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话:梦魇的始端
约莫几十平米宽的控制室内，堆积了数个鲜血淋漓的尸体，尸山中，死不瞑目的遗体比比皆是。
那一双双眼睛中充满了惊恐，散落在周边还有几柄沾血的刀刃。
凌羽双腿颤抖着走进那片区域，昔日的欢歌笑语一念间化作人间炼狱，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一个个尸体，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总算是等到你了。”
沉寂之余，一道阴冷的声音打破死亡的氛围。
泠泠回首时，半湿的甲板上显现出几位身着黑袍、手持大刀的刺客。
“为什么要杀他们？”凌羽神情悲愤不已，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黑袍刺客们缓缓走去。
面对凌羽的步步紧逼，几位黑袍刺客不以为然，甚至猖獗大笑，没想答复，抡起大刀朝凌羽杀来。
此时凌羽心如死灰，他所谓的改变一切最终还是回到的原点，既然留不住，那么也将随去。
持刀刺客来势汹汹，近在咫尺的凌羽并没有选择逃避，他敞开双手坦然接受死亡。
锋利的刀刃没有如愿刺入胸膛，待凌羽下次回眸时，整个甲板风貌转变为一望无际的苍白。
苍白的世界里，过往记忆一幕幕如流水般逝去，直至记忆交汇的源头，出现一道青色的光芒。
梦境销匿于光之中，大汗淋漓的凌羽霎时惊醒，环顾四周时，发现自身正处于一个缠满藤蔓的小区域内。
小区域左右两侧被藤蔓所包裹、沿着青绿色的望去中间有条幽静的僻道、檐区则挂坠着许多晶莹剔透的钟乳石。
顺着钟乳石的尖端滴落的融水，落到凌羽略有汗渍的皮肤上产生了异样。
乳白色的水渗透入皮肤之内，一瞬之间，凌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他将鼻子凑近闻了闻，颇为熟悉的奶香味让他有了些眉目。
“这场梦境还算真实吧？”一道飘忽的声音萦绕于小区域之中。
神经敏感的凌羽警惕了起来，异色双瞳洞悉着小区域内的所有事物，直至目光落至幽暗的僻道时，凌羽才察觉到端倪。
一阵清风拂过，灵魂体的青发男子再次出现在凌羽面前。
“刚才梦境的结果为什么跟我亲身经历的不同？”凌羽问。
“我说过了，逆转时空、改变历史是神的禁忌，既然有所为，那么结局就应当有所改变。”青发男子有条不紊地说。
“那真实的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的森罗之境窃取你记忆深处最隐秘的段落，那个段落的记忆中，所有登船者皆因海难离世。”
“那我为什么能活着？”
“此乃天机，而我也无从得知。”
“二次结局的黑袍刺客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很简单，起先登上那艘帆船的船夫中就有隐藏的杀手，而他们的目标则是你。”
“按第一次的结局来说，帆船遇到特大事故，在未能保命的前提下，杀手们不敢轻易动手。”
“但因我们修复了舵杆，帆船又恢复了转向功能，那么进而导致杀手们得以脱离危险。”
“所以，脱险的杀手们，下一步行动该是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了。”青发男子接连说道。
“依你的推论，认为无论如何整艘船的人都会丧命？”凌羽接着问。
“没错，无论哪个过程被改变，最终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死去的终将会再次死去。”青发男子淡淡道。
彼此间的问答持续半会，直至彻底搞懂幻境中的内容方才罢休。
以青发男子所言，困扰凌羽的帆船失航事件，自始至终都源于恶劣天气。
但退一步讲，就算不因海内漩涡而毁船，以凌羽和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船夫也难逃黑袍刺客的毒手。
“黑焱阁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凌羽内心默念着。
整理思绪的一段时间，青发男子则于一旁悠然的等候着，时不时透过晶莹的青石板窥探外头的情况。
半晌，整理清楚事件缘由后，凌羽选择暂时性接受无人生还的说法，出于对逝者的关心，他暗自想着一些弥补措施。
“怎么样，小子，我说的，你都想清楚了没？”青发男子悠悠飘来问道。
凌羽深舒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垂膝靠坐在藤蔓上说：“清楚，既然无事了，那小子我也先行告退了。”
歇息片刻，凌羽朝青发男子拱手致谢一番准备离开。
“炼气境的小子，你是要寻找圣骁神树觉醒神职吧？”青发男子说。
一谈觉醒神职，正欲离去的脚步停止于僻道前。
“你也知道圣骁圣树的事情？”凌羽偏了偏头疑惑道。
“圣骁神树算什么，不过是本尊用于接受进贡的媒介罢了。”青发男子昂首挺胸略显骄傲。
听眼前人这般吹嘘，就连知诩才智疏浅的凌羽都显得不可置信。
圣骁神树何许物，五阁城之内甚至放眼整个西漓川都是绝世神物的存在，就连琴韵古阁的倩老头都得抱以崇敬。
思虑一会，经过细致的打量，凌羽还是觉得对方像个幌子，山中孤魂野鬼居多说不准是某个冤死鬼找活人索魂呢。
念想至此，凌羽一阵后怕，敷衍地说道：“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这人和树我还是能区分的，您老就哪凉快搁哪歇着吧，我不打扰。”
朝着幽暗僻道没走几步，后方突然迸射而出的光芒将凌羽瞬间吞噬。
转眼间，迷迷糊糊的凌羽来到了一处圣洁之地。
望不到边际的顶檐，悠悠挂着几条碧绿色的柳絮、圣洁之地的中央有一桩平静的内湖，湖水并非清澈见底，而是鲜亮的奶白色。
从内湖中散发出浓郁的奶香味，凌羽联想到了钟乳石的融水，两者大同小异或可说为基本是同一物。
“小子，现在你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略有惊讶之余，清风拂过一袭玄衣侧，化作一道清秀的身影。
好奇的凌羽蹲伏于内湖边，探出手指轻轻触碰湖水，连接湖水的手指犹如媒介般，一股源源不断的神能涌入体内。
一念，凌羽感受到体内的气息开始不断外溢，体能加速损耗的同时，神能逐渐初具雏形。
慌忙松手的凌羽倒吸一口凉气，略有讶异的眼神回首瞥了青发男子一眼，此刻他总算接受了对方的说辞。
“我勉勉强强接受了，但前辈您这地方跟我认识的圣骁神树也不一样啊？”凌羽辗转于四周观望道。
圣洁之地神能波动强烈，灵魂体的青发男子兼容这股力量的同时，能将部分光源转化为治疗系的能量。
置身于此，无论是神识之力还是神职之力都有极大的蜕变。
青发男子思忖着看了眼凌羽，漂浮的身影落位于内湖的上方，其抚袖一挥，升腾着热气的湖面显现出一面暗泛青色光芒的板块。
透过晶莹层的表面，隐隐浮现出外部圣骁神树的真容，凌羽蹲伏于湖边托腮凝望着。
渐渐地，水雾散去，青石板的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透过镜面，凌羽看到了其余三阁人正于圣骁神树前祈祷。
镜中的祈祷者，手捧圣灵神水，托掌下倾，将珍贵的神水一滴滴往神树的根茎部分浇灌。
四阁城内的前来者，楚惜阁少阁主倩影熙、苪马阁少阁主刘湘铭还有黑焱阁的阁主继承人摩晟。
三人皆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分别以十八岁的年龄修炼至炼气满层，今日正好突破界限。
除去祈祷的三人，其余陪同者皆驻足于圣骁神树周边不敢靠近，凌羽注意到随同他而来的白师傅等人一脸焦急。
显然是因自己的失踪导致整个登山队都人心涣散。
那一双双眼睛中充满了惊恐，散落在周边还有几柄沾血的刀刃。
凌羽双腿颤抖着走进那片区域，昔日的欢歌笑语一念间化作人间炼狱，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一个个尸体，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总算是等到你了。”
沉寂之余，一道阴冷的声音打破死亡的氛围。
泠泠回首时，半湿的甲板上显现出几位身着黑袍、手持大刀的刺客。
“为什么要杀他们？”凌羽神情悲愤不已，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黑袍刺客们缓缓走去。
面对凌羽的步步紧逼，几位黑袍刺客不以为然，甚至猖獗大笑，没想答复，抡起大刀朝凌羽杀来。
此时凌羽心如死灰，他所谓的改变一切最终还是回到的原点，既然留不住，那么也将随去。
持刀刺客来势汹汹，近在咫尺的凌羽并没有选择逃避，他敞开双手坦然接受死亡。
锋利的刀刃没有如愿刺入胸膛，待凌羽下次回眸时，整个甲板风貌转变为一望无际的苍白。
苍白的世界里，过往记忆一幕幕如流水般逝去，直至记忆交汇的源头，出现一道青色的光芒。
梦境销匿于光之中，大汗淋漓的凌羽霎时惊醒，环顾四周时，发现自身正处于一个缠满藤蔓的小区域内。
小区域左右两侧被藤蔓所包裹、沿着青绿色的望去中间有条幽静的僻道、檐区则挂坠着许多晶莹剔透的钟乳石。
顺着钟乳石的尖端滴落的融水，落到凌羽略有汗渍的皮肤上产生了异样。
乳白色的水渗透入皮肤之内，一瞬之间，凌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他将鼻子凑近闻了闻，颇为熟悉的奶香味让他有了些眉目。
“这场梦境还算真实吧？”一道飘忽的声音萦绕于小区域之中。
神经敏感的凌羽警惕了起来，异色双瞳洞悉着小区域内的所有事物，直至目光落至幽暗的僻道时，凌羽才察觉到端倪。
一阵清风拂过，灵魂体的青发男子再次出现在凌羽面前。
“刚才梦境的结果为什么跟我亲身经历的不同？”凌羽问。
“我说过了，逆转时空、改变历史是神的禁忌，既然有所为，那么结局就应当有所改变。”青发男子有条不紊地说。
“那真实的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的森罗之境窃取你记忆深处最隐秘的段落，那个段落的记忆中，所有登船者皆因海难离世。”
“那我为什么能活着？”
“此乃天机，而我也无从得知。”
“二次结局的黑袍刺客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很简单，起先登上那艘帆船的船夫中就有隐藏的杀手，而他们的目标则是你。”
“按第一次的结局来说，帆船遇到特大事故，在未能保命的前提下，杀手们不敢轻易动手。”
“但因我们修复了舵杆，帆船又恢复了转向功能，那么进而导致杀手们得以脱离危险。”
“所以，脱险的杀手们，下一步行动该是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了。”青发男子接连说道。
“依你的推论，认为无论如何整艘船的人都会丧命？”凌羽接着问。
“没错，无论哪个过程被改变，最终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死去的终将会再次死去。”青发男子淡淡道。
彼此间的问答持续半会，直至彻底搞懂幻境中的内容方才罢休。
以青发男子所言，困扰凌羽的帆船失航事件，自始至终都源于恶劣天气。
但退一步讲，就算不因海内漩涡而毁船，以凌羽和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船夫也难逃黑袍刺客的毒手。
“黑焱阁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凌羽内心默念着。
整理思绪的一段时间，青发男子则于一旁悠然的等候着，时不时透过晶莹的青石板窥探外头的情况。
半晌，整理清楚事件缘由后，凌羽选择暂时性接受无人生还的说法，出于对逝者的关心，他暗自想着一些弥补措施。
“怎么样，小子，我说的，你都想清楚了没？”青发男子悠悠飘来问道。
凌羽深舒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垂膝靠坐在藤蔓上说：“清楚，既然无事了，那小子我也先行告退了。”
歇息片刻，凌羽朝青发男子拱手致谢一番准备离开。
“炼气境的小子，你是要寻找圣骁神树觉醒神职吧？”青发男子说。
一谈觉醒神职，正欲离去的脚步停止于僻道前。
“你也知道圣骁圣树的事情？”凌羽偏了偏头疑惑道。
“圣骁神树算什么，不过是本尊用于接受进贡的媒介罢了。”青发男子昂首挺胸略显骄傲。
听眼前人这般吹嘘，就连知诩才智疏浅的凌羽都显得不可置信。
圣骁神树何许物，五阁城之内甚至放眼整个西漓川都是绝世神物的存在，就连琴韵古阁的倩老头都得抱以崇敬。
思虑一会，经过细致的打量，凌羽还是觉得对方像个幌子，山中孤魂野鬼居多说不准是某个冤死鬼找活人索魂呢。
念想至此，凌羽一阵后怕，敷衍地说道：“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这人和树我还是能区分的，您老就哪凉快搁哪歇着吧，我不打扰。”
朝着幽暗僻道没走几步，后方突然迸射而出的光芒将凌羽瞬间吞噬。
转眼间，迷迷糊糊的凌羽来到了一处圣洁之地。
望不到边际的顶檐，悠悠挂着几条碧绿色的柳絮、圣洁之地的中央有一桩平静的内湖，湖水并非清澈见底，而是鲜亮的奶白色。
从内湖中散发出浓郁的奶香味，凌羽联想到了钟乳石的融水，两者大同小异或可说为基本是同一物。
“小子，现在你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略有惊讶之余，清风拂过一袭玄衣侧，化作一道清秀的身影。
好奇的凌羽蹲伏于内湖边，探出手指轻轻触碰湖水，连接湖水的手指犹如媒介般，一股源源不断的神能涌入体内。
一念，凌羽感受到体内的气息开始不断外溢，体能加速损耗的同时，神能逐渐初具雏形。
慌忙松手的凌羽倒吸一口凉气，略有讶异的眼神回首瞥了青发男子一眼，此刻他总算接受了对方的说辞。
“我勉勉强强接受了，但前辈您这地方跟我认识的圣骁神树也不一样啊？”凌羽辗转于四周观望道。
圣洁之地神能波动强烈，灵魂体的青发男子兼容这股力量的同时，能将部分光源转化为治疗系的能量。
置身于此，无论是神识之力还是神职之力都有极大的蜕变。
青发男子思忖着看了眼凌羽，漂浮的身影落位于内湖的上方，其抚袖一挥，升腾着热气的湖面显现出一面暗泛青色光芒的板块。
透过晶莹层的表面，隐隐浮现出外部圣骁神树的真容，凌羽蹲伏于湖边托腮凝望着。
渐渐地，水雾散去，青石板的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透过镜面，凌羽看到了其余三阁人正于圣骁神树前祈祷。
镜中的祈祷者，手捧圣灵神水，托掌下倾，将珍贵的神水一滴滴往神树的根茎部分浇灌。
四阁城内的前来者，楚惜阁少阁主倩影熙、苪马阁少阁主刘湘铭还有黑焱阁的阁主继承人摩晟。
三人皆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分别以十八岁的年龄修炼至炼气满层，今日正好突破界限。
除去祈祷的三人，其余陪同者皆驻足于圣骁神树周边不敢靠近，凌羽注意到随同他而来的白师傅等人一脸焦急。
显然是因自己的失踪导致整个登山队都人心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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