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御前大总管
“什么？天停？”苗眉儿和花宝宝惊得差点跳起来。
花宝宝深感怀疑，生气道，“喂！老瞎子，你能看清牌吗？”
那老瞎子脸微微一侧，朝向花宝宝的方向，冷冷哼了一声：“老朽虽然没有眼睛，但却比你们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苗眉儿吓得吐了吐舌头，心里想，幸亏这瞎老头子没了眼睛看不见，不然光听这说话的语气，估计那眼神肯定能把花宝宝生吞了。
李好看着自己面前的牌张，轻轻摇了摇头——
一手烂牌，一无是处，一筹莫展，弄不好就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坐到牌桌前，就要打下去，而且要认真打下去。
人生如牌，牌如人生。
如果无法改变手里的牌，就要想办法打出最精彩的局。
“先停牌不代表能先赢牌。”李好先出，不急不慢地摸着手里的牌张，认真思索着。
苗眉儿和花宝宝精神一振，原本失落的眼睛里开始闪出希望的光芒。
正对面的苗眉儿眉目含情地望向李好。
花宝宝斜了她一眼，忍不住提醒说：“把你那骚劲儿收起来！输了咱们都完蛋了！”
下家就是那盲目的老者，怎么出？李好眼光闪动，毫不犹豫地拆了一对打出。
盲眼的老者阴嗖嗖地嘿嘿一笑，正欲伸手抓牌。
“碰！”老者没想到下家的苗眉儿娇滴滴的一声，让自己轮空了一手，只好将伸出来的右手顺势拐到下巴，捋了捋胡子。
……
时间缓缓过去，一旁的檀香静静燃烧着，一溜青烟缓缓钻向屋顶，慢慢飘散。
半炷香的时间刚过，李好不动声色地推倒面前的牌张！
和了！
刹那间，老者双眉之间露出浅浅一道不易察觉的褶皱：“唉，太久没打牌了，手都生了！”
“不是你手生了，而是你手慢了！”李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洗牌时，我就知道你动了手脚。摸第二手牌时，你原本打算和牌，但没想到。我在洗牌时最后关头换掉了你事先八万，所以你摸到的是八筒！”
老者嘿嘿一笑，继续捋了捋下巴的胡子说：“年轻人，你拿了一手烂牌，居然都敢打下去！”
“没办法，自己摸的牌，含泪也要打完！”李好调侃着回应。
“你们两个知道吗？他为什么能赢？”那老者似乎是在问一旁的手下，又好像是在问牌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即使拿一手烂牌，也要好好打下去！”李好一字一句地说。
“说得很好！”老者捋了捋胡子，嘴里念念有词：“即使拿一手烂牌，也要好好打下去！”
他若有所思接着说：“你这样的年轻人，将来一定能成大事！”
李好说：“其实，原本你也可以成一番大事！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老者忍不住抢着问道。
“可惜你痛恨自己是太监！”李好直直地盯着老者，手里摸着幺鸡。
花宝宝和苗眉儿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你如何得知？”那老者捋着胡子的手定在胡子上，语气一沉。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不太对劲！”苗眉儿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李好也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下巴，摇了摇头说：“我对他的声音不感兴趣！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在宫里见过你——王公公！”
“你说说看！”老者似乎开始思索什么，仍不得其解。
“我方才说过，我曾经进过皇宫。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大概七八岁吧。那是我第一次进宫，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像捏着嗓子说话的太监，当时我还小，不懂事，还学他们说话。”李好微微一笑说，“最让我惊讶的就是，所有的人都向皇帝下跪，但其中有个太监却不用下跪，反而站在皇帝身边，威风凛凛！”
“哦？”老者似乎也开始回忆起来。
“我见过的特别的人，都印象深刻。”李好定了定说道，“而且，你当时并没有瞎！”
“嘿嘿嘿——不错，当时咱家就是御前大总管！”那老者惨然笑着，轻轻抚了下巴，假须顺手而落。
“咱家这双眼，是为了保护万岁爷而受伤致残！”老太监拱手朝向BJ方向，尊声道：“当年有两名刺客夜闯皇宫，行刺万岁爷。咱家拼死护了万岁爷周全，击退刺客。好在万岁爷无恙，只是受了惊吓。”
“噢！后面的事情，我大概猜得到了。”李好接着说，“万岁爷心怀宽仁，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于是御赐你享受皇家规制。所以你前面所说，你这样不算僭越，倒是所言不假。”
“万岁爷心疼咱家，可惜咱家双目失明，已无大用，只能请辞，离开万岁爷身边！”老者说话间声音开始忍不住颤抖。
“所以你开始向往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李好轻轻摇了摇头，“住着皇宫般的豪宅，吃着皇帝才能吃到的食物，甚至想像正常男人一样享受床笫之欢，这两个小丫头恐怕还未成年吧？所以，你才要花宝宝阉割，苗眉儿给你陪房。”
那老者脸色阴沉，森然一笑，并不做声。
李好抬眼望了望三个持剑的手下，手里那张幺鸡在几个指间兀自转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位使剑的朋友，相必都是无名白了。”
持剑的三人似乎都微微一颤，老者更是默然不语。
“无名白”本意是指没有名气的白丁。在明朝时期，这一词专门用来代指阉割后入不了宫里、做不了太监的这些人。
花宝宝深感怀疑，生气道，“喂！老瞎子，你能看清牌吗？”
那老瞎子脸微微一侧，朝向花宝宝的方向，冷冷哼了一声：“老朽虽然没有眼睛，但却比你们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苗眉儿吓得吐了吐舌头，心里想，幸亏这瞎老头子没了眼睛看不见，不然光听这说话的语气，估计那眼神肯定能把花宝宝生吞了。
李好看着自己面前的牌张，轻轻摇了摇头——
一手烂牌，一无是处，一筹莫展，弄不好就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坐到牌桌前，就要打下去，而且要认真打下去。
人生如牌，牌如人生。
如果无法改变手里的牌，就要想办法打出最精彩的局。
“先停牌不代表能先赢牌。”李好先出，不急不慢地摸着手里的牌张，认真思索着。
苗眉儿和花宝宝精神一振，原本失落的眼睛里开始闪出希望的光芒。
正对面的苗眉儿眉目含情地望向李好。
花宝宝斜了她一眼，忍不住提醒说：“把你那骚劲儿收起来！输了咱们都完蛋了！”
下家就是那盲目的老者，怎么出？李好眼光闪动，毫不犹豫地拆了一对打出。
盲眼的老者阴嗖嗖地嘿嘿一笑，正欲伸手抓牌。
“碰！”老者没想到下家的苗眉儿娇滴滴的一声，让自己轮空了一手，只好将伸出来的右手顺势拐到下巴，捋了捋胡子。
……
时间缓缓过去，一旁的檀香静静燃烧着，一溜青烟缓缓钻向屋顶，慢慢飘散。
半炷香的时间刚过，李好不动声色地推倒面前的牌张！
和了！
刹那间，老者双眉之间露出浅浅一道不易察觉的褶皱：“唉，太久没打牌了，手都生了！”
“不是你手生了，而是你手慢了！”李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洗牌时，我就知道你动了手脚。摸第二手牌时，你原本打算和牌，但没想到。我在洗牌时最后关头换掉了你事先八万，所以你摸到的是八筒！”
老者嘿嘿一笑，继续捋了捋下巴的胡子说：“年轻人，你拿了一手烂牌，居然都敢打下去！”
“没办法，自己摸的牌，含泪也要打完！”李好调侃着回应。
“你们两个知道吗？他为什么能赢？”那老者似乎是在问一旁的手下，又好像是在问牌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即使拿一手烂牌，也要好好打下去！”李好一字一句地说。
“说得很好！”老者捋了捋胡子，嘴里念念有词：“即使拿一手烂牌，也要好好打下去！”
他若有所思接着说：“你这样的年轻人，将来一定能成大事！”
李好说：“其实，原本你也可以成一番大事！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老者忍不住抢着问道。
“可惜你痛恨自己是太监！”李好直直地盯着老者，手里摸着幺鸡。
花宝宝和苗眉儿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你如何得知？”那老者捋着胡子的手定在胡子上，语气一沉。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不太对劲！”苗眉儿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李好也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下巴，摇了摇头说：“我对他的声音不感兴趣！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在宫里见过你——王公公！”
“你说说看！”老者似乎开始思索什么，仍不得其解。
“我方才说过，我曾经进过皇宫。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大概七八岁吧。那是我第一次进宫，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像捏着嗓子说话的太监，当时我还小，不懂事，还学他们说话。”李好微微一笑说，“最让我惊讶的就是，所有的人都向皇帝下跪，但其中有个太监却不用下跪，反而站在皇帝身边，威风凛凛！”
“哦？”老者似乎也开始回忆起来。
“我见过的特别的人，都印象深刻。”李好定了定说道，“而且，你当时并没有瞎！”
“嘿嘿嘿——不错，当时咱家就是御前大总管！”那老者惨然笑着，轻轻抚了下巴，假须顺手而落。
“咱家这双眼，是为了保护万岁爷而受伤致残！”老太监拱手朝向BJ方向，尊声道：“当年有两名刺客夜闯皇宫，行刺万岁爷。咱家拼死护了万岁爷周全，击退刺客。好在万岁爷无恙，只是受了惊吓。”
“噢！后面的事情，我大概猜得到了。”李好接着说，“万岁爷心怀宽仁，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于是御赐你享受皇家规制。所以你前面所说，你这样不算僭越，倒是所言不假。”
“万岁爷心疼咱家，可惜咱家双目失明，已无大用，只能请辞，离开万岁爷身边！”老者说话间声音开始忍不住颤抖。
“所以你开始向往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李好轻轻摇了摇头，“住着皇宫般的豪宅，吃着皇帝才能吃到的食物，甚至想像正常男人一样享受床笫之欢，这两个小丫头恐怕还未成年吧？所以，你才要花宝宝阉割，苗眉儿给你陪房。”
那老者脸色阴沉，森然一笑，并不做声。
李好抬眼望了望三个持剑的手下，手里那张幺鸡在几个指间兀自转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位使剑的朋友，相必都是无名白了。”
持剑的三人似乎都微微一颤，老者更是默然不语。
“无名白”本意是指没有名气的白丁。在明朝时期，这一词专门用来代指阉割后入不了宫里、做不了太监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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