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为红颜叔侄‘反目’ 良言劝父女相认（下）
林月儿的父亲林石自打文忠将他安置在一个小院儿后，他一个人闲来无事就用朱文忠留下来的银钱做本钱，编些竹筐、竹篓到集市上去卖。
这日正好是大集，又赶上快过年了，故而林石的摊位上很是忙碌，林石正忙不过来之际，一个上身穿着桃红色金线绣莲纹对襟短袄，下身霜白色月季暗纹月华裙的小姑娘过来帮忙。
林石一看来人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女儿会过来，他看着林月儿正招呼着买东西的人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因林月儿不知道价钱，手里拿着竹筐对林石大喊道：“爹，这个大号的竹筐多少钱？”
林石被女儿叫得缓过神来，连忙过来言道：“大的五个铜板，中号的三个铜板，小号的一个铜板。”
买东西的掏出五个铜板，拿走一个大竹筐，林石还没开口同女儿说上一句话，就听有人喊道：“老林大哥，给我来两个大号的竹筐。”
林石一看是邻居于家媳妇，连忙拿两个竹筐上前言道：“弟妹啊，你还到集市上来，需要什么，到家去拿不就行了。”
于家媳妇边掏钱边笑道：“我明儿回趟老家，着急用，等回到家，我怕你的东西都卖光了，那我不耽误正事儿吗。”
正说着话，于家媳妇看到站在一边的林月儿好奇地问道：“老林大哥，这姑娘是？”
林石回头看向林月儿，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女儿。”
说完对林月儿轻笑道：“月儿，这是咱家邻居，你叫于婶子。”
林月儿连忙过来颔首施礼笑道：“于婶子。”
于家媳妇上下大量着林月儿，一脸羡慕地笑道：“哎吆！老林大哥，你还有这么俊的一姑娘呢？瞧姑娘这身段、这一身打扮，”
说着凑到林月儿跟前问道：“姑娘在大户人家当差吧，你这么俊的模样，可有中意的人家？”
林石知道于家媳妇喜欢给人说个媒，连忙过来拦着言道：“她婶子，我家姑娘指了人家了。”
于家媳妇笑道：“行了，我就知道这好姑娘也轮不上我上门，有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你这姑娘还这么出挑呢，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说着于家媳妇把钱给林石，拿着竹筐就要走。
林石接过铜板，笑道：“到时候一定请大兄弟和弟妹到家来喝喜酒。”于家媳妇笑呵呵地拿着竹筐便离开了。
林月儿让帮忙送木炭的小厮先回去了，她带来的木炭正好放到林石的小推车上，林月儿过来要帮林石将筐里的木碳放到小车上。
林石伸手阻拦住言道：“你快别上手了，小心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林石吃力地将两筐木炭放到小车上，放好木炭，他直起腰左右看看，对女儿言道：“月儿你在这儿，稍微等爹一会儿。”
说完林石便小跑到卖糖炒栗子的地摊上，看着父亲在地摊前跺脚排队佝偻的身子，风中凌乱的白发，看得林月儿心中酸楚万分，只觉水光盈满了眼眶，待她擦拭了泪水，林石手里捧着一包糖炒栗子来到林月儿跟前，笑道：“月儿，快尝尝，刚出锅儿的。”
林月儿在纸包里掏出一个栗子放到嘴里，抬头看向林石，笑着言道：“嗯，挺甜的。”说着又掏出一个栗子送到林石嘴边，言道：“爹，你也吃。”
林石接过栗子没吃，又放到纸包里，轻笑道：“爹，不爱吃甜食，你吃吧。”看着女儿的笑容，林石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林石推着小车，林月儿手里拿着一包糖炒栗子在后面跟着，父女俩一前一后往家走。
在父亲林石的小屋子里，帮他把马秀英给的毛毡铺到床上，她又给添了床新被褥，收拾妥当。
林月儿拿着包裹，来到正在编竹筐的父亲跟前言道：“爹，这包裹里有几件新衣裳，待会儿你试试。”
林石激动地站起来言道：“哎呀，你这又送衣裳又带木炭的，我这些日子，编竹筐挣了不少钱，你不用老往我这儿添补，我这儿都够了。”
林月儿笑道：“这是夫人给你的，她还说过了年要和主君一起过来看你，商议我的婚事。”
林石惊讶地言道：“你的意思是说，夫人要让你做文忠少爷的正妻。”
林月儿在父亲面前到有些不好意思，遂坐到小凳子上，羞怯地低头言道：“嗯，夫人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想到她能同意我与文忠的事，还让我进门做正妻。”
林石也是没想到，这样的大户人家，会让他这样人家的女儿，进门做正房大娘子。
朱文忠出征回来特意来看过他，林石也觉得朱文忠是个不错的后生，能照顾好女儿的后半生。让女儿进这样的人家做正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故而他是做梦也没敢想，不成想这样的好事居然还真轮到自己头上了。
林石一时有些得意的忘了形，也坐下憨笑道：“咱们父女俩还真有这样的福分，还真是，可惜你娘·······”
林石看到女儿那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林石的笑容僵住不敢再言语。
一时屋内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炉内的木炭燃烧的啪啪声，林石拿着火钳子去添木炭，只听女儿抱怨地哭道：“当初，我娘病成那样，你为啥不管？”
林石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哽咽地言道：“孩儿，是爹无能，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就更别说找大夫了，我是想再挽救一次你娘的命，最终还是听信了那些坏人的话，他们说少给我些银子。能给你找个好人家，若是要钱多了，就把你卖到妓院里去。”
林月儿睁大了眼睛，泪水横流地问道：“那最后你把我卖了，怎么也没给我娘找大夫呢？”
林石叹了口气，言道：“你娘倒着气儿对我说，闺女咱们是养不活了，干脆咱不要银子，让人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也好有个依靠。就这样那些人贩子给了一斗小米，就把你带走了，你娘临死算是吃了顿饱饭。谁成想那些人贩子出尔反尔，还是要把你······”
说到这儿林石再也说不下去，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顺着脸颊流了出来，随后愧疚地言道：“那些人贩子固然可恨，可爹也不该耳根子一软就把你给卖了，害的你们娘俩都没见上最后一面。”
林石停顿了一下，哽咽着言道：“月儿，爹，对不住你！”
林月儿看着素来要强的父亲在自己面前，如此脆弱，不由心震得生疼，遂扑倒父亲怀里大哭起来：“爹，我心里恨你，恨你狠心，让那些人把我卖到那种肮脏地方里去，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跑了出来，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他们说你跑了，我娘也死了，我就认定你是拿着卖我的钱，不管我娘，一个人跑了。”
说着林月儿退出林石的怀中，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珠继续言道：“这半年我看见你苍老的样子，我也心疼。所以我有好几次想来看你，可我就是过不了，你不管我娘这一关，所以只是给你买些吃食放到门口，也不来看你。今儿还是夫人让我来瞧你，我才硬着头皮来的，同你说上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愿意同父亲说话的。”
林石看着女儿哭的红肿的眼睛，边帮她擦拭眼泪边劝慰道：“爹，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定是你娘在天上保佑你，保佑你碰上好人，从此顺风顺水。你给爹偷偷地送东西，我知道，我这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说完林石握着林月儿的手，继续言道：“我这儿啥都有，你不用挂念，你也看见了，我做着手工，编些竹筐、竹篓到街上去卖，一个人过日子，满富裕的。说实话，孩子，你在宅门里不知道外边儿的变化，之前做个小生意光各种抽成，就压得人没法活儿，咱们家就是小本生意，生生让那些收钱的人给收黄了，不让人活啊。”
林月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那您是说，如今的日子好些了，是这个意思吗？”
林石言道：“哪是好些了，是好太多了，我出门摆摊不收抽成，还有就是这大街上的店铺刚开张的，免一年的抽成呢。前几天邻居老家来了亲戚，还把我叫过去一起吃了顿饭，听他家的亲戚说，今年庄户人家的秋粮不用上缴，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多了，你说这天下是不是就要太平了。”
林月儿点点头言道：“嗯，你说的还真是。”
林月儿抬起头对林石言道：“爹，你不知道，国公爷也是吃过千难万苦才走到今天的，老百信的苦他都吃过，所以我们在府里好东西是有，可谁要是糟践，主君和主母是要动家法的。”
林石轻笑道：“嗯，照你这么一说，你家主君是个难得的好主子，他教出来的孩子也定然不会差，我瞧着文忠少爷也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我女儿找了个好人家。”
林月儿听到这话，羞答答地低头也不言语，林石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愧疚地言道：“都是爹不好，惹你伤心了。”
林月儿抬头言道：“这一通也不白哭，若是不说，咱们父女俩还永远解不开这个疙瘩呢。”林石欣慰地笑道：“你是长大了，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看来你在国公府学到了不少。”
林月儿言道：“恩，不是所有的高门大户的后院，都能像我们那儿父慈子孝，妻妾和睦的，这一点是最难得的。”
林石言道：“那你们家主母可是个能容人、会办事儿的女中豪杰。”
林月儿自豪地言道：“那是！我家主母，就是做国母也不为过。”
这日正好是大集，又赶上快过年了，故而林石的摊位上很是忙碌，林石正忙不过来之际，一个上身穿着桃红色金线绣莲纹对襟短袄，下身霜白色月季暗纹月华裙的小姑娘过来帮忙。
林石一看来人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女儿会过来，他看着林月儿正招呼着买东西的人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因林月儿不知道价钱，手里拿着竹筐对林石大喊道：“爹，这个大号的竹筐多少钱？”
林石被女儿叫得缓过神来，连忙过来言道：“大的五个铜板，中号的三个铜板，小号的一个铜板。”
买东西的掏出五个铜板，拿走一个大竹筐，林石还没开口同女儿说上一句话，就听有人喊道：“老林大哥，给我来两个大号的竹筐。”
林石一看是邻居于家媳妇，连忙拿两个竹筐上前言道：“弟妹啊，你还到集市上来，需要什么，到家去拿不就行了。”
于家媳妇边掏钱边笑道：“我明儿回趟老家，着急用，等回到家，我怕你的东西都卖光了，那我不耽误正事儿吗。”
正说着话，于家媳妇看到站在一边的林月儿好奇地问道：“老林大哥，这姑娘是？”
林石回头看向林月儿，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女儿。”
说完对林月儿轻笑道：“月儿，这是咱家邻居，你叫于婶子。”
林月儿连忙过来颔首施礼笑道：“于婶子。”
于家媳妇上下大量着林月儿，一脸羡慕地笑道：“哎吆！老林大哥，你还有这么俊的一姑娘呢？瞧姑娘这身段、这一身打扮，”
说着凑到林月儿跟前问道：“姑娘在大户人家当差吧，你这么俊的模样，可有中意的人家？”
林石知道于家媳妇喜欢给人说个媒，连忙过来拦着言道：“她婶子，我家姑娘指了人家了。”
于家媳妇笑道：“行了，我就知道这好姑娘也轮不上我上门，有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你这姑娘还这么出挑呢，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说着于家媳妇把钱给林石，拿着竹筐就要走。
林石接过铜板，笑道：“到时候一定请大兄弟和弟妹到家来喝喜酒。”于家媳妇笑呵呵地拿着竹筐便离开了。
林月儿让帮忙送木炭的小厮先回去了，她带来的木炭正好放到林石的小推车上，林月儿过来要帮林石将筐里的木碳放到小车上。
林石伸手阻拦住言道：“你快别上手了，小心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林石吃力地将两筐木炭放到小车上，放好木炭，他直起腰左右看看，对女儿言道：“月儿你在这儿，稍微等爹一会儿。”
说完林石便小跑到卖糖炒栗子的地摊上，看着父亲在地摊前跺脚排队佝偻的身子，风中凌乱的白发，看得林月儿心中酸楚万分，只觉水光盈满了眼眶，待她擦拭了泪水，林石手里捧着一包糖炒栗子来到林月儿跟前，笑道：“月儿，快尝尝，刚出锅儿的。”
林月儿在纸包里掏出一个栗子放到嘴里，抬头看向林石，笑着言道：“嗯，挺甜的。”说着又掏出一个栗子送到林石嘴边，言道：“爹，你也吃。”
林石接过栗子没吃，又放到纸包里，轻笑道：“爹，不爱吃甜食，你吃吧。”看着女儿的笑容，林石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林石推着小车，林月儿手里拿着一包糖炒栗子在后面跟着，父女俩一前一后往家走。
在父亲林石的小屋子里，帮他把马秀英给的毛毡铺到床上，她又给添了床新被褥，收拾妥当。
林月儿拿着包裹，来到正在编竹筐的父亲跟前言道：“爹，这包裹里有几件新衣裳，待会儿你试试。”
林石激动地站起来言道：“哎呀，你这又送衣裳又带木炭的，我这些日子，编竹筐挣了不少钱，你不用老往我这儿添补，我这儿都够了。”
林月儿笑道：“这是夫人给你的，她还说过了年要和主君一起过来看你，商议我的婚事。”
林石惊讶地言道：“你的意思是说，夫人要让你做文忠少爷的正妻。”
林月儿在父亲面前到有些不好意思，遂坐到小凳子上，羞怯地低头言道：“嗯，夫人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想到她能同意我与文忠的事，还让我进门做正妻。”
林石也是没想到，这样的大户人家，会让他这样人家的女儿，进门做正房大娘子。
朱文忠出征回来特意来看过他，林石也觉得朱文忠是个不错的后生，能照顾好女儿的后半生。让女儿进这样的人家做正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故而他是做梦也没敢想，不成想这样的好事居然还真轮到自己头上了。
林石一时有些得意的忘了形，也坐下憨笑道：“咱们父女俩还真有这样的福分，还真是，可惜你娘·······”
林石看到女儿那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林石的笑容僵住不敢再言语。
一时屋内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炉内的木炭燃烧的啪啪声，林石拿着火钳子去添木炭，只听女儿抱怨地哭道：“当初，我娘病成那样，你为啥不管？”
林石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哽咽地言道：“孩儿，是爹无能，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就更别说找大夫了，我是想再挽救一次你娘的命，最终还是听信了那些坏人的话，他们说少给我些银子。能给你找个好人家，若是要钱多了，就把你卖到妓院里去。”
林月儿睁大了眼睛，泪水横流地问道：“那最后你把我卖了，怎么也没给我娘找大夫呢？”
林石叹了口气，言道：“你娘倒着气儿对我说，闺女咱们是养不活了，干脆咱不要银子，让人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也好有个依靠。就这样那些人贩子给了一斗小米，就把你带走了，你娘临死算是吃了顿饱饭。谁成想那些人贩子出尔反尔，还是要把你······”
说到这儿林石再也说不下去，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顺着脸颊流了出来，随后愧疚地言道：“那些人贩子固然可恨，可爹也不该耳根子一软就把你给卖了，害的你们娘俩都没见上最后一面。”
林石停顿了一下，哽咽着言道：“月儿，爹，对不住你！”
林月儿看着素来要强的父亲在自己面前，如此脆弱，不由心震得生疼，遂扑倒父亲怀里大哭起来：“爹，我心里恨你，恨你狠心，让那些人把我卖到那种肮脏地方里去，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跑了出来，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他们说你跑了，我娘也死了，我就认定你是拿着卖我的钱，不管我娘，一个人跑了。”
说着林月儿退出林石的怀中，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珠继续言道：“这半年我看见你苍老的样子，我也心疼。所以我有好几次想来看你，可我就是过不了，你不管我娘这一关，所以只是给你买些吃食放到门口，也不来看你。今儿还是夫人让我来瞧你，我才硬着头皮来的，同你说上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愿意同父亲说话的。”
林石看着女儿哭的红肿的眼睛，边帮她擦拭眼泪边劝慰道：“爹，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定是你娘在天上保佑你，保佑你碰上好人，从此顺风顺水。你给爹偷偷地送东西，我知道，我这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说完林石握着林月儿的手，继续言道：“我这儿啥都有，你不用挂念，你也看见了，我做着手工，编些竹筐、竹篓到街上去卖，一个人过日子，满富裕的。说实话，孩子，你在宅门里不知道外边儿的变化，之前做个小生意光各种抽成，就压得人没法活儿，咱们家就是小本生意，生生让那些收钱的人给收黄了，不让人活啊。”
林月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那您是说，如今的日子好些了，是这个意思吗？”
林石言道：“哪是好些了，是好太多了，我出门摆摊不收抽成，还有就是这大街上的店铺刚开张的，免一年的抽成呢。前几天邻居老家来了亲戚，还把我叫过去一起吃了顿饭，听他家的亲戚说，今年庄户人家的秋粮不用上缴，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多了，你说这天下是不是就要太平了。”
林月儿点点头言道：“嗯，你说的还真是。”
林月儿抬起头对林石言道：“爹，你不知道，国公爷也是吃过千难万苦才走到今天的，老百信的苦他都吃过，所以我们在府里好东西是有，可谁要是糟践，主君和主母是要动家法的。”
林石轻笑道：“嗯，照你这么一说，你家主君是个难得的好主子，他教出来的孩子也定然不会差，我瞧着文忠少爷也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我女儿找了个好人家。”
林月儿听到这话，羞答答地低头也不言语，林石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愧疚地言道：“都是爹不好，惹你伤心了。”
林月儿抬头言道：“这一通也不白哭，若是不说，咱们父女俩还永远解不开这个疙瘩呢。”林石欣慰地笑道：“你是长大了，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看来你在国公府学到了不少。”
林月儿言道：“恩，不是所有的高门大户的后院，都能像我们那儿父慈子孝，妻妾和睦的，这一点是最难得的。”
林石言道：“那你们家主母可是个能容人、会办事儿的女中豪杰。”
林月儿自豪地言道：“那是！我家主母，就是做国母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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