣柯羽点头道。
“自己造。”卡密斯回答道。
“什么？自己造?难道你手里那把不能给我用用吗？”圣柯羽疑惑道。
“每一位光明神都需要自己锻造出一把渊器，与先代光明神的武器相融合，以达到最适合自己的状态。”
“渊器又是什么?”
“就是与使用者相辅相成的武器，借由神位的福泽庇佑，锻造出的神器，相当于身体的一部分，若是断裂或者破损，自身也会受到极大的反噬。”
“福泽庇护?那又是什么东西啊？”
“神位本源拥有特定符文，刻于渊器之上，再进行专属印记认主，光明神的福泽庇护便会降临，与渊器绑定，使用者可发挥其等量威能。”
“神位本源又是什么?在哪？”
“神明力量之源泉，生命之源存放之处以及指定性能量转换容器，留存于灵魂空间之中。其所谓，体灭源生，源灭即死。”
“这个过程大概要多久？”
“按照你们人类的时间计算方式，需要1个月。”
得到答案后，圣柯羽若有所思，慢慢冷静下来，深呼吸，抑制住了急躁的情绪，对莘苼说道:
“我能干死天上那个家伙，需要时间，得离开这里，信我吗？”
莘苼一时有些犹豫，不是她不信任圣柯羽，而是实在害怕，毕竟先前已经见识过了诡秘神的恐怖实力。
可是，转头朝畏畏缩缩的人群看去，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想把自己推出去的那群人，莘苼知道没有后路可退，身边这些人随时都会出卖自己，与其留在这等着被众叛亲离，然后不知怎样惨状的死，或许拿命和圣柯羽赌一次，赢面肯定会大于留在这。
做出选择，莘苼决定跟着圣柯羽，转头看向梦逸，出于好心，问道:
“跟……我们走吗？”
“好啊，留在这和一群白眼狼待在一起，不就等于送死嘛，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梦逸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你们几个呢？”
说着，圣柯羽看向徐筱然、张家诚、杨毅德和胡芳雪等人，希望他们能跟自己离开这，并不是为了多个帮手，而是单纯想救他们而已。
几人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跟圣柯羽离开这里。
离开前，圣柯羽冷眼看着缩在废墟内的其他人，似乎是在嘲讽着他们，确实如此，危难时刻不想着团结，却想着把女生退出去妄想解决问题，要多愚蠢有多愚蠢。
罢了，看来能在大局面前，断尾求生，便是其顶层的方法了。
五人跟着圣柯羽一起离开了废墟，剩下的师生都没有出手挽留，打心底认为他们活的不会比自己久，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6人成群，路上警惕地观察周围，缓步移动，尽量找掩体，生怕遇到诡秘神。
行动缓慢，整整走了10分钟，才抵达原本是宿舍楼的废墟旁。
由于徐筱然和张家诚是住宿，根据两人描述，宿舍中存放了大量零食，虽然营养价值不高，短时间内充饥应该是够用的，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放谁吃一个月零食都受不了，再碰上还在生长发育的几人，可能还会吃出疾病来。
圣柯羽轻松地搬动起散落在地的石块，不出30分钟，就搭出两个规模更大的石堡，这次长记性了，为了防止上次黑雨造成的惨状，特意在顶部加厚，原本一米半的石堡，被整整打厚到了3米，并且还在底部进行了叠高，在洞口处添置了石制门板，虽然尺寸不是很吻合，基本盖住了洞口，露出的缝隙足以通风，不至于人留在里面窒息。
“委屈你们，住在这，我去找点吃的，接下来可能一个月都要留在这里。”
“不用道歉，我们都是自愿跟你来的。”
“对啊，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都是经历生死的哥们。”
“我跟你去找吃的，一个人拿不了多少，我记得我囤了大概能吃两个星期的零食。”徐筱然主动提议道。
“你囤了这么多?按照你的饭量，至少也够我们几个吃3个星期了，加上我囤的，保守估计撑一个半月应该不是问题。”张家诚打趣道。
“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徐筱然面色复杂道。
“时间也不早了，到饭点了，其他人先进石堡休息，我们三个人去找东西。”圣柯羽分配道。
莘苼、胡芳雪、梦逸和杨毅德等人听话地进入石堡，惬意地休息，三人绕到石堡后方，深入废墟内部。
基本所有的学生都在屏障出现时留在教学楼，至于宿管阿姨，就不了了之了。
这不，刚走几步，就看到一块天花板碎裂的碎石压在一具女尸体上，带有的钢筋也贯穿了头部，面部五官已经血肉模糊，辨别不出其身份了，但其身上穿着的古红色衬衣和乌黑长裤，不难看出，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与宿管阿姨非常熟悉的徐筱然一眼认出，这就是她，屏障生成前的早晨，他起床下楼时就看到她穿这身衣服。
张家诚刚看到尸体，还被吓得退后几步，徐筱然内心五味杂陈，虽与宿管阿姨非亲非故，在两年的相处之下，也生出了一些感情，恭敬地朝尸体低下了头，心中默哀，感谢她在两年中对自己的照顾，希望能安然升天。
圣柯羽也为之驻足一会，随即便收拾心情，继续深入废墟。
搬开挡路的碎石，艰难地爬上已经破损的楼梯，5层的宿舍楼，幸亏两人的宿舍在二楼，顶上的三层已经完全塌陷，二楼勉强撑住了一点压力，只是天花板凹陷，整体高度下降了半米，看到还算宽敞的门口，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轻易走进房间内，打开床铺下的柜子，摆放着众多五花八门的零食，两眼放光。
“把床单之类的扯下来，把所有吃的都拿床单裹着，搜完这一间，再去其他的房间。”圣柯羽提醒道。
两人照做，圣柯羽将窗帘和被单都扯了下来，瘫在双手上，徐筱然和张家诚不断地将零食捧在双臂上，运送到被单上。
不一会儿，满满当当地一堆零食全装在了被单里，只见圣柯羽两手一合，将其当做收纳袋，袋口打个结，拎在手中，还挺趁手。
“走，去下一个。”
就这样，三人一连翻箱倒柜，整整搜刮到7袋满满的零食，对于他们6人的饭量来说，足以支撑到近两个月了，甚至还找到了可以代餐的自热锅和方便面以及十几瓶的矿泉水，总算是有点能当主食的吃食了，但还是缺乏水源，原本底层有一个饮水机，但也因楼层塌陷，被碾压地有些变形，不知道还能否正常运作，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是不行，可能就需要进行暴力拆解，强行取水，可能也会导致内部的水质被污染，自己也不得不再想办法净化水质，总归不能让他们几个人喝脏水。
徐筱然还想继续爬楼，搜刮更多，却被圣柯羽制止，不解道:
“为什么不继续了？”
“再往上，地板很不稳，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从楼上掉下来，说不定还会把整个楼整塌了，小心为妙。”圣柯羽看着满是裂痕的天花板说道。
无奈之下，继续搜刮的想法只得就此作罢，其实圣柯羽一人可以继续，但考虑到楼下几个人正在休息，外加身边这俩人，不得不放弃。
三人可谓是满载而归啊，大包小包地爬回低层，安全地回到石堡，将零食等量分给其他人，圣柯羽特意削减了自己的那一份，分给了更多人，无人知晓这件事，毕竟他们选择跟随自己，必然不能亏待他们。
“家诚，你是专门学化学的，应该学过蒸馏水净化吧，现在有条件做这个装置吗？”圣柯羽询问道。
“最低配的话，起码要铁架台、自来水、烧瓶、酒精灯和一个干净的烧杯。”
“烧杯和烧瓶可以用矿泉水瓶凑活着代替，再拿石头搭个台子充当铁架台，至于酒精灯……”
圣柯羽有些苦恼，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搞定，这酒精灯自己上哪找去，教学楼丢塌了，实验室肯定未能幸免于难，器械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只要有火就行，不一定真要酒精灯。”张家诚提醒道。
“火？你提醒我了！”
说着，圣柯羽从口袋中掏出先前自己打碎的打火石，握在手中，内心期盼道:
“拜托，希望还能用。”
“我还活着，不是诈尸。”圣柯羽摊开双手，无奈地解释道。
“怎么可能?刚刚那个刀片都刺穿你了，气儿都不带喘的，这会连伤口都没了！活过来了?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各位，他真的活过来了。”莘苼帮忙解释道。
所有人都不相信，怯生生地向后退步，梦逸赶忙站起身，拉着莘苼，远离圣柯羽，她也不敢相信圣柯羽真的是活的，说不定是诡秘神派来的怪物，毕竟不死体质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
“好，那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不是诈尸?”圣柯羽看着周围的人无奈地问道。
此时，徐筱然和杨毅德从人群中走出来，盯着圣柯羽说道:
“说几件只有你和我们知道的事。”
“额，你们确定让我说吗？”圣柯羽犹豫地问道。
“少废话，快说！不然就把你打出去。”杨毅德喊道。
“好吧，上次徐筱然上厕所没纸了，杨毅德让我把纸给他，刚进厕所那一刻差点没熏晕，还有之前体育课的时候，你把飞盘扔到学校外面去，还有……”
圣柯羽话还没说完，徐筱然慌张地举起右手，掌心朝圣柯羽，示意他停下，尴尬地制止道:
“好了好了，停下，我们知道你不是诈尸了。”
莘苼撒开了梦逸的手，跑到圣柯羽身旁，抓住左臂。
除了其他学生仍旧害怕，徐筱然等人慢慢走到圣柯羽身旁，围绕着他，好奇地打量圣柯羽，怀疑地问道:
“好家伙，怎么复活的?”
圣柯羽刚想开口，说明自己的蜕变，却被灵魂空间中的卡密斯立即制止了圣柯羽，严肃地说道:
“这件事不能随便说。”
圣柯羽虽心存疑惑，听从了告诫，便装作随意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睡了一觉，梦到自己飞到空中，然后摔到地上，就这样复活了。”
“这么玄乎?”徐筱然疑惑道。
圣柯羽表示就这样，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薛视的身影，疑惑地问道:
“薛视呢？”
听到这，徐筱然沉默了，低下头，莘苼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圣柯羽见众人的脸色不对，顿感不妙，焦急地问道:
“他怎么了？”
“被……那个诡秘神弄死了。”徐筱然黑着脸，低下头说道。
圣柯羽听到回答，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朝废墟外看去，一条带血的胳膊横放在地面，那是一条右臂，表面裹着一层校服，甚至还有自己之前和薛视开玩笑，亲手画下的猪头。
徐筱然微微点了点头，举起右手抹了抹眼眶旁的泪水，说不出话来。
在得知薛视去世后的消息，气血翻涌，怒上心头，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发出骨头摩擦的咯哒咯哒声音，青筋暴起，脸色顿时浮现出极度愤怒的神情，眼球表面也瞬间布满血丝。
正当圣柯羽愤怒之时，周围的碎石开始剧烈颤动，周围磁场异变，物体渐渐悬浮起来，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以为是诡秘神又来了，害怕地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
关于薛视的记忆开始在圣柯羽脑中回放，仿佛听到薛视在一遍遍地喊自己，眼角流出泪水，控制不住。
了解完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后，圣柯羽长舒了一口气，松开拳头，周围的碎石也落了下来，一丝寒意在圣柯羽眼中闪过，面色凝重。
“能教我怎么杀诡秘神吗？”圣柯羽问道。
“不用教，给你把剑，硬拼就行了。”卡密斯淡淡地说道。
“懂了，剑呢？。”圣柯羽点头道。
“自己造。”卡密斯回答道。
“什么？自己造?难道你手里那把不能给我用用吗？”圣柯羽疑惑道。
“每一位光明神都需要自己锻造出一把渊器，与先代光明神的武器相融合，以达到最适合自己的状态。”
“渊器又是什么?”
“就是与使用者相辅相成的武器，借由神位的福泽庇佑，锻造出的神器，相当于身体的一部分，若是断裂或者破损，自身也会受到极大的反噬。”
“福泽庇护?那又是什么东西啊？”
“神位本源拥有特定符文，刻于渊器之上，再进行专属印记认主，光明神的福泽庇护便会降临，与渊器绑定，使用者可发挥其等量威能。”
“神位本源又是什么?在哪？”
“神明力量之源泉，生命之源存放之处以及指定性能量转换容器，留存于灵魂空间之中。其所谓，体灭源生，源灭即死。”
“这个过程大概要多久？”
“按照你们人类的时间计算方式，需要1个月。”
得到答案后，圣柯羽若有所思，慢慢冷静下来，深呼吸，抑制住了急躁的情绪，对莘苼说道:
“我能干死天上那个家伙，需要时间，得离开这里，信我吗？”
莘苼一时有些犹豫，不是她不信任圣柯羽，而是实在害怕，毕竟先前已经见识过了诡秘神的恐怖实力。
可是，转头朝畏畏缩缩的人群看去，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想把自己推出去的那群人，莘苼知道没有后路可退，身边这些人随时都会出卖自己，与其留在这等着被众叛亲离，然后不知怎样惨状的死，或许拿命和圣柯羽赌一次，赢面肯定会大于留在这。
做出选择，莘苼决定跟着圣柯羽，转头看向梦逸，出于好心，问道:
“跟……我们走吗？”
“好啊，留在这和一群白眼狼待在一起，不就等于送死嘛，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梦逸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你们几个呢？”
说着，圣柯羽看向徐筱然、张家诚、杨毅德和胡芳雪等人，希望他们能跟自己离开这，并不是为了多个帮手，而是单纯想救他们而已。
几人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跟圣柯羽离开这里。
离开前，圣柯羽冷眼看着缩在废墟内的其他人，似乎是在嘲讽着他们，确实如此，危难时刻不想着团结，却想着把女生退出去妄想解决问题，要多愚蠢有多愚蠢。
罢了，看来能在大局面前，断尾求生，便是其顶层的方法了。
五人跟着圣柯羽一起离开了废墟，剩下的师生都没有出手挽留，打心底认为他们活的不会比自己久，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6人成群，路上警惕地观察周围，缓步移动，尽量找掩体，生怕遇到诡秘神。
行动缓慢，整整走了10分钟，才抵达原本是宿舍楼的废墟旁。
由于徐筱然和张家诚是住宿，根据两人描述，宿舍中存放了大量零食，虽然营养价值不高，短时间内充饥应该是够用的，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放谁吃一个月零食都受不了，再碰上还在生长发育的几人，可能还会吃出疾病来。
圣柯羽轻松地搬动起散落在地的石块，不出30分钟，就搭出两个规模更大的石堡，这次长记性了，为了防止上次黑雨造成的惨状，特意在顶部加厚，原本一米半的石堡，被整整打厚到了3米，并且还在底部进行了叠高，在洞口处添置了石制门板，虽然尺寸不是很吻合，基本盖住了洞口，露出的缝隙足以通风，不至于人留在里面窒息。
“委屈你们，住在这，我去找点吃的，接下来可能一个月都要留在这里。”
“不用道歉，我们都是自愿跟你来的。”
“对啊，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都是经历生死的哥们。”
“我跟你去找吃的，一个人拿不了多少，我记得我囤了大概能吃两个星期的零食。”徐筱然主动提议道。
“你囤了这么多?按照你的饭量，至少也够我们几个吃3个星期了，加上我囤的，保守估计撑一个半月应该不是问题。”张家诚打趣道。
“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徐筱然面色复杂道。
“时间也不早了，到饭点了，其他人先进石堡休息，我们三个人去找东西。”圣柯羽分配道。
莘苼、胡芳雪、梦逸和杨毅德等人听话地进入石堡，惬意地休息，三人绕到石堡后方，深入废墟内部。
基本所有的学生都在屏障出现时留在教学楼，至于宿管阿姨，就不了了之了。
这不，刚走几步，就看到一块天花板碎裂的碎石压在一具女尸体上，带有的钢筋也贯穿了头部，面部五官已经血肉模糊，辨别不出其身份了，但其身上穿着的古红色衬衣和乌黑长裤，不难看出，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与宿管阿姨非常熟悉的徐筱然一眼认出，这就是她，屏障生成前的早晨，他起床下楼时就看到她穿这身衣服。
张家诚刚看到尸体，还被吓得退后几步，徐筱然内心五味杂陈，虽与宿管阿姨非亲非故，在两年的相处之下，也生出了一些感情，恭敬地朝尸体低下了头，心中默哀，感谢她在两年中对自己的照顾，希望能安然升天。
圣柯羽也为之驻足一会，随即便收拾心情，继续深入废墟。
搬开挡路的碎石，艰难地爬上已经破损的楼梯，5层的宿舍楼，幸亏两人的宿舍在二楼，顶上的三层已经完全塌陷，二楼勉强撑住了一点压力，只是天花板凹陷，整体高度下降了半米，看到还算宽敞的门口，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轻易走进房间内，打开床铺下的柜子，摆放着众多五花八门的零食，两眼放光。
“把床单之类的扯下来，把所有吃的都拿床单裹着，搜完这一间，再去其他的房间。”圣柯羽提醒道。
两人照做，圣柯羽将窗帘和被单都扯了下来，瘫在双手上，徐筱然和张家诚不断地将零食捧在双臂上，运送到被单上。
不一会儿，满满当当地一堆零食全装在了被单里，只见圣柯羽两手一合，将其当做收纳袋，袋口打个结，拎在手中，还挺趁手。
“走，去下一个。”
就这样，三人一连翻箱倒柜，整整搜刮到7袋满满的零食，对于他们6人的饭量来说，足以支撑到近两个月了，甚至还找到了可以代餐的自热锅和方便面以及十几瓶的矿泉水，总算是有点能当主食的吃食了，但还是缺乏水源，原本底层有一个饮水机，但也因楼层塌陷，被碾压地有些变形，不知道还能否正常运作，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是不行，可能就需要进行暴力拆解，强行取水，可能也会导致内部的水质被污染，自己也不得不再想办法净化水质，总归不能让他们几个人喝脏水。
徐筱然还想继续爬楼，搜刮更多，却被圣柯羽制止，不解道:
“为什么不继续了？”
“再往上，地板很不稳，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从楼上掉下来，说不定还会把整个楼整塌了，小心为妙。”圣柯羽看着满是裂痕的天花板说道。
无奈之下，继续搜刮的想法只得就此作罢，其实圣柯羽一人可以继续，但考虑到楼下几个人正在休息，外加身边这俩人，不得不放弃。
三人可谓是满载而归啊，大包小包地爬回低层，安全地回到石堡，将零食等量分给其他人，圣柯羽特意削减了自己的那一份，分给了更多人，无人知晓这件事，毕竟他们选择跟随自己，必然不能亏待他们。
“家诚，你是专门学化学的，应该学过蒸馏水净化吧，现在有条件做这个装置吗？”圣柯羽询问道。
“最低配的话，起码要铁架台、自来水、烧瓶、酒精灯和一个干净的烧杯。”
“烧杯和烧瓶可以用矿泉水瓶凑活着代替，再拿石头搭个台子充当铁架台，至于酒精灯……”
圣柯羽有些苦恼，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搞定，这酒精灯自己上哪找去，教学楼丢塌了，实验室肯定未能幸免于难，器械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只要有火就行，不一定真要酒精灯。”张家诚提醒道。
“火？你提醒我了！”
说着，圣柯羽从口袋中掏出先前自己打碎的打火石，握在手中，内心期盼道:
“拜托，希望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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