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贵国很精致
南京城。李府内。
下人李三脚步匆匆冲进来，来不及行礼就慌忙说：“老爷，大夫人，不好了！门外有人找少爷！”
那妇人微微嗔道：“李三，你也是家里的老伙计了，平常那么多武林中人来，都没见你慌张，今天怎么了？难道是皇帝来了？”
那李三转眼看向主人，见主人缓缓地品茶，便似乎也平静下来：“老爷，大夫人，是个东瀛女子，来找少爷，说自己是少爷的老婆！”
原本稳如泰山的主人似乎大吃一惊，一口茶喷了李三一脸，忍不住吼道：“这小王八蛋，风流债都欠到国外了！老子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到国外去了！”
“行了！那是你儿子，他要是小王八蛋，你不成了老王八蛋了吗？”终究是亲妈疼儿子，大夫人杏眼瞪向主人，“说到丢脸。你们李家几代单传，哪个不是风流成性，你还好意思说儿子？你看看自己娶了几房了？”
“夫人，可不要胡说！”那主人一脸惊慌，立马解释道，“二夫人是你师妹，当初死活非要嫁来咱家，说是要照顾你这个师姐，你也是高高兴兴同意了的。再说，三夫人和四夫人，全天下都知道，那都是皇帝下旨赐婚，你我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能忤逆朝廷，抗旨不遵吧！”
“哼！我不管！”那大夫人似乎一脸羞怒，“还不都是怨你！当初皇帝承了你的情，非要赏你，问你好几次，要什么赏赐，你死活不要。最后倒好，皇帝说什么你李家是探花世家，风流倜傥，非要赐婚，让给你多生几个儿子。”
“越想越生气，人娶进门了，肚子也没见大！”大夫人似乎越说越气，不禁骂道，“好你个李坏，真是人如其名，坏人一个！”
“要不说，还是大夫人你最争气。生下李好这小子，相貌随你。”那主人言语中开始有了求生欲。
一旁看主人夫妇吵闹的李三，终于得到空隙，忍不住干咳一声：“我看门外那女子八成是骗子，要不，我把那她赶走吧？”
“胡说！快请进来！”两人异口同声道。
人都有好奇心，一听说有个日本小姑娘登门，府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都出来瞧个热闹。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小心翼翼地进门，屈身向主人夫妇行礼。
主人端坐着面无表情。
大夫人见这姑娘，心里很是欢喜：开始驱散众人：“去去去，都散了，各自忙去。”
“姑娘自东瀛而来？”主人依旧面无表情。
“姑娘怎么认识我们家李好的？”大夫人不等她回话，就跟着问了一句。
一旁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叽叽喳喳地问：
“对啊，怎么没听李好提过？”
“模样看着蛮俊俏，那倭国女子竟也有人生得这般漂亮。”
“她自称是李好的老婆？李好他什么时候成亲的，我怎么不晓得？”
“我肚子好饿，你们家有吃的吗？”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突然打断众人的围观。
众人一愣，大夫人叫住李三：“让厨房烧几个菜，快！”
风卷残云般吞了三个米饭，四个菜，还喝了一碗汤。
她舒服地揉了揉肚子，一脸乖巧地说：“你们家的饭真好吃，比寿司还好吃。请问，你们家有浴房吗？我想洗个澡。”
……
东瀛，远江，高天神城。
日本战国时代后期，德川家康攻陷远江的高天神城，城内守将和士兵大多战死，德川的家将斩获首级七百余颗，把武田氏驱逐出远江。
“高先生，德川大人为了见你，特意从封地赶来。”柳生静一向对面轻轻推了一杯茶，“高先生来了两天，觉得我日本国风物如何？”
“很精致！”高云龙轻轻呷了一口，感觉只够塞牙缝，味道并不如西湖龙井好。
“哈哈，高先生很有品味。不但我们的茶道精致，我们的花道也很精致。”柳生静一旁边的跪着的一名武士很是得意，“柳生君的妹妹，她的花道就非常厉害！家主封地的住处，有不少樱子的花道作品。”
“我看不仅是贵国的茶道花道精致，贵国吃的食物也很精致，人们住的房屋也很精致，马车也很精致，道路也很精致。”高云龙盯着柳生静一。
他很不喜欢这样盘腿坐着，但没办法，这房屋这么低。便接着说：“大山也很精致，河流也很精致，甚至贵国的军队也很精致，打仗规模也很精致。”
其他武士好不容易听出来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宾，言语中透露着讥讽，纷纷望向柳生静一，指望这位首席武士出面挽回些颜面。
熟料柳生静一默不作声。他去过大明，自然是有些见识，深觉无法反驳。
“贵国风土人情，别有一番味道。只可惜——一切都太精致了！”高云龙兀自倒了一杯茶，一边塞牙缝一边说，“你们说斩首七八百人，就灭了一个国家，此话当真？我们大明随便一个王爷的家兵动辄成百上千，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县道都比你们着官道还宽！”
众武士听得面面相觑，似乎根本不相信。
一个武士大喝一声，提起刀具，赤脚疾走，瞬间向高云龙劈来。
高云龙轻蔑一笑，还未出手，对面的柳生静一就将他格挡回去，训斥道；“混蛋！高先生是德川家主请来的贵客，你们竟敢无礼！中国有句俗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加起来都不是高先生的对手！”
这时，只听屋外一声高亢爽朗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让高先生见笑了。我们国家一岛立国，自然无法与大明相提并论。但我们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
推拉门左右一开，一个披甲戴盔的壮汉踏步进来。所有武士纷纷跪下行礼。
“虽然大明地广物博，但沿海匪患不断，皇帝陛下怕是鞭长莫及吧。就连丰臣秀吉进攻朝鲜，也让贵国将士吃了不少苦头。”
高云龙不由自主放下茶具，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而我日本不一样，四邻靠海，以为天险。待我有朝一日统一了各国，一定让这个国家变得跟明国一样强大！”
高云龙忍不住起身，仔细打量这人，看似与其他日本人并无二致，但眼神中却满是坚毅、果敢、无畏、豪气。
“我是德川家康！想必高先生一定从贵国带来了好消息吧！”
……
下人李三脚步匆匆冲进来，来不及行礼就慌忙说：“老爷，大夫人，不好了！门外有人找少爷！”
那妇人微微嗔道：“李三，你也是家里的老伙计了，平常那么多武林中人来，都没见你慌张，今天怎么了？难道是皇帝来了？”
那李三转眼看向主人，见主人缓缓地品茶，便似乎也平静下来：“老爷，大夫人，是个东瀛女子，来找少爷，说自己是少爷的老婆！”
原本稳如泰山的主人似乎大吃一惊，一口茶喷了李三一脸，忍不住吼道：“这小王八蛋，风流债都欠到国外了！老子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到国外去了！”
“行了！那是你儿子，他要是小王八蛋，你不成了老王八蛋了吗？”终究是亲妈疼儿子，大夫人杏眼瞪向主人，“说到丢脸。你们李家几代单传，哪个不是风流成性，你还好意思说儿子？你看看自己娶了几房了？”
“夫人，可不要胡说！”那主人一脸惊慌，立马解释道，“二夫人是你师妹，当初死活非要嫁来咱家，说是要照顾你这个师姐，你也是高高兴兴同意了的。再说，三夫人和四夫人，全天下都知道，那都是皇帝下旨赐婚，你我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能忤逆朝廷，抗旨不遵吧！”
“哼！我不管！”那大夫人似乎一脸羞怒，“还不都是怨你！当初皇帝承了你的情，非要赏你，问你好几次，要什么赏赐，你死活不要。最后倒好，皇帝说什么你李家是探花世家，风流倜傥，非要赐婚，让给你多生几个儿子。”
“越想越生气，人娶进门了，肚子也没见大！”大夫人似乎越说越气，不禁骂道，“好你个李坏，真是人如其名，坏人一个！”
“要不说，还是大夫人你最争气。生下李好这小子，相貌随你。”那主人言语中开始有了求生欲。
一旁看主人夫妇吵闹的李三，终于得到空隙，忍不住干咳一声：“我看门外那女子八成是骗子，要不，我把那她赶走吧？”
“胡说！快请进来！”两人异口同声道。
人都有好奇心，一听说有个日本小姑娘登门，府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都出来瞧个热闹。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小心翼翼地进门，屈身向主人夫妇行礼。
主人端坐着面无表情。
大夫人见这姑娘，心里很是欢喜：开始驱散众人：“去去去，都散了，各自忙去。”
“姑娘自东瀛而来？”主人依旧面无表情。
“姑娘怎么认识我们家李好的？”大夫人不等她回话，就跟着问了一句。
一旁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叽叽喳喳地问：
“对啊，怎么没听李好提过？”
“模样看着蛮俊俏，那倭国女子竟也有人生得这般漂亮。”
“她自称是李好的老婆？李好他什么时候成亲的，我怎么不晓得？”
“我肚子好饿，你们家有吃的吗？”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突然打断众人的围观。
众人一愣，大夫人叫住李三：“让厨房烧几个菜，快！”
风卷残云般吞了三个米饭，四个菜，还喝了一碗汤。
她舒服地揉了揉肚子，一脸乖巧地说：“你们家的饭真好吃，比寿司还好吃。请问，你们家有浴房吗？我想洗个澡。”
……
东瀛，远江，高天神城。
日本战国时代后期，德川家康攻陷远江的高天神城，城内守将和士兵大多战死，德川的家将斩获首级七百余颗，把武田氏驱逐出远江。
“高先生，德川大人为了见你，特意从封地赶来。”柳生静一向对面轻轻推了一杯茶，“高先生来了两天，觉得我日本国风物如何？”
“很精致！”高云龙轻轻呷了一口，感觉只够塞牙缝，味道并不如西湖龙井好。
“哈哈，高先生很有品味。不但我们的茶道精致，我们的花道也很精致。”柳生静一旁边的跪着的一名武士很是得意，“柳生君的妹妹，她的花道就非常厉害！家主封地的住处，有不少樱子的花道作品。”
“我看不仅是贵国的茶道花道精致，贵国吃的食物也很精致，人们住的房屋也很精致，马车也很精致，道路也很精致。”高云龙盯着柳生静一。
他很不喜欢这样盘腿坐着，但没办法，这房屋这么低。便接着说：“大山也很精致，河流也很精致，甚至贵国的军队也很精致，打仗规模也很精致。”
其他武士好不容易听出来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宾，言语中透露着讥讽，纷纷望向柳生静一，指望这位首席武士出面挽回些颜面。
熟料柳生静一默不作声。他去过大明，自然是有些见识，深觉无法反驳。
“贵国风土人情，别有一番味道。只可惜——一切都太精致了！”高云龙兀自倒了一杯茶，一边塞牙缝一边说，“你们说斩首七八百人，就灭了一个国家，此话当真？我们大明随便一个王爷的家兵动辄成百上千，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县道都比你们着官道还宽！”
众武士听得面面相觑，似乎根本不相信。
一个武士大喝一声，提起刀具，赤脚疾走，瞬间向高云龙劈来。
高云龙轻蔑一笑，还未出手，对面的柳生静一就将他格挡回去，训斥道；“混蛋！高先生是德川家主请来的贵客，你们竟敢无礼！中国有句俗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加起来都不是高先生的对手！”
这时，只听屋外一声高亢爽朗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让高先生见笑了。我们国家一岛立国，自然无法与大明相提并论。但我们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
推拉门左右一开，一个披甲戴盔的壮汉踏步进来。所有武士纷纷跪下行礼。
“虽然大明地广物博，但沿海匪患不断，皇帝陛下怕是鞭长莫及吧。就连丰臣秀吉进攻朝鲜，也让贵国将士吃了不少苦头。”
高云龙不由自主放下茶具，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而我日本不一样，四邻靠海，以为天险。待我有朝一日统一了各国，一定让这个国家变得跟明国一样强大！”
高云龙忍不住起身，仔细打量这人，看似与其他日本人并无二致，但眼神中却满是坚毅、果敢、无畏、豪气。
“我是德川家康！想必高先生一定从贵国带来了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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