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宿命的悖论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因暴风引发了巨大的漩涡。
漩涡囊括了近千里的海域，而此时帆船所处的位置正于漩涡的后方千余里。
控制室内，满头大汗的杨船长竭尽全力扭动着船舵试图将航行路线改变。
海面上的漩涡产生巨大的吸附力，忽而天雷一降，劈中了帆船的船侧部分，霎时整个操作系统陷入瘫痪。
“杨船长，能避开漩涡吗？”火急火燎的凌羽推开控制室的门问道。
神情惶恐的船长注视着前方漩涡，把弄船舵的双手渐渐松懈了下来。
黯然神伤之余，稍视凌羽一眼，淡淡道：“没办法了，刚才的一道天雷将帆船内的某个系统劈坏了，至少现在，船舵是根本扭动不了。”
围观于控制室外的船夫，看到已经决定放弃的船长，瞬间炸开了锅。
“我还没有结婚呢，我可不想死！”
“我老婆孩子还在等着我回家呢！”
“天哪，救救我啊！”
船夫的哀嚎震耳欲聋，届时，在一阵喧闹中，灰蒙的天空暴雨如注，整个帆船乱成一锅粥。
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船夫冲进控制室将杨船长推开，疯狂的扭动着船舵，但系统已坏，再怎么把弄也无济于事。
琢磨半会，见航线未移，情绪激动的船夫们逐渐悲观了起来，对于常出海的船夫而言，一旦船只陷入漩涡中。
剩余的存活概率极其渺茫，若非被海水溺死，也会被巨型鱼类吞噬，唯一的奇迹则是没有奇迹。
肆虐的暴雨如同浪潮般往甲板上浇灌着雨水，约莫一刻钟，覆盖有半尺厚的雨水将帆船的平稳性变得更差。
前方距离漩涡越来越近，生如死灰的众人注视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心底已然绝望至极。
第二次回到岌岌可危的帆船上，此时的凌羽并不想坐以待毙，他想试图改变这扭曲的历史。
可仅凭自身单薄的力量，想将帆船的航行偏移无非是痴人梦话。
他的余光瞥见了瘫倒在控制椅上的杨船长，焦急地问：“杨船长，系统室在哪我去看看？”
颓废的杨船长淡漠的向外头看去，苍白的语气说：“控制室在仓库的下方。”
说着，杨船长颤抖无比的手指指着甲板西侧的方向，凌羽毫丝不怠，顶着狂风暴雨朝仓库的方向奔去。
此时距离漩涡仅有数百米，容许凌羽修理的时间仅有不到一刻钟，即使机会渺茫他也想一试。
“大不了都是一死，搏一搏了！”途中，凌羽坚定信心，顺着仓库的指示标来到老旧的系统室内。
刚通过锈迹斑斑的楼梯道，凌羽落位于系统室的门前，借老油灯所照，上以套锁的铁门被提前打开了。
系统室汽油味极其刺鼻，其中还有些许生锈的味道，凌羽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捂着口鼻挤进了部分零件内。
仓库内部，有许多沾满油渍的零件稍有破损，而潮湿处的舵杆和舵叶有明显烧焦痕迹。
依初次勘察得知，船舵失效大部分原因来之于雷劈导致的舵杆和舵叶损坏。
干等也不是办法，随手将油灯放置到架台上，俯下身端详着烧焦的部分。
舵叶的螺旋桨损坏了一块，中间的舵杆因传导力不足而卡住，进而导致整个转舵装置力供力不足。
帆船的颠簸感愈发激烈，此刻虽身处不见天日的仓库内，但凌羽心中掂量的时间已经大差不差。
没得多想，凌羽俯下身子顺着舵杆爬进内部试图找到维修的办法。
当凌羽沿着舵杆爬进内部时，只见一位浑身沾满油渍的青发男子正戴着黄手套进行一番维修。
这时凌羽才注意到，从帆船失航时开始，青发男子便没了踪迹。
匍匐着身子凝视着聚精会神的青发男子，缺失的记忆并没有弥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因何种原因闯入自己的梦境中，此时，疑惑愈渐愈烈。
“最后一个螺丝了，拧上就能再次拨动船舵。”青发男子用嘴叼着小灯，抹着汗专注修理着。
将一颗螺丝钉平稳装上，顿时，帆船内发生巨大的偏移感，此时若非深陷漩涡之中，即是船长心领神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反方向拨动船舵。
帆船内部逐渐平稳，匍匐于舵杆上的凌羽慢慢挪出身，退到仓库内静候着。
约莫半会，衣衫褴褛的青发男子同样从船杆内爬出，对于仓库内见到凌羽本人倒显得早有预料。
“你到底是谁？”
仓库内油灯昏暗，咫尺之间，非生非熟的对方，让凌羽的疑惑直至极点。
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凌羽，青发男子擦了擦衣襟上的油渍，捋了捋刘海，云淡风轻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顺水推舟之事，我也是力所能及。”
说罢，青发男子一脸悠然地提着油灯准备离开仓库，刹那，一柄锋利的剑刃平放在其肩膀之上。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凌羽捡起仓库内的一柄老剑，架在了青发男子的脖颈处。
面对刀刃相逼的威慑，青发男子从容不迫，青色的断眉微眺，回首时，沾有灰渍的脸颊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既然都被你识破了，那么，再接着隐瞒也没有意思了。”见凌羽瞳孔中带有杀意，青发男子无趣地摆了摆手。
硬来还算奏效，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撬开对方的嘴。
见青发男子妥协，凌羽也将老剑收起放回原处。
“想听我说什么？”青发男子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很简单，因为我缔造的梦境，所以我想进来就进来。”
“这些明明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你又是怎么揣测到的？”
“森罗万象缔造的梦境，会自动将目标陷入最深沉的痛楚，而我不过想将你从梦境的束缚中解救出来。”
“所以你干预的我的梦境，提前预料到帆船失航，在即将落入漩涡之前将损坏的零件维修好？”
听由凌羽思路清晰的陈述，一旁的青发男子露出淡淡的微笑：“不亏是我看中的人，确实有几分才智。”
“但，小子，你得知道，我所谓的干预只是将事件从极端进行转变，而最终的结果，你觉得会是怎么样？”
“船舵恢复，航行路线变更，帆船迎着恶劣天气抵达目的地。”凌羽神色坚定地说。
话音刚落，置身于昏灯下青发男子大笑起来，或许耻笑于眼前人的无知，更或者是其它缘由。
“你笑什么？”凌羽不解。
“小子，你可知道，神的领域中最忌讳的就是逆转时光，而强行改变过去无疑是触犯神的禁忌。”
“结果会怎么样？”
“随我来，让你看看，亲手改变的结局究竟会是怎样。”青发男子嘴角浮笑提着油灯俯身走进幽暗的台阶。
凌羽紧跟青发男子的脚步，在仓库内明显感觉到帆船的颠簸感变弱了，以凌羽所想，若不是杨船长变更航行，还会有比这更直观的结果吗？
沿着幽暗的楼梯道直至甲板上，此时风浪已过，多云天小雨朦胧，本该是皆大欢喜的时刻，整个帆船却充斥着死寂。
甲板上淤水众多，几乎遍布了每个低洼处，多部分只是小雨淅沥的水洼，而有一些却沾染了血红的色泽。
咸湿的海风沿大洋彼岸吹来，其中清新的空气中蕴含着浓郁的血腥味。
一时，不详的预兆萦绕心头，待缓缓靠近控制室时，凌羽见到了令其触目惊心的画面。
漩涡囊括了近千里的海域，而此时帆船所处的位置正于漩涡的后方千余里。
控制室内，满头大汗的杨船长竭尽全力扭动着船舵试图将航行路线改变。
海面上的漩涡产生巨大的吸附力，忽而天雷一降，劈中了帆船的船侧部分，霎时整个操作系统陷入瘫痪。
“杨船长，能避开漩涡吗？”火急火燎的凌羽推开控制室的门问道。
神情惶恐的船长注视着前方漩涡，把弄船舵的双手渐渐松懈了下来。
黯然神伤之余，稍视凌羽一眼，淡淡道：“没办法了，刚才的一道天雷将帆船内的某个系统劈坏了，至少现在，船舵是根本扭动不了。”
围观于控制室外的船夫，看到已经决定放弃的船长，瞬间炸开了锅。
“我还没有结婚呢，我可不想死！”
“我老婆孩子还在等着我回家呢！”
“天哪，救救我啊！”
船夫的哀嚎震耳欲聋，届时，在一阵喧闹中，灰蒙的天空暴雨如注，整个帆船乱成一锅粥。
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船夫冲进控制室将杨船长推开，疯狂的扭动着船舵，但系统已坏，再怎么把弄也无济于事。
琢磨半会，见航线未移，情绪激动的船夫们逐渐悲观了起来，对于常出海的船夫而言，一旦船只陷入漩涡中。
剩余的存活概率极其渺茫，若非被海水溺死，也会被巨型鱼类吞噬，唯一的奇迹则是没有奇迹。
肆虐的暴雨如同浪潮般往甲板上浇灌着雨水，约莫一刻钟，覆盖有半尺厚的雨水将帆船的平稳性变得更差。
前方距离漩涡越来越近，生如死灰的众人注视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心底已然绝望至极。
第二次回到岌岌可危的帆船上，此时的凌羽并不想坐以待毙，他想试图改变这扭曲的历史。
可仅凭自身单薄的力量，想将帆船的航行偏移无非是痴人梦话。
他的余光瞥见了瘫倒在控制椅上的杨船长，焦急地问：“杨船长，系统室在哪我去看看？”
颓废的杨船长淡漠的向外头看去，苍白的语气说：“控制室在仓库的下方。”
说着，杨船长颤抖无比的手指指着甲板西侧的方向，凌羽毫丝不怠，顶着狂风暴雨朝仓库的方向奔去。
此时距离漩涡仅有数百米，容许凌羽修理的时间仅有不到一刻钟，即使机会渺茫他也想一试。
“大不了都是一死，搏一搏了！”途中，凌羽坚定信心，顺着仓库的指示标来到老旧的系统室内。
刚通过锈迹斑斑的楼梯道，凌羽落位于系统室的门前，借老油灯所照，上以套锁的铁门被提前打开了。
系统室汽油味极其刺鼻，其中还有些许生锈的味道，凌羽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捂着口鼻挤进了部分零件内。
仓库内部，有许多沾满油渍的零件稍有破损，而潮湿处的舵杆和舵叶有明显烧焦痕迹。
依初次勘察得知，船舵失效大部分原因来之于雷劈导致的舵杆和舵叶损坏。
干等也不是办法，随手将油灯放置到架台上，俯下身端详着烧焦的部分。
舵叶的螺旋桨损坏了一块，中间的舵杆因传导力不足而卡住，进而导致整个转舵装置力供力不足。
帆船的颠簸感愈发激烈，此刻虽身处不见天日的仓库内，但凌羽心中掂量的时间已经大差不差。
没得多想，凌羽俯下身子顺着舵杆爬进内部试图找到维修的办法。
当凌羽沿着舵杆爬进内部时，只见一位浑身沾满油渍的青发男子正戴着黄手套进行一番维修。
这时凌羽才注意到，从帆船失航时开始，青发男子便没了踪迹。
匍匐着身子凝视着聚精会神的青发男子，缺失的记忆并没有弥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因何种原因闯入自己的梦境中，此时，疑惑愈渐愈烈。
“最后一个螺丝了，拧上就能再次拨动船舵。”青发男子用嘴叼着小灯，抹着汗专注修理着。
将一颗螺丝钉平稳装上，顿时，帆船内发生巨大的偏移感，此时若非深陷漩涡之中，即是船长心领神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反方向拨动船舵。
帆船内部逐渐平稳，匍匐于舵杆上的凌羽慢慢挪出身，退到仓库内静候着。
约莫半会，衣衫褴褛的青发男子同样从船杆内爬出，对于仓库内见到凌羽本人倒显得早有预料。
“你到底是谁？”
仓库内油灯昏暗，咫尺之间，非生非熟的对方，让凌羽的疑惑直至极点。
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凌羽，青发男子擦了擦衣襟上的油渍，捋了捋刘海，云淡风轻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顺水推舟之事，我也是力所能及。”
说罢，青发男子一脸悠然地提着油灯准备离开仓库，刹那，一柄锋利的剑刃平放在其肩膀之上。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凌羽捡起仓库内的一柄老剑，架在了青发男子的脖颈处。
面对刀刃相逼的威慑，青发男子从容不迫，青色的断眉微眺，回首时，沾有灰渍的脸颊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既然都被你识破了，那么，再接着隐瞒也没有意思了。”见凌羽瞳孔中带有杀意，青发男子无趣地摆了摆手。
硬来还算奏效，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撬开对方的嘴。
见青发男子妥协，凌羽也将老剑收起放回原处。
“想听我说什么？”青发男子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很简单，因为我缔造的梦境，所以我想进来就进来。”
“这些明明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你又是怎么揣测到的？”
“森罗万象缔造的梦境，会自动将目标陷入最深沉的痛楚，而我不过想将你从梦境的束缚中解救出来。”
“所以你干预的我的梦境，提前预料到帆船失航，在即将落入漩涡之前将损坏的零件维修好？”
听由凌羽思路清晰的陈述，一旁的青发男子露出淡淡的微笑：“不亏是我看中的人，确实有几分才智。”
“但，小子，你得知道，我所谓的干预只是将事件从极端进行转变，而最终的结果，你觉得会是怎么样？”
“船舵恢复，航行路线变更，帆船迎着恶劣天气抵达目的地。”凌羽神色坚定地说。
话音刚落，置身于昏灯下青发男子大笑起来，或许耻笑于眼前人的无知，更或者是其它缘由。
“你笑什么？”凌羽不解。
“小子，你可知道，神的领域中最忌讳的就是逆转时光，而强行改变过去无疑是触犯神的禁忌。”
“结果会怎么样？”
“随我来，让你看看，亲手改变的结局究竟会是怎样。”青发男子嘴角浮笑提着油灯俯身走进幽暗的台阶。
凌羽紧跟青发男子的脚步，在仓库内明显感觉到帆船的颠簸感变弱了，以凌羽所想，若不是杨船长变更航行，还会有比这更直观的结果吗？
沿着幽暗的楼梯道直至甲板上，此时风浪已过，多云天小雨朦胧，本该是皆大欢喜的时刻，整个帆船却充斥着死寂。
甲板上淤水众多，几乎遍布了每个低洼处，多部分只是小雨淅沥的水洼，而有一些却沾染了血红的色泽。
咸湿的海风沿大洋彼岸吹来，其中清新的空气中蕴含着浓郁的血腥味。
一时，不详的预兆萦绕心头，待缓缓靠近控制室时，凌羽见到了令其触目惊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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