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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求姻缘终身受教 退敌军大收水师(上)

    说完琴谱的事儿,郭惠忽又看向梳妆台上的装饰,边向梳妆台走去边对马秀英言道:“姐,你这梳妆台上放了这么多娃娃。”说着郭惠坐到梳妆台跟前,开始摆弄起那些娃娃。

    马秀英轻笑道:“都是你姐夫送的,他出门没事儿,看见这些小玩意就往家带。”说着看向桌角的梅花:“那花也是你姐夫折回来的,他呀,哪天回来都带点东西,这是天冷了,折了几支梅花,夏天的时候什么翠菊、满天星、兰花,他都往家折。”

    郭惠听得入神,又问了一句:“那淑朦那儿有吗?”问完这话郭惠有些后悔,他怎么想起问朱元璋待小妾如何了。

    马秀英边叠软榻上的小衣裳边言道:“淑朦爱画画,她所用各种颜料,宣纸,笔墨,都是你姐夫送去的。我这没什么特殊爱好,就是他看上什么就往我这屋带。”

    郭惠听得出来说到朱元璋时,马秀英脸上抑制不住的幸福。心里不免有些羡慕,大概父亲是对的,朱元璋应是一位良人。

    郭惠回到自己的房后,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张氏,她有心向张氏表明对于嫁给朱元璋,她已不那么抵触了。

    但张氏确听出另一番味道,朱元璋的书房马秀英可以随意进入,后院之事都是马秀英做主。

    张氏此时感到她之前的判断有错,似乎这个家里主事儿的不是朱元璋而是马秀英,这回她明白过来了,怪不得那日她同朱元璋说起惠儿的事儿,他给婉拒了。

    原来他这是顾忌秀英的面子,张氏此时也有些佩服老爷子的眼光,正如郭子兴所言,朱元璋是个不错的后生。

    转眼到了腊月,离年渐近,马秀英甚是忙碌,后院的事儿孙瑾凌帮不上忙,便帮着马秀英给她的雪里站(马)喂草料,这日孙瑾凌正在给马喂料,朱元璋正牵马回来,看到孙瑾凌便调侃道:“看来孙姑娘这人缘不怎么样,跑到马厩跟马聊天了。”

    孙瑾凌白了朱元璋一眼,轻哼了一声,言道:“我可不像某人,撒起酒疯来,就黏在我家姐姐身上,也不知羞。”

    朱元璋走上前轻笑道:“孙姑娘此言差矣!你家姐姐,那是我的娘子,我与我家娘子亲密无间,难不成孙姑娘是生气。”

    “你!”孙瑾凌被朱元璋后一句话给噎得够呛,这话明显是一语双关,看着他们夫妻关系好,她生气,那意思是说她在吃醋。

    孙瑾凌越想越来气,却又没话给顶回去,最后羞的孙瑾凌小脸绯红,拿着马鞭冲朱元璋一甩,‘哼’的一声就离开了马厩。

    留下朱元璋在后面轻笑,孙瑾凌与朱元璋的斗嘴,都是以孙瑾凌的占下风结束。

    新年来临,外面的鞭炮齐鸣,此时的喧嚣能让人暂时忘记了战乱。整个春节,朱元璋甚是忙碌,他要准备来年攻打集庆的事儿,这次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日子就这么顺当地过了两个月。

    至正十六年二月,徐达给朱元璋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张士诚的起义军占领了平江(今苏州),并改平江为隆平府在此建都。

    朱元璋走到地图前看了看言道:“张士诚这一占领平江,就相当于彻底切断了集庆的水路。”

    徐达站在朱元璋身后言道:“现在我们阻断了集庆的陆路运输,水路再一断,那集庆就撑不了两个月。”

    朱元璋仔细看了看地图继续言道:“用不了两个月,估计集庆城内,现在就已经开始军心不稳了”说完朱元璋思索片刻对徐达言道:“我们现在有多少兵马?”

    徐达言道:“上次我们的水师没有损失,故而水师现在扩展到两万人,至于陆路的人马,由于上次攻打集庆损失惨重,故而只有十万人马。”

    朱元璋点点头,在厅内边踱步边言道:“嗯,集庆守军有二十万,就目前兵力而言,敌我兵力相差悬殊,但平江被起义军占领,我们便又占了地利的优势,因此也扰乱了元军的军心,我们可以再给他们紧张的气氛制造些慌乱。”

    徐达站在旁边言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也要靠近集庆,这样元军在总是处于紧张的情况下,便会露出破绽。”

    朱元璋转身对徐达言道:“正是此意,你去通知常遇春、周德兴、汤和、胡大海、冯国胜、邓友德他们率兵过来,我们该向集庆进军了。”徐达拱手应是出去。

    随后,朱元璋又叫了李善长过来,让他做好粮草供应准备。围攻了集庆将近四个月,一切准备就绪,朱元璋将自己的佩剑拔出剑鞘,剑光闪过,朱元璋的眸光冷厉,这一次他要一举拿下集庆。

    帅府内,马秀英坐在软榻上,边看棋谱,边研究棋盘上的棋子,这时桂姨拿着凤梨酥过来给马秀英:“姑娘,尝尝这凤梨酥怎么样?”说着桂姨把凤梨酥送到马秀英的嘴边。

    马秀英张开嘴直接吃了半个,细嚼了两下,点点头言道:“嗯,桂姨,你这做糕点的手艺见长!”

    桂姨坐到案几的对面言道:“我哪有那个手艺,要论做糕点,我可比不过咱们府上的那几个小丫头。

    这糕点是月儿那丫头做的,昨儿听说文正少爷要回来,昨晚一夜没合眼,做了好多糕点,今儿一大早兴致勃勃地就给大奶奶那屋送过去,就是想看看文正少爷。可人家一看月儿去了,早早地就躲了。

    月儿回来之后,好一阵伤心,这不,剩下的糕点我与婷儿就给包了,我尝着,着实不错,可见真是用了心,可惜了小丫头的一片心意。”

    马秀英边吃边听着桂姨说着林月儿的痴情事儿,抬头对桂姨言道:“这文正与月儿的事儿,我不是让文正同月儿言明了吗?那月儿怎么还?”说完马秀英突然明白过来,无奈地笑道:“倒也是,感情的事儿若是讲的明白,就没有那么多痴情人儿的悲凉故事了,我看,这个丫头也是够痴的。”

    桂姨看惯了世间的悲凉,倒是现实许多:“照我说啊,就是想不开,一门心思非要扎在文正少爷身上。文忠少爷对她的那点心思,满院的人都要看出来了,偏月儿这傻丫头不开这个窍。”

    在桂姨看来,女孩子难得有少年对她知冷知热,且这个少年又年轻有为,偏她非要在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

    俩人正说着,婷儿进来说文忠少爷来找夫人,桂姨猜想文忠有私事要同马秀英讲,自己找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桂姨出去后朱文忠进来,给马秀英拱手施礼,马秀英让朱文忠坐下,言道:“文忠,找我有什么事儿?”

    朱文忠言道:“舅母,我有事求您为我做主。”马秀英问道:“何事啊?”朱文忠直截了当地言道:“我喜欢月儿,想让舅母为我做主。”

    马秀英端坐好沉吟片刻言道:“你想让我为你与月儿做主,那你可知道月儿对你表哥有意?”

    朱文忠正色道:“孩儿知道,可表哥不喜欢月儿。”马秀英问道:“那你不介意月儿心里装着别人?”

    朱文忠斩钉截铁地言道:“不介意。”

    马秀英看到朱文忠坚决的态度,她实不想打击他,但马秀英心想还是要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同朱文忠说清楚。

    于是马秀英仔细地对朱文忠分析道:“你今日不介意,那明日呢?后日呢?你能保证你与月儿成亲后,你一直不介意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