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算计
“有田丰坐镇郡府泉陵，无需留下将领。”王旭缓缓抬头，目光扫过端坐的众将，微笑着接道：“你们只知他善于政事，却不知他还通晓军事谋略，只要留下两千兵马，我们便可高枕无忧。”
众将面面相觑，神色略带怀疑，但没有明着出声反驳。
心知说得再多都无意义，王旭没有继续解释，留待今后让事实来证明。
“高顺，目前各部新兵的训练情况如何。”
“回主公，各部新兵初具战力，可以上战场历练，但不堪大用，早前的老兵提升不小，协调配合更为默契，武艺略有进步，但还称不上精锐。”高顺直言道。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王旭知道这已是极限，毕竟短短不到几个月就要练出精兵，那是不可能的事。“将士们的兵甲装备可都配齐？”
“已经配齐！”高顺肯定回应。
此时帐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众将转头望去，便见田丰带着众文官匆匆赶到。
王旭面容冷峻，伸手示意众人落座，沉声急道：“此次发兵桂阳，我将带走六千士卒及军中将领，只留两千新兵在泉陵，由田丰代为掌管。主簿王凯、兵曹掾王飞、功曹掾周智随军。尉曹掾公仇称负责大军与后方协调，必要时协助押送粮草物资。仓曹掾桓纂负责调整用度。其余人各司其职，若有突发事件，田丰全权处理。”
“诺！”众文武齐声应命。
王旭望向左侧的文官，露出些许笑容：“我出兵桂阳后，郡内的事就全然拜托各位，春耕在即，伯续、始宗要多操劳些，务必按照我的意图合理分配流民和土地，做好春耕事务，切莫疏忽大意。”
桓阶和刘先彼此对望，齐声拱手：“必不负将军期望。”
王旭转而望向位置靠后些的庞季：“子幼，蛮族的事要多留意，虽有别部司马赖恭全权负责，但你要及时与他沟通，把控局势，若有重大变数，务必及时派人通知我。”
“诺！”庞季郑重作揖。
该说的都说完，王旭深深看向田丰，什么都没说，但深知他心意的田丰已经明白，这是要把整个零陵的大小事务交托。
田丰微笑颔首，这是他的回应和承诺。
王旭放下心来，沉默片刻，脸色再次变得严肃。
“周智，说说目前桂阳盗贼的形势。”
“好的，老大！”
周智应一句，从凳子上站起身：“诸位，目前桂阳的大股贼寇有三支，一支是区星，人数再度发展到三万多人，位于桂阳郡北部，耒水以东，郡府郴县以北，便县与汉宁县之间，仍旧与苟延残喘的王睿对峙，占据绝对优势，王睿麾下兵马早已失去战斗能力，只是畏惧朝廷惩罚，强行死熬。
另一支成规模的贼寇位于桂阳郡中部，在郡府郴县南方一两百里的骑田岭、客岭山附近活动，正是去年被我们击溃的周朝和郭石两部，他们这支队伍也有所壮大，目前约有七千人。
最后一支是暴乱的蛮族联军，来自桂阳郡东南部山岭的蛮族聚落，领头的叫徵柯，人数大约一万上下，目前盘踞在桂阳东南部的曲江县。”
刘先听得异常愤怒，忍不住率先插话：“怎么短短数月时间，这些贼寇又发展到如此壮大？”
田丰淡淡一笑，接过话道：“始宗，从去年秋末至今，荆州刺史王睿久久不能平贼，桂阳乱成一团，百姓生活无依，心生畏惧，不得已而加入贼寇，实属正常。”
王旭微笑点头：“不错，他们看似人多，实则战力很差，大部分都是无所依靠的流民，既没有受过训练，也没有精良装备，平定他们不难，目前的关键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击败，设法招降这些贼寇，他们本是良民，不宜杀伐太多。”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桓阶迟疑着出声：“将军，此番若是想以招降为主，下官认为应该先扫平区星，再威压周朝和郭石，最后平定蛮夷。”
“伯续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王旭微笑着接过话：“不过，在此之前必须让王睿撤走，有他添乱，桂阳的战局很不稳定，不瞒各位，我升任讨寇将军时，出于某些原因，王睿曾写信于我，颇有服软的意思，我便回信劝他尽快撤兵，不要枉送将士性命，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可惜此信石沉大海，再无回音，依我估计，他或许已找到某个靠山，具体是谁不便多说，那是朝堂上的事，现在只能明确告诉各位，王睿不敢再惹我，但我也无法管束他，目前需要大家想想怎么设法逼退王睿。”
“这个不用担心！”田丰锊着胡须道：“王睿不顾将士死活，狠下心肠挺过冬天，全为一己私利，十有八九是忙着逃避朝廷追责，麾下将士实则强弩之末，各位何不想想，他为何至今不曾败退？区星为何不趁势击破？”
“确实有些奇怪，区星不知道朝堂的事可以理解，但怎会不知道王睿已无再战之力？”桓纂疑惑地插话。
经过田丰点拨，王旭弄明白其中道理，眼中精光闪烁：“区星这是害怕打走王睿后，朝廷下令我和孙坚发兵，他想借助王睿来拖时间，拖到他发展壮大，积聚足够力量抵抗。”
“不错！”田丰厉声接道：“王睿久战不克，兵无战心，士气低落，粮草物资不足，将士忍饥受冻，没有炸营已是万幸，贼将区星颇有谋略，怎会看不出来，若发起决战，早就击溃王睿。”
公仇称笑着接话：“区星是个极为好战的恶贼，孙太守与主公没来荆南前，他向来是一鼓作气，不留余地，如今与王睿总是小规模交锋，你来我往，小打小闹，彷如有默契，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么说来，主公不如先兵进骑田岭，吓退心有畏惧的周朝和郭石，佯装要与王睿合力夹击区星，那时不管区星与王睿有什么默契，哪怕他们暗中勾结，区星也必会疑神疑鬼，担心两面受敌，猛力击破无力再战的王睿，他没有别的选择。”
众人瞬时大笑出声。
王旭点头道：“文量这个策略挺好，泉陵通往桂阳郡府郴县的官道刚好要经过骑田岭，如此不但便于行军，还可以直抵桂阳的权利核心，有利我们控制桂阳局势。”
桓阶突然笑着插话：“主公，属下以为还可以通知长沙的孙太守，让他从长沙发兵南下，进击桂阳郡东北部，营造兵势，利于招降贼寇。”
“甚好！”王旭笑着点头，回头看向王凯：“大哥，你即刻代我给孙坚下令，大概意思可是明白？”
“莫非在三弟心中，我就如此不堪？”王凯调笑道。
“这……”
王旭语塞，尴尬一笑：“好，既然已有定计，那诸位就各归本职，明日上午辰时六刻发兵，此次出征不同上次，是以招降为主，征战为辅，希望各位严守将令，不得私自做主。”
“诺！”众人齐声应命。
王旭摆摆手：“都去忙吧，张靖和周智留一下。”
众人有序离开大帐，周智顿时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老大，有什么事吩咐？”
“这次出征是为掌控桂阳，你善于交际，很多事情可能要你出面。”王旭笑道。
周智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弄得战甲啪啪作响：“老大放心，这方面我最擅长，威逼还是利诱，信手拈来，保证处理妥当。”
王旭瞪他一眼：“别跟我东拉西扯，这次事关重大，要见机行事，务必助我拿下张羡，我的想法你也都明白，先在心里做好准备。”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周智肯定道。
心知他表面没个正经，实则心细如发，王旭没再多说，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张靖：“这次我想让你单独打先锋。”
“真的？”张靖惊喜失声。
王旭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从来没有单独领军，唯有的一次也是跟韩猛共同统军，这次想让你历练尝试。”
“老大放心，我熟读兵书，绝不会出差错。”张靖爽朗笑道。
王旭看他一眼，叮嘱说：“我知道你的能力，可这毕竟是你首次单独领军，不要大意，我最怕你跟周智犯糊涂，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出事。”
“我知道，老大放心。”张靖郑重回应。
王旭深吸口气：“好，我也不啰嗦，二千五百人够不够？”
旁边的周智顿时瞪大眼睛：“老大，你这也太偏心，大军出征总共六千多人，张靖打个先锋就二千五，不合常理。”
张靖也是立刻摇头：“不要这么多，按照惯例，最多一千五百人就够。”
王旭迟疑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担心张靖，尽管张靖能力很强，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总感觉他沉迷兵法，特别自信。
“你毕竟是首次单独带兵，这样，算上你自己那两百部曲，我总计给你两千人，同时务必记住，这次征伐桂阳，先锋的作用很特殊，几乎都是你在前面打，大军更多是作为威慑，你不要蛮干，多用点计策。”
“我明白，不会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张靖道。
“去吧，好好准备，多看地图，多想敌方用意。”
“老大，我知道啦，你还说我磨叽，我觉得你比我啰嗦得多，跟徐盛都有一拼。”张靖嘟哝着走出大帐，眨眼就跑个没影。
周智回头望来，脸上带着些许欣慰的笑容，一副老气横秋，极为感慨的样子。
“张靖总算是盼到这一天，这小子真是成长不少，玉不磨不成器、铁不练不成钢，老大也别太护着他，让他多历练历练，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
“停！！！”
王旭翻个白眼：“麻烦你装深沉前，先把手里的功勋簿弄一弄，田丰都快被你给逼疯，给我告你不下五十次，说你的功勋簿记得乱七八糟，他看得很烦。”
“嗯……啊，这个……咦？老大，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们出去游览一番，吟诗作对如何？”
“滚……”
众将面面相觑，神色略带怀疑，但没有明着出声反驳。
心知说得再多都无意义，王旭没有继续解释，留待今后让事实来证明。
“高顺，目前各部新兵的训练情况如何。”
“回主公，各部新兵初具战力，可以上战场历练，但不堪大用，早前的老兵提升不小，协调配合更为默契，武艺略有进步，但还称不上精锐。”高顺直言道。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王旭知道这已是极限，毕竟短短不到几个月就要练出精兵，那是不可能的事。“将士们的兵甲装备可都配齐？”
“已经配齐！”高顺肯定回应。
此时帐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众将转头望去，便见田丰带着众文官匆匆赶到。
王旭面容冷峻，伸手示意众人落座，沉声急道：“此次发兵桂阳，我将带走六千士卒及军中将领，只留两千新兵在泉陵，由田丰代为掌管。主簿王凯、兵曹掾王飞、功曹掾周智随军。尉曹掾公仇称负责大军与后方协调，必要时协助押送粮草物资。仓曹掾桓纂负责调整用度。其余人各司其职，若有突发事件，田丰全权处理。”
“诺！”众文武齐声应命。
王旭望向左侧的文官，露出些许笑容：“我出兵桂阳后，郡内的事就全然拜托各位，春耕在即，伯续、始宗要多操劳些，务必按照我的意图合理分配流民和土地，做好春耕事务，切莫疏忽大意。”
桓阶和刘先彼此对望，齐声拱手：“必不负将军期望。”
王旭转而望向位置靠后些的庞季：“子幼，蛮族的事要多留意，虽有别部司马赖恭全权负责，但你要及时与他沟通，把控局势，若有重大变数，务必及时派人通知我。”
“诺！”庞季郑重作揖。
该说的都说完，王旭深深看向田丰，什么都没说，但深知他心意的田丰已经明白，这是要把整个零陵的大小事务交托。
田丰微笑颔首，这是他的回应和承诺。
王旭放下心来，沉默片刻，脸色再次变得严肃。
“周智，说说目前桂阳盗贼的形势。”
“好的，老大！”
周智应一句，从凳子上站起身：“诸位，目前桂阳的大股贼寇有三支，一支是区星，人数再度发展到三万多人，位于桂阳郡北部，耒水以东，郡府郴县以北，便县与汉宁县之间，仍旧与苟延残喘的王睿对峙，占据绝对优势，王睿麾下兵马早已失去战斗能力，只是畏惧朝廷惩罚，强行死熬。
另一支成规模的贼寇位于桂阳郡中部，在郡府郴县南方一两百里的骑田岭、客岭山附近活动，正是去年被我们击溃的周朝和郭石两部，他们这支队伍也有所壮大，目前约有七千人。
最后一支是暴乱的蛮族联军，来自桂阳郡东南部山岭的蛮族聚落，领头的叫徵柯，人数大约一万上下，目前盘踞在桂阳东南部的曲江县。”
刘先听得异常愤怒，忍不住率先插话：“怎么短短数月时间，这些贼寇又发展到如此壮大？”
田丰淡淡一笑，接过话道：“始宗，从去年秋末至今，荆州刺史王睿久久不能平贼，桂阳乱成一团，百姓生活无依，心生畏惧，不得已而加入贼寇，实属正常。”
王旭微笑点头：“不错，他们看似人多，实则战力很差，大部分都是无所依靠的流民，既没有受过训练，也没有精良装备，平定他们不难，目前的关键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击败，设法招降这些贼寇，他们本是良民，不宜杀伐太多。”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桓阶迟疑着出声：“将军，此番若是想以招降为主，下官认为应该先扫平区星，再威压周朝和郭石，最后平定蛮夷。”
“伯续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王旭微笑着接过话：“不过，在此之前必须让王睿撤走，有他添乱，桂阳的战局很不稳定，不瞒各位，我升任讨寇将军时，出于某些原因，王睿曾写信于我，颇有服软的意思，我便回信劝他尽快撤兵，不要枉送将士性命，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可惜此信石沉大海，再无回音，依我估计，他或许已找到某个靠山，具体是谁不便多说，那是朝堂上的事，现在只能明确告诉各位，王睿不敢再惹我，但我也无法管束他，目前需要大家想想怎么设法逼退王睿。”
“这个不用担心！”田丰锊着胡须道：“王睿不顾将士死活，狠下心肠挺过冬天，全为一己私利，十有八九是忙着逃避朝廷追责，麾下将士实则强弩之末，各位何不想想，他为何至今不曾败退？区星为何不趁势击破？”
“确实有些奇怪，区星不知道朝堂的事可以理解，但怎会不知道王睿已无再战之力？”桓纂疑惑地插话。
经过田丰点拨，王旭弄明白其中道理，眼中精光闪烁：“区星这是害怕打走王睿后，朝廷下令我和孙坚发兵，他想借助王睿来拖时间，拖到他发展壮大，积聚足够力量抵抗。”
“不错！”田丰厉声接道：“王睿久战不克，兵无战心，士气低落，粮草物资不足，将士忍饥受冻，没有炸营已是万幸，贼将区星颇有谋略，怎会看不出来，若发起决战，早就击溃王睿。”
公仇称笑着接话：“区星是个极为好战的恶贼，孙太守与主公没来荆南前，他向来是一鼓作气，不留余地，如今与王睿总是小规模交锋，你来我往，小打小闹，彷如有默契，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么说来，主公不如先兵进骑田岭，吓退心有畏惧的周朝和郭石，佯装要与王睿合力夹击区星，那时不管区星与王睿有什么默契，哪怕他们暗中勾结，区星也必会疑神疑鬼，担心两面受敌，猛力击破无力再战的王睿，他没有别的选择。”
众人瞬时大笑出声。
王旭点头道：“文量这个策略挺好，泉陵通往桂阳郡府郴县的官道刚好要经过骑田岭，如此不但便于行军，还可以直抵桂阳的权利核心，有利我们控制桂阳局势。”
桓阶突然笑着插话：“主公，属下以为还可以通知长沙的孙太守，让他从长沙发兵南下，进击桂阳郡东北部，营造兵势，利于招降贼寇。”
“甚好！”王旭笑着点头，回头看向王凯：“大哥，你即刻代我给孙坚下令，大概意思可是明白？”
“莫非在三弟心中，我就如此不堪？”王凯调笑道。
“这……”
王旭语塞，尴尬一笑：“好，既然已有定计，那诸位就各归本职，明日上午辰时六刻发兵，此次出征不同上次，是以招降为主，征战为辅，希望各位严守将令，不得私自做主。”
“诺！”众人齐声应命。
王旭摆摆手：“都去忙吧，张靖和周智留一下。”
众人有序离开大帐，周智顿时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老大，有什么事吩咐？”
“这次出征是为掌控桂阳，你善于交际，很多事情可能要你出面。”王旭笑道。
周智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弄得战甲啪啪作响：“老大放心，这方面我最擅长，威逼还是利诱，信手拈来，保证处理妥当。”
王旭瞪他一眼：“别跟我东拉西扯，这次事关重大，要见机行事，务必助我拿下张羡，我的想法你也都明白，先在心里做好准备。”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周智肯定道。
心知他表面没个正经，实则心细如发，王旭没再多说，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张靖：“这次我想让你单独打先锋。”
“真的？”张靖惊喜失声。
王旭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从来没有单独领军，唯有的一次也是跟韩猛共同统军，这次想让你历练尝试。”
“老大放心，我熟读兵书，绝不会出差错。”张靖爽朗笑道。
王旭看他一眼，叮嘱说：“我知道你的能力，可这毕竟是你首次单独领军，不要大意，我最怕你跟周智犯糊涂，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出事。”
“我知道，老大放心。”张靖郑重回应。
王旭深吸口气：“好，我也不啰嗦，二千五百人够不够？”
旁边的周智顿时瞪大眼睛：“老大，你这也太偏心，大军出征总共六千多人，张靖打个先锋就二千五，不合常理。”
张靖也是立刻摇头：“不要这么多，按照惯例，最多一千五百人就够。”
王旭迟疑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担心张靖，尽管张靖能力很强，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总感觉他沉迷兵法，特别自信。
“你毕竟是首次单独带兵，这样，算上你自己那两百部曲，我总计给你两千人，同时务必记住，这次征伐桂阳，先锋的作用很特殊，几乎都是你在前面打，大军更多是作为威慑，你不要蛮干，多用点计策。”
“我明白，不会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张靖道。
“去吧，好好准备，多看地图，多想敌方用意。”
“老大，我知道啦，你还说我磨叽，我觉得你比我啰嗦得多，跟徐盛都有一拼。”张靖嘟哝着走出大帐，眨眼就跑个没影。
周智回头望来，脸上带着些许欣慰的笑容，一副老气横秋，极为感慨的样子。
“张靖总算是盼到这一天，这小子真是成长不少，玉不磨不成器、铁不练不成钢，老大也别太护着他，让他多历练历练，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
“停！！！”
王旭翻个白眼：“麻烦你装深沉前，先把手里的功勋簿弄一弄，田丰都快被你给逼疯，给我告你不下五十次，说你的功勋簿记得乱七八糟，他看得很烦。”
“嗯……啊，这个……咦？老大，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们出去游览一番，吟诗作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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